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開業啦

2024-08-17 05:20:26 作者: 花花大人呀
  白延舟慢條斯理地坐在了椅子上,雙腿交疊在一起,表情淡然:「叔叔,是人就會犯錯,我也不例外。」

  「我和你父親如果想查,很容易,但是我們沒有這麼做,你知道為什麼嗎?」裴瀾說著摘下眼鏡放在了一旁。

  白延舟不露聲色地靠坐在椅子上:「…」

  空氣中充滿了壓抑的氣息,兩人並排坐著,一個在擦眼鏡,另外一個抿著薄唇,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裴瀾突然無奈的笑了笑,他戴上眼鏡站了起來:「鹿鹿說,他沒詐出來,起初我還不信。」

  司鄉第一時間就查了,但是白延舟的私生活非常乾淨,能進他房間的女人,屈指可數…

  所以白延舟篤定,裴瀾就是詐他的,但凡他表現出一點慌張,都會落入他撒的大網裡。

  幸好沒像徐鹿那樣,懷疑到小禍害身上,不然…

  兩人一起回到了雪竹院,裴晚悠正在試新裙子,裙擺上印著正在開茶話會的兔子,腰間有個很大的蝴蝶結。

  「爸爸好不好看。」裴晚悠拿著兔耳朵發箍,像個要施法的小仙女。

  裴瀾點了點頭,聲音寵溺:「好看,悠悠穿什麼都好看,選衣服的人也很有眼光,搭配在一起很合適。」

  鄭婉婉坐在藤椅上,聽到裴瀾這麼說,她輕輕剜了一眼,只夸女兒好看不就好了…

  「怎麼不問問我?」白延舟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一身的血跡。

  裴晚悠怕父母看出端倪,只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哥,我的新裙子,好不好看…」

  「裙子很好看。」白延舟說完看向裴瀾和鄭婉婉:「叔叔嬸嬸,我先去換身衣服。」

  鄭婉婉點了點頭,他們從小鬧到大,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裴晚悠歪著頭,眉頭緊鎖,等人進了偏房她才反應過來!

  「討厭鬼」裴晚悠委屈巴巴的,裙子很好看,她不好看唄…

  白延舟在偏房洗著澡,裴瀾坐在石椅上喝著茶:「悠悠,我聽說你哥哥要訂婚了,他本來就忙,不如這次就跟爸爸媽媽一起出去走走?」

  裴晚悠背對著父母,一聽說白延舟訂婚,她心「咯噔」一下,短暫忘記的事情再次想了起來。

  脊背瞬間起了一層冷汗,頭也跟著暈,她轉過頭看向裴瀾:「爸爸,我什麼都不會,跟著你們,只會給你們添麻煩。」

  鄭婉婉伸出手:「傻丫頭,你從來都不是我們的麻煩。」

  裴瀾覺得裴晚悠越來越大了,也是時候歷練歷練了,現在世界動盪,她得先學會保護自己。

  裴晚悠其實一點都不想走,但是一想到白延舟要訂婚了,她在場也不合適,她自己會內疚,畢竟她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

  至於舒舒,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擅自把她帶到這個世界,尋死的時候,絲毫沒有考慮過,今後不能陪伴在她身邊,白延舟會不會善待她。

  出去走走,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我跟爸爸媽媽走。」裴晚悠戴上兔子耳朵,甜甜的笑了笑。

  鄭婉婉倒了杯茶,她和裴瀾誰都沒問,她為什麼哭又為什麼尋死。

  那是她目前難以承受的問題,只能在生活中,不斷引領她向前走。

  抑鬱症患者,連心理醫生的問題都會試圖迴避,更何況是他們…

  有些事,急不得。

  白延舟站在房間裡,他換了一身居家服,看上去比穿西裝隨意些,他聽到裴晚悠說,她要走了。

  想的美。

  裴晚悠聽到門想後,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我頭有點暈暈的,可能是昨天沒睡好,想補一覺。」

  「去吧。」鄭婉婉站了起來:「我跟你爸去花園走走,吃晚飯的時候叫你。」

  「叔叔嬸嬸,我還有點文件待處理,就先不陪你們了。」白延舟說著給自己倒了杯茶。

  鄭婉婉「嗯」了一聲,挽著裴瀾的手臂走出了院子。

  他們前腳剛走,白延舟就推開了主屋的門。

  裴晚悠正在換睡衣,聽到門響後,她轉過頭,因為反正母親發現自己的異常,她在胸前裹了保鮮膜。

  白延舟沉著臉走到床邊坐下,他拍了拍腿:「過來。」


  裴晚悠往後退了兩步:「你,你出去,不然,不然我喊了!」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不怕被人知道,你就喊。」白延舟說完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腿。

