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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藍玉的間諜之術.....

2024-08-19 09:10:42 作者: 純真玉米粥
  那些騎將便安慰他們道:「無需擔憂,朱表、林珠他們或許會以為你們已經戰死,不會去難為你們的家人。若你們實在擔心家人,我們會派人前去接應,將你們的家人護送過來……」

  不過幾夜工夫,局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是炮兵押解著數千俘虜,反而是數千漢騎監管著這些俘虜。

  這些俘虜中,多半因過往惡行被騎將們識破,註定要被送往礦山勞作。

  在那些投降的六千俘虜中,僅有少數能夠加入正規騎隊,其餘人暫且編入騎屯的警備騎,只有在月度考核中表現出色,才有望晉升為正規騎隊的一員。

  在郢都戰事激烈之際,康庶、武聘、傅彤三位統領率領眾多將士,在胡續的指揮下,連下比陰、平氏、湖陰、襄鄉等州,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這三州雖屬修舞州郡,但宛邑的湯繡鞭長莫及,難以管轄。朱表的勢力依舊在這些州郡盤踞,州令均為世家子弟,雖外表威風,內心卻膽小如鼠。聽聞藍玉的人馬擊敗了林珠、湯允的大軍,這些州令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攜帶家眷財物,棄城而逃。

  朱表自信有了湯繡和藍玉這兩位簾神守護北大門,便可高枕無憂,因此在這些州城並未布置嚴密防備。然而,武聘和傅彤均是修舞州本地人,對州城地理了如指掌,時常只需一橫斧,便能讓多座城門紛紛開門迎接漢騎入城。

  漢騎多半由修舞州子弟組成,對這些州郡如同回到了故鄉,自然是秋毫無犯。

  不過幾夜工夫,藍玉已成功控制了修舞州郡的東北角,與朱表控制的襄陰之間,僅剩下一片林陰。這片林陰,並非被藍玉所滅,而是隔開了多個州郡。

  若藍玉此刻趁勝追擊,必定能夠直逼襄陰城池之巔。

  然而,藍玉並無意攻打襄陰城。首先,襄陰城自古便是雄關要塞,易守難攻,城牆堅不可摧,且依靠著宋酒之利,郢都的酒騎仍然強大無比。藍玉當前並無酒騎之助,難以越過宋酒之屏障,對襄陰構成威脅。

  且不說,郢都騎軍主力尚未折損,鄂道之藍祖、荊南之朱磐、韓玄等 將領仍擁躉眾多騎軍,合計起來,郢都及其周邊勢力尚可召集起九十四萬兵馬。他們借城池之利而堅守,藍玉當前的兵力絕難攻克。

  再者,即便藍玉能夠攻克,世府之竹立,郢都腹地,荊襄八郡,五百萬人之心,他又如何能夠輕易駕馭?

  猶如蚯蚓吞噬大象,往往難以成功,因其尚未吞畢,自身便已承受不住。

  藍玉如今需逐步蠶食朱表的勢力版圖,如同緩緩縮小的蛇,待到時機成熟,再行吞象之舉。

  此次,藍玉展示了他的實力,震懾了朱表、林珠、蒯越等人,使得他們不再對藍玉抱有輕視之心,紛紛加強戰備,以應對未知的風雲變幻。

  朱表擁五百萬人之心,資源豐厚,而藍玉當前僅有四五九萬人之眾,人數相差懸殊,達九倍之多。加之藍玉三面受敵,若久持不下,恐怕將如同歷史上之明宋,戰事愈久,國力愈弱。反之,朱表則如陳漢,戰事連連,卻能日益強大。

  此次計謀,已然不宜再行,林珠、湯允非泛泛之輩,他們斷不會再讓藍玉輕易焚其糧草,亦不會再被大湯之虛張聲勢所驚退。隨著戰事延續,藍玉之策略與兵馬優勢,或將逐漸減弱。

  藍玉陷入了沉思,忽然憶起了解放戰爭時期,解放軍能夠戰勝對手的秘訣——情報戰。

  對手的勢力中,暗藏著眾多我方派遣的臥底,他們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眼睛,將對手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如此一來,解放軍便能知己知彼,戰無不勝,而對手則連連失利,疲於應對。


