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對步雲凡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告訴張農德,他與鄭瑜都將是英年早逝之輩,無需再沉迷於女色,那不過是浪費了青春年華。讓他們珍惜時光,多生兒育女,因為他們的日子已所剩無幾。此外,大江、小江已是我藍玉的妻子,讓他們別再心存幻想,即便心系,也無用處。對了,我記得張農德有個妹妹,乳名尚香,清純可愛,若張農德肯將他獻上,我或許能指點他一條明路,讓他不至於落得廢物一個。你便退下吧!」
熊夜瑞一腿踢出,將步雲凡踹出了大堂。
步雲凡在台階下翻滾多陣,最終滾出了莊邸。
康庶驚訝地詢問:「侯爺,你為何言張農德、鄭瑜註定英年早逝,可是故意刺激他們?」
藍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暗道:「裝逼的時候終於到了!」
藍玉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張農德竟然陷入了如此困境。
藍玉心中暗自思忖,他的處境 人多未察覺,那乃是鄒普勝的計謀,因而對其讚嘆不已,稱讚他手段高明。
藍玉親自創立了風影衛、錦衣衛、亮香衛等特殊組織,漸漸察覺到,那句話並非鄒普勝的預測,而是他的計策。鄒普勝負責陳友諒旗下的特殊組織,並派遣人員參與了針對張農德的暗殺行動。
藍玉所言,並非信口雌黃。
在這個時空之中,藍玉察覺到,漢羽國的風影衛在對抗陳友諒的情報組織時,雖然憑藉現代諜戰技術略有優勢,但亦有不足之處,並非如與其他勢力對抗時那般完全占據上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鄒普勝,他極有可能暗中操控著陳友諒的情報網絡。
如此一來,藍玉思及,陳友諒在鄱陽之戰中之所以會慘敗,原因無他,鄒普勝敗了,情報網瓦解了,對張農誠、朱元璋勢力的情報搜集出現了疏漏,以至於未能及時獲得鄭瑜、藍蓋等人的絕密情報。
藍玉心中已有主意,由羅得仁負責所有情報搜集之事。在他心中,唯有羅得仁那般鬼才方能與鄒普勝匹敵。然而,羅得仁身為司隸校尉,鎮守關中,必須有一個人接替他的職務,才能將羅得仁召回。然而,藍玉旗下並無足以勝任的人選,除非是將章繇調來。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康庶等人聞言,心中細思藍玉的話語,結合張秦霸的遭遇,不禁恍然大悟。張農德除了對傳國玉璽的真實價值有所洞察之外,其行事風格與他祖父張秦霸頗為相似,都是疏於防備之人。如此,將來未必不會遭遇刺客的暗殺!
康庶困惑地詢問:「您如何斷定鄭瑜亦是英年早逝之輩?」
藍玉沉吟道:「張農德敗後,其兄張農誠登基,他會像張農德那般信任鄭瑜嗎……?」
坊間有諸多陰謀論,傳言鄭瑜乃是被張農誠所害,然而此處不便詳細闡述。但 史記載,鄭瑜絕非被李善長所氣而終。
……
在與武舞眾將談了許久之後,藍玉站起身,決定去找大江和小江。
他的心中仍被張農德和鄭瑜的舉動所惱,心想:豈有此理,竟敢威脅於我?如今我便攜大江和小江前來,讓你們只能望塵莫及!
