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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除祟2

2024-09-21 11:54:28 作者: 阿桑姑
  此時小婦人才清醒,原來幫兒子看病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俊俏的公子啊,隧驚訝道:「大人,這公子會瞧病?」

  「正是。」段難情一臉嚴肅的回答她,打消了她的疑慮。

  此時雲承發話了,「侯爺,把您這寶物收了吧。」

  段難情也沒有遲疑,直接將那顆紅色的寶石從少年身上取了下來,紅色的籠罩立馬消失,少年也在瞬間面目猙獰起來,腳腕處赫然一隻大手印,似是從火里爬出來的,要將這少年拽入烈焰煉獄一般。

  小婦人看到這,心疼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恨不得撲上去……

  雲承瞬間臉色凝重起來,看著少年的身形,嚴肅道:「都出去!」

  段難情與小婦人乍一聽,驚了一下,就連段難情神情都嚴肅起來,小婦人則看看雲承,又看看段難情,二人一時間都未動分毫。

  雲承看二人不動,只好冷言冷語一聲:「怕不是侯爺悔了?」

  段難情這才讓小婦人隨自己一同出去了,剛邁出屋門,身後「啪」的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將小婦人嚇了一跳,就連段難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關門聲啪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將這位小婦人扶到了院中等候。

  雲承扇子用力一揮,將房門關上之後,立馬在屋中重新升起了好幾層泛著幽幽綠色光芒的結界,怎麼說這也是同尊殿一個時期的邪物,單是這邪氣侵體就讓人不容小覷。

  雲承立馬施法驅趕邪氣,法術變換了幾次,最終才算徹底清除,雲承法力耗損嚴重,臉上出了一層細汗,心想這少年命格夠硬,這若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

  想及此,雲承便想看看這少年的來歷,於是伸手一探,這不探還好,一探嚇一跳,這少年的前世竟然是位上仙,若是這凡間一劫歷完,便能飛身神界了吧。

  雲承立馬把手從少年額頭拿了回來,自己這算是救了位神界中人嗎?

  隨著「嘩」的一聲,屋門被打開,小婦人眼疾手快率先跑過去,「公子,我兒如何了?」

  段難情也跟了過去,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想必是此邪物不好除,段難情都不忍心開口問他了。

  雲承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小婦人立馬沖了進去,跪坐在了榻前,前前後後的看了一遍自己的兒子,見腳腕處的紅手印沒有了,這才喜極而泣起來,「兒呀,我的兒呀,你可回來了。」

  段難情聽到她這一聲哭喊,也趕忙衝進了屋內,卻見榻上少年,面色紅潤,正酣然入睡,目光所及腳腕處,也恢復了膚色,看來是無礙了,段難情正準備出去見雲承,誰知這小婦人立馬朝他跪了過來,「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啊,若沒大人相助,小兒估計就真去了……」

  小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叩頭,段難情好不容易才安慰好她,隨後趕忙出去,想看看雲承怎麼樣了,誰知,段難情找遍了整個院落也沒發現雲承的蹤跡。

