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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兩家出遊

2024-08-18 09:14:56 作者: 灼光映月
  見到少婦人,夏常柯笑容更深,快走兩步執起少婦人的手。

  對著兩人引見到:「世叔,此乃家妻,夏秋氏。」

  又轉頭跟夏夫人介紹。

  「這位正是靖安侯李公李世叔,這位小公子是其孫阿元公子。」

  「妾身見過李世叔,見過阿元公子」

  夏夫人含笑,對祖孫兩人盈盈一禮。

  祖待孫二人回禮,夏夫人才繼續說:「妾身前來帶小公子去偏廳用膳。」

  李思欣然應允,他讓李放勛過去夏秋氏身邊。

  「有勞侄媳照顧愚孫。」

  夏夫人又施一禮,才帶著阿元去了偏廳,行走間盡顯大家貴女之文雅。

  主廳內李思夏常柯各自落座,各色菜品擺滿桌上。

  二人推杯換盞間越聊越歡,隨著日頭漸西酒意愈濃,氣氛更加熱絡……

  另一邊,在夏夫人帶領下,李放勛跟著進了偏廳。

  雖是偏廳,但跟正廳也不差什麼,裝飾布置,用料風格皆是同等。

  廳內席上已經坐有一女童。

  李放勛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突然明白,前世新聞上為什麼會有幼兒園的小朋友。

  把媽媽存起來當聘禮的兩根金條,送給女同學。

  想要早早定下終身。

  這麼可愛的小囡囡,不早早的確認歸屬。

  難道等長大後,讓跟那些見色起意的餓狼跟自己搶嗎?

  現在定下是四兩撥千金,青梅竹馬,順理成章。

  長大以後再來,那就是見色起意,目的不純。

  也不怪他一下就看直了眼。

  這小女孩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移不開眼。

  面白如凝脂,明眸若善睞。

  淡紅色的裙裝襯托下,努力繃緊表情,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所有地方都往可愛上長的時候。

  渾然天成的招所有人喜歡。

  見到陌生人,眼珠轉動間的好奇,稚氣,還有一絲戒備。

  真是應了那句話。

  當白嫩嬌憨的小朋友可愛起來,還有哈基米什麼事?

  隨著李放勛兩人靠近,小女孩有些拘謹的站了起來。

  走了兩步,怯生生的躲在夏夫人身後。

  夏夫人給李放勛做了介紹。

  這女孩是夏常柯夫婦的小女兒。

  也是唯一跟夏常柯夫婦一同來東原上任的孩子,名叫夏歸荑。

  可憐的是,如此靈動的小女孩,卻有著讓人心疼的天生缺陷。

  『如果他能發出聲音,一定比百靈悠揚,比泉水沁人。』

  李放勛心中唏噓。

  不能說話並未降低他對夏歸荑的喜愛,反而更讓他憐惜。

  這頓飯直接吃到了天將黑,李夏甚至二人相約明日一同去視察水渠。

  李思祖孫在夏府門口一通告別。

  最後才在夏常柯一家不舍的送別聲中,坐上了返回客棧的馬車。

  車廂內,李放勛坐穩後,立刻把憋了一天的疑問問出。

  「祖父,你和夏縣令的關係,是不是進展的太快了?」

  「你倆不是第一次見嗎?夏縣令熱情都有些不對勁了!」

  李放勛不知所以。

  據他所知,自家平日裡結交的,都是軍中武將,跟名門世家並未有過來往。

  尤其是夏家這種站在清流世家頂點的,更是扯不上關係。

  李思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咱們家對整個金鱗夏家,可都是有著救命之恩!」

  李放勛震驚:「這怎麼可能?」

  別看他祖父如今是個侯爺,但李家跟夏家就不是一個檔次。

  並不是什麼文重武輕,單純就是層次不夠。


  不提夏家祖上,光是夏常柯的父親夏濟源老太傅。

  剛過而立就是明德帝親點的新帝太傅。

  後來更是顧命大臣,四朝元老,深得歷任帝王信任。

  雖已榮休多年,但在朝堂的影響仍在。

  家裡小輩也各個出息,夏家就是大辰最頂級的文人世家。

  而李家呢?

  李思父母都是在地里刨食的窮苦人。

  是李思在戰場上敢打敢拼。

  還走運跟了一個好上官,在榮休之時才能撈著個爵位。

  但在權貴扎堆的金鱗城,根本叫不出名頭。

  這種差距,以他家祖父發跡的時間來看。

  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家對整個金鱗夏家有救命之恩吧!

