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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千岩舊槍映丹心,螭血白纓繼遺志

2024-08-19 04:24:29 作者: 賢狼
  余秋生蹲下搜羅首領袖間,摸出一物,便啞然失笑。此物正是前次與盜寶團戰鬥時,擲出那帶有元素力的瓶子。此惑既解,新惑頓生。形制統一的鴉翼符記、元素力瓶,這盜寶團似乎並非普通盜匪。

  念及此,余秋生便細細搜索首領營帳,從首領營帳中搜出三物。其一是名為「改良烈火精油」的配方,仔細閱讀功效,正是之前所得的元素力瓶。該份配方中所言,除原配方中所需烈焰花花蕊及青蛙之外,需再加入自身之血,以烈酒調製,砸碎可引爆火元素,旁邊凌亂寫道「塗抹武器可附火焰」。

  其二是一份日記,字跡凌亂不堪,僅有部分可辨認,余秋生粗略翻閱,「……層岩封鎖…餬口…雷德·米勒…加入跨國互助調查組織…盜寶團規…發改良烈火精油配方…盜寶團兄弟,干一票大的…胭兒大姐頭命令…帝君…螭…輕策山寶藏…旅行者…全滅…大姐頭逃……」。

  其三是以一塊滲滿褐色斑點污漬的赭黃布所包的包裹,包裹內是一封陳舊書信和一柄缺了槍柄的槍頭。余秋生打開此信,見有多處淚痕和折裂缺損之處,顯是經常翻看,上書:「何家老弟… 輾轉問人,方知你去了層岩…何老哥之事,對不起…為救路人…方從猛獸巢穴…斷槍…衣物碎片…遺物…撫恤,我等…榮歸…。同袍……(其後便是一串姓名)」。余秋生細細觀察那柄斷槍,槍尖光滑如新,顯是經常擦拭,槍柄斷口處有猛獸啃咬痕跡,雖歷經多年仍清晰可辨,槍頭上以端正細字刻寫「千岩軍制式白纓槍」,旁邊還有歪歪扭扭的刻痕「護佑璃月 何」。余秋生默然,小心將槍頭裹好揣入懷中。

  此間事了,余秋生邁步返程,輕叩院門,開門迎進,王永康衣著齊整,顯是等余秋生一宿沒睡。見余秋生滿身血跡,連忙將余秋生拉進屋,細細端詳。余秋生笑道:「莫擔心,不是我的。」說罷,便將此行細細道來。待說完,王永康拄杖站起便要稱謝,余秋生連忙扶住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子不過出了把力氣罷了。」說罷便逃一般的去換衣物洗漱了,那舊衣,洗又洗不出來,又多有煙燻火燎的痕跡,是無法再穿了。

  翌日,王永康便拉著余秋生去見管事若心了。前日裡本已拜訪若心奶奶,此次則是要商量盜寶團之事如何善後。此番五十多具,久則恐生疫,且總務司與千岩軍亦要通報。

  一路上,王永康談起了若心往事,令人唏噓不已:「那若心本是璃月名角兒,年輕時與范二爺同台搭檔,范二爺本是有望……可惜半路殺出個一身綠的冒險家。奪了她的心,卻又一去不回。這痴人啊,亦是多了兩個。」

  余秋生自是知道一身綠衣的冒險家,是一幫什麼樣的角色,不由默然。又聽范二爺道:「老頭子我看你這樣的,必是也要行俠四方。若是哪天見了那一身綠,可別忘了替若心問問他。」

  閒聊間,便已登上了輕策莊深處,見若心奶奶依舊像余秋生上次所見那樣,立在門前,看著山間瀑布出神,聽得有人來,便回了頭。余秋生也不知是聽了故事還是怎的,卻分明看到了一瞬明亮轉黯淡的目光。

  王永康拉過余秋生,笑到:「這少年,一人,一夜,屠了那幫襲擾咱莊的盜寶團。現在五十來個盜寶團還在原地曝曬呢,如何好?」若心奶奶聽得此言,目光亮起,「此話當真?你莫不是覺得我曾是個與謊言為伴的戲子,便來戲弄於我吧?」

