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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過情關,誰敢闖?

2024-08-17 04:18:01 作者: 咬橙
  翌日。

  徐迎春見到趙羲和時,先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然後轉頭嘆氣,悠悠唱道:「過~情關~誰敢闖~望明月~心悲涼~」

  趙羲和一愣,隨即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伸手撓她。

  「……你夠了!」

  徐迎春和謝傲雪非常默契地不再問趙羲和與鳳君的事,很多時候都會主動避開兩人

  ——

  趙羲和平凡的修仙生活在遇到鳳清華後一路脫軌,時至今日,她自覺有一顆大心臟,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但是……

  她默默攥緊毛筆,幾秒鐘後啪一下拍在桌上,忍無可忍地,對著一直盯著她學習做筆記的鳳清華道:「你能不能出去。」

  他揚著一張艷光四射的臉,無知無覺:「為什麼?」

  趙羲和氣急反笑,一手指著草稿,看著他:「你在這半個時辰,打斷了我十餘次?」

  「你字寫錯了。」

  趙羲和非常抓狂:「我都說了這是我老家的文字,我能看懂。」

  「你畫的圖不對,鶴來仙應是深紫色的葉片,背有白毫。」

  趙羲和額角的青筋突突跳:「我沒有深紫色的墨水,我也沒有那麼好的畫工。」

  他聞言竟有些歡欣雀躍:「我可以教你,我的工筆畫師從白元道,我最喜歡畫花鳥,你見過我畫的群雁北渡圖,很喜歡不是嗎?我可以一點點教你。」

  趙羲和在鳳清華滔滔不絕地介紹各種畫技前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嘴,他立刻噤聲,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她。

  「做筆記的第一要義就是自己能看懂。」她伸出一根手指點點草稿,「第二,就是要簡單明了。」

  「我不是創造高雅的畫作,傳世的文學,我只是做筆記。」趙羲和有些心累,肩一垂,吁了口氣氣,「如果按照你的要求,我十天也寫不完一頁。」

  他立刻收了心思,兩手揉著她僵硬的肩膀:「你要休息一會兒嗎?」

  「不需要。」

  她才學了半個時辰,她還能戰鬥。

  身為所有職業中最卷的醫修,她還有四百餘部專業必修大部頭書籍沒看。

  一想到這兒,趙羲和就熱血沸騰,前世天朝學子的牛馬精神、啊不,是龍虎精神又重新上身。

  她要學習!

  於是她拉著肩上的手,轉頭微微一笑:「卿卿,我想一個人待在書房,我會照顧好自己。」

  鳳清華霎時很不開心:「你要趕我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他不依不饒。

  「……」

  趙羲和勾起的嘴角逐漸轉平,彎彎的眼睛變得又圓又亮,凶光閃爍,語氣帶著蜀中口音:「那你說你要咋個嘛?是不是要吵撒?」

  他噤聲,委委屈屈地睇了她一眼。

  趙羲和哄誘般親親他的側臉:「我需要此刻的寧靜,晚上我去找你好嗎,你也知道嘛——我師父寫信十月要來拜會藥聖,他指明要校考我的功課。這大半年我耽於私事,許多功課都落下了,我昨天煉了一爐二品丹藥,十五枚中只有五枚上品,七枚良品,剩下的全是次品!我考級之後從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趙羲和急躁地抓抓頭髮:「我真是把師父教我的東西全扔進狗肚子裡了,我哪兒有臉見他!」

  「師父這次還要帶小師兄來,他從小就和我不對付,我們兩個一直暗地裡較勁,大多數時候都是平手,現在他一定精進許多。這次他來,要是我在他面前露怯。他不知怎麼嘲諷我。」她越想越著急,心火燎旺,又想起小師兄那張不饒人的嘴和以往的唇槍舌戰,急得眼睛發紅,「你從前訓我的時候,我從不往心裡去,可他不一樣,我輸誰都不能輸給他!」

  鳳清華聽見她說別的男人,雖然知道她自小拜入白帝山,與同門師兄之間親如家人,仍有些發酸,又聽她論起兩人的關係,逐漸品出些別的意味。

  她那位小師兄,就是在信中只留了三個「笨、笨、笨」的人。

  若他們之間的關係真有那麼糟糕,那人也不會寫那封信,且以趙羲和的性子,是絕容不得人隨意欺負的。

  可見她對那人是又愛又恨,也掛念著,否則也不會這麼激動。


  鳳清華本有一分酸,現在卻裝了半缸子醋。

  鳳眸一瞥趙羲和,涼涼道:「在你心裡,他很重要麼?」

  這怨念的語氣,聽得趙羲和一愣,她睇向鳳清華,他的臉色繃緊,清冷又矜驕。

  她忽然笑了一聲,他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玉臂環上他的脖頸,她仰頭親親他的唇,低聲絮語:「在我心裡,除了我的養父母,就是你最重要了。」

