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站休息了一晚後,緩過精神的兔子小姐,開始了自己的復仇之旅。她要為自己第一次任務的失敗,討個說法。首先,她找到了和中間人見面的餐館,在餐館蹲守了半天后,兔子小姐發覺到不對勁,餐館裡的服務生已經開始對她指指點點了。也可以理解,畢竟沒有哪個正經人,會在4個小時的時間裡,只點一杯咖啡的。
兔子小姐身上的現金不多了。她很快的結過帳,消失在街道上。老師教會了她很多技能,兔子小姐可以熟練的駕駛汽車,使用很多槍械,體術上,她也經過刻苦的訓練。現在這些技能對她來說,都沒什麼用。
兔子小姐想要回到中間人幫自己租的自助倉庫去,那裡面還有一些她可以用得上的裝備。但現在中間人不見了,兔子小姐懷疑那個倉庫也已經暴露,行動不便的她,現在不敢輕舉妄動。
肚子裡的咕嚕聲,提醒著兔子小姐。數了數現金,在花壇邊休息了一會兒後,兔子小姐打算先吃點東西。為了躲避警察可能的追捕,兔子小姐選擇的都是小路。小路雖然不容易碰見警察,卻很容易碰見另一種,叫做流氓的生物。
流氓們可不在乎是白天還是夜晚,他們早就盯上了這個漂亮的女人。她的臉上雖然很髒,但是光憑身材,就能讓這些無所事事的傢伙興奮起來。
兔子小姐很高興,她暫時解決了溫飽問題。將最後一個流氓,擊暈在地後,兔子小姐收穫了300塊,外加一把匕首。殺人這種事,兔子小姐很在行,但是打家劫舍,這還是兔子小姐的第一次。
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流氓的同伴們,找了上來。雖然很羨慕流氓們的摩托車,人數上巨大的劣勢,只能讓兔子小姐飛快的躲避。
很快的,有熱心群眾報了警。兔子小姐很無奈,剛剛做起的土匪美夢,在警笛的呼嘯聲中,破滅了。
疲憊的躲過了流氓的追擊,兔子小姐躲在公廁內,和兩個正在交易的男女,六目相對。也許是倒霉,兔子小姐身上的帽服,被驚怒的嫖客弄破了。也許是幸運,兔子小姐又順路收割了500塊。
手握巨款的兔子小姐,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行動。她需要一把槍。原來的手槍,在打空了彈夾後,被兔子小姐丟棄。只要有了槍,再搶一輛摩托車,兔子小姐就有膽量摸回自助倉庫,拿出裡面的物資。
人生地不熟的兔子小姐沒有太多選擇,剛剛見識到了這座城市裡流氓的威力,這讓她不敢貿然的出去尋找槍販。拿出了手機,幾經思考後,還是選擇相信盧克的話,那胖子說這個叫瑞文的人,神通廣大,應該有相熟的槍販子。手機剛剛開機,大量的語音信息和未接簡訊就傳了進來。為了省電,兔子小姐一直沒有開機。
沒有看那些信息,兔子小姐點開通訊錄,找出瑞文的名字,撥了出去。
計劃失敗,兔子小姐的電話被掛掉了。兔子小姐發誓,如果她還能見到盧克的話,一定要告訴盧克,那個叫瑞文的人不靠譜,千萬不要拿這種人當朋友。
無聊的翻看著手機,點開了一條語音信息後,盧克關切的聲音傳來。想著那張胖臉,還有那害羞的笑容,兔子小姐心裡有點溫暖。除了老師,再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
雖然覺得有點不好,兔子小姐還是點開了手機的相冊。相冊中大多是盧克的搞怪自拍,扭曲的胖臉幾乎占滿了屏幕,可以想像平時盧克是多麼的無聊。兔子小姐的臉上,漸漸爬上了笑容。這是她近幾天來,最放鬆開心的時刻。直到劃出了一張盧克和一個美女的合照,笑容消失了,兔子小姐關閉了手機。辨認了一下方向後,衝著落日走去。
在街角的快餐廳解決了晚餐後,兔子小姐有了新的發現。這條街上,有很多攬客的女人,她們正花枝招展的向往來的車輛,展示自己。只要有人停車,就會有幾個女人包圍過去,趴在車窗上開始談價。
很好,車輛的問題解決了。兔子小姐很開心。現在,只需要提升一下自保的手段,她就離成功更近了一些。
兔子小姐坐在餐廳外的長椅上,小心的觀察著,這種糜爛的街區,想要找把槍,應該不難。很快,她發現了目標,兩個黑人正鬼祟的坐在她的不遠處,經常有各種各樣的人,走到他們的身邊,交出現金後,從黑人的手中拿走一小包東西。
兔子小姐摸了摸兜里的匕首,將兜帽帶好後,向著兩個黑人走去。兔子小姐裝作不太懂行的樣子,交流了一番後,兩個黑人笑咪咪的摟著兔子小姐,向黑暗的後巷走去。
