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落玉蔻丹> 第31章 守護2

第31章 守護2

2024-08-17 13:36:46 作者: 阿桑姑
  忽然,夏涼安眉毛輕挑了一下,眸子由黑轉紅,舍子瞬間在額頭顯現,一眨眼來到庭院中,仰頭望天......

  漆黑的天空一道刺眼的白,天君天胤高高在上空俯視著她,「十幾萬年不見,魔尊別來無恙啊。」

  夏涼安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不言一語。

  「本君雖不能徹底讓你消亡,但是再來個十幾萬年,本君也不嫌短,待你再次魂歸之時,估計便不會再有六界了,四界,三界,或者更少,哈哈哈......」

  夏涼安祭出了魔刃斬赤,赤色的靈力周轉於劍身,強大的力量爆發只在一瞬間。

  天君也祭出了神劍白衍,劍身沐浴在金色的靈力之中,看起來比十幾萬年前更強了,天君輕蔑一笑,「你可知你現在可是肉體凡胎,是打不過本君的,況且這十幾萬年,本君修為提升不少,你就更不是本君的對手了。」

  天君說完便看到她竟然從那具肉體凡胎里飛了出來,頓時愣住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美的天地間不容一物的女子,登時反應過來了,冷笑道:「竟敢用魂體與本君交戰,好啊,那本君便直接讓你魂飛魄散!」

  說著手中的白衍便刺了過來,花易折手中控制著斬赤,抵住他這一刺,天君一招不行,再來一招,召喚著白衍對戰她與斬赤。

  花易折瞳眸紅到妖冶,額心舍子紅到似滴血,兩人巨大的靈力在夜空中炸開,靈力餘波盪及整座城池,花易折伸手劃出一方結界,將二人困於結界中。

  第二輪戰鬥隨後開始。

  就在此時,段難情跑出來了,因他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床榻上,而她卻不在,便急忙起身尋她,房中到處尋不到,趴在窗台便看到了她倒在庭院裡,當即便嚇到了,急忙跑了下來。

  下來之後,發現怎麼喚她都不醒,四處張望時,才發現了夜空中的兩道白影,一道是自己夢中的女子,另一道......不識,看他們手中各握著劍,是在打架?

  段難情茫然的看著夜空中此時面對面靜立的兩個人,以及那層泛著紅光的透明的罩子,還有她手中那把赤紅色的劍,忽然覺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兒也遇到過,貌似在一片林子裡,具體哪片想不起來了。

  上空的兩位同樣也看到了他,天君微眯了眯眼,發出危險的信息,看來要對下面的人有所動作。

  斬赤飛身攔在他面前,花易折冷道:「天君要弒子?」

  「你住口!」天君拿白衍指著她,恨道:「若不是你,我兒他怎會身死魂消!」

  「天君怎知太子......」

  「本君不准你提他!」天君憤憤然,「他不是!他不是!」

  「他......」

  「他不是!東辰早已魂飛魄散,本君的兒子,東辰,早已於數十萬年前便魂飛魄散了,魂飛魄散了。」天君此時有些可憐,說的歇斯底里。

  可段難情卻在下面聽的雲裡霧裡,什麼天君,什麼太子,只有一個名字他熟悉,便是東辰,那她是誰?他又是誰?

  為何這被喚為天君的人如此悲憤,甚至,甚至於要殺了自己。

  段難情看著破空向自己快速飛來的金劍,眨眼間便來到了眼前,段難情覺得今晚真要喪命於此了......

  「呃!」

  「殿下——」段難情驚呼。


  緊接著一道刺眼的紅光尾隨其後,刺穿了一具身體。

  「呃,噗——」手持金劍的男人腹部中了一劍,但是卻不見流血,倒從嘴裡噴出一口血來。

  斬赤雖吞噬魂魄,但是卻無法吞噬天君的,只會讓他元神受損,修為大減,照目前這一劍看,至少減至三成,光修煉回來也需要幾萬年。

  而他手中的那把利劍正好插在自己懷中女子的右胸口,而那兒正是自己心臟的位置,段難情無法相信白天還跟自己置氣的女子,此時在自己懷裡奄奄一息。

  「魔桀你......」

  段難情眼睜睜的看著罪魁禍首原地消失,伸手去抓卻抓不到。

  那種無力感令段難情好生氣憤,既幫她報不了仇,也保護不好她,到頭來還要讓她保護自己。

  「東......辰......」耳邊響起虛弱的呢喃聲。

  「在的,潔兒,我在,東辰在這兒。」段難情想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但又怕加重她的傷勢,手足無措的顫抖著雙手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曾將戰場上亦有生死但卻遠遠不及此時,淚水奪眶而出。

  夏涼安卻從她懷裡出來了,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一片濕漉漉的冰涼,她不知那是什麼,只道:「莫怕,我無事,帶我回去好不好?」

  當聽到她說莫怕這兩個字的時候,段難情覺得自己心都要痛死了,自己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但是他真的怕,怕她會就此離開自己,怕自己還來不及告訴她,自己已經悔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段難情此時終於理解這句話了,就連戰場上死了幾十萬的兄弟都沒能讓他流一滴眼淚,現在卻為了這個女人哭了。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段難情彎腰將她抱起來,現在他才發現她其實一點也不重,輕的都快抓不住她了。