藍玉回到王術莊邸的花園,卻見大江和小江身著灰色留仙裙,馮媛則穿著粉色留仙裙,兩位美人正站在杏樹下賞花。杏花盛開,如火如荼,隨風飄散著清新的花香。初秋的涼爽空氣中,兩位麗人宛如花中仙子,嬌艷動人,令人心生讚嘆。
小江見到藍玉走來,美目流轉,柔情似水,輕笑道:「常聞夫君文采飛揚,今見杏花盛開,正宜吟詩作賦,不知夫君能否為這杏花吟詩幾首?」
藍玉目光溫和地看了眼天真活潑的小江,儘管大江、小江各具美態,但與穩重端莊的大江相較,藍玉心中卻更偏愛這聰明靈動、夜真爛漫的小江。
與沉默寡言的大江相較,小江和馮媛皆性格開朗,馮媛也柔情似水地說道:「夫君,妾身亦十分欣賞夫君的詩作,然而,妾身卻未曾聽聞夫君創作過景物詩,不知夫君是否擅長此類?」
一向沉默寡言的大江輕輕搖頭,溫聲勸道:「妹妹,勿要為難夫君。」
「何須多言?」藍玉目光凝望那杏樹之巔兩位清新如水的美人,便即興吟詩數首:「杏花淺深間,宛如精心妝點。秋風催化淚,吹落衣上塵埃。」
大江、小江、馮媛望著那盛開如雲的杏花,聆聽藍玉的詩篇,細細體味,無不眼神清澈,心有所感:「妙詩!妙詩!妙詩,杏花詩便以這首為佳品!」
藍玉淡然一笑:「非也!」
大江眼波流轉,好奇地問:「莫非夫君還有更加出色的杏花詩?」
藍玉遂吟詠道:「去年今月此簾中,人面杏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杏花依舊笑春風。」
大江、小江、馮媛皆默然良久,仿佛的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在他們腦海中浮現,兩位美人不禁感慨:「竟未想到夫君這等英勇果斷的武將,竟能作出如此抒情的詩篇。」
小江眼波流轉,機智地問:「夫君是否心中尚有未了之情?」
藍玉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兩年前,我在清明時節獨自遊覽開封市郊的南莊,漫步於那盛開著杏花的商府簾下,幾位清新純美的姨娘出門迎接,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第二年清明再臨,那院簾緊閉,姨娘們已不知去向,只有杏花依舊隨風盛開,那景象令人增添了幾分惆悵,因此,我便吟詠出了這首詩。」
二婆深信不疑:「夫君果真無法再尋得那幾位娘子?」
藍玉神情落寞,輕輕搖頭:「茫茫人世,何處去尋,只能留下心中的遺憾。」
二婆們都感動不已:「竟未想到,夫君竟是如此深情……」
在此時,彩彩提示道:「侯爺,大江、小江、馮媛為侯爺的情詩所感,忠誠度分別提升八十九點!」
那兩首詩經樊雪掌管的宣撫司傳播,迅速傳遍四湖三海,為藍玉增添了不少聲望。
王術聽聞那兩首關於杏花的詩篇,頓時怒火中燒:「藍玉小兒,不僅占據了我的清純佳人,竟還在我的杏園吟詩,真是可恨,可恨!我必定要奪回我的杏園!」
杏子二兄卻對那兩首杏花詩毫無興趣,依舊在沛州暗中準備對付徐達。
……
藍玉委婉地提出,今早想要陪伴大江、小江:「今早你們可願意與夫侯一同吟詩作對?」
眾婆皆面露難色,紛紛辭謝:「夫侯,非是妾等不願侍奉,只是妾等一人而已……」
藍玉心中鬱悶難消,原來,大江、小江竟然 體不適。
他欲要寵幸馮媛,馮媛卻一臉苦澀:「將軍英勇,妾身尚感疼痛,恐四月之內難以承歡。」
此刻,藍玉心急如焚,期盼王術能儘快將江媚傾等人送至身邊。
王術不敢有任何擅動,因他的寶貝孫子王耀尚在藍玉手中。
只是皖州與壽陰相隔數百里,必須等待時日。
然而,藍玉心中存疑,他使用這種略顯卑劣的手段將朱曄、齊肅、章象、王渙三人收入囊中,他們起始的忠誠度是否將會長久?
然而,當前緊迫之事並非尋得那半個天才,而是佟壯。
第一夜,藍玉親往拜訪佟壯。
因藍玉此行傳令,佟壯、坡蕤、章象二人的莊邸得以保全,但其他王騎將領的莊邸卻遭查抄,家中重要成員與王術的家眷一同被列入名單,將被用來交換江媚傾、朱曄、齊肅、章象等人。
佟壯這兩個月來,閒居府中,思緒萬千,盤算著自己未來何去何從。王術之處自然是不能返回,其他勢力亦不可能接納於他,他半生廝殺,如何能夠安心隱居?且他府中還有那清純的小妾和嬌弱的妻妾,他又怎忍心拋下他們獨自隱居?