黑人不會想到,自己年輕的生命,會在今天了結。他們也絕不會想到,槍都沒有掏出來,兩個人,就都被兔子小姐抹了脖子。兔子小姐用黑人的衣服擦了擦濺落在手上的血,沒有理會還剩下一口氣的對方,快速的在他們身上摸索起來。運氣不錯,兩把滿彈夾的柯爾特手槍。兔子小姐將屍體慢慢的拖進垃圾箱旁掩蓋起來,毒販們很可能還有同夥,她必須拖延一點時間。
步行了一段時間後,兔子小姐走進來一家酒吧,街邊的風險還是太大,她打算在這家酒吧里,尋找自己的獵物。兩杯威士忌下肚後,搭訕的男人已經坐在了兔子小姐身邊,兔子小姐裝作不甚酒力的樣子,被對方摟抱著離開了酒吧。好運氣還沒有用完,對方有一輛還算新的皮卡車。
將暈過去的男人丟下車,兔子小姐坐上駕駛座,一腳油門,飛速的向目的地開去。
兔子小姐的好運氣,似乎用光了。白天被兔子小姐教訓過的摩托黨,發現了她。魯莽的槍戰在公路上展開。兔子小姐開著皮卡躲避著摩托黨們的追擊。很快的,巡邏的警車也參與進來。
撞擊讓這輛皮卡車不堪重負,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兔子小姐滾出駕駛室,很精準的命中了皮卡車的油箱,在沖天的火光中,悄悄的隱入黑暗之中。
檢查了彈夾後,兔子小姐又一次陷入了彈盡糧絕的艱難處境。就算自己百般不願,兔子小姐,也只能向盧克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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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手裡已經出了汗。他小心的觀察著周圍,已經過了和兔子小姐約定的時間。周邊的死寂讓盧克感到害怕。
從瑞文的公寓偷跑出來後,盧克急速的來到了自助倉庫,他不知道兔子小姐為什麼要在這裡見面。手機還是無法接通,停車場昏黃的燈光,並沒有讓盧克的情緒,鎮定下來。
也許兔子小姐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也許自己下車,會讓兔子小姐發現自己。盧克思考了一會兒後,將手槍藏在兜里,鼓起勇氣下了車。
有人在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盧克慌忙的轉過身。他想把手槍從兜里掏出來,手忙腳亂之中,手槍掉在了地上,盧克很無腦的用手比了個槍型,「別動,我有槍。」
兔子小姐看著掉在地上的手槍,又看了看滿臉驚恐的盧克,將兜帽摘下,露出髒兮兮的臉蛋。「別怕,是我。」說著,就抓住了盧克的雙手,讓他放鬆下來。
「上帝啊。」盧克輕聲的叫著,一把將兔子小姐摟在懷裡。「你還好吧,接到你電話,我都擔心死了。」兔子小姐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身上散發著難聞的味道。想到此,盧克更心疼了。
輕輕的拍了拍盧克寬大的後背,兔子小姐從盧克懷抱中脫離開來。「有人跟著你麼?」
盧克十分肯定的說,「沒有,我偷偷跑出來的,一路上都很小心。」遠處的黑暗中,鄭輝正趴在冰淇淋車頂,用望遠鏡觀察著盧克的一舉一動。
鄭輝嚼著口香糖,拿出手機給瑞文報信,「找到了。」林莉的方法確實有用,口香糖能夠有效的抵擋困意。
兔子小姐拿起地上的手槍,檢查了一番後,輕輕的推開了保險。「待在這等我,我進去之後,如果30分鐘沒有出來,就別等了。」輕輕的摸了摸盧克的臉,兔子小姐不再多說,向著倉庫的大門走去。
盧克非常想和兔子小姐一起行動,但是他在瑞文的公寓裡,只找到一把槍。手無寸鐵的跟著兔子小姐,顯然幫助不大。他明白,自己跟著進去,更大的可能,是變成累贅。
想要叫住兔子小姐,看了看她的背影,還是沒有止住了動作。盧克很快的鑽回車內,發動了汽車,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等待的時間,非常漫長,盧克焦急的看著手機。倉庫的大門,像是食人的巨口一樣,讓盧克心神不寧。
瑞文站在鄭輝的身邊,鎮定的吃著冰淇淋。「能摸進去麼?」瑞文問著鄭輝。
鄭輝不確定的道:「不好辦,這種倉庫,監控應該很完備,太匆忙了,我們的準備不足。」冰淇淋車,只是用來保護瑞文安全的手段,為了不引起注意,車內並沒有存放太多的裝備。
瑞文將剩餘的甜筒一口吃掉,拿起操作台上的手槍檢查了起來。
