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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余秋生孤身請罪,碧水東流行程啟

2024-08-19 04:23:49 作者: 賢狼
  暮色低垂,星河漸顯,三人終於行至遺瓏埠。余秋生面色躊躇,駐足不前。徐家往日待自己甚好,徐蘿是徐家獨女,平日裡的心思亦是淺顯直白,徐家本就已將自己看作半個女婿。如今余秋生卻只帶回了徐蘿的神之眼……行秋與重雲自是明晰其困境,並未催促余秋生。

  余秋生僅稍事駐足,神色逐漸堅定,復踏步履,快步走進遺瓏埠返回自家,見父親行商依舊未歸,將二人安頓好,供起古華派牌位,祭拜完亡母牌位,便與二人道「我去徐家辭罪,切莫來尋我。」隨後,從兵器架上取棍棒負於背上,孤身而出,至徐家門前。忽而屈膝跪地,膝蓋撞在青石板上,發出「噗通」一聲。忽而屈膝跪地,膝蓋撞在青石板上,發出「噗通」一聲。眼眸低垂,拂去面前石板塵埃,將徐蘿遺物「神之眼」輕置於前,雙手捧起棍棒,一語不發,只剩滿腔歉疚。

  夜盡天明,徐母林氏憂心愛女失蹤,昨日本就遍尋無跡,催其夫徐守成今日再啟院門,欲再度尋找。徐守成與林氏拉開院門,見余秋生持棍棒長跪於門前,身顯疲憊,滿臉愧色。見狀怒火中燒,不及細問便誤認二人悖理,厲聲訓斥道:「徐蘿何在?為何獨留你一人於此?徐蘿尚未過門,你怎可行此荒唐悖理之事!」余秋生跪而無言,心內百轉卻張不開口,默默承受徐家夫婦責備。

  徐守成見其狀有疑,便問道:「我女……可是出事?」余秋生抬頭淚流滿面,低聲將前事一一道來,述至徐蘿消散時,林氏緩緩坐倒,竟是已暈了過去。徐守成將林氏扶進屋內,提菜刀而出,一言不發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余秋生,任憑余秋生稱願贍養二人,或以命償還,也不發話……

  二人沉寂了足有半個時辰,徐守成將菜刀用力擲於余秋生面前,一瞬間竟似蒼老了許多,悲嘆道:「罷罷罷……你且自去吧。蘿兒……命當如此,今後莫要再來我門前礙眼。」說罷便轉身回院,緊閉院門。

  余秋生見徐蘿父母如此,只得將神之眼拾起,用衣角擦拭塵土,珍重的放入懷中,強撐站起,一步一挪,回了家中。見行秋與重雲不在,便坐於蒲團上。觸景生情,想起那日徐蘿在院中與自己玩鬧,更添悲意。少年胡亂從兵器架上扯出一把木劍,肆意揮灑所學過的所有劍招。

  近午時分,二人回來,見余秋生如此,反倒寬慰許久。行秋續言道「家中生意瑣事已料理妥當,我不日將啟程回返璃月港。可否將你所學武藝,演示與我看看,也好探討一番。」

  余秋生便按行秋要求,將師父所教授的劍招與槍術逐一展示,期間行秋也指出了之前所練招式的疏漏。後行秋又將《生克法歌訣》逐一解釋,余秋生所學的裁雨法舉輕若重、劍出槍招,刺明法舉重若輕、槍擬劍勢,也在歌訣對生克法槍劍合一、招式融轉的詮釋中,有了逐漸融合的勢頭。

  此後,三人或探討武藝,或交流過往,漸漸互相引以為至交。余秋生多次拜訪徐家,亦多次被趕了出來,也便熄了此心。

  盤桓數日後,行秋決定告辭回璃月港……余秋生將兩位至交送至埠頭,稍等片刻,遠方駛來一片竹筏,艄公正是余秋生熟識的孫橈,互相寒暄幾句後,余秋生介紹,「這二位是我兄長,欲去翹英莊,孫大哥可要幫我照顧好他們。」孫橈自是應道:「余小哥的客人,那是自然要照顧的。二位客人可要坐好了,咱們這就出航。」

  待行秋與重雲坐定後,孫橈持船篙自埠頭一點,竹筏緩緩駛離,漸行漸遠,逐漸融入了遠處的霧氣中。船歌自霧氣後傳來「幽谷漣漣泉響圜……幽巒岸峻……」,悠揚繚繞中,又逐漸模糊。

  送走了兩位兄長,余秋生一時間竟有些茫然,往日裡有徐蘿相陪,師父相引,此刻獨留自己一人,前路茫茫,正是:

  孤影彷徨送離殤,秋生獨立對斜陽。往日歡聲成舊夢,今朝獨坐憶時光。

  師恩浩蕩重如山,友情綿邈長似江。前路雖遙心未定,且將豪情寄遠方。

  少年神色黯然,滿心皆是離別之苦,前途未知之惑。可家總是要回的,方入院內,忽聞屋內傳來父親余福隆久別的聲音:「秋生,你回來了?」

  父子目光交匯,余秋生將近日之事一一道來:師父與徐蘿之逝,兄長之離,己心之彷徨,盡數言之。默然片刻,亦是感同身受,心疼秋生遭遇,其間寬慰之語自不必細說。

  自此,余秋生日日在院中苦練刺明、裁雨、生克武藝。將對師父與徐蘿的離去寄托在武學之間,於孤獨與堅持中,少年漸悟生克,近年余時光,余秋生武藝已直追其師黃三爺,其間,父親依舊外出行商幾次,每次月余。余秋生感到寂寞時,便去鏢局尋嘉明相伴,嘉明得閒也時常來陪余秋生。

  一日,余福隆與余秋生說,「我幸得璃月港訂單,雖已將貨物託付給劍匣鏢局,但你年歲漸長,應廣開眼界、歷練世事。明日一早,便替為父去劍俠鏢局,代我看管這批貨物。你這一路上,要多聽,多想,莫隨意出頭逞能。」余秋生自是應允。

  次日清晨,余秋生背負長劍行囊趕到劍匣鏢局,那鏢局門口,夥計雜役正在往車隊上裝貨,趟子手也時不時幫忙整理車上貨物。負責此次押運的鏢師還未出來,想是在房內休息吧。余秋生閒著也是閒著,又與鏢局眾人相熟,自是放下武器行囊出手幫忙。剛搬了沒幾件,便有人拍肩叫道:「秋生啊,你老豆終於肯放你出來玩啦?走走走,陪我飲個早茶先。」

  秋生回頭看去,正是嘉明,秋生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陪我走這趟鏢。」嘉明是劍匣鏢局的鏢師,為人十分熱心,又伶牙俐齒,任是見了誰都殷勤得很。不識嘉明的會認為這是客套,但熟識嘉明的都知道他的殷勤是發自真心的。

  嘉明笑鬧道:「原本呢趟鏢系『輪空』到我,但系你老豆話你會來,我哋兄弟嘛,冇得講,自然系要陪你啦!」余秋生暗道「我哪需如此擔心呢」。

  二人玩笑幾句,便一起裝起了貨物。不多時,便已整點妥當。車隊自埠頭登筏,綁紮固定後便隨江水過寶玦口,直奔翹英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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