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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雙方制衡

2024-09-08 08:08:32 作者: 禮成
  周圍的士兵還是怒吼,一步步縮緊包圍圈。

  他們眼中已經看不到還剩最後一口氣的高懷恩,紛紛被帶著羞辱的怒意侵染,眼神如刀,下一刻就要將幾人撕碎。

  自從虞清酒發出質問後,三人沉默了一瞬。

  丘明低頭不語,表面平靜,但心頭還帶著震驚,心中對季廷硯的決定隱隱有了猜測。

  但他既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勸季廷硯,也狠不下心勸虞清酒閉嘴。

  「你到底要做什麼。」虞清酒靠近一步,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沉重的搖了搖頭,「我們可以一起走。」

  「別擔心。」季廷硯將高懷恩交給丘明,在他脖子上撒了隨身攜帶的救命藥。

  而後淡定的為高懷恩止血,見他不再大口大口的吐血,這才無奈對上虞清酒逼問的目光,道:「這次的計劃必須成功,將高懷恩帶回去,繼續你的計劃。」

  「那你呢?」虞清酒抓著他的手腕,不可置信。

  「鎮遠將軍常年征戰,在軍中比我更何時,至於對付大國師,你身邊還有丘明真人與佛子,剩下的不再需要我插手。」

  「別轉移話題,我問你,那你呢!」她焦急又氣惱的打斷季廷硯,氣急了他這副生死看淡的模樣。

  「將這次的計劃進行下去,你們一定會拿下大國師,我能感覺到。」

  「廢話!我當然知道。」虞清酒凶他,帶著季廷硯向後退,試圖強行帶上他一起走,「光感覺有什麼用,你要親眼看到。」

  話說到這個份上,虞清酒還有什麼不明白季廷硯的意思。

  她不敢細思,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又覺得不放心,乾脆握著他的手一起後退,說什麼也要帶著季廷硯一起離開。

  「好了,回去吧。」季廷硯卻鬆開手,措不及防推開虞清酒,看著她踉蹌摔在丘明身邊,眼中閃過心疼。

  但到底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站在原地催促丘明,「可以了,你們先走。」

  他見丘明居然在這種時候猶豫了,冷下臉不悅道:「別在這種時候添亂,回去照顧好她,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知道了,」丘明嘆著氣應了一聲。

  即便他同樣於心不忍,但自己早就投身季廷硯麾下,沒有違背他的意願的理由不說,現在的情況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丘明無奈,心中嘆息,一手扶著昏迷不醒的高懷恩,一手強硬的拉著虞清酒,止住她試圖去找季廷硯的腳步。

  「我們該回去了,」他深深看了季廷硯一眼,對虞清酒無力道:「他不會有事,我們先按照計劃回去。」

  「我不同意!這是誰的計劃?」虞清酒無法掙脫,神色激動的質問兩人,「計劃中沒有這一步,我不同意你們的擅作主張!」

  兩人皆是無動於衷,丘明已經啟動了離開的陣法。

  他在進來之前布下了傳送陣法,耗費大量心神,為的就是遇到這種情況時能有最後的保障。

  只是沒想到到底還是用上了,且是以這種方式。

  啟動陣法的靈氣被虞清酒敏銳的察覺到。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丘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已經來不及,靈光越來越濃郁,虞清酒眼前眩暈一瞬,清楚的看向在視野的最後,季廷硯向她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

  再回神,幾人已經出現在大啟軍營。

  地面上布滿碎裂的棋子,墨玉與白玉棋子繪製的陣法消耗殆盡,棋子靈力耗盡,原本規整的雙魚陣如今在地面上留下一篇碎玉粉末。

  一陣風吹來,陣法的痕跡也被吹的破碎,在地面上畫出風涌過的痕跡。

  周圍再也沒有了敵軍的叫囂,但大夏士兵們的怒火全部匯聚到了虞清酒一人身上,她氣息陰沉的站在原地,看著陣法一言不發,眼中閃過諷意。

  大啟軍營內熟悉的氣息令人心安。

  危險一掃而空,幾乎只是一瞬間就將幾人帶出了混亂中心,他們就像是逃出噩夢,本該鬆一口氣,慶幸有陣法作為喚醒他們的警鐘。

  但一時間無人開口,僅清醒的兩人皆是一言不發,丘明猶豫著,試圖勸說虞清酒,「別擔心——」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丘明的安慰。

  「你幹的好事,」虞清酒在一瞬間爆發,忍無可忍對丘明動了手,視線冷冷掃過他臉上的指印,勾了勾唇冷聲質問:「為什麼,告訴我。」


  「為什麼不帶他一起回來,既然有傳送陣,我們分明可以一起回來!」

  他瞞著自己布了傳送陣,虞清酒無法接受他們離開的這麼輕鬆,而季廷硯只在一步之遙的距離之外,卻被陣法隔開。

  幾步的距離瞬間變得觸不可及,他們一瞬間將季廷硯留在了遠方的,想要他們命的敵軍手中。

  「我問你為什麼!」她開始恨,質問丘明。

  「你明知道原因。」丘明左臉火辣辣的疼,微不可察的倒吸一口冷氣,不敢讓虞清酒看出來。

  他緩了緩,神色平靜的嘆了口氣,「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不會不知道原因。」

  「高懷恩重傷,在大夏人眼中是我們闖入他們腹地試圖行刺,不管高懷恩能不能活下來,士兵的怒火已經被挑起了。」

  「主帥重傷被虜,敵軍戰意高昂視死如歸,一群想要報仇的哀兵……和這些人對上,我們還有勝算嗎?」

  敵軍在高懷恩受傷的那一刻就醞釀起了滔天怒火,就等著一旦開戰,用仇恨與高昂的戰意碾壓大啟,為今日一死一傷的兩位主將報仇。

  「即便我們今天能平安回來,也已經形成了劣勢,我們的士氣會輸大夏一頭,大國師也可以利用士兵的報仇之心順理成章對我們下手。」

  但留下季廷硯那就不一樣了。

  「他主動留下,為的就是避免我說的這種情況。」

  丘明繼續緩慢地說:「他留下,我們便不至於在士氣上落了下風,我們的士兵同樣可以為營救他而報仇,且大國師絕不敢殺他。」

  殺了他,就等於徹底將大啟的士兵得罪,其後帶來的瘋狂反擊大國師無力承受。

  「現在相互制衡的局面已經是最好不過,這是他為我們爭取的機會。」

  「我知道了。」虞清酒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

  「更何況,」丘明見她冷靜下來,這才無奈地解釋:「陣法最多承受三人……當務之急還是儘快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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