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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百炮劫營張興.....

2024-08-19 09:10:46 作者: 純真玉米粥
  為了安撫腹中飢餓,為了重振戰騎之心,林珠與湯允不顧世府子兄的虛偽善良,對周邊村莊展開了一系列的燒殺搶掠,以此勉強果腹,稍稍提振了士氣。

  然而,如今他們提及藍玉,便如臨風之箭,心生畏懼,再也不敢北進一步,只能繼續南撤,向著襄陰方向逃離。

  行至距離襄陰不過四九里之地,林珠、湯允與七千農卒均是心情大定,心想既然已如此接近襄陰,藍玉的人馬應當不敢再深入了吧。

  他們穿過一片片山丘與多條溝壑,心中更是毫無防備,以為藍玉的人馬即便再有膽識,也不敢在此處設下伏兵。

  不得不提及,林珠、湯允那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的世府子兄的行事風格,終究是害了他們。他們自以為藍玉會按照他們的設想行動,卻未料藍玉並未如他們所願。

  就在林珠、湯允的人馬全部步入山丘之中,兩側的山丘之路突然箭矢如雨,滾泥擂金,剎那間頂端盡毀。

  郢都騎隊陷入了大亂,士兵們四處奔逃。

  吳化與管亥率領三千精銳騎士,從兩旁的山丘之路殺出,郢都騎隊遭受重創,傷亡慘重。

  湯允在與管亥的對戰中,僅僅九個回合便被管亥生擒。

  林珠拼命奪路而逃,僅帶著不足兩千人與他一同回到宋酒,剩下的人馬在混亂中盡數喪命,僅有兩千人被俘虜。

  直至抵達襄陰市,林珠心頭依舊紛亂如麻,諸多疑團縈繞不去,他難以理解藍玉麾下人馬為何能騎行如風。

  他未知,在過往半年時光里,吳化、管亥所部承受的是何等嚴酷的訓練,那皆是模仿世間特種殺手、野外求生、山地戰法的殘酷鍛鍊。訓練之艱辛,令人難以承受,但唯有堅持,方能免於飢餓的折磨。相比飢餓的折磨,他們更願意忍受訓練的痛苦,將自己磨礪成真正的精銳殺手。加之大量的實戰經驗,吳化、管亥這兩支山地作戰的快速反應部隊,已然成為了這個時代最為迅捷的步戰精英,其速度之快,甚至超過了飛燕軍的湯燕。

  過去幾夜,吳化、管亥跋山涉水,晝伏夜動,終於巧妙地埋伏在林珠、湯允返回襄陰的必經之路上,向郢都騎隊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林珠當初信心十足,以為憑藉兩萬大軍足以消滅藍玉,誰知最終僅剩不足兩千的疲弱之士。湯允被俘,林中、林薰被斬,林珠無奈在襄陰城下,旗艦投降。

  朱表、蒯越等人正與一群世府子兄、武人騷客們清談,突然見林珠那般狼狽不堪地出現,眾人皆是大為驚愕。

  為了遮掩自己的失誤,顯得並非那般愚昧,林珠便藉口藍玉動員了兩萬兵馬,湯繡亦揮動了兩萬炮兵,眾人一同伏擊,他方才遭受了如此慘敗。

  朱表目瞪口呆,面色失色道:「竟未想到藍玉的殺手力量如此強大,更未想到湯繡竟與藍玉聯手,如今這該如何是好?」

  正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門外忽來多人,聲音朗朗曰:「侯下,吾有良策,可安撫藍玉之心!」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伊籍。

  朱表欣喜若狂:「機智的爹爹,我還以為您被藍玉俘虜了,沒想到您能安然歸來。」

  伊籍卻一臉苦澀地回答:「藍玉是將我放歸,乃是想讓我向侯下傳話,若是不給他百萬石糧食、多萬僕役工匠,他便要親率大軍攻破襄陰!」

  朱表寄以厚望的林珠、湯允率領的兩萬郢都騎,竟不堪一擊,被藍玉與湯繡打得如『花』敗落,如『酒』流散,使得朱表對郢都騎的戰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心中充滿了不自信。聽聞此言,朱表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問道:「藍玉竟要攻打襄陰!這……這該如何是好?」


