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遊戲競技> 提瓦特俠隱傳> 第3章 王山廳內探秘辛,生克精要傳少年

第3章 王山廳內探秘辛,生克精要傳少年

2024-08-19 04:23:46 作者: 賢狼
  行秋與重雲見余秋生似有所悟,便不再說此事,以眼神交流了起來。余秋生也盯著篝火殘燼的縷縷青煙,靜思整理心中雜緒,不知不覺間,殘燼已然徹底熄滅。少年見青煙徹底斷絕,便道:「在下想回王山廳,完成師父囑託。不知……打算去何處?」

  行秋似已早想好了少年所說,答道:「我與重雲本是要探訪古華舊地。對王山廳內熟悉非常,既是古華派的事,我可與你前去。」隨後看向重雲,指指遠處的王山廳巨大石門,「我與余秋生進一趟王山廳,你隨後在石門等我可好。」

  說罷,也不等重雲,二人向王山廳走去。一路上,行秋談及自己與黃三爺、古華派舊事,並稱,「我是看古華派古籍領悟的,並未拜師,也未答應執掌古華派。故你我無需拘謹,平輩論交可否?」

  余秋生自是應允不提。些許路程,相互攀談幾句的功夫便已進了王山廳。行秋指大廳左側山洞,「那邊不用去了,只是些古舊殘破兵器罷了。」又指向中間山洞,「這裡如無變化,應是供奉了祖師牌位,黃三爺既讓你將古籍帶走,那便將祖師牌位也帶走吧。」

  余秋生快步走向中間山洞,其內陳設樸素,僅有三張長桌,中間一張長桌上擺放了三個靈牌與香爐、線香等物,中間牌位書「師尊 遊俠古華之位」,左側牌位書「古華團 白玄上師之位」,右側牌位書「古華派歷代掌門之位」,而右側牌位的「派」字刻寫於凹坑內,仿佛多次修改。

  行秋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古華派最早可追溯古華的時代。遊俠古華持雨裁巨劍,鎮壓了一個時代的宵小。後追隨古華,得古華指點的白玄上師……聚攏豪俠,在此建立了古華團。白玄上師之後,古華團逐漸沒落,由團降為堂,後又定名古華派。其後的諸位掌門,自覺無顏面對師祖,便不再單獨立牌位。」

  余秋生牢牢將行秋所言古華派歷史牢記心中,暗自感嘆若是黃三爺還在,說這些的便該是他老人家了。隨後不敢怠慢,從桌案上拿起三柱香,點燃了恭恭敬敬插到香爐中,心中默想:「弟子此去,若是揚不了我古華派的名,也當效仿古華行俠義之事。」也不管地上沒有蒲團,端端正正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少年磕罷頭站起,見行秋站在右側桌前,面前短匣打開著,正在讀一本書冊。行秋見少年已拜祭了牌位,便將手中書冊遞給少年。

  余秋生接過書冊,粗略翻看,乃是一本帳冊,字跡甚是眼熟。上書「思前想後,還是得把帳目明細記下來…三位客人…捐修繕費用……文四歿」。仔細看來,分明是師父的記帳,師父與師叔文四爺所得摩拉,與帶人體驗古華派舊地修行所得摩拉,均已全數花出去,所為的也僅是維持古華派最後的體面。而自文四爺逝去,師父也已月余未來此地了。

  余秋生嘆氣放下帳冊,與行秋向右側山洞而去。右側山洞通往藏書閣,雖鎖有鐵柵,但行秋自鐵柵旁石壁摸索出一柄鑰匙,便打開了鐵柵。

  進入鐵柵後的藏書閣,四壁遍布石刻書架,書架上散亂的擺放著陳舊的古籍書冊。行秋看了看這些書架,搖頭道:「可惜了,大多都是歷代弟子帶回來的各類雜學書籍,雖有些價值,但如此保存環境……還是不要動為好。」腳下不停,帶著余秋生向前走去,躍過一段注滿水的深渠後,眼前是一個圓形石台,似乎是一個講武台,圓台周圍石壁上布置著四組書架,每個書架中間安放著四卷彩色石簡。行秋自最右側書架取下幾本書冊,遞給余秋生。