  段難情見夜已深,不便多留,趕忙回了州府,誰知剛到府門卻見齊楠正在門口東張西望呢,見到段難情回來,齊楠幾個大步來到段難情面前。

  段難情看著他這身薄衣,顯然是打算脫衣就寢了,怎麼還站門口張望呢,於是便問一句:「夜不能寐?」

  齊楠愣了一下,後道:「暑夜潮濕,屬下著汗衫來此等候侯爺。」段難情聽他說完,便同他一起進了府內,中途齊楠問一嘴:「那少年的病,侯爺可想到法子啦?」


  段難情見他這般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可放心,已無大礙。」

  「……」齊楠驚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侯爺如此快便找到了解決之法。」

  段難情對他搖了搖頭,「非是本侯,是雲承公子。」

  這下齊楠更是驚訝了,「啊,啊,雲......雲公子!」

  「正是!」

  得到段難情確認後,齊楠才由震驚轉為驚訝:「哇,原來雲公子還會治這種病!」

  「雲公子常年在外雲遊,結識的人中不乏有會驅魔避邪之人,會些尋常手段自是無可厚非。」

  「那侯爺何不請雲公子來瞧瞧這江底之物,興許……」

  「唉!」段難情輕嘆口氣道:「之後本侯便尋他不到了。」

  「啊,這……」齊楠都覺得有些遺憾,好不容易碰到個會驅邪的主,這下還不知所蹤了。

  段難情也有些無奈,只道一句:「今早歇吧。」然後便朝自己屋走去。

  齊楠看著自家侯爺進了屋,把門一關,自己也只好回去了,誰知齊楠這邊門剛關上,外面傳來一聲慘叫:「啊——侯爺,救命啊——侯爺——」

  齊楠立馬又把門打開了,然後沖了出來,一看侯爺也出來了,兩人一同又朝州府大門疾去,同時州府內住的其他侍衛,下人們也跟著紛紛起來了,朝大門口跑去。

  段難情與齊楠二人來到門口一看,大為震驚,齊楠不確定的喚一句:「高……高公子?」

  誰知此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便朝齊楠撲了過來,「齊將軍,救命啊!」

  齊楠順勢接住了他,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齊楠眉頭緊鎖,「這,這還真是高公子啊!」

  「不是,你這不到一炷香的時辰,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啦?」齊楠尤記得自己剛回來沒多久,便見他從院中出去,當時自己問他,他還不答話,細想高公子平日作風,自己便沒在過問,誰曾想會如此。

  就連段難情也跟著疑惑起來,立馬吩咐人,將高乾元扶回房中,又吩咐人伺候沐浴梳洗,此時借著燭光,眾人才看清他脖子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看這咬痕不像是女人咬的,甚至可以說是不像人咬的。

  段難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瞬間凝重到極致,冷的甚至能凍成冰,齊楠回憶侯爺這種表情也就在戰場上出現過,更別說高乾元了,嚇得都不敢抬頭看他了。

  沐浴梳洗完畢之後,段難情讓跟隨的御醫來替他診治,果真如段難情所料,非人咬痕,咬痕由上下兩排組成,兩排各兩個極深的牙洞,就像吸血鬼的咬痕,御醫對此無能為力,只能塗些止痛的藥物,減輕一些疼痛。

  高乾元此時想想那個場景,都有些後怕,僅著一身中衣跪坐在段難情面前,請罪道:「都怪乾元心志不堅,著了那邪魔的道,為侯爺增添了治水負擔,請侯爺治罪,乾元絕無怨言!」

  高乾元說完俯首叩在了地上,猛的一低頭,沖的脖子上的傷口跟著劇烈一疼,隨後鮮血又跟著流了下來,御醫趕忙過來,幫著又換紗布,又換藥。

  段難情冷著臉道一句:「抬起頭來。」

  高乾元這才慢慢的將頭抬起來,看了一眼高座上的段難情,那表情只一瞬,便讓高乾元移開了目光,垂首看著地面,段難情不發話,他也不敢張嘴。


  「將此事詳細道來。」

  高乾元聽到段難情的聲音,這才顫顫巍巍的正了正身形,娓娓道來:「要說此事,還得從三日前說起,當時我同在此地認識的一位同僚,在坊間吃酒時聽他說起過夜吟女的事,聽聞這夜吟女只在夜間出沒,容貌俊美,音色決絕,且只有有緣之人才能在夜間聽到,於是我便夜夜細耳凝聽,終於在今夜我聽到那美妙絕倫的音樂,於是便跟隨那聲音到了江邊,果然見月光下一女子由江水中出浴上半身趴在岸邊,伸手喚我過去,我見那女子身形貌美便喜上心頭,誰知剛一靠近,那美女便露出兩顆尖銳獠牙,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使勁將我往水下拖,我拼命掙扎都於事無補,後來不知此妖物被什麼擊了一下,直接鬆口逃到了江底,我因此才得以逃生。」

  「你說那妖物被擊了一下?」段難情問。

  高乾元細想了一下道:「貌似如此,當時我眼前一亮,那妖物像是被雷劈到似的,一下便沒了力氣,沉入江底了。」

  齊楠急忙問道:「可有看到是誰劈的?」

  齊楠問完,就連段難情都朝他看了過去,顯然這個問題有些蠢,此時不趕緊跑路,還要等著再次被咬嗎?

  齊楠自知問的多餘了,只好閉上嘴在一旁等著侯爺吩咐。

  誰知等了半天,就等來他一句:「夜已深,服侍好高公子,其餘人等都回去歇吧。」

  段難情起身率先走了出去,之後齊楠也跟著走了。

  所有人都回屋歇了,貌似這一晚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然而,江邊上……

  剛挨了一擊的海鮫潛回窩裡打算修養個幾日,誰知還沒到江底呢,緊接著頭頂又一擊,海鮫勉強躲了過去,下一瞬卻突然被一條金光閃閃的鐵鏈拴住了魚尾,海鮫用力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但還是被拉出了江面,就這樣一條人身魚尾的大海鮫被吊在了半空中。

  海鮫看了眼將自己困住的人,不屑道:「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黃毛小兒,就用這,也想困住本座!」說完,身形瞬間漲大,身上的魚鱗也變得堅不可摧,「砰」的一聲,身上束縛的金色鐵鏈碎成了好幾段,引得海鮫一陣「哈哈」大笑。

  「由你父君來,興許這坤靈鎖還能鎖住本座,但是你的話,本座勸你還是回天上好好當你的儲君吧。」海鮫說完,大有轉身投奔江底的架勢,卻被一把利刃攔住了。

  利刃通體透亮,泛著水波粼粼的光,周身靈力充盈,劍氣劃破了海鮫堅硬的鱗片,身後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本君自知能力不如父君,但本君傾盡所有也定要將你捉回神殿受罰!」

  說話者正是神界的儲君,執千殿下,就在方才隨母后遊逛瑤池時,海鮫遲遲未來參拜,一查之下才發現竟是逃離了神界,又加上剛處置了私自布雨的小神,斷定這傢伙定是借著人間大雨來此禍害了。

  執千是偷著跑出神界來尋他的,此物乃是父君百萬年前偷偷送給母后的禮物,母后一直偷養在瑤池深處,知曉的人不多,斷不能派其他神將前來捉拿,百萬年前便該徹底消失的妖物,一經發現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好在此物音色多變,善於變幻各類凡人,利用絕美音色吸引獵物,填飽肚子,這不,執千剛一接近人界便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聲音,果不其然,他正迷惑一男子靠近,執千還未來得及制止,那男子便遭了殃,於是執千一記天閃,擊中海鮫,那男子才得以逃生。

  此時,執千手持水汨與對面手持三叉戟的海鮫戰鬥了不下百回合,竟沒能分出勝負,不能怨天界的儲君能力太弱,只能說這隻海鮫是上古妖獸,光是年齡就比執千長近百萬年,能與之打平,說明執千的能力已不容小覷。


  突然海鮫張口說道:「看在這麼多年相處的份上,本座已手下留情,若殿下執意捉拿,那就休怪本座無情了!」

  執千凝望著他,手中水汨靈力大增,周身一股暗流涌動,突然,執千手腕翻轉,水汨靈光乍現,隨即便朝海鮫而去,海鮫也蓄力,手執三叉戟差點沒接住他這一擊,身後魚尾向後滑了二尺頂住了。

  海鮫看他決心如此,也不再同他廢話,立馬反擊,三叉戟撩起無數水柱將執千困住,奈何水汨便是依水而生的神劍,輕鬆瓦解。

  海鮫一看這,瞬間明了,轉而換成其他的,海鮫善於變幻迷惑之術,再加上魔音貫耳,一瞬間變幻出好多魅影,紛紛朝著執千而去,執千立馬閉眼凝神,可是耳邊卻被吹了一股熱氣,執千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緊接著吳儂軟語競相而來,執千口念淨心經,周身升起一層金色結界,依舊念得眉頭緊鎖。

  海鮫口吐雲霧,致使周邊一片白茫茫,此霧有迷人心智之用,海鮫在雲霧中穿梭自如,看準時機一下破了那層薄弱的結界,執千因此靈力受損,睜眼卻是白茫一片,不小心吸入一些,竟有些眼暈,於是立馬施法閉氣。

  「怎麼樣?殿下還要執意捉拿本座嗎?」海鮫在他身邊遊蕩,執千看不到他,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少廢話!」執千屏息說出三個字,隨即便遭到了襲擊。

  一陣打鬥下來,執千明顯居於下風,不僅要時刻警惕著雲霧,還要時刻警惕著海鮫的偷襲。

  就在執千以為自己真的將他捉不回去時,卻突然看到遠處一閃一閃的紅光,朝這邊而來,執千心中瞬間沸騰起來,心裡立馬想到一個人,執千滿心期待的人。

  果不其然,火紅的烈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燒光了整片雲霧,月光又重新灑下,執千激動的看著自月光中款款走來一身烈焰紅裝的女子,那張美艷絕倫的小臉上,一雙冰涼刺骨的紅眸,以及那朵在她額間怒放的魔花舍子,瞬間覺得自己還能與海鮫大戰三百回合。

  「魔桀!」海鮫看著她,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下一瞬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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