  裴晚悠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她小聲提醒:「你的未婚妻就在隔壁,你總要顧慮一下她的感受吧?」

  白延舟伸出有力的手臂,直接將裴晚悠拽到自己懷裡,讓她穩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香味,他伸出手:「誰教你裹保鮮膜的?」

  「你怎麼什麼都管。」裴晚悠掙扎著,他越這樣肆無忌憚,不要臉,她越痛苦,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和艾爾瑪。

  白延舟總是不受控的管教,他皺了皺眉,老魏說做點其他的,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啊…你幹什麼!」裴晚悠掙扎著,他身上好熱,炙熱的氣息灑在耳畔,酥酥痒痒的。

  白延舟吮著裴晚悠的耳垂:「別緊張…」

  裴晚悠眼眶紅了,她手抵著白延舟:「你好不要臉!」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走錯房間嗎?」白延舟聲音低低沉沉的。

  「你就一點都不懷疑,那晚你為什麼會主動抱住我?」白延舟說著掀開了裙擺:「我在你喝的水果酒里加了東西…」

  裴晚悠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讓她感到陌生的男人:「…」

  白延舟指尖碰到了柔暖:「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不要,不要。」裴晚悠大腦一片空白,淚水落了下來,她來不及思考白延舟說的話,手緊緊按著他的手。

  白延舟錮著裴晚悠不讓她動,他抽回手:「看看我多想你。」說著他給她看了看…

  裴晚悠呼吸一滯,她別過頭:「你,你…」

  白延舟故意道:「給我暖暖?」

  視覺衝擊太大了,裴晚悠聲音哽咽:「你別這樣,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好,等我玩夠。」白延舟說著,吻了吻裴晚悠的臉頰

  裴晚悠抬起手,她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白延舟握住了她的手腕:「打我可以,今天,陪我。」

  「真噁心!」裴晚悠,一想到,他跟艾爾瑪,轉身又強迫她,她就反胃。

  白延舟抱著裴晚悠躺在了床上:「你的言哥哥比我好不到哪去,你還誇他香…」

  裴晚悠掙扎出了一身的汗:「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

  白延舟翻身將裴晚悠壓在了身下:「想幹什麼,不明顯嗎?」

  裴晚悠無力的躺在床上:「我從來沒想過,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一直都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白延舟說著,抵住了裴晚悠。

  裴晚悠眼眶泛紅,手抵著白延舟:「求你,不要…」

  「我從來不會委屈自己。」說完他手放在了她的唇上:「那就換換。」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連著響了好幾次,白延舟起身走了出去。

  裴晚悠擦了擦眼淚,原來不是意外,是他故意的…

  那個給她當馬騎,護她安全,陪她長大的哥哥,竟然,竟然…

  白延舟坐在院中,看著手機上定的四個鬧鐘,再不響,他就要瘋了。

  既然一定要有錯誤的一方,那一定是他。

  也只能是他。

  裴晚悠實在太虛弱了,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痕。

  這時,艾爾瑪走進了院子,她看白延舟正在獨自喝茶,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緊鎖,滿眼都是心疼…

  她臉頰到現在還腫著,吃了藥,睡了好幾個小時才緩過來。

  白延舟看向艾爾瑪,她不是想當族長嗎?

  就是不知道,族裡就剩她一人,她還高不高興的起來。

  艾爾瑪走了過去:「我會配合你,應對晚悠的父母,前提是,這裡給我用。」說著她伸出手。

  只是剛沾到一點,就被白延舟躲開了,但她還是感覺到了。

  他是起來的…

  誰能想到,白家少爺,白延舟,上自己妹妹,如果不是布雷迪發來視頻,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簡直是個天大醜聞,一旦爆出來,白延舟先不說,裴晚悠會被所有人指指點點,唾沫子都能淹死她。

  她生出來的孽種會在異樣的眼光中長大,關鍵她還是個女孩。

  她握著這樣的把柄,還愁繼承不了家族?