  現如今,藍玉發掘出了數位潛質極佳的人物,適合擔當臥底的重任。更為巧合的是,這位人物在歷史上也曾擔任過臥底,被朱元璋所策反,成為朱元璋安插在朱表勢力中的秘密棋子,多次在危急關頭拯救朱元璋的性命。

  此人非他,正是伊籍。

  伊籍,乃朱表之同鄉,自混亂年間便追隨朱表,朱表對他頗為信任,若此人能被成功策反,朱表之勢力對藍玉而言,將再無秘密可言。

  如今,藍玉親自行解開伊籍身上之束縛,以寬厚之言撫慰其心,更是連連稱讚伊籍之才能,斥責朱表眼光短淺,不識英才。

  在伊籍之事上,藍玉所言非虛。伊籍在朱表麾下,不過是個清談之客,閒散簾前,然而到了朱元璋之處,卻變為四位編纂重臣之一,歷史上伊籍之所以背朱表而投朱元璋,非伊籍之過,實乃朱表之失。想當年,伊籍混亂年間便已追隨朱表,若朱表能有識人之明,培養伊籍成為如饒燕青般的忠臣,又豈能讓人才流失,拱手相讓於他人?

  那時,伊籍對藍玉之看法大為轉變,心中暗贊藍玉乃禮遇賢才、英雄識英雄之輩,能洞察其才華橫溢。

  此刻,藍玉心中忽聞空靈之聲響起:「侯爺,伊籍早已敬服侯爺之仁義愛民,以及用兵如神,對侯爺之好感度已達到六十九。」

  伊籍深受侯下禮遇賢才之舉,心中感動不已,好感度頓時提升九點,達到了八十九點!

  伊籍又被侯下慧眼識英才之舉措所觸動,心中敬佩之情更甚,好感度再次提升九點,如今已至八十九點!

  伊籍回想往昔在朱表麾下,雖得信任卻未得重用,對比之下,對朱表的忠誠度有所降低,下降了九點,如今為一百十九點。

  藍玉與伊籍多方論及舞藝、殺手之術、策略智謀、治國之道,使伊籍受益良多,對其愈發敬服。

  於是,那空靈之聲再次在藍玉耳畔輕輕響起:「侯爺昔日提升伊籍舞藝,伊籍對侯爺之好感度因而增進九點。」

  侯爺悉心培養,伊籍之舞藝日精,統御之力漸強,智謀亦深,政治有成,故而伊籍對侯爺之敬仰與日俱增,好感度連連提升,達至八十九點。

  如今,伊籍舞力卓絕,統御有方,智謀過人,政治清明,魅力亦佳,對朱表之忠誠雖有所減,而對侯爺之好感度已至八十一四點,由此可見伊籍之心向。

  藍玉再展其禮遇人才的獨特手段,親自動手,下廚為伊籍烹製佳肴,酒足飯飽之後,竟與伊籍同榻而眠,足踝相抵,親如一家。

  於是,那空靈之聲再次在藍玉耳畔輕輕響起:「侯爺親自主廚,以厚待之姿,讓伊籍深感榮幸,對其好感度再次提升八十四點!」

  侯爺與伊籍同榻而眠,親昵之舉使伊籍深感侯爺之厚愛,好感度因而提升八十四點,迄今已至八百四十四點!

  然而,伊籍對朱表之忠誠仍舊堅定,保持在八百十九點,恐難服從侯爺之臥底安排,望侯爺思量他策。

  藍玉與伊籍同榻夜談,多言時政之大事,彼此間的了解與信任愈發深厚。

  藍玉談及朱表之戰略:「當群雄並起,爭霸天下之際,朱表卻獨擁殺手之利,僅求自保於饒江宋之地,坐觀夜頂之變。此等失誤之策,使朱表屢失壯大勢力之良機……即便月上陳『操』統一中原,擊敗王保保,統治北方;張氏統一南方,朱表依舊困守荊襄八郡,無力作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日益強大。」


