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銘伸出五根手指,五萬兩這是他目前能拿出的所有錢。
只要這五萬兩能買到科考試題,讓他考上狀元,一切就都值得。
上一世他做到權臣之位,僅靠下面官員給的孝敬,每月都不止拿五萬兩。
那董公子滿意地點頭,「不錯,這位兄弟真豪爽。」
「你出手如此夠意思,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這試題分你一份。」
許昌銘眼裡的欣喜幾乎藏不住,「好,都來都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他想到什麼,將那兩位姑娘都拉過來,「兄弟們有看上的嘛?沒有的話再讓掌柜的送。」
「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請兄弟們去上面的廂房,不過……」
許昌銘眼神一閃,搓搓手提出他的要求,「我還是想先驗驗東西。」
「當然不是不信任兄弟們,只是我腦子笨,怕到時候記不住。」
這話當然是騙他們的,許昌銘雖然想得到試題,但也知道要辨別真偽。
不然像沈寶儀那蠢婆娘似的,搭進去那麼多錢,最後連個響都聽不見。
若不是主子幫忙,他到現在還有沒有命在都不好說。
好在許昌銘對上一世考過的題還有些印象。
只要讓他看一眼,便知這董公子手裡的題是真是假。
「多謝兄弟,那我們便卻之不恭啦!」董公子招呼其他人起來,「走,咱們到上面再聊。」
樓上廂房,董公子從懷裡拿出幾張小紙條,「來看,這便是我的秘密法寶。」
「我給你們每人都準備好啦!到時候照著寫保證能高中。」
說著,董公子還貼心地將自己那份拿給許昌銘,「許兄,你不是要驗貨嘛?看是不是貨真價實。」
不用說,許昌銘已經迫不及待打開那紙條。
在看清上面的題後,他的手裡抑制不住的顫抖。
真是科考題目,這百分之百是真的啊!
紙條上面的題目很眼熟,就是他上一世做過的。
「哈哈!我怎麼會懷疑董兄呢?這不是想著笨鳥先飛,提前記一記嘛!」
董公子哼笑一聲,「不過,我給你們的裡面少一道題,如此本公子就是板上釘釘的狀元。」
「那是那是,我們怎麼能和您相提並論。」許昌銘跟著他們後面附和。
心內卻在笑他們是傻子,即便少一道題,他依舊是狀元,誰讓他這邊還有周雲禾。
哄著這群蠢貨吃好喝好,許昌銘也喝的不少。
忘記自己是僕從的身份,晃晃悠悠走著,最後竟走到自家門前。
「開門,給我開門,讓我進去啊!」許昌銘砰砰砰地拍打許家的大門。
裡面有人聽見動靜,將大門打開一條縫詢問,「你誰啊?」
「該死的東西,竟然連我都不認識?!」許昌銘喝的連眼神都不聚焦。
他指著自己無比囂張道:「我可是你們二少爺,趕緊放我進去。」
「二少爺?鬼啊!」那人被嚇得立刻將大門「砰」的關上,「二少爺已死,你休想冒充他。」
這看門的僕從是新來許家的,他只聽說過二少爺,卻從來都沒見過。
聽著外面的動靜還沒停,那僕從趕緊去請示夫人。
如今整個許家都掌握在曾氏手裡,連許昌盛都不敢再對她做任何事。
至於許老太太更是不用操心,聽聞自家兒子失蹤,直接傷心到偏癱。
「哦?肯定是冒充小叔子來打秋風的。」曾氏躺在軟榻上,「小叔子人死不能復生,死後卻是還不安寧。」
「至於那冒牌貨,直接吩咐人將其趕走便是。」
曾氏最不希望的便是許昌銘回來,還是像現在過能做主的日子舒坦。
那僕從瞬間知道該如何做,帶著好幾人拿上長棍衝出去,「給我打!」
「膽敢冒充去世的二公子,簡直該死。」
許昌銘剛坐在路邊休息沒多會兒,便迎來鋪天蓋地的棍棒加身。
疼的他抱頭鼠竄,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跑出去幾步後還不忘回頭,「等著,等我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屆時這些欺辱過他的人,他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又是被打又是在外面吹著冷風,許昌銘很快清醒過來,從後門回到郡主府。
「少夫人,情況就是如此。」男人和沈知蘊稟報著情況。
若是許昌銘現在在這裡,定能認出眼前的男人便是他稱兄道弟的董公子。
沈知蘊半點不意外,「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
魚兒已經上鉤,接下去就只剩下收網。
時間一晃而過,街上的年味越來越濃,科考的日子定在小年後。
很快便到那日,貢院外面排滿成群結對的學子。
孫淮清作為主考官,必須親自來現場盯著。
「先……大人。」蕭宇澤還沒適應這個稱呼,「您帶我過來看,是要讓我提前熟悉科考嘛?」
孫淮清搖了搖頭,「非也,你將來已經不必再受這份苦。」
「若此次的事情你辦的好,再給七皇子做兩年伴讀,可直接被推免入朝。」
科舉這五天四晚可不是好熬的,那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連上茅房都不能隨意上,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受不住被抬出貢院的。
蕭宇澤明白孫淮清這是為他好,「大人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好,我這裡還有事,你去前面盯著點搜身,務必要檢查仔細,不准帶半點和科考無關的東西進來。」
蕭宇澤領命過去,站在搜身的官差身邊看著。
科考的檢查無比嚴格,連考生帶的乾糧都要揉碎看。
「沒問題,進去。」官差讓檢查完的考生帶好東西進入貢院。
蕭宇澤眼都不眨的盯著,生怕出現半點插翅,辜負孫先生的期望。
他沒注意到的是,不遠處巷子轉角處停著一輛眼熟的馬車。
沈知蘊聽著暗衛給她匯報前面的情況,「許昌銘已經到貢院外面。」
「去查查看,他是用什麼身份參加科考的?」
許昌銘現在還在官府的通緝名單上,怎麼敢用自己的名字來考試。
不遠處,許昌銘正在脫身上的衣裳。
官差檢查過一通,發現沒問題後便準備放行。
「……先等等。」蕭宇澤微微蹙眉,他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許昌銘心裡一慌,面上卻還是強裝鎮定,「哪裡有問題?你們不都看過嘛?」
「還有你,什麼時候一個小屁孩竟敢來科考的地方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