  李思看出了他的疑惑。

  「準確的說是對他們的家眷有救命之恩。」

  「嗯……???」李放勛更納悶了。

  李思頷首,繼續說道。

  「你還記得那個離金鱗城很遠的松鶴觀吧?」

  「當然記得。」

  李放勛挑眉。

  那個松鶴觀特別偏僻,藏在金鱗城外的山中,坐馬車都要走好久。

  尤其上山的那段路,還坐不了馬車。

  還是僕人把他背上去的,他也就跟祖母去過那一次,記憶就特別深刻。

  別看路那觀又遠山又陡。

  金鱗城的達官顯貴還就是願意去。

  只要是上香,不管求什麼,首選松鶴觀。

  「幾年前,夏府在金鱗城內的所有女眷,帶著孩子一同到松鶴觀燒香小住。」

  「在路上不幸遇到流匪。」

  「雖然帶了護衛,但流匪人多勢眾,悍不畏死,護衛節節敗退。」

  李思端著茶水,把這段經歷講的跟故事似的。

  「那時我正好帶著你父親從外地返回金鱗,碰巧就遇上了。」

  「看到有流匪襲擊車隊,直接全副武裝,領著親衛衝殺過去。」

  「對方人數雖多,但皆是烏合之眾,還有些拿著農具就上來了。」

  「流匪剛開始還能組織起來。」

  「但在我來回衝殺之下,不過兩個來回,就有了潰散之意。」

  「不到兩刻鐘,流匪就被打的落荒而逃。」

  「他們頭領混在人群之內,跑的到夠快,要是抓住了也能是一份功勞,可惜了。」

  李思輕輕搖頭,還有點遺憾沒抓到那個流匪頭子。

  「就那一次,夏家從上到下所有的女眷小孩。」

  「甚至還有夏太傅那被封了誥命的老夫人,都欠咱家的救命之恩。」

  「這也太巧合了吧?」

  「整個夏府的家眷沒有一個留在府里,就非得全去上香,這事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李放勛黑人問號.JPG。這場景聽著怎麼跟逃難似的。

  「是有些蹊蹺,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得了夏家這麼大個人情,就回家偷著樂吧。」

  話雖是這麼說,但李思還是打開窗子瞄了瞄四周。

  才神秘兮兮的小聲衝著李放勛講。

  「後來隱約聽說,夏府里有個僕人,意外跌下樓梯,撞到頭摔死了,死相不太好。」

  「這個僕人常在主人身邊伺候。」

  「夏家人都能經常看到,那段時間夏府的家眷,就經常心慌做噩夢。」

  「這才全家老幼齊出動,去那松鶴觀燒香去晦氣,順便空出府邸,請人多做幾天法事。」

  李放勛接話。

  「所以才遇上了流匪,正巧還讓您和父親給救了,那可真是天意了。」

  李思欣慰點頭:「乖孫真聰明。」

  「可是這麼多年,也沒看咱家跟夏府有什麼聯繫啊?」

  以李放勛今天對夏常柯的觀察。

  夏家應該不會忘恩負義,但為什麼他從未見過李夏兩家有何往來呢?


  李思和夏常柯看起來也像是第一次見面。

  李思告訴阿元,不是兩家不來往。

  而是流匪劫車的時候。

  夏家車隊裡不僅有老人孩子,還有已經成婚的夫人,未出閣的小娘子。

  畢竟事涉女眷,不宜外傳。

  兩家也就心有靈犀的不曾聲張。

  「事發不久,鬚髮皆白的夏太傅,就帶著自己的長子長孫,攜重禮來咱家道謝。」

  說實話。

  當李思看到年過七旬的夏老太傅,拄著拐杖,激動的給自己行禮道謝時,確實嚇到了。

  畢竟在他的想像之中。

  頂多也就是夏家大老爺,也就是夏太傅嫡長子來上門道謝。

  誰能想到居然是夏太傅親自登門啊!

  那之後李夏兩家就正式有了交集,逢年過節禮物不斷。

  一些宴會上,兩府女眷也能說些話,只不過沒有擺在金鱗城明面上而已。

  「就連你祖父這個靖安侯的爵位能順利拿到手,夏家也是在暗中出了力的。」

  李思有些感慨,朝中有人幫說話,跟朝中無人果真是天差地別。

  「不然祖父的軍功,說不定就被哪個勛貴子弟分潤了去。」

  李放勛理解的附和:「所以祖父你雖然沒與這位夏縣令見過面。」

  「但幾句話的功夫,您就成了他世叔,他就成了您賢侄。」

  「就是這麼個道理!」

  回去的路程不遠,祖孫沒聊多久,馬車就已停到了客棧門口。

  此時天已見黑,二人就著大伍手裡的燈籠下了車。

  「今兒早些睡,明個要早起出城,省的路上蔫頭耷腦的沒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李放勛被周順強行從被窩挖了出來。