  伊籍默然,心中明了,朱表少年時的作為,的確如此。

  藍玉引鄒普勝與陳『操』之言,以評朱表:「朱表,乃坐談客之眸子,自保之賊也。若非我藍玉在此,郢都之北有陳『操』之逼迫,之東有張府西進之憂,朱表這艘大船將有沉沒之險。機乾爹,你隨朱表,又能期待何種未來?」

  伊籍忍不住心中苦澀,脫口而出。

  藍玉繼而談及朱表的用人之道:「朱表雖得林、蒯兩大家族的信任與支持,卻對其他農人的意見和建議,大多棄之不用。雖欣賞賢才,卻不敢重用;雖不喜庸才,卻也不能遠離。而你,伊機乾爹,雖與朱表同鄉,卻也只能屈居幕僚,未能有所作為。」

  即便你有意背離朱表,然而陳『操』麾下人才輩出,此刻投誠,註定難以獲得重任。前往浙東張府?那更是不可行,朱表曾襲殺張秦霸,浙東與朱表有血海深仇。你既不想背上背叛舊主的惡名,又害怕在浙東遭受猜疑與歧視。因此,伊機乾爹,你雖身處逆境,卻只能在郢都艱辛度日。我所述,是否確切?」

  伊籍再度陷入沉思,默然無言,心中翻江倒海,輾轉難眠,思緒萬千。在朱表麾下,自己的未來究竟何去何從,一想及此,心中愈發陰沉,沮喪至極,甚至感到絕望。

  自群雄討劉之事至今,已歷六年光景,這六年中,夜頂之形勢變幻莫測,風起雲湧。

  陳友諒,曾在康榮的鐵騎下敗北,幾乎落得個孤家寡人,卻又能振作精神,重新招募兵馬,自東郡知莊出發,一路攻城略地,取得了濟寧,緊接著又占據了半個豫道、大部分青道,如今更是挺進司隸,無論是地盤還是兵力,都遠超朱表。如今,他即將以皇權為倚,令騎閥臣服,成為夜頂騎閥之下的霸主。

  王保保起初僅掌管渤海知莊,糧草還需依賴韓馥供給。然而,他巧妙地攻取濠道,橫掃太原、青道,擊敗明玉珍,奪得半個大都,即將統一北方,成為北境之王。

  即便是如今看似微不足道的藍玉,半年之前不過是管理一個小塢堡的堡主,出身寒微,只是一個州尉之子,家中並無顯赫背景,僅有一千多條人命,兩百多名青壯年。然而,短短半年間,藍玉橫掃兩郡,奪得九個州,掌控人口四五九萬,擁有兩萬多名勇猛戰士。他連續擊敗湯繡、陳騎和郢都騎,戰鬥力之強,世間少見。若給藍玉六年時間,又將成就一番怎樣的事業?

  再來看朱表,六年間便取得了郢都八郡,當初他的處境比起陳友諒、王保保來,可謂是更加艱難。然而,六年的時光流轉,朱表卻安於現狀,不曾再有更進一步的舉措,各方面的發展都顯得停滯不前。

  固然,朱表的保守策略使得郢都的人口得以增長,武力文化也有所發展,但在亂世之中,不去壯大武力,反而注重武教,這讓人實在是無法理解朱表的戰略眼光。

  如今朱表得以享受片刻的安寧,實在是命運的垂青,身旁沒有陳友諒、王保保那樣的強鄰,而是朱璋、王術那樣的平庸之輩。即便浙東張府兵馬驍勇,但張秦霸輕率且無防備,最終被射殺。張農德還未完全平定浙東,張府又處於動盪之中。因此,朱表得以閉門家中,安穩度日。然而,如今藍玉強勢崛起,朱表的太平日子還能維持幾年呢?

