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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孤莊日暮情意長,潛伏賊營待良機

2024-08-19 04:24:25 作者: 賢狼
  二人閒聊造飯,食過飯飽後,老者方才向余秋生介紹道:「老漢姓王名永康,本是前方輕策莊人,在飛雲商會做工已半生。那飛雲商會掌柜仁義,見我年老,便安排老漢歸鄉,在此看守倉庫,工錢卻是照給。」

  余秋生聽得飛雲商會,方想起自己那同門兼好友,正是飛雲商會二少爺。行秋待人接物,無半分傲氣,此事若非與嘉明閒談,亦是無從得知。

  王永康續道:「這看守倉庫,本是閒職。輕策民風淳樸、老幼居多,又多蒙總務司和飛雲商會照顧,斷然無人生事。怎料月余前,來了一夥盜寶團,滋擾此地。」頓了頓,又道:「老漢雖報上了總務司和飛雲商會,但那伙盜寶團晝伏夜出,行跡難尋,見千岩軍和商會人在時,便隱匿不出。」

  余秋生便道:「那盜寶團想是缺了錢糧?」王永康點頭稱:「正是,每次來時,也僅要錢糧。莊裡也曾派人跟蹤,那伙人謹慎之極,自是無法跟蹤。老漢想麻煩少俠,若是無事,可在此守候一段時日。」

  余秋生左右也是無事,當然應允不提。白日裡,往來輕策莊尋訪賞景,夜間便返回倉庫休憩守護。幾日內,便與王永康相熟,得王永康介紹遍訪輕策莊民。

  輕策莊,依山而望水。梯田層層疊疊、鱗次櫛比,晨曦金輝灑落,熠熠生輝。輕策山其勢如螭,托起這片安樂無虞的村莊,凝視田間老者、嬉戲孩童。村莊之側,一道道飛瀑自山腰奔流而下,水聲轟鳴,水霧瀰漫,虹影時現。水車傍瀑而建,堅定緩慢,仿歲月之輪不可止息。

  日傍西山,余秋生漫步其間,憶起詩句幾行:「日落伴將稀,山風拂蘿衣。長歌負輕策,平野望煙歸。」雖不知此詩出自何人手筆,但字裡行間所描繪情感,恰如此時。

  這輕策莊本就地處偏僻,又深藏輕策群山之間,年輕人早早便盡去璃月港謀生,留下的皆是孤獨老人和垂髫之童。見余秋生歸返,王永康自是欣喜,這幾日與余秋生相處,熟知余秋生性情,更是如自家兒孫一般關照。飯後,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聞院外有人叫嚷:「老頭兒,拿些錢糧出來,免得弟兄們動手!」

  余秋生笑道:「來了。我且去看看,你莫出來。」說罷提槍推門而出,門外幾個盜寶團拄著刀槍棍棒站立,見是生人,領頭者拔刀問道:「那老漢呢?」

  余秋生也不答話,調轉長槍作棍棒,合身欺上,挑非要害之處便是一頓暴揍。那幾個盜寶團本就無甚武功,自是被揍得抱頭鼠竄,奪門而去。余秋生便回頭說與王永康:「鎖好門,我跟上看看,等我回來。」

  那幾個盜寶團匆忙逃竄,不辨東西,翻山越嶺,見無人追來,便坐於地上「哎喲、唉呀」地叫苦不休。歇了一氣,還不忘尋找追兵,待見確實無人相追,便爬起身來,辨明方向,緩步而走。余秋生跟了一路,調勻呼吸,謹慎藏身。直至跟到其營地,也未被發現。待聽得瀑布水聲陣陣、竹林婆娑細語,方才想明此地乃是竹林一側山崖上。只見此地營帳處處,細細點來,竟有不下五十餘人,大帳中斜臥著一個中年漢子,顯是首領。

  那首領見幾人空手回來,怒斥一番後,怒氣稍減,仍威嚴道:「雖說點子扎手,罰亦不可免!」說罷,抓起一旁鐵棍,以袖抹過,不知使了何等術法,鐵棍轉瞬間通紅髮亮,便是一人一棍。打完便令人抬走,也不管那幾人的哀嚎,轉頭便進了營帳。

  余秋生隱於營側,心緒紛擾,思及將臨之戰,略有躊躇:「若不殺生,我必難以獨力抗衡五十餘人,況且那頭目武藝手段不明。」又思及:「若為自保而濫殺,我與那賊可有何異?」

  正自猶豫,忽然見那召集眾盜寶團,安排明日襲擊輕策莊。余秋生心中殺意騰起,「我習武藝,為護弱除暴,若念婦人之仁,折在這裡……反害輕策眾人,非我所願!」

  雖余秋生心中殺意漸增,但愈加沉穩,收斂了渾身氣息隱蔽匿蹤。緊盯盜寶團營地,漸已摸清營地哨探規律,遂閉目調息。待至夜色如墨、月隱星沉,余秋生雙目猛睜,仿若星辰。悄無聲息潛行於明暗哨間,或直擊心脈,或刺喉立斃,直至最後一名明哨驚愕視其胸前槍尖顯露……余秋生方才倒提長槍,輕甩槍尖。逐一檢查清理營帳,下凌厲重手,頃刻之間,已連續拔除三處營帳合十數人,待要繼續清理營帳,卻早有警覺的盜寶團嘍囉察覺異常,高聲疾呼。

  眾盜寶團頓時驚醒,一片混亂。余秋生見狀,槍出如龍,趁亂又斃十餘人。余者二十,皆聚於首領之前,各持刀槍棍棒,發一聲喊,二十人蜂擁沖向余秋生。但見余秋生槍舞如龍,左撥右挑,槍影重重,賊眾兵刃紛紛脫手,又見寒星炸現,須臾間賊眾減半,唯餘十人喘息吞咽口水之聲。那首領見狀,以袖撫過鐵棍,紅光驟現,火星隱現,併入戰局。

  「狂徒!竟敢來此撒野,屠我眾多弟兄!」首領怒吼,棍帶烈焰,猛擊而出。余秋生有心相試,以槍硬接一擊。那首領氣力之大,壓得槍如彎月,餘光瞥見槍柄上竟已現焦黑,令人乍舌。遂側身避過棍勢,亦借回彈之勢,以槍尖划過兩名嘍囉喉嚨,帶出一條紅線。

  首領見一擊無法奏效,反送走己方兩人,頓時怒不可遏,步步緊逼,一招緊過一招。余秋生亦是不敢硬接,使小身法躲閃,也不忘或撥或蓋,或舞槍成圓,逼退圍攻。

  余秋生愈戰愈艱,遂邊打邊退,繞帳篷以周旋。那首領及盜寶團賊眾亦無餘秋生這般靈活,帳篷間空間本就狹窄,此刻卻成了余秋生的地利,壓力驟然消減。他時進時退,忽而一槍刺出,斃敵於出其不意間。不過十幾回合,便只剩首領一人。

  二人纏鬥間,槍影火光交織。首領雖力大無窮,術法了得,但失了眾賊牽制,逐漸力不從心。余秋生與其纏鬥良久,早已摸清他棍法節奏,故露破綻,仿佛直刺槍勢使老,誘敵冒進,側身以槍柄猛擊其臂。那首領劇痛間力不能支,棍法即亂。余秋生窺其隙,一槍穿胸而過,抬腳踢至一旁,便給那首領留了一個透明窟窿。

  余秋生此戰雖勝,卻不明那首領是何術法,搜尋之下,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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