  半眯著眼睛吃了頓早飯,就被李思拉著坐上馬車直奔夏府而去。

  夏府內,夏常柯一家早就準備妥帖。

  這次除了視察水渠之外,也是兩家結伴出遊。

  只要帶著家人一同前往,視察結束後,就能直接踏青郊遊。

  城內時,所有人都坐在馬車上。

  出城之後,能騎馬的就都上了馬,就連夏夫人也不例外。

  這也就解了李放勛的疑惑。

  剛才他還好奇,夏夫人怎麼一改昨日風格,換了一身英姿颯爽的騎裝。

  因為就連夏夫人也騎馬去了。

  兩家大人一合計,就把在各自馬車孤孤單單的兩個小娃娃,給放到了一起。

  李放勛被自家祖父,一把推進了夏家馬車的時候還是懵的。

  他看自家祖父那個眼神里的意思,怎麼有億點不對勁呢?

  這夏縣令夫婦不會一不小心。

  被他目的不純祖父,來了個聲東擊西,青梅竹馬,引狼入室,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吧?

  呸呸呸!

  什麼引狼入室,自己這麼一個純潔的三好小學生怎麼可能是狼?

  他就是單純的來陪伴孤單小朋友的,目的單純著呢!

  「你好啊~~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昨天剛見過。」

  想法是很偉光正。

  但一見面,李放勛還是有點慌,說出口的話都亂了。

  他這也是第一次跟這么小的小女孩接觸。

  夏歸荑同樣很拘謹。

  這也是他第一次,跟除了家裡兄弟之外的小男孩做的這麼近。

  不過他依然給了李放勛回應。

  他抿唇輕笑,很是靦腆的點了點頭。

  阿元雖然笑的僵硬,但也沒有停下交流。

  畢竟他不說話就真的冷場了。

  「你知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嗎?還要走多久呀?」

  畢竟夏歸荑已經在東原生活兩年多了,應該比較熟悉。

  夏歸荑對著李放勛點點頭。


  接著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又用另一隻手遮住了半根。

  李放勛想了下。

  「你的意思是還有半個時辰的路是嗎?」

  夏歸荑點頭。

  「你今年多大了?我感覺咱倆應該差不多大。」

  「我是嘉泰22年生人,你一定沒我大。」

  李放勛很自信,這個小女孩長得沒自己高,小小的一個,一定比自己還小。

  可惜的是,這次夏歸荑沒有像前兩次一樣點頭認同。

  他搖搖頭,伸手比了個七的手勢,表示自己已經7歲了。

  李放勛有點泄氣,夏歸荑居然比自己還大一歲。

  他倒也沒有情商低到去嘴欠問。

  夏歸荑為什麼個頭這么小,不管什麼理由,總歸不會是好事。

  「年紀什麼的都是小事,以後我叫你歸荑可以嗎?」

  「我是李放勛,別人也叫我阿元。」

  李放勛瞬間改口,什麼姐姐弟弟的,同齡的小朋友叫名字就可以了。

  見夏歸荑沒有拒絕,方才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有點怕夏歸荑不同意,硬要自己叫他夏姐姐。

  「夏叔叔以前,也經常帶你來這邊踏青遊玩嗎?」

  「我看你對這邊很熟悉啊?」

  馬車已經跑了挺遠。

  夏歸荑對周邊風景一副很熟悉的樣子,一看就沒少出來。

  夏歸荑聞言,伸手比劃手語。

  內容比前兩次難了許多,李放勛沒怎麼看懂,夏歸荑有些著急。

  以往他都是跟自己父母和身邊的下人比劃。

  早已培養出默契,溝通起來沒什麼障礙。

  這次跟李放勛交流,複雜一點的就不行了。

  夏歸荑想了想,不太想叫丫鬟上車翻譯。

  索性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本書,打開後指了指上面的文字,表情嚴肅看向李放勛。

  李放勛腦筋轉動,輕聲問。

  「你是問我認不認字嗎?」

  夏歸荑點頭。

  「放心吧!我雖然書讀的不太好,字還是認識的。」

  但你讓我寫就寫不出來了。

  後面這段,當然是李放勛不能說出口的心裡話。

  見他認字,夏歸荑鬆了口氣,神情都放鬆不少。

  要是李放勛不識字的話。

  他真的要考慮,找個懂自己手語的丫鬟,上車來當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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