  王永康笑道:「真的。若不及早處理,恐生瘟疫。順便也得給秋生在總務司與千岩軍背個書。」若心道:「我這便叫人去通知千岩軍來處理,順便讓千岩軍給總務司傳信。少俠,你可說與我那盜寶團營地方位。」余秋生自然細細告知,若心便自去安排不提。

  左右等待無事,余秋生便靜坐擦起了槍,這把陪伴數年的舊槍,歷前番大戰,已是刀痕累累,焦痕片片,更有一道裂痕,已從槍頭裂出了一條長縫。

  王永康一直靜觀余秋生擦槍,忽然道:「我那倉庫里有一條上好樺木,綁上竹片應是條好槍桿。」未等余秋生回答,「樺木?樺木怎能與我這螭血木相比?」便聽若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螭血木總務司不許採伐,若非雷擊,也難得。本想托莊上寒鋒打一柄好槍頭贈我那晚輩,卻偏有一旅行者送槍給她,雲堇甚是喜歡。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喜歡漂亮的東西,可不要像我一樣被負心人誆騙才好。」

  話說完,若心已從屋外拄著一條長木料進來,「少俠,老身也無甚寶貝,這木料便權當謝禮了。」余秋生接過螭血木稱謝,此料色作沉金,卻有絲絲縷縷血線蘊含其中,分外柔韌,卻又難以毀傷,一看便是做槍桿的好料子。

  若心見余秋生細看螭血木,便介紹道:「相傳古時此地有魔神名螭,為禍一方,被岩王帝君所敗,骨為輕策山、血化碧水、身成山田。這輕策,便是那螭的別稱。此地樹木受螭血滋養,便長成了如此這般。」

  三人續聊了一會輕策傳說,王永康與余秋生便告辭而去。余秋生便請王永康相陪,去找那寒鋒,想將槍頭修整一番。待到寒鋒處,卻見寒鋒與木匠路爺在旁閒聊飲茶。細說來意,又得王永康介紹余秋生前事,二人均感敬佩。余秋生便自背後拿出舊槍與螭血木來,寒鋒看罷:「這舊槍頭用的鐵料尚可,但這舊槍桿卻是不成了……若心把她那杆螭血木給你了?」

  路爺聽得螭血木,便湊上來觀瞧,嘆道:「好料子,好料子!你那舊槍頭卻是配不上它。」余秋生想起懷中包裹,便自懷中取出,遞與寒鋒,寒鋒接過觀瞧道:「這是千岩軍制式槍頭?這批槍頭還是我退休前所造。怎還有一封書信?」待看過書信,細看槍頭刻字,亦是認真了起來。「這制式白纓,我便幫你保養裝好,老路……那螭血木槍桿你可不能掉鏈子。」路爺佯怒:「還用你講?你那寒鋒鐵器,整個璃月都知道是好吃不貴。」

  寒鋒聽得此言,大怒:「都怪那賣中原雜碎的蘇二娘和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寒鋒鐵器…好吃不貴,哼!」抱怨一番後,便對余秋生應承道:「明日一早,來此取槍。」說罷又瞪了路爺一眼。余秋生拱手道辭,自與王永康歸去不提。

  次日早,余秋生便去取槍。待到寒鋒處,卻見若心、寒鋒與路爺三老閒聊正酣。三老見余秋生來,寒鋒便回房取了槍來。余秋生一見便自欣喜:「好槍!」

  余秋生拿過此槍,細細觀瞧。只見那璃月制式白纓槍頭,槍形稍作修改,鋒銳無匹、寒光凜冽,兩段刻字「千岩軍制式白纓槍」、「護佑璃月 何」形體不變,卻更為清晰。槍桿色作沉金、血紋隱浮,持之在手,分量趁手,韌而不折,有小字凹印其上:「義保百姓 余」。

  寒鋒、路爺撫手笑道:「此槍稱之何余,可好?」余秋生自是稱善。

  四人正敘,便見山後黑煙飄起,若心道:「算算時辰,應是千岩軍已至,是在焚燒。」余秋生面色微肅,道:「小子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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