  小心翼翼的將她置於床榻之上,段難情便要急著離開,「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先忍忍。」

  「東辰。」

  「在,我在,我現在馬上去......」

  「過來。」

  段難情轉身,卻見她坐了起來,立馬回身蹲在了她面前,她胸前暈染了一大片的血跡,如一朵血紅色的花盛開在雪地上,臉上毫無血色,段難情看著心一抽一抽的疼,想伸手幫她擦乾嘴角的血漬,卻被她蒙住了眼睛。

  「不要看......」

  就在段難情不解之時,卻見她那隻手在自己眼前,由上往下緩慢移動,接著便感到眼皮越來越重,心知自己不能睡,她受傷了,需要照顧,但是......

  夏涼安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睡著的段難情,將他安頓好後,便消失了。

  翌日,段難情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她床頭睡著了,而床榻之上竟是空的,段難情急忙起身去尋他,可到處都找遍了也未尋到她的影子,莫不是她生氣到自己離開了吧?

  段難情來到櫃檯前,店家正在忙著開張,「店家,可曾見到位女子外出?」

  「我這店門剛打開,不曾看到任何人外出啊。」店家看他面露焦急之色,復問一句:「不知女子是公子什麼人吶?」

  「家妻。」段難情解釋道:「昨日在下嘴拙惹了夫人,於今日便尋她不到了。」

  「嗨,當是什麼事。」店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安慰他道:「新婚夫妻小打小鬧是常事,女人得靠哄,所以男人一定得嘴甜,不然晚上只得打地鋪,我看那,你也莫急,興許是躲哪兒不想見你唄。」


  「這樣吧,我給你支個招。」店家向他靠近些。

  而段難情竟狐疑一眼,真的跟他湊了過去。

  「這女人啊,天生愛美,什麼胭脂水粉珠寶玉器,綾羅綢緞金釵步搖,哪一樣都能哄的她們膩在你懷裡,床上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店家說完,還衝他眨眨眼,表情甚是奇妙。

  段難情面無表情的聽完,面無表情的道了句謝,然後面無表情的出了門。

  他所說的那種女人,全都不是她,段難情也堅信,她也不會成為他口中的那種女人。

  清晨,街道上行人不多,段難情一路尋下來,竟真的沒有半點她的蹤跡,卻見衙門口慌慌張張跑出來幾個人,手中懸張白錦,看樣子是要往城門菜市口跑去,因為那兒有面專門貼告示的牆。

  一路吸引了不少出來用早膳的百姓,就連段難情也隨人流過去了,但是他卻沒靠近城門口,而是選了距離菜市口比較近的一方早膳攤子。

  「客官吃點什麼?」小攤主抖著圍裙過來詢問,「咱家的豆腐腦驢肉火燒全城都有名,客官不嘗嘗?」

  「好,多謝。」段難情心思根本不在吃上面,而是在那面告示上到底寫了什麼,會不會跟殿下失蹤有關?

  段難情此時能想到的最壞的便是,她會不會被衙門裡的人抓走了。

  好在看完告示陸續回來的百姓也有不少來這兒用早膳的,只見他們圍了一桌,其中一人喊到:「小安哥,照舊。」

  「好來,四碗腦花,六個火燒。」其中有倆人吃倆。

  接著便聽他們議論了起來,「看那告示上說的,真他娘的冠冕堂皇。」

  「就是,老子打從娘胎出來就未曾離開過這門,就他娘的沒見他開堂接過狀子。」

  「哎,這次又不知是誰遭了罪,做了這替死鬼。」搖頭嘆息。

  「竟用了一個晚上便抓住了兇手,不是死刑犯,那便是夜裡路邊的醉死鬼了,反正醉死也是死,冤死也是死,又沒人知道。」

  「要我說啊......」

  段難情沒再繼續聽下去,他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忍不住去抄了這衙門口,於是放下貝幣便離開了,膳食一口沒動,此事還需冷靜,殿下不會醉到被人抓走的。

  店家見他冷著一張臉回來了,也沒敢多問。

  段難情進了房間隨手關了門,開始檢查包袱,一番下來,什麼東西都沒少,甚至連貝幣都沒少一枚,還有在秋水鎮買的衣裳,也完完整整的疊放在包袱里,連翻過的痕跡都沒有。

  那她能去哪兒啊?她一個人從未來過大商,身上還分文沒有,有時候還傻傻的東西分不清,段難情想都不敢想,她一個人在外面要怎麼過。

  啊——段難情面上看著怪冷靜,但心裡急的都快上火了,明明讓自己不准離開她,明明讓自己牽牢她,到頭來,自己還是將她弄丟了。

  想想昨天自己對她說的那兩個字,那個語氣,心裡就懊惱的不行。

  段難情發誓,若她回來,一定會哄著她,讓她開心,絕對不惹她生氣,她想做什麼自己都陪著她。

  吃她咬過的糕點,喝她飲過的酒水,睡她睡過的床榻,只要她能立馬出現在自己面前,讓自己做什麼都可。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