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涉

  簇新曆二一年，空城基地出現一名「救世主」人格擁有者。

  同年，羽國基地領袖率兩支前鋒小隊叩響了空城基地大門。

  ……

  於知知在醒來後第二天就被搬去主帥辦公室旁邊的臨時辦公室，自從她的出現被超過三人知曉，很快整個中央管理室和軍方都知曉了這位「救世主」的存在。

  情報、試探、監控視頻在基地里快速流通，又在短短一夜中泄露向其他基地。

  許崆生連夜舉行會議，商討出之後對待於知知的一系列決策。

  超過七成的人贊成將於知知推舉為副帥，從此總掌基地里的安防和一部分決策事務。

  ……

  尹樂謠和冷行之一大早就出現在主帥辦公室，旁邊的辦公室里，於知知正在跟寧天瀾學習一系列基地管理的知識。

  這種變相的放權也算作一種毫不費力的監禁，於知知被當做棋子放在權力的蛛網中，被眾人推搡向前。

  許尹冷三人想做的，是給予於知知選擇和權利，讓她成為人與神的博弈遊戲中心甘情願的掌權者。

  當然，不管歸屬哪一方，於知知自己對這一切的想法都是最次要的，她的安危都遠遠重要於她的意願。

  許崆生端了兩杯熱水放在桌上，自己手裡則拿著一杯加奶不加糖的咖啡。

  尹樂謠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口，後來就一直捧著杯子暖手。

  冷行之則將杯子推到另一邊，看都不看一眼。

  好燙。

  太熱。

  兩人在心裡默默說。

  許崆生在一堆排放整齊的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放在尹樂謠面前，示意她看。

  尹樂謠放下杯子，接過文件夾，翻開。

  裡面概括起來只有三樣東西：

  一件是基地平面圖，整座空城基地的大小通道、關卡以及武器、軍方駐地都在上面標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官方的東西，是許崆生在位三年一個人摸清的。

  一份是羽國基地秘密派遣人員的相關情報和近幾年對羽國相關人員的調查。

  最後一樣，是印著主帥私印的任務派遣合同和防泄漏磁卡。

  許崆生抿了一口咖啡，隨後將空掉的杯子扣在玻璃材質的桌子上。

  杯子也是玻璃材質，但兩者相觸，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這只是人格能力所帶來的一點小便利。

  「我在羽國基地的線人告訴我，拉爾斯會帶著他的眷屬到訪，人數未知」許崆生說到，

  「當然，他們是為了於小姐來的，可能是用利益誘惑，也可能是威脅強制。

  雖然那位神不能直接來到空城，但不排除拉爾斯身上有遠程傳送的手段。

  我希望兩位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能夠幫我控制住這些外來者，必要時，直接擊殺也可以。」

  尹樂謠盯著那張平面圖，並不言語。

  冷行之雙手抱胸，承擔起交涉的工作。

  「我們可以接這個任務，但是我們沒有那麼無私。

  這個任務的報酬，如果沒法令我滿意，我們不會接。」冷行之端出一副笑臉，眼神卻冰冷，翠色的眼珠子像是夢幻的極光，又像是星星鬼火。

  兩個男人的目光相撞，一人冷著臉，一人端著笑，翠色與棕色好似雨後森林和深海凍土。

  許崆生並不意外，不管他拿出多少籌碼，什麼時候拿出來，都會遇到這種交涉。

  聰明人和有能力的人總是抓緊身邊的一切機會實現利益最大化，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一再試探。

  許崆生也是這樣的人，他認可這樣的行為，但這與他感到不爽並不衝突。

  很多時候，聰明人間的交易就是這樣逐漸變成互相壓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