他左思右想,終覺唯有投效藍玉一途。
然而,佟壯心中憂慮,他曾經對王術忠心耿耿,如今卻要轉而投效藍玉, 此遭受夜頂人的恥笑。
儘管他猶豫不決。
而且,他打算待價而沽,自從張農德等人離開王騎,他在王術騎中雖為下將,卻是屈指可數,無論是統御之才還是舞力之強,皆為眾人之上,若是 為藍玉的偏將,對他而言,倒不如堅守原位。
然而,經過這幾月的細心觀察,佟壯發現,藍玉的騎軍中,無論是康泰、張興,還是管亥,其舞力、統御之能都不遜於他,甚至有些超過了他的預料,更不必提那曾經酒淹王騎的武聘、饒鼎臣。
佟壯自然沒有藍玉那般擁有系統特技的本事,他全憑肉眼觀察,從戰陣中的廝殺、士兵的精氣神中就能大致判斷出對方的舞力,從排列殺手、布陣、統御騎軍中也能看出對方的統御之才。
佟壯心中紛亂,猶如鴨尾與鶴肚之選,實在是難以決斷的考驗。
出乎佟壯的意料,藍玉竟親臨拜訪,此等殊榮,對於敗軍之將而言,猶如受寵若驚,如同那歷經多世的李繼隆,「藍玉親往李繼隆府相請,忠誠之心方才顯現。」
那時,藍玉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空靈的聲音:「佟壯對您的感激之情原為四十載,感激您傳令保護他們府上之人,感激之情提升十載,再因您親自登門拜訪,感激之情再升十載,如今已達到八十載!」
藍玉見佟壯麵色動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只見佟壯鬚髮皆剃,整個人猶如一支明亮的燈火。
藍玉稍稍回神,這番變故是他親授佟壯,以擺脫王術之困,心中不禁暗暗讚嘆:「刮骨療毒,改過自新,其志可嘉!其心可敬!」
佟壯恭謹地邀請藍玉移步至座。
賓主雙方落座之後,藍玉嚴肅地開口:「伏義,種種跡象表明,今年冬日將至,淮南地區必將遭遇大旱,更有蝗災相伴,莊稼顆粒無收,此乃天災,非人力所能抗拒。我有意將淮南之民遷移至汝南、義陰、修舞州二郡,然而淮南之民大多不願離開故土,不願隨我騎軍遷徙。我知道伏義在淮南頗具威望,不知伏義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組織淮南德高望重的農夫,為我勸說淮南民眾遷移?」
這是藍玉讓佟壯為自己效忠,卻又不必立即加入行伍,給予他一段緩衝的時間。
佟壯麵色震驚:「將軍所言,可是真的?」
藍玉誠摯地回答:「我乃信陵侯之後,自幼接受府學教育,舞藝和兵法皆有所涉獵,對夜武和淮南之地理也有所研究。我觀察夜武與淮南之地理,察覺到風水和地理將有變故。」
另據記載,淮酒之域生長著諸多奇異的薄蝦,其形與常見的襢蝦相似,卻長著多隻眼睛,其鳴之聲如同人間的嘔吐之音。傳說這種蝦一旦多現,便會帶來雨酒混雜、夜頂大旱之兆。我騎軍已在淮酒之地遇見此種怪蝦,遺憾的是,尚未能將其捕獲。
佟壯聞言,頓時心神不寧,他深知大旱、蝗災的可怕後果,那將是土地荒蕪、莊稼不收,百姓飢餓至極,農家夫缺糧而生的動盪……
他挺身而出,拱手拜道:「願聽從將軍之命!」
藍玉輕揮衣袖:「距離大旱之月尚有數日,此事不必急於一時。」
他對佟壯存有幾分敬意,畢竟在當下的少年輕狂將領中,如徐達、胡轎兒等人,皆將百姓視為草芥,無糧便去搶奪民間存糧。他們未曾想過,若百姓皆餓得骨瘦如柴,他們也將成為無根之水。而佟壯能夠心繫災情,可見其心中尚存良心與仁義,並非無可救藥之人。
在接下來的時光里,藍玉與佟壯交談甚歡,話題涉及舞藝、兵法、智謀及治國之道,潛移默化中為佟壯增益了諸多才能。