鄭輝非常緊張的說道:「老闆,我們過去就行了,你得留下指揮。等會兒二號他們就到了。」
瑞文似笑非笑的看著鄭輝,「你第一天認識我?」瑞文非常冷血,那是對待敵人。面對危險的時候,他更喜歡沖在前面。也許有些自毀的傾向吧,瑞文有的時候,希望自己就這麼倒在敵人的槍口下。
輕輕的敲了敲前車窗,瑞文下達了指令,「靠過去。」冰淇淋車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
已經二十分鐘了,盧克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他不能再這樣傻等了。從後備箱裡,找出一把扳手,盧克鼓足了勇氣,向倉庫大門走去。
門口的保安室內,空無一人。盧克小心的推門進去,發現所有的屏幕都泛著雪花。沒有打鬥的痕跡,就好像今天無人值守一樣。
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盧克拿著扳手,邁步向倉庫裡面走去。為了節約成本,倉庫里的空間非常狹窄,只能通過兩輛手推車的過道內,一道道鐵門,筆直的延伸。
不遠處傳來的響動,讓盧克精神一振。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盧克悄悄的摸了過去。
兔子小姐吐掉了嘴裡的血,她已經十分小心了,沒想到在倉庫裡面,還是被幾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堵住了。
「不要掙扎了。」一個男人開口,「現在跟我們回去,我保證給你留個全屍。」男人輕蔑的揉了揉手腕,雖然兔子小姐的格鬥技術出色,但是和他們這些人比,還是遜色了一些。
眼前的四人,已經慢慢將她包圍。兔子小姐倚靠在牆邊,尋找著可能的機會。
「沒用的。」男人繼續打擊著兔子小姐。「我們在這等了你兩天了。你那個介紹人早就已經交代了,從巴國過來的,對吧?」冷眼看了看兔子小姐手中的匕首。如果不是要活得,他現在就可以將這個女人撕碎。
從不放棄的兔子小姐,趁著男人說話的功夫,突刺向他。沒有預想中刀子入肉的觸感,一記勢大力沉的側踢,將兔子小姐踢飛了出去。身體撞擊在鐵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鮮血開始順著兔子小姐的臉龐流下,看著越來越近的皮鞋,兔子小姐用手摸索著剛剛不慎掉落的匕首。
軍靴厚實的底部,碾壓在兔子小姐的手上。「找不到了,是麼?」男人還是嬉笑著。眼看著同伴,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
劇烈的疼痛沒有擊垮兔子小姐,她沒有發出聲音,用另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小腿。
突兀的喊聲,讓正在防備的幾人瞬間緊張起來。盧克揮舞著手中的扳手,一邊大叫,一邊快速的沖了過來。
躲過了盧克的攻擊後,同伴一拳打在盧克的肚子上,盧克佝僂著倒下,嘴裡不清不楚的喊著,「不要傷害她。」
將兔子小姐的雙手綁住後,男人快樂的看著盧克,他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你是她的同夥麼?」男人邪魅的笑容,讓盧克恐懼。
拍了拍盧克的臉,男人抓住了盧克的手。清脆的骨骼聲響,他掰斷了盧克的手指。
痛苦的嚎叫聲響起,盧克抱著受傷的手,疼的滿頭大汗。「現在明白過來了?」男人戲謔的看著盧克,輕聲的詢問著。
膽小的盧克知道,眼前的變態,和以前欺負他的同學一樣,想聽到他求饒的哀嚎。只要盧克求饒,他們就會高興,同時打的更加起勁。
盧克的眼裡,只有此時躺在地上的兔子小姐。他忍著手指的劇痛,大聲的呼喚著,「兔子小姐。」
「哇哦,原來你叫兔子。」男人轉身看向已經不太清醒的兔子小姐。在被撤職送回國之前,男人最喜歡的,就是凌虐犯人,揪著盧克的頭髮,男人拽著盧克慢慢的向兔子小姐走去。
瑞文拿著槍,小心的蹲在角落。二號還沒有趕到,他已經不能再等了。看了看倉庫上方,卡林頓家的黑衣人。瑞文給鄭輝做了一個倒數的手勢後,大步的沖了出去。
連續的槍聲響起,警戒的黑衣人們,逐個倒下。鄭輝帶著兩個手下,邊打邊前進,很快,就衝進了倉庫。
槍聲讓兔子小姐清醒了過來,她知道不論來的人是誰,這四個穿著軍服的傢伙,有對手了。