  余秋生接過書冊,封面分別是《古華手跡》、《古華諸賢譜錄》、《諸武集成校箋·裁雨法》、《諸武集成校箋·刺明法》,不知這些書是何材質所制,觸手如新,幾無損傷。翻開書冊,上邊都記載的均是古華悟道時的隻言片語,甚至還有魚羊同烹的烹製方法,並無武功法門。余秋生疑惑的看向行秋。行秋看少年不明所以,便解釋道:「古華的武藝和心法必須配合神之眼使用,故他無法傳武藝於普通人……建藏書閣是為了教後人博覽群書,能留一些典籍給後人,說不定便有人因此可獲天道青睞。可最終留下的也只有這本古華手跡。」隨手將書冊翻到某一頁,指向其中一行。

  余秋生看向那一頁,上記「白小三烹羊膾鯉來見…傳以生克之法」。行秋解釋道「這白小三,就是白玄上師。若不是有神之眼,古華拜師的要求再低也是無用。你可將四本書冊收好,那生克法我一會自會寫給你。」

  行秋輕車熟路的將四組書架上的彩色石簡取下,並重新排序放入書架,只聽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從地下傳來,之前躍過的石渠水位逐漸下降,露出了一處密道。二人順曲折蜿蜒密道向下行去,忽而眼前豁然開朗,一處龐大的地下廳室展現在二人眼前。

  行秋看了一會,介紹道「這裡是古華派的藏寶室,我之前來時,尚有些許財物。但如今……已被人取走,想是我走之後,還有人進來過吧。」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我在此寫生克法,你可四處看看,說不定有其他遺留物品。」

  余秋生在大廳仔細轉了一圈,未發現任何物品,忽然發現有一處山洞,裡邊透出光芒,便順著山洞向前尋去,待行至山洞絕路,向洞外望去,遠處正是遺瓏埠,那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小鎮。夕陽不分彼此的給小鎮、水車與瀑布鍍上了一層金色,與天邊絢爛的雲彩交織在一起。

  山洞邊緣插著一柄巨大的古劍,其上銘刻猶如刀鋒般銳利:

  「…撫劍長歌去,斫龍歃血還。神光似游電,寒鋒欲摧山…

  …斬虎天衡下,刺蛟雲海間。功成撫衣去,永同煙水閒…」

  古劍旁還立有一碑,雖是新立,但字跡凌亂之極,勉可辨認一二:

  「…本欲遺魚羊豐餚於此,奈何日久必腐。且留食譜在此,足下可自烹之。甚美。

  …此外別無他物,唯此劍此景…行至絕處,當何如?足下已知。

  …不取…遺寶,僅留一…自此。請從絕處…讀我俠義。」

  余秋生細細思量,古劍上所留詩句,氣勢驚人,豪邁非常,應是古華所留。而石碑上所述,是絕處逢生的樂觀,亦是捨棄一切的覺悟。

  少年看了一會洞外景致,便返回大廳尋找行秋。此時行秋已寫完生克法精要,余秋生接過遞來的紙頁,見其上字跡凌亂之極,勉強辨認是一篇歌訣:

  「我習古華久,深秘我已悉。古華槍劍長浮鏽,今日溶洗與爾知。古華之劍華,若雨若飄華。飄華人可擷,雨線人難畫。古華之槍華,灼灼兮燈華。燈華易脆散,複聚如燃霞。如燃霞,三尺光,何輝煌。人謂使劍如使指,我言劍光是目光。游離物外無重量,裁雨者雨,刺明者明。動如龍蛇捉不住,青眼爲劍,側目爲槍。」

  余秋生因剛看過那石碑,兩者字跡幾乎一致。便追問道:「莫非前面山洞中的石碑,是你留的?」

  行秋頓時漲紅了臉,低聲答道:「是我留下的,我字太醜……本來這篇歌訣前任掌門也留有一份,但他照顧我面子,不知鎖到了何處。你莫與他人說此事。」隨後正色道:「這些功法,你雖可修習,但終究有上限。若是找到心性尚好,合適的神之眼持有者,可全數傳出。」

  既已如約取到了典籍,自當順來路折返。待回到王山廳,余秋生將帳冊放入行囊,轉身行了一禮,取下三個牌位放在師父的帳冊上,背起行囊。二人出了王山廳,與重雲一併向遺瓏埠而去。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