  白延舟一定會幫她,也必須幫她。

  這時,白延舟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次是真的:【餵。】

  陸書安哭的心都有了:【白哥救命,我實在不會帶孩子,舒舒一直哭。】

  手機里傳出小姑娘洪亮的哭聲。

  白延舟捏著眉心:【找,沈知許。】

  陸書安沉默了片刻:【她在家哄小嬌夫玩呢,你能不能給我指派個好人?】

  「…」

  沒辦法,白延舟只能將女傭派過去。

  舒舒跟裴晚悠小時候太像了,絕對不能抱回來…

  艾爾瑪在一旁靜靜看著,她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一定不能讓裴晚悠生的小孽種活著。

  她會分走白延舟的父愛和白家的家產。

  一開始,她只是想跟白延舟合作,沒想到上帝會給她這麼好的機會。

  鄭婉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裴晚悠還在睡。

  「叔叔,嬸嬸好,我叫艾爾瑪,是白延舟的未婚妻。」艾爾瑪見人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

  裴瀾點了點頭。

  鄭婉婉笑著回應:「來的時候沒聽延舟說他有這麼漂亮的未婚妻,沒有提前準備禮物,不好意思。」

  這麼平易近人母親,怎麼會生出裴晚悠那個小賤人,哥哥的床都爬。

  「晚悠還在睡,我去叫她。」白延舟說著站了起來。

  鄭婉婉拉著艾爾瑪坐在了椅子上:「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延舟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艾爾瑪點了點頭,但是她不知道,她對面坐著的,才是扮豬吃老虎的第一人。

  「…」

  裴晚悠正睡著「嗯…」她反應過來後,想叫卻被白延舟捂住了嘴。

  「一直在等你睡醒吃飯。」白延舟說著眼神黯了黯:「比之前少了。」

  屋子裡漆黑一片,只有白延舟沉重的呼吸聲。

  「叔叔,嬸嬸就在外面,你想把他們招進來?」白延舟說完,裴晚悠不再掙扎了,她忍著噁心躺在床上。

  混,就得混的徹底。

  裴晚悠起身的時候,直接穿上了衣服,不用裹保鮮膜了,本來吃了藥也沒多少了,現在更是乾乾淨淨。

  白延舟先出去,他無奈嘆了口氣:「起床氣,說什麼都要在躺一會。」說完他點了根煙…

  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關鍵他心裡非常痛苦,可是不這麼做,她會怨自己,會想不開,把自己逼死。

  裴晚悠從主屋出來,無精打采的坐在了椅子上:「我不想吃晚飯,只想睡覺。」說完她下巴直接抵在了石桌上。

  「那怎麼行,不吃晚飯對身體不好。」艾爾瑪說著將裴晚悠散在一旁的碎發撥到耳後。

  她就像一個溫柔的大姐姐,寵溺著自己不懂事的妹妹。

  「走吧,去吃飯。」鄭婉婉先站了起來。

  裴晚悠打著哈欠,她不敢看向艾爾瑪,更不敢與她對視。

  不過,這也不能怨她!是白延舟這個混蛋強迫她的!

  白延舟捻滅菸蒂,伸出了手…

  艾爾瑪紅著臉握住了他的手,聲音很小:「叔叔,嬸嬸在呢。」

  他在幹什麼!當眾想牽小賤人的手,當她這個未婚妻不存在嗎!

  裴晚悠笑盈盈的抱著鄭婉婉的手臂:「媽媽,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她想儘快離開這裡,等白延舟和艾爾瑪心意相通,他就不會再強迫她了。

  白延舟放慢了腳步,她竟然還想著走:「…」

  「不急,你哥哥馬上訂婚了,加上家裡投選票,我也好長時間沒見你伯母了,很想她。」鄭婉婉說著看向前方。

  欺負她女兒的人,不允許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家族而已,消失也對世界造不成什麼威脅。

  不過這件事,不能由白家出面解決。

  到餐廳後,白延舟拉開椅子,他挨著裴晚悠坐了下去,另一邊就是鄭婉婉。

  剛坐好,鄭婉婉納悶道:「延舟,你孩子呢?什麼時候抱來給嬸嬸看看?」她以為晚餐的時候差不多能見著。

  她還準備了長命鎖。

  白延舟怕裴晚悠緊張露出端倪,於是踩住了她的腳。

  他還沒想好怎麼辦,母親回來也會第一時間要求看孫女,前天還嚷嚷要跟孫女視頻…

  「哎呀,你踩我腳了。」裴晚悠不滿的噘起小嘴。

  白延舟一怔:「…」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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