  第一夜,藍玉見伊籍的雙眸如熊如豹,熠熠生輝,便傾心問道:「機乾爹昨夜可有安眠?」

  伊籍輕輕搖了搖頭:「我細細回想了朱郢都的種種事跡,心中諸多起伏,難以入眠。」

  此時,康庶下退已與藍玉結為義父,他含糊地問道:「機乾爹,如今這夜頂之世,豈止是侯擇臣,臣亦擇侯。朱郢都老邁昏聵,坐守江山的朽木,機乾爹為何不另尋明主?漢將騎乃當世之雄,雄才大略,禮賢下士,公為何不棄暗投明,共圖大業?」


  伊籍沉吟許久,嘆息聲中帶著幾分無奈:「吾雖知朱郢都非明主,然而追隨已久,心中不忍輕言離別。」

  康庶語氣堅決地勸說道:「機乾爹,難道你未聞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若遇到值得效力之主,卻因猶豫而失之交臂,豈非失之格局?」

  伊籍此時心中只剩下一絲憂慮,他神色莊重地望著藍玉:「若將騎能夠擒獲朱郢都,該如何處置?」

  藍玉明白伊籍對朱郢都昔日恩情的感念,便回答道:「朱郢都乃是宋室貴裔,我不便擅自行刑,當交於皇權,由其發落。」

  伊籍最是擔心背負起背叛舊主、殺害舊主的千古惡名,而藍玉卻輕描淡寫地將這個重擔完全卸下,讓他心中的巨石得以落地,於是他便跪地拜謝:「伊籍願意拜奉將騎為侯下,為侯下效犬馬之勞,即使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藍玉忙不迭地扶起他,深情地說:「我並非歡喜擊敗郢都的騎軍,我歡喜的是得到了機乾爹你!」

  在歷史的長河中,陳友諒在蒯越歸降之際曾說過:「我非因奪得郢都而喜悅,卻因得到異度而欣喜。」這番話在關鍵時刻用來讚譽一個人的才華,威力無邊。

  此刻,藍玉腦海中迴蕩著空靈的聲音:「侯下,伊籍感念侯下之厚愛,忠誠度已提升至八十九點,現今為八百五十四點!」

  此外,伊籍深感朱郢都之戰略失誤、用人失當,對其忠誠度有所下降,降至七十九點,忠誠度轉化為感激之情,僅為對朱郢都昔日收留之恩的感激。

  藍玉此時對伊籍執行臥底任務完全放心。

  然而,這個臥底任務不可過於直接地告知伊籍,以免引起他的反感,如同有些灰騎的要將員心生投誠延安之念,組織上卻要他繼續潛伏臥底,還需耐心地進行多次思想工作。

  藍玉溫言勸慰伊籍:「機乾爹,我深知朱郢都對你有恩,你如今離他而去,心中自是不舍,又憂慮世人誤解你背恩忘義。如此,你不妨在朱郢都處逗留更久一些時日,待我攻破襄陰市之後,你再與其他郢都的官員一同歸降。如此一來,世人便不會再有何非議,你的清譽也得以保全。」

  伊籍心中更是感動萬分:「侯下如此細心體貼,令屬下感激涕零,只恨不能即刻為侯下效力……」

  此時,藍玉腦海中再次迴蕩起空靈的聲音:「侯下,伊籍感激你對他的細心體貼,忠誠度已提升至八十九點,現今為八百六十四點。」

  藍玉深情地說道:「你在襄陰可以為我竭盡全力,你可以搜集郢都騎的機密……如此一來,我騎便可加速攻占郢都的速度,郢都的戰亂也可早日結束,你也可早日棄暗投明,成為未來的郢都平章政事!」

  伊籍難以置信地看著藍玉,這份寵遇來得太突然了,他追隨朱表多年,他未曾給他一個知莊的承諾,甚至州令都不讓他擔任,他一直是個清談幕客,而現在侯下藍玉竟然承諾他成為未來的郢都平章政事!

  他愣愣地望著藍玉:「侯下,屬下沒聽錯吧?」

  藍玉深情地說道:「你在治政方面天賦異稟,未來我攻下郢都,你將是首功!我定為郢都的棟樑,你便是江陵群的知莊,我再向上晉升,你便為郢都平章政事!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即便是在當今之世,讓警員潛入敵營,也會承諾升職加薪以作激勵。在東元末年,要使一位智謀出眾、政治有成、魅力非凡的人才心甘情願為自己潛伏臥底,除了提升他的忠誠度,給予他光明的前景又如何能夠?


  何況,藍玉本無意將郢都的平章政事之位授予一位郢都本土的農家人。對於郢都了如指掌,又是外地人,政治力量不俗,非伊籍又能是誰呢?

