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頂著壓力將姜殊帶到姜老祖宗面前。
姜殊和褚晏的出現吸引了一大片人的出現。
當他們發現所有來赴宴的人都是自己人後,都不由得感覺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局。
請帖是太子寫的,宴是東宮的人辦的。
只是無法想明白一件事情,就是。
褚晏是怎麼知道和姜家,三皇子有關的所有人員。
今日來赴宴的人,除去朝中官員,還有不少只和三皇子有關聯的富商,以及前來學習的考生,謀士……
要說只是無心之舉,他們是萬萬不信的。
見褚晏一到,烏泱泱的跪了一片。
連帶著姜殊都享受了一把。
褚晏沒有開口讓他們起身,做為太子妃的姜殊當然,也沒有。
【這種時候……】
【這種時候不都是讓他們趕緊起身立一個人設嗎】
「嗯,你說的很對。」姜殊和腦海中的996說著:「但是,他們倒霉我開心啊。」
【幸災樂禍?】
「不是。」
【那?】
「關我屁事。」
「我讓他跪了?」
姜殊說的話沒啥道理,但996就是找不到反駁的點。
姜殊確實沒讓他們跪,但這個社會,見到褚晏和姜殊這種身份不跪就是蔑視皇權無視天威。
就這樣,姜殊和褚晏看著那些人跪了接近一刻時,褚晏才不急不緩的開口:「平身吧。」
「一場家宴罷了。」
橫豎都是他們的不對。
這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更加的堅定,褚晏,姜殊這小倆口過來就是找他們不痛快的。
姜殊看了眼那位劇情中出場不多的老祖宗後收回了視線。
姜家那位老祖宗的筆墨著實不多,只是寥寥的幾筆。
不過姜殊記得原文中的這位姜家老祖宗,可是當年鎮國將軍的長女,早年一直呆在漠北。
是漠北性子最野的姑娘,女扮男裝混跡軍營,也能與當年的鎮國將軍探討怎麼從戶部手裡要到這個月軍餉軍糧。
當她回了京城中,理所當然的成了京城中最另類的女郎。
姜殊看著發色花白的老太,她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資料中所說的人。
她就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世家老太太。
一個深閨怨婦,老年版。
姜殊看著主位上的姜老太太:「祖母生辰,為此太子特意尋了一件老物古來。」
侍女端著托盤,盤子中一卷破損的羊皮信。
眾人不明這卷羊皮信有什麼稀奇之處,但姜老太太看見那封羊皮信驚的瞳孔緊縮,立即讓身邊伺候的丫鬟接著。
「不知這禮可送到祖母心坎?」
這話說的姜老太太眼皮一跳一跳的連忙說是喜歡的。
「祖母喜歡就好。」
姜殊笑著,她對上姜老太太那雙驚疑未定的雙眸,輕輕地張了張嘴。
然後,「這麼重要的日子,姐姐都不來麼?」
這下原本沒多少人敢說話,如今是連呼吸都感覺受到了限制。
他們後背升起一股冷意,全然不知姜殊下一刻就會把劍尖指向誰。
姜殊與姜家不在一條船上,這一點姜家早就和他們打過招呼。
所有當在姜殊提到姜宛時,他們全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低著頭努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的存在感太強被踢出去擋槍了。
不過姜殊倒不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她只是默默地擠出幾滴淚,「阿姐是怪我,不願見我嗎?」
她哭著往褚晏身邊靠去。
褚晏全程看著姜殊表演,偶爾冒幾個字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姜殊靠在褚晏身邊,用著只有他們兩能聽見的聲音:「殿下可有查過前鎮國將軍家?」
「想做什麼?」
「突然覺得只噁心他們有點沒意思,想他們背個欺君之罪。」
褚晏覺得姜殊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樂意聽。
前鎮國將軍有沒有欺過軍他不知道,那都是先皇那一輩的事了。
沒有他能製作假證據,如果有那更好了。
只是目前姜殊依舊是裝作哭哭啼啼的嬌小模樣,頗有一種姜宛瞧不上她的架勢才不來見她的氣勢。
還怪可憐的。
【宿主……咱道具是這樣用的嗎?】
「我用錯了嗎?」
996看著茶香四溢的姜殊滿頭問號,這個道具一開始的作用好像是引起反派的保護欲,從而更好地攻略反派的吧?
他們現在在幹啥呢?
996不懂,但996也不敢問……
姜殊這邊還在傷感著,眼淚還沒掉幾顆身後就傳來姜宛的聲音。
「不用喊了,我在。」姜宛:「民女見過太子,太子妃。」
她不卑不亢的向兩人跪下行了個禮。
「阿姐你還在怪我是嗎。」
姜殊沒有讓姜宛起身,她可不管這地面有多硬,會不會硌著女主姜宛的腳,只是繼續著:「阿姐你還在怪我當時將你和王二公子私奔的事情說了出來嗎?」
姜殊這一句話驚的現場的人猛的全看向了坐在席末的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