  鳳清華的臉色好轉了些,但對自己的排名耿耿於懷,抱怨道:「為什麼我不是第一?」

  「因為在我心中,家人是最重要的。」趙羲和說完這話,發現他的眼睛立刻黯然下去,捧著他的臉親親,「若是我們以後成親了,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家人。」

  丈夫、家人。

  這兩個詞讓鳳清華的心熱乎乎的,他沒有家人,不知生身父母的模樣,他對親情的概念十分模糊,但趙羲和的話語卻令他期待起來,哪怕她是哄他的。

  他已然上心了。

  心情飄飄然的鳳清華恢復了他的驕傲姿態,亦不把她身邊那些男人放在眼裡,他帶著撒嬌意味地咬了咬趙羲和的下唇,在她耳邊呵氣:「我不叨擾你讀書,但你戌時前得回宮中與我用飯,也不准熬夜看書。」

  趙羲和的耳根子一顫,很快爬上潮紅。他忍不住親親她的耳垂,又情意綿綿地看了她一眼,趙羲和骨頭一酥,險些沒醉倒在溫柔鄉。

  最後她還是克制住了,紅著臉用書本抵著他的胸口:「知道了,還不快出去。」

  鳳清華依依不捨地走了,趙羲和被他撩撥得小鹿亂撞,好半天才靜下心翻看書本。

  她做侍女的那幾月,完全脫離課堂,只能在假日和下值後抽空看看書,基礎的理論沒忘,只是近兩年學的《藥經》其三其四、《南部諸州藥值考》、《體膚雜病論》、《內經》……許多細節已模糊不清。

  醫修的基礎技能,針灸,剛撿起來;推拿正骨,有點手生:煉丹製藥,簡單的膏、凝露、藥粉,不在話下,但她煉丹明顯不如以往專注。

  趙羲和一總結,才覺得頭大。

  看著桌案上密密麻麻的書,她決定按師父的校考習慣,從大類目地專著開始看,加之近來醫修界興起的研究文章,最後複習大量的病例報告。

  學習的過程中,她感到惶惑,隨之是煎熬和痛苦,並不是因為學習本身給她這種體驗,而是由於自己的疏忽怠惰導致本熟記於心的知識模糊、丟失,這種感受使她痛苦、難以忍受。

  她這人表面上軟綿綿,十分隨和,卻也有傲氣。對於自己的醫術,她一向很自信,所以她對上天賦出眾的小師兄從不認輸,非要在醫術上拼個高低,她不認為自己在這方面比同輩人差。

  現在落後於人,趙羲和除了羞愧,還有些自己和自己生氣的情緒。

  她怎麼能疏於學業?

  她拍拍臉,提起精神,投身於專著,忘我地學習,同樣也忘了時間。

  待她看完一整章,合上書冊,疲倦又滿足地呼出一口長氣,想給自己倒杯提神的茶水時,抬頭望窗,夜色濃郁,似乎已經過了戌時。

  趙羲和這才想起鳳清華的叮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爽約了。

  趙羲和記得某次她無意中讓鳳清華在飯桌前等了兩三個時辰,結果某隻鳥氣的吃了火藥似的要炸了。

  這次還是公然爽約。

  後背嗖嗖發涼。

  她心虛地用食指摸了摸鼻樑,向鳳清華神識傳音:【清華……】

  【我剛看完書……】她看了看窗外,估摸時間,【你睡了嗎?】

  要是真睡著了,她還能糊弄過去。

  等了幾分鐘未果,趙羲和篤定鳳清華大約是等不住先睡下了,一邊暗自慶幸,一邊收拾書桌。

  【沒。】

  趙羲和拿著毛筆的手一抖,筆管摔落,桌面多了一道墨痕。

  隔了這麼久才回話,他一定是氣狠了。

  夭壽!

  她咽了口口水,試探性地問:【你還在等我?】

  【嗯。】

  趙羲和突然想起前世上網刷到的感情博文高贊評論——字越少事越大。

  當機立斷:【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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