將盧克狠狠的摔在地上,男人順勢給他的肚子上,又來了一腳。乾脆地吐了口痰。「居然還有同夥。」男人示意著同伴,朝槍聲的方向看去。
早有準備的幾人,神態輕鬆的從隱蔽處拿出武器。同伴丟給男人一把步槍,輕鬆的檢查了一下後,他端著槍向外走去。
盧克趁著沒人注意,小心的挪到兔子小姐身邊,小心的將兔子小姐臉上的血擦了擦。這時他不敢說話,他的肚子裡翻江倒海的疼著,手指也還傳來陣痛,盧克怕一張嘴,就痛的哭出聲來。
鄭輝十分擔心獨自行動的瑞文,但也只能不停的扣動扳機,試圖將對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來。
瑞文聽著槍響,小心的爬上了梯子,這裡的空間太狹窄,除了一排排的小倉房,他找不到盧克的蹤跡。趁著下面的亂槍聲,瑞文利落的解決了一個背對著他射擊的黑衣人。小心的將屍體放倒,收起匕首,拿起了黑衣人的步槍。必須給躲在下面的鄭輝他們,分擔一點壓力。瑞文將彈夾壓回後,深吸了一口氣,向著不遠處的黑衣人傾瀉火力。
鄭輝感覺到頭頂的子彈聲漸弱,抬起頭小心的喵了一眼。兩個黑衣人,正從上方的吊軌上摔了下來。他急忙的站起身,一邊射擊,一邊呼喚著手下,「大眼,二眼,往裡走。」
兩個手下對視了一眼,果斷的衝出過道,急速的向倉庫裡面奔跑而去。
「賓果!」男人興奮的喊了一句,無情的扣下了扳機。m4爆裂的槍聲,迴蕩在倉庫中,鄭輝詫異的看著槍聲的方向,他很確定,這不是自己人的聲音。
「大眼!」鄭輝呼喊著沖了過去。急促的槍聲,將鄭輝剛要露出的身形,打了回去。
「亞洲人?」男人踢了踢大眼和二眼的屍體,他興奮的喊著:「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滾出來吧,陳家的小雜碎,你肯定在。」說著,便舉起槍對著棚頂打了幾發。
兩個同伴將盧克拽了過來。盧克被反綁著雙手,踢跪在地上。男人用槍指著盧克的頭。「滾出來,瑞文,你知道我的,我只給你5秒。」說著就開始了倒數。
眼看著計時結束,鄭輝這時已經來不及思考,他高舉起手槍,從拐角處伸出,大喊著,「好吧好吧,你贏了,別開槍。」
「把槍丟出來。」男人得意的喊著,今天真是驚喜連連,本來只是想抓個殺手,沒想到還有大魚。
鄭輝把槍丟在地上,高舉雙手走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慢慢的向前方移動。
燈光照在了鄭輝平靜的臉上,他知道瑞文此時一定在想辦法,他一點也不擔心。就算自己死了,按照王叔說的,他們也會給家裡,帶去足夠的價值。
男人認出這不是瑞文,他想都沒想,直接一槍打在了鄭輝的腿上。「你不是瑞文。」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這一槍下去,鄭輝以後怕是只能拄拐了。
鄭輝沒有想到,對方這麼窮凶極惡,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睛裡帶著仇恨,死死的盯著男人。
「嘿,注意你的眼神,不然下一槍就打你的腦袋。」男人繼續囂張的喊著,他和瑞文有仇,大仇。
「老闆沒來,只有我們。」鄭輝看著男人,平靜的開口。他的小腿被打斷了。鮮血已經流到了腳下。
男人的同伴,小心的走過來,拖拽著鄭輝,讓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不可能,你有多大的本事,三個人就敢來找我們麻煩。」男人根本沒有將鄭輝放在眼裡,現在情況變了,除了瑞文,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男人一腳踩在了鄭輝的傷口上,饒是鄭輝夠狠,也依然發出來悽厲的慘叫。「哈哈,美麗的音符。瑞文,不要著急出來,我還想再聽一會兒。」他絕不會放過瑞文,就像當年瑞文沒有放過他一樣。
鄭輝的慘嚎持續著,男人的腳,越踩越用力,但是瑞文還是沒有出來。終於,鄭輝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男人抬起了腳,疑惑的看了看同伴。他不相信會判斷失誤。以瑞文的性格,不會看著手下受這種折磨。倉庫內非常安靜,黑衣人們也沒有了動靜,似乎都死光了。
同伴冷眼的瞧了瞧上方,走到男人身邊低聲的說著,「有點不對。」為了萬無一失,除了他們四個,菲爾特意調了一隊黑衣人支援他們。現在的情況,瑞文來沒來不知道,黑衣人應該是死絕了。
