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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茶樹旁逢三仙,余秋生獨赴輕策

2024-08-19 04:24:22 作者: 賢狼
  余秋生與嘉明踏舟溯碧水河,逆流而上,水波輕撫船舷。兩岸風光,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東岸山岩峭壁嶙峋、遠眺絕雲間雲霧繚繞。西岸狄花洲蘆花起伏、無妄坡綿延點綴蒼翠,輕策山巍峨聳立,山下竹影婆娑。正是:

  碧波輕舟逆流上,兩岸風光各相長。東望峭壁凌霄漢,雲霧繚繞絕雲鄉。

  西來狄花洲頭白,蘆荻輕搖水岸旁。無妄坡深綠意滿,輕策巍峨映日光。

  竹影斑駁添雅韻,清風徐來送微涼。山水間奏天然曲,心隨景動自徜徉。

  午時已過,二人自沉玉谷口碼頭登岸,行至昔日與盜寶賊大戰之地。想起藥君托信,余秋生與嘉明便奔往古茶樹坡。及至古茶樹旁,古茶樹下石桌,三仙各占一位,白朮側立於旁相陪。坐首者,盛榮姣麗、瑰姿瑋態、芳音若蘭;次席者容貌嬌憨,黃衣似菊、神態調皮;側席者高傲脫俗,白衣勝雪、舉止嫻靜。

  見此情景,二人自覺已無必要傳信,悄然轉身離去。余秋生與嘉明乘筏如何耳語猜測藥君性格,自是不便述於此。單說余秋生邁入家門,見其父余福隆坐於檐下,夕陽灑落於身,手捧帳冊,沉睡正香。

  余秋生躡手躡腳進屋,尋了件單衣,拿下帳冊,輕輕披在父親身上。隨後便靜坐於蒲團上,閉目沉想靜思。此次璃月港之行,凡人終一生都難見的仙人,今次卻也見了不少,聽到了不少他們的往事,也不再是置於龕內的冰冷偶像。所見山主、浮錦、藥君、魈,除卻仙法神通驚人之外,與凡人亦無二致,有同伴友情,更有對眾生的憐憫守護之心。而俠者,懲強而扶弱,在於義,亦在於心。

  「仙凡無別,便不被天道眷顧又如何?執憐憫守護之心自是俠義!」心中所念,口中所言,意志所達,余秋生竟被自己的聲音嚇得睜開雙眼,雖已入夜,但眼前閃過的一陣陣紫光異象,卻令余秋生眼眶濕潤。

  衣帶之上……徐蘿那早已黯淡的神之眼,如呼吸般閃爍著紫色輝光,雷電遊走之間,又逐漸黯淡。

  「秋生……你回來了?」父親的聲音從後傳來,「可還順利?」余秋生平復了心境,答道:「順利,」便將所見所聞緩緩道來,只省掉了仙家軼事和盜寶團的事。余福隆並未插言,認認真真聽余秋生所講,目光中滿含慈愛。

  待余秋生講罷,余福隆微笑道:「你娘,她等急了。去看看她吧……還有你的師門前輩。」余秋生稱是,自去上香祭拜不提。

  一夜過後,余福隆叫住正在打熬槍法的余秋生,道:「我本應再多陪你幾日,昨日商行傳言,須彌近來欲大力投建某地,物資流轉頻繁,讓我可去須彌碰碰運氣。」頓了頓,「此番璃月之行,你也學會不少事情,大可自去闖蕩,只是萬事需小心。」余秋生應道:「放心。」

  幾日後,父子各整行裝,鎖上院門,各道一聲一路平安,自向左右而去。

  清晨巷口,余秋生停步細細思量該去何處。余秋生此番出行,並不打算與友同行——說到底,余秋生稱得上朋友的人,以前是兩個,現在也不多。若是事事皆去麻煩嘉明,也甚是可笑。日前乘舟之時,遠望對岸,那片竹林蒼翠,卻是令他心生嚮往。既定了何人所去何處,自然可行。余秋生槍挑行囊於肩,邁步而行,目光掃過家門,卻見巷尾余福隆微笑而視。

  出遺瓏埠登筏,過寶玦口上岸,駕輕就熟,唯獨在沉玉谷口碼頭,要艄公載去輕策竹林小亭。順流而下舟行極速,過午時分,艄公已靠岸,正要揪踏板搭岸,卻見余秋生縱躍間已登岸,艄公道一聲「好!」便自去返程了。

  余秋生緩步登上涼亭,亭下空無一人,順石徑望去,翠竹如槍林,日光撒金斑。清風過亭,引竹林輕嘯,片片竹葉落下,似劍吟,又似飛刀。瀑布聲聲,如廝殺爭鳴。

  他忽而興起,背行囊漫步而行,展開槍勢,上刺飛刀,下盪金斑,時而沉穩如山,時而靈動如魚。心無雜念,唯有槍勢劍意流轉,以槍述武,與風對話、與竹共鳴。竹葉紛飛中,無數槍影劍光,一瞬間歸於己身。他回想院中所思所言,意轉守護憐憫,動極轉靜間,神之眼亮起,只余槍尖輕點石徑,如蜻蜓點水,絲絲紫線盤繞槍身,自槍尖拉出道道雷光,剎那間……極靜轉動,一道綻放星光的雷霆,橫擊而過,只余漫天焦黑竹葉化作齏粉散落。

  雷霆過後,星光燼滅,余秋生緩緩收勢,閉目凝神,任清風拂面、竹葉觸衣,難止喘息顫抖、精神疲憊,余秋生自覺同樣的招式,自己精力旺盛時僅能出得一擊,一擊過後,再難有戰力。

  「好!」自後方遠處傳來喝彩聲,余秋生回頭望去,一老者拄拐行來,「老漢今日晚歸,竟見如此好武藝!」

  余秋生嫩臉一紅:「老先生謬讚,小子只是有感一試,經不得夸的。」老者誠意相邀道:「老漢住家就在前方,請少俠同去一敘。」

  二人行過竹林,及至竹林邊緣,方見一處院落,院內正屋偏屋坐落,直至老者開門,方知此處乃是一座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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