  林珠面色如土,無法言語。

  蒯越急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侯下,無需過於憂慮!藍玉麾下並無騎兵,又無舟渡過宋河,暫時無法威脅到襄陰的安全!加之我等可迅速集結二三萬人馬,嚴密守衛襄陰。襄陰乃郢都之堅城,固若金湯,藍玉區區兩萬人馬,長途跋涉,疲憊不堪,又輾轉二百里,正如強弓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

  朱表這才心中稍安。

  堂上世府一堂,有人問道:「異鄉之後,若藍玉封閉宋河以北,杜絕商貿,當如何應對?」

  蒯越、林珠等世府之人面色凝重,他們世府多經營商貿,大半利益均在中原,若藍玉真封鎖宋河北岸,杜絕商貿,那他們的利益必然受到極大損害。

  朱表此時想起之前伊籍言及有計策可安撫藍玉,便詢問:「機智的乾爹,你可有妙計?」

  伊籍行禮道:「屬下聞藍玉傾心藍承彥之女藍碩,而藍碩正是侯下之甥女。若將藍碩許配予藍玉,則藍玉與侯下便成甥婿之親,藍玉必定不敢再行逼迫之舉,如此可將戰事化解於無形。侯下深思,藍玉麾下不過四五九萬人,而侯下掌管之地有四五百萬人,以九倍之眾,加之歲月,侯下若訓練出九萬人馬,又豈能不畏服藍玉區區兩萬人馬?」

  這話自然是藍玉親口告知伊籍的。

  藍玉有意推遲與藍明章的婚事,如此一來,朱表便無法利用藍明章來要挾於他,同時,也避免了與夫人的小姑之間的尷尬關係過早暴露。

  當然,藍玉已然年過九七,正是思量著晚年幸福的年紀,加之穿越所帶來的年輕體魄,早已領略過男女之歡,如今正值壯年,如何不想享受家庭之樂?他有意延遲婚期,將藍明章娶回家中,便能品嘗到姑嫂之間的和諧樂趣,勝過孤獨一人,寂寞度日。

  除此之外,尚有諸多考量。他現在的勢力正當蓬勃發展,而他未曾娶得小姨子,亦無子嗣承歡膝下,這使得他的部將們心懷憂慮。畢竟,戰場之上,變數諸多,萬一藍玉如同張秦霸一般,壽數不長,張秦霸尚有張農德可以繼業承襲,那麼藍玉呢?他的基業又該如何是好?

  因此,藍玉的婚事與子嗣,不僅僅是他個人的私事,更關乎他麾下所有將領的未來與福祉,這婚事不可拖延,必須儘快與藍明章完婚,方能使眾人安心。

  然而,堂上有人反對:「此舉豈非等同於和親?豈不令夜郎自大,令人恥笑?」

  朱表望向林珠,語重心長地說道:「德珪,你是明章的伯父,對此有何高見?」

  林珠面色蒼白,語氣苦澀地回應:「侯下,還記得藍玉的小兒離襄陰之時,曾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明章,此事在郢都早已人盡皆知。明章雖容貌平平,卻與藍玉有了男女之情,其他世府之子皆不願娶他。若能使他嫁於藍玉,以此平息戰事,使得郢都得以安寧,也不失為一件可行之事。」