男人皺著眉,踢了一腳鄭輝。「媽的,全殺了,帶屍體回去。」菲爾的命令是抓住殺手,審問出誰是幕後主使,但現在不用審問了,帶著鄭輝幾人的屍體回去,足以證明是瑞文做的這件事。只要坐實了這點,瑞文死定了。
巨大的槍聲,將倉庫棚頂的灰塵,都震落下一些。不等男人反應,站在他身邊的同伴,整顆腦袋都不見了。男人剛想動作,上方的越來越大的黑影,吸引了他的目光,沒看清是什麼東西,男人想要躲開,盧克卻發狂的在後面撞了他一下,男人此時只能舉起雙手,阻擋住上方砸下的異物。咔嚓的響聲,清脆無比。男人的胳膊,被砸斷了。撲通的響聲,沉悶異常,瑞文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又是兩聲槍響,沒有反應過來的同伴們,都被二號抹殺。
盧克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的壓著男人。他嘴裡不停的喊著,「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看見瑞文的手下被打死了之後,盧克被嚇呆了,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面前。子彈打穿他們身體的時候,盧克腦海里,迴蕩著瑞文憤怒的吼叫『告訴我,你想嗎?』盧克被這聲質問徹底的占去了心神,直到鄭輝痛苦的嚎叫,才將他拉回現實。盧克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他看著鄭輝在男人的腳下掙扎,也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微微的變形。
瑞文努力的爬起來,他的肋骨應該在剛才的撞擊中,斷掉了。小腿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住。努力的呼出口氣,瑞文慢慢的向盧克身邊走去。
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拿著槍,瑞文走到盧克身邊。「恩佐。」瑞文小聲的說著,他不敢有大動作,呼吸都會讓他疼的顫抖。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瑞文,他的手臂被瑞文砸斷,現在又被盧克壓著,動彈不得。「我現在。」剛想說話,瑞文扣動了扳機。
鮮血崩了盧克一臉,他呆呆的坐在男人身上,還在不停的用力,「你死定了,我說了吧,你死定了。」
二號已經帶著一個手下走了上來,他現在也有點後悔,早知道今晚陣仗這麼大,應該給大鬍子打電話的。
瑞文沒有理會還在發瘋的盧克,看了看周圍後,緩緩的坐在地上。費力的把煙叼在嘴裡,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二號趕忙的走過來,接過打火機,給瑞文把煙點上。
輕輕的吸了一口後,瑞文眼神迷離的吩咐著二號,「清理一下,我們的人,都帶走。」說罷,就低下頭,沒有再抬起。
二號不敢再多說什麼,拿出電話撥給了大鬍子。
大鬍子來的很快,手下們開始清理現場的痕跡,大眼和二眼的屍體,已經被抬上了車。鄭輝已經醒了過來,被二號攙扶著一蹦一蹦的上了冰淇淋車。
大鬍子拉開車門,看著斜靠在車內的瑞文,「差不多了,卡林頓家的人,還有那四個怎麼辦。」
卡林頓家的人很好辨認,統一的制服,繡著卡林頓家的家徽。那四個穿作戰服的,就何難辨認了,二號打碎了三顆腦袋,瑞文也崩了一顆。除了被瑞文打死的男人,還能看出腦袋的形狀,剩下的三個,就像被摔得粉碎的西瓜,完全看不出來。
看著瑞文不說話,大鬍子建議道:「要不,放把火燒了吧,線路老化,很容易。」卡林頓黑衣人死掉的消息,一旦漏了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
「不要,放在那裡,給菲爾看。」瑞文剛才還在想鄭輝的傷情,根本沒有聽清大鬍子的問題。直到大鬍子又說了一句,才緩過神來。
瑞文對今晚的損失,非常憤怒。他才不在乎卡林頓家的臉面,卡林頓家的臉面,可不如鄭輝和大眼二眼的命值錢。
大鬍子會意的點了點頭,將車門關閉,拍了拍車頂。旋即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