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傅雅到了,眼下已經到了我們王府的後門口,是現在就讓她進來嗎?」
東禹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走正門。
容子墨點了點頭:「嗯。」
王影雖然已經死了。
但有件事情,還是要問傅雅的,他們都不算了解容堯,但是傅雅卻了解。
傅雅或許會知道,容堯如果不是兇手,以他的個性,出於什麼才會給人頂罪。
蘇沉鴛:「我與殿下一起去見她吧!」
容子墨沒有反對。
傅雅進來的時候,神色十分複雜,她還沒打招呼。 .🅆.
就十分篤定地說了一句:「殿下,我已經聽說了京城的事情!
這些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容堯做的!
您也知道,我恨死他了,所以我不可能幫他說話,但真的不會是他!
我太了解他了,他沒這麼大的本事!」
蘇沉鴛道:「夫人請坐,這一次接您回來,也的確就是為了問相關的事情。」
傅雅也依言落座,接著道:「你們按照先前說好的,一直保護我的安全,我自然也是言而有信的人,你們想知道什麼,但凡我能答得上的人,必然知無不言。」
蘇沉鴛問道:「容堯這些年與你在一起,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半分跟外頭的人通信的跡象嗎?」
傅雅:「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當年過的那是什麼日子?有時候吃一口飽飯都困難。
要是真的有一隻信鴿,我們首要想的,應該是殺來吃了,給自己補一補身體,而絕非是寫信。
所以在聽聞,容堯竟然是兇手的時候,我十分震驚,根本不敢相信。」
容子墨問道:「那夫人以為,是什麼樣的原因,才有可能讓容堯出來,為那名兇手頂罪,甚至還不惜自殺?」
傅雅想了想,搖搖
頭道:「他那麼自私自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為別人頂罪?
除非他是被人騙了!
他腦子不好使,又自以為聰明,別人說什麼恨不能就信什麼。
這些年在外頭,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回。
但是我也沒資格笑話他,因為我的腦子更不好使,不然我也不會被他騙了感情。」
她這麼一說。
容子墨和蘇沉鴛,對視了一眼。
蘇沉鴛分析道:「如果說是受騙,那的確是有可能,難不成是真正的兇手告訴他,那是假死的藥,吃完了之後還能把他救活?」
容子墨:「極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能說的通了。
接下來。
他們夫妻兩個人,又問了傅雅一些有關於容堯事件的其他細節,傅雅也的確都十分仔細地回答。
……
此刻。
薛家的別院,薛展守在陸妍妍的床前,這個時候,卻兀地有一個飛鏢,從窗外射了進來。
上頭帶著一封信件!
薛展把信件展開,看完了信上的內容,氣得直發抖,把信件揣入懷中之後,二話不說就佩了軟劍在腰間,大步出去了。
薛家的護衛看著薛展出門。
連忙問道:「大人,您這是……」
薛展頭也不回地道:「不必跟!」
護衛被他這麼疾言厲色的樣子嚇到,果真頓住了腳步。
……
國舅府。
已經深夜,長孫銘已經休息了,
大管家拿了信件過來,急切地對長孫銘道:「主君,夫人病了!」
長孫銘一愣,立刻從床上起來。
接過了信件,仔細看了看。
大管家接著道:「說是夫人在知道您生病了之後,每日裡都十分憂心,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他們都不敢與您說,眼下已經臥病了。」
長孫銘:「這……」
大管家接著道:「主君,既然夫人的身體,都成了這樣,奴才還是那句話,烈王的事情,隨他去吧。」 .🅆.
長孫銘聽完了之後,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我聽你的!明日一早,我就與阿鳶商量一下,能不能提前回去。
昭兒這輩子跟著我,也沒享過多少福,我一貫自私自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很少顧忌她的感受。
而她也從來不與我生氣,什麼都慣著我,如今她病了,我自然是要以她的身體為先。」
聽說自己病了,昭兒都能倒下,如果自己死在京城,昭兒怕也是撐不住的。
大管家點點頭。
然而話剛說完,又有人進來稟報:「主君,不好了,薛展薛大人,在咱們府邸外五百米的小巷子,遇見了刺殺。
他的護衛過來,找我們求援,說是趕到京兆府和大理寺都來不及了!問您能不能伸出援手……」
長孫銘問道:「薛展?這個名字我有印象,是上次去子焰府邸搜查的那個人嗎?昨夜死了外室的那位官員也是他?」
大管家:「是的。」
長孫銘閉上眼,只覺得頭疼不已,最後道:「那名外室的死,嚴格說來,也與我有關。
如果我能說出真相,興許那個女人就不會遭到毒手!
聽說子墨為此事,也十分自責
,阿鳶的心情也是不佳。
大管家,你帶上幾名護衛去一趟吧,務必把他救下來。」
大管家:「主君,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不管了嗎?」
長孫銘:「就管這一件事!之後的我都不管了,去吧,我知情不報,本就已經罪孽深重,那個孩子若是死在長孫府的附近,我還見死不救,我這輩子怕都過不去這個坎!」
大管家聽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道:「行!但是,這是您說的,就管這最後一次!」
長孫銘點點頭:「嗯!」
大管家很快地帶著人出門。
長孫銘也起了床走到了桌邊,喝了一茶杯。
卻沒想到,這杯熱茶剛喝完,他就聽到了自己府中的動靜,像是打殺聲。
同時,飛來幾支箭羽,射殺了門外的侍婢。
他睡眠淺,便沒有讓僕人在臥室內伺候的習慣,婢女們都守在外面。
眼下聽到外頭倒地的動靜,一愣。
立刻往門口走,準備打開臥室的門出去看看,可還沒來得及開門,一把劍就從他身後,橫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來已經有刺客,從窗口潛伏了進來。
長孫銘僵住。
試探著問道:「子焰?」
容子焰冷笑的聲音,傳了過來:「舅父,你府上大部分的高手,都出去救人了,現在這個長孫府,怕是留不下活口了!」
長孫銘回過頭,還沒來得及說出第二句話。
脖子便是一涼。
血光飛濺。
戴著面具的容子焰,淡淡道:「本來還想聊幾句的,可那些護衛若是回來了,就麻煩了,所以只好快點送舅父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