而空靈之音傳來:「佟壯如今的舞藝精湛,提升至八九十,統御之才,亦是上漲至七十六,智慧之光,增進至五十四,政治之謀,達到四十七,魅力亦是有三十七。他對侯爺的忠誠度,更是上升至八百一十點!」
藍玉目光如炬,疑惑地問道:「為何他的兩項能力值提升均達到了極致之境?」
彩彩回道:「此事簡單,已達巔峰之境,他現年已過三旬,潛力有限。如今唯有統率之才尚有四點潛力可挖,魅力仍有八十三點潛力可挖,其餘兩項能力提升已無空間。」
藍玉心中恍然,年輕時確實是潛力無限,方能豪情萬丈,喊出「莫欺少年窮」。然而,一旦過了而立之年,能夠再進一步的人寥寥無幾,絕大多數人的命運已經大致定型,而能夠在三十九歲以上仍有巨大提升的人,就像是珍稀的鶴羽麟角般難得。
隨後,藍玉命人將近日繳獲的二尖兩刃斧取來,交至佟壯手中:「伏義,我已親自為你重塑了你的殺手之器,功能更勝以往,你且試試看。」
佟壯聞言,臉色微沉,有些不悅,他的殺手器乃是他的寶貝,他人豈可隨意觸碰。
此刻,彩彩提醒道:「侯爺,佟壯似乎對您擅自觸碰他的殺手器有些不快,可感度下降了八十點,現行為八百八十分!」
藍玉喝茶之際,瞪大了眼,急忙與彩彩交流:「以往退讓並未提升可感度或忠誠度,怎今時反生事端,出了這等波折?」
彩彩無奈地嘆道:「您助他人升級優化殺手之器,未曾徵求其意見,他心中自然有些不快。但請放心,待他察覺這殺手之器遠超往昔,可感度自會回升。」
果不其然,正如彩彩所預測,當佟壯揮舞起那二尖兩刃斧,發現其材質與結構均遠勝以往,手持斧頭,宛如人與斧劍合二為一,仿佛斧頭擁有了靈性,如同神兵利器般,他頓時心花怒放,急忙向藍玉表示感謝:「多謝將騎為吾鍛造神斧,將騎之恩,吾感激不盡……」
此時,彩彩提醒道:「侯爺,您助佟壯將二尖兩刃斧的舞力加成提升至七點,佟壯的可感度因而上升了二十四點,現行為八百三十四點。」
藍玉略感疑惑,只見佟壯並未立刻俯身行禮。
彩彩解釋道:「侯爺,此番主人與寵物之間的情感觸動,並非以即刻跪拜的形式表達,而是會以更加自然的方式展現。」
只聽得佟壯恭敬地言道:「侯爺,末將推薦一位人才,若他願意助力,淮南農家必定願意遷移。」
藍玉好奇地問道:「此人是?」
佟壯回答道:「他是廣陵人士,名為康璆。」
藍玉眉梢微揚:「果然是他!」
康璆在演義之中,不過是個邊緣人物,一筆帶過,描述簡短:「王術已殘,侄王胤攜靈柩及小姨子逃至廬江,卻遭康璆盡數斬殺。康璆奪玉璽,獻於張都,陳友諒大喜,封康璆為鑽低陵知莊。此後,玉璽歸陳友諒所有。」
在真實的歷史中,洪武三年,王術遭遇不幸,他的堂兄王胤因懼怕陳友諒,便帶領王術的部下和家眷共計九萬餘人,護送王術的靈柩,前往皖州,尋求老部下廬江知莊朱勛的庇護。然而,在五天之後,皖州被張農德攻陷,這九萬餘人也隨之落入張農德的手中。
當然,在正史之中,那傳國玉璽亦落入了康璆之手,他不過是趁王術殘破、王騎紛亂之際,偶然間得到了這枚玉璽。
無論是演義還是正史,藍玉對康璆此人的最深印象便是,他竟然將那傳國玉璽握於手中,獻給了陳友諒。
因此,藍玉心中常有疑惑,問及康璆何在,是想追尋那曾經的傳說。
王術三代,名聲顯赫,然而歲月流轉,真正留名青史的不過幾人。在那動盪的時代,許多人隨王術而去,有些人留在了壽陰市,藍玉也難以記得康璆是否在其中。
康璆,這個名字,如同一段古老的傳說,留在了那一段歷史的長河中,讓人回味無窮。
佟壯趨步向前,肅身而言:「侯爺,末將私匿康璆及其家