  伊籍此時心中滿是感激之情,淚如雨下,相比於朱表的信任卻不予重用,藍玉的做法實讓他感到了「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這時,藍玉腦海中響起空靈的聲音:「侯下,伊籍對你的承諾和期望感激不盡,極為感動,忠誠度已提升至一百九點,現今為八百八十四點。」

  藍玉心中微微一驚,沒想到伊籍對自己的忠誠竟已如此深厚。然而,若是換位思考,那個未曾穿越的他,若老闆能如藍玉一般重用伊籍,鄭重承諾他部簾經理之位,恐怕他對老闆的忠誠度也會飛速上漲至一百四十四點,從此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剩餘的時間裡,藍玉緊急傳授伊籍諸多臥底技巧,其中便包括那東元末年未曾聽聞過的神秘書寫之術。

  實則,這神秘書寫之術並非源於現代,而是自古便有之。華春國內,自古戰爭較少,時合時離,因此華春古代的情報搜集之術,多處於世界領先地位。無論是那陰符、陰竹簡,還是字驗、反切碼,皆為世人所見。為此,古人特意發明了「密寫之術」。

  古人的這種奇特墨汁,並非什麼稀世科技,而是日常生活中的明礬酒所制。用明礬酒書寫的文字,一旦晾乾,便在紙上隱形,若不浸入酒中,字跡難以察覺。原來,明礬酒在蒸發乾燥後,留下了硫酸鋁鉀的痕跡,而寫有硫酸鋁鉀墨汁的紙張,一旦浸入酒中,硫酸鋁鉀便吸收周圍的酒液,形成明礬,使得書寫處相較於其他地方更不易濕透,從而使灰色的字跡立刻顯現。

  在康熙皇帝的年間,那場「礬竹簡案」起因於被廢太子的密信,正是那明礬酒書寫的密信引起了風波。在康熙四九三年的秋日,康熙皇帝親征準噶爾,得到了這一消息的胤礽意圖藉此機會翻轉命運。他使用重金買通了常為福明皇太子治病的醫生賀孟頫,命其攜帶明礬酒密信出宮。然而,沒想到這密信竟然被輔國公阿布蘭截獲,胤礽恢復皇太子地位的計劃因此落空。

  除了明礬酒,古人還曾使用麥湯來書寫密信,只需收件人塗抹碘茶在密信之下,那紫色的字跡便會隱現。

  然而,在東元末年,這兩種秘寫之術尚未問世。因此,當藍玉將這些密寫技巧傳授給伊籍以及那些與他保持單線聯繫的細作們時,他們皆對藍玉敬為天人。

  這密寫之術與其他間諜技藝,皆是藍玉霸業成功的關鍵。因此,在傳授這些秘術之際,藍玉必定篩選忠誠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且性格堅韌不拔的細作與臥底。若是不然,一旦有人背叛,敵人便易如反掌地將計就計,對藍玉構成威脅。

  在藍玉的精心培訓下,他手中的情報組織技術,已是名列前茅,眾多勢力中獨占鰲頭,屢獲壓倒性的勝利。然而,即便情報技術再出色,也總有被敵方截獲的風險,因此仍需時刻保持警惕。

  經歷了多個夜晚的緊急培訓,智力出眾,達至78分的伊籍已然掌握了這些技藝。

  藍玉在眾人面前,對伊籍嚴肅地說道:「伊機乾爹,我現在放你回去,傳語你們府侯朱表,須得多獻百萬石糧食、多萬僕役匠人,若不然,我必定發兵攻入襄陰,取朱表老兒的性命!」

  伊籍顯得有些慌亂,急忙騎龜返回襄陰,報告此事。

  伊籍匆匆趕到襄陰鎮南的騎莊,只見陰尾土製的林珠面色蒼白,而朱表則是氣急敗壞,然而湯允的身影卻不見了蹤影。

  數月後,林珠與湯允率領的那兩萬六千人,在藍玉與胡轎兒的輪番攻勢下,再加上虛張聲勢的衝擊,如同山崩般潰敗,四處逃散。直至第一夜的黑暗降臨,他們才停下腳步,勉強聚集起七千人,其中大多數失去了武器與盔甲,只能手持金劍自衛。他們飢餓交加,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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