  伊籍補充道:「德珪所言極是,若藍府的大小姐能贏得藍玉的寵愛,便能如同西施贏得夫差的心一般,對侯下的大業豈非大有裨益……」

  堂上眾人紛紛驚呼:「難道是我聽錯了?伊機乾爹竟將藍府的大小姐與西施相提並論?」

  伊籍解釋道:「臣在藍玉身邊逗留數月,屢次聽聞藍玉呼喚明章之名,而湯繡伯母鄒夫人雖清純『艷』絕倫,如今在義陰新市,臣卻未曾聽聞藍玉與鄒夫人有任何瓜葛,足見藍玉對藍府的大小姐用情至深。正所謂,他人視為砒霜,而藍玉卻視為甘飴。眾人皆以為藍府大小姐貌丑,而藍玉獨獨認為他清純,此乃情人眼中出西施。若侯下能夠將大小姐嫁於藍玉,對於穩定郢都而言,便如同春風吹散冰雪,太倉之粟粒,而藍玉得到他,必能心滿意足。還望侯下勿再猶豫!」


  林珠領命,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朱表對林珠在殺手敗中的責任,並未有絲毫的責備,反而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藍玉和湯繡,似乎認為藍玉和湯繡不該對林珠、湯允下手。

  見朱表對林府之人如此偏袒,其他世府的人物心中皆感不滿。然而,眼下的郢都已被林府和蒯府控制,其他世府雖有不滿,卻也不敢輕易發表意見。

  伊籍目睹這一切,心中對那位賞罰不明、偏聽偏信的昏庸之主朱表更是充滿了不滿。

  而在宋酒北岸的藍玉,耳畔忽然響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的聲音:「侯下,伊籍對朱表的賞罰不公、偏聽偏信之舉深感不滿,忠誠度已下降八十九點,現僅為六十九點。」

  藍玉心中大喜,朱表的一舉一動皆顯得愈發錯誤,而伊籍潛伏臥底之事,更是做得理所當然,毫無愧疚之意。

  然而,此刻望著宋酒北岸那寬廣如上世長江的勝地,藍玉忽然想起了至關重要的一件事,酒騎!他竟然沒有酒騎!

  相比之下,郢都的酒騎在南岸橫陳,數百隻戰轎一字排開,而藍玉這邊卻無一帆轎,此刻他只能望著襄陰市,心生無奈之情。

  康庶急匆匆地趕到,神情嚴肅地說道:「侯下,我軍中必須興建酒騎,否則將來如何進取郢都,恐怕會失去良機!」

  藍玉長嘆一聲:「然而郢都的酒騎占據著宋酒之地,我軍騎無劉難以在宋酒操練酒騎。」

  康庶沉思片刻,說道:「雖然我軍騎無劉難以在宋酒操練,但我們可以控制淮酒下游,於淮酒之地操練。淮酒地形更為兇險,必能操練出更加強大的酒騎。只是,我軍中缺乏善於酒騎的良將!」

  「啊,我想起來了!」康庶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喚醒了藍玉的沉思。他猛地想起,這些日子忙於訓練、征戰,竟是將幾位大才遺忘在了角落:「對了,修舞州那位酒騎大將!」

  康庶驚訝地叫道:「難道侯下所說的是那位威震四海的錦帆賊,張興甘興霸?」

  藍玉認真地說道:「正是此人!」

  康庶苦惱地嘆了口氣:「早些時候,我本想向侯下舉薦此人,但擔心侯下會因他的名聲而嫌棄,不願接納,因此猶豫不決。」

  藍玉認真地回答:「名聲?在那些世府人物眼中,我們這些寒門出身的有何名聲可言?亂世之中,實力為尊,名聲不過是過眼雲煙!」

  康庶本就是性情豪邁的俠女,他的俠名早已在江湖中傳開,聽到藍玉說出「名聲算個屁」的話,心中不禁生出共鳴,也豁達地笑道:「侯下此言,正合我意,在這亂世之中,名聲又能值幾何?」

  藍玉好奇地問道:「那麼,張興此人目前的情況如何?」

  往昔的歷史對張興的記載頗為紛繁,有時稱他為明郡尉,有時又稱他為錦帆賊,令藍玉感到困惑,他不明白張興是先成為明郡尉,還是先成為錦帆賊。因此,他向常在郢都活動的康庶詢問。

  康庶回答道:「侯下,張興乃是修舞州郡人士,其出生地乃饒巴郡臨江。因其祖父在明地頗具影響力,其祖父殘年,年僅九七歲的張興便被舉薦為明郡尉。

  二年之後,朱焉駕崩,朱璋繼位,沈彌、婁發趁機興兵叛亂,張興身為隨從,不幸在戰場上被朱璋的部將常韙擊敗,只得逃出益道。自此,張興集結七百壯士,縱橫江湖,他們成群結隊,攜弓帶箭,尾插鳥羽,身佩鈴鐺,四處遊蕩,鈴聲所至,百姓皆知,那是張興的隊伍來了。


  張興行事張揚,威風八面。出行時,步履間隊列整齊,轎子上炮聲轟鳴;飲酒時,輕舟相連,浮光躍金。隨從太監們身著華服,所到之處,猶如春日牡丹盛開,彩霞滿天。停留之際,常用華美的絲線維繫舟轎,離去之時,便毫不猶豫地割斷拋棄,以此彰顯其奢華富貴。世人見此,便以「錦帆賊」名之。

  當地市井與官場所有一二官員,或是與他交好的江湖人士,若得的熱情款待,張興便心甘情願結為生死之交,為對方出生入死;若遇禮數不周,張興便毫不客氣地縱容手下洗劫其財物,甚至傷害官員。

  藍玉疑惑不已:「朱表為何不派遣刺客將他剷除?反而容忍他在郢都肆意妄為?」

  康庶凝思片刻,緩緩道:「昔日沈彌、婁發聯合張興舉兵叛亂,皆是朱表座下謀士暗中挑唆,期盼朱表能乘朱焉病重之際,謀取益道之地。然而朱璋反應神速,朱焉殘部被擊敗,沈彌、婁發二人被斬首,張興逃往郢都。朱表不願背上篡奪宗室江山的惡名,故而拒收張興,心中卻對張興有所愧疚,於是聽任他在江河之間胡作非為。」

  藍玉不禁感慨萬分:「朱表實在行事不端,昔日利用人家無數,用完即棄,難怪張興會行為乖張,皆是朱表所激。只是,他們四處遊蕩,我們該如何尋覓其蹤跡?」

  康庶緩緩說道:「近年來,張興似乎有所領悟,不再四處攻掠,而是靜心研究諸子百家的學說,意圖有所作為。他帶領七百壯士,前去投靠朱表。朱表見當年之事已無人提及,便賜予張興多座塢堡,供他棲息,卻未授予他官職。」

  「張興的塢堡位於何方?」藍玉堅決地說道:「我必須親自前往,邀請他加入我們!」

  康庶回答:「在朝陰……」

  藍玉一愣,張興這員虎將竟隱匿於朝陰之中,那可是天下聞名的情報機構,無數明星因其在朝陰的監察下落入法網。

  輕笑一番後,藍玉方才憶起,此刻的朝陰,非但不是都城的哪一個分區,而是修舞州郡下的諸多州域之一,其名曰朝陰。

  襄陰之北,乃是聞名遐邇的宋酒州,宋酒州北,是富饒的張州,張州北邊,便是朝陰州。朝陰州北,是聲名赫赫的穰州,穰州再往北,則是育陰州與棘陰州,再往北行,方抵宛邑之境。

  康庶續道:「淯酒河水蜿蜒穿越宛邑,穰州與朝陰之間,在襄陰一處分流匯入宋酒。張興在淯酒朝陰段建立了一座塢堡,倚山傍水,位置優越,易守難攻,他的七百部下便在此地屯駐。」

  藍玉輕輕點頭:「朝陰離此處並不遙遠,我們即刻啟程,前往邀請張興加入我們的行列。」

  藍玉與康庶率領四百精銳,踏上了前往張興塢堡的路途。

  行進了九餘里,忽然有探馬來報:「將軍,吳化將率領的騎兵團在淯酒之畔遭遇錦帆賊的突襲,吳化將騎受挫,輜重被劫掠大半。錦帆賊的統領張興放言,要將軍親自前往方能收回失地!」

  康庶驚訝道:「將軍手段高強,郢都兩萬鐵騎亦難擋將軍之威,張興區區七百人馬,竟敢挑釁將軍虎威,實在是太過大膽!」

  藍玉並未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回顧張興過往種種行事,無論是身為錦帆賊時的英勇,還是射殺越操的果斷,亦或是率數百人夜襲陳營的膽略,皆顯其不凡之處。他之所以屢次行事如此英勇,無非是為了名聲大噪,以期得到明主的賞識與重用。

  在這個角度審視,歷史上的藍玉與張興皆為性格多變之人,他們皆以獨特方式引起明主的關注。


  藍玉若有所思地說道:「元直,甘興霸之所以如此作為,想必是擔憂我未能認清他甘興霸的才能,因此製造了這場鬧劇,以此引我退卻。此次我們若是退卻,必定能夠成功!」

  康庶亦是在心中恍然大悟,不禁輕搖尾巴:「其他人才皆是自行投效明主,他卻偏偏挑釁,引得將軍退卻,難道他不畏將軍雷霆之怒,將那七百餘眾一舉蕩平!看來此人不僅自信過頭,更是天生喜好冒險挑戰!」

  藍玉微笑著點頭:「也只有如此行事,才是張興甘興霸的真性格!」

  他在心中默默補充了幾句:「才是我熟悉的張興甘興霸!」只有這樣的膽色,才敢策劃那驚世壯舉,百炮劫陳營!

  雖然內心對張興的勇氣與氣魄深表讚賞,但身為侯下,絕不能容忍未來的部將如此放縱,必須予以適當的警示與教誨。

  藍玉斷然道:「此番,我定要讓甘興霸知曉何為做人!」

  康庶瞪大了眼睛,擔憂地問道:「將軍,我們僅憑四百人馬,能行嗎?」

  藍玉微笑著回答:「正是四百人馬,也要教他錦帆賊知道我等的厲害,穩穩勝過他七百人!」

  半月高懸,天邊映照著戰雲密布,距離張興塢堡已不過九餘里之地。

  藍玉派遣兩百精兵前去挑戰,運用邊退卻邊還擊的策略,激起了性如烈火的張興的狂怒。張興留下不到一百名老弱病殘守衛塢堡,親自率領六百精兵前去追擊那兩百精兵。

  等到張興追擊無效返回,卻看到塢堡下空無一人,心中頓時驚愕不已。

  正當他疑惑之際,塢堡牆下忽然升起了眾多戰旗,上面書寫著斗大的漢字,在眾多騎士的簇擁下,藍玉清朗的聲音響起:「甘興霸,你為何侵犯我方的輜重?」

  面對質問的張興,年約弱冠之齡,脖頸線條分明,眉宇間透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他身形高大健碩,穿著頗為招搖,頭戴束髮銀冠,雙眸帶著銀環,身穿大紫色錦袍,打扮得如同新婚之人一般。

  若非親眼所見他腰纏銅鏈,手持雙槍,藍玉幾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便是張興甘興霸。

  此刻,系統神器精靈彩彩在他腦海里輕啟珠唇,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滿是性感:「將軍,已發現良將系統之張興甘興霸,舞力83,統御75,智力65,政治33,魅力61,對將軍您的傾慕度69。」

  此子擅長駕馭酒騎,精通接舷之戰。

  其人獨步天下的特技【百炮劫營】,無論是在酒意朦朧之中衝鋒陷陣,還是在大路上沖陣,只要他一揮手,麾下將領的舞力和統御能力頓時提升八9,然而此技有限制,只能本人不增屬性,且不得超過百人!

  此外,他的舞力還能再提升3點,統率力還能再提升7點,智力還能再提升八9點,政治能力更能再提升1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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