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殺的人還少嗎,又豈止我一人。」
「我們知道錯了,仙姑饒命吶!」
幾個人心中一震,顯然冤魂的話說對了。
「那李家的二姑娘是被嚇死的,可不是我們殺的。」
「還有東街殺豬鋪子家的大女兒,我們只是輪流睡了她一番兒,誰知她第二日竟然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
冤魂緩緩落地,香氣逐漸散開,眼前的一切都回歸正常。
二人回過神來,面前的女子光腳站在他們面前,燭火亮起,縣令就站在外側,冷眼瞧著他們。
一多半的事情都被二人方才揭露,沈幼宜這一嚇果然是起了作用。
「你是沈幼宜?」
他們反應過來,他們是被沈幼宜給詐了,可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察覺出哪裡不對勁。
那兩個蠢貨根本沒有意識到是方才的香有問題。
第二日,縣衙沒有再升堂,而是直接在大牢里讓三人簽字畫押,認下了罪狀。
三人殺了太多的人,直接被衙門定了死罪,秋後問斬。
無論林家旁支的那些人如何哀嚎著,祈求著,都無濟於事,他們殺人,使那些無辜的人枉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林家二叔直接被氣的昏厥在地,再次醒來已經中風臥病在床,行動不得。
沈幼宜解決了這樁心事,才收拾好家當在天色剛亮的時候就驅車去了林府。
林聽晚也已經收拾好一切帶著家僕離開,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林家旁支因為這次的事情拿不到林家一分財產,悉數歸林聽晚所有。
那些旁支也不敢再到藥善堂和林府去鬧事,沈幼宜特意拜託過縣令。
而那件事情以後,街道上巡邏的衙門人手也越來越多,為了防止此類事情再發生,衙門又多招了一些人,那女子的兄長也在其中,是沈幼宜特意舉薦的。
一切歸於平靜,沈幼宜等人也在安山郡落下腳跟。
說起安山郡,沈幼宜心中一直有塊疙瘩還未解決,那還是年前宋聿珩晚歸路上發生的大事,沈幼宜一直記著。
這一次,她定居在安山郡,第一件事情便是打聽礦山的動向。
一切果然如他們猜測的一般,有關於礦山的事情,無人得知。
他們傳遞給沈幼宜的答案便是,他們並不知有此類事情存在。
那鎮上的縣令必然同著那礦山有一定的關係,並且礦山背後的主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沈幼宜立刻書信一封回給了宋聿珩,想要知道宋聿珩若是在這,應當怎麼做。
崽崽們被送去了文山書院,由專門的夫子負責傳授學業,無需她過多操心。
林聽晚告訴沈幼宜,他們林家在安山郡也有產業,那是林府生前置辦的。
這也是林聽晚決定去往安山郡的原因之一。
「若是你父親還在世,我還真想看看是怎樣的一個傳奇人物,還真是令人好奇得很。」
舊人已逝卻常常聽說過有關於他的事情。
林聽晚感慨道:「我這經商天賦便是遺傳了我親爹,可惜上天大抵是嫉妒我爹他的才能吧,才要在他一切有成之時奪去了他的性命。」
林母還為此病了一場,若不是因為林聽晚,林母甚至還想要隨林父去了。
林父這一輩子只有林母一個妻子,也只有林聽晚一個女兒,這才使得那些林家旁支肆無忌憚貪圖林家家產。
「父親名下的鋪子,宅子和田地一應俱全,你不必繼續租那間不大的別院,我可以贈送你一套宅子,就在林府新置的宅子旁邊。」
林聽晚出手闊綽,沒有猶豫就要送沈幼宜宅子。
沈幼宜也沒有客氣這一次直接答應了林聽晚。
「好說好說,我就不同你客氣了。」
沈幼宜並非買不起安山郡的宅子,而是覺得租來的更划算一些。
如今林聽晚要送她宅院,這對於對方而言只是一處被閒置的院落。
她可以安心收下,待有一日她離開安山郡,便可將宅子歸還。
見沈幼宜這次這麼痛快應下,林聽晚也稍稍安心了些許,她還害怕沈幼宜不肯收下。
這一次,她不知欠了沈幼宜多少人情,也不知拿什麼來做歸還。
一座宅子,剛好抵消了一些恩情,也讓她的心裡舒坦一些。
林聽晚贈予沈幼宜的宅子是一處三進四合院,坐北朝南,從南朝北依次是正房,內院,東西耳房,東西小天井,東西廂房,東西廂耳房,垂花門,外院,倒座房和大門,占地面積也不小。
裡面的布置簡單大氣,都是清一色按照在禮鎮的林府的風格來添置的。
許是房屋不曾住人,多年未有人來打理,房間被灰塵覆蓋,一走進去,撲面而來便是揚起的灰塵。
茯苓忙上前去,簡單清掃。
「夫人,這處院落給奴婢一日的時間來打掃,等明日您便可以帶著小公子和小姐們搬進來。」
茯苓也是積極,她覺得她總該做點什麼。
「我們一起來打掃吧,把租處的工具帶來,叫上阿平他們,半日的功夫就差不多了。」
說是茯苓一人一日,根本不太可能,這處宅子遠比他們在禮鎮的宋宅要大出一倍。
「好,奴婢這就去找阿平哥他們。」
茯苓小跑著離開,沈幼宜仔細觀察了宅子的大體布局,正房三間屋子,她和宋玉笙還有茯苓的屋子可以安排在正房內,宋玉安和宋玉徽可以住在東廂房,西廂房旁連著一間廚房,住處面積並不大,可做客房一間和書房一間。
書房留給宋聿珩將來使用,宋玉安和宋玉徽可在自己房中讀書,只需要將房間內陳設稍加改造一番兒。
茯苓住在宋玉笙的房間內,依舊是分為東西兩張床,由落地罩位於兩側遮擋,同著先前居住的閨房陳設,並未做太大改動。
沈幼宜顧慮周全,均有考慮到幾人的需求。
很快,阿平幾個人便被帶了過來,他們已經在安山郡等了沈幼宜多日。
「還好嫂嫂相安無事,不然我們幾人再見到宋大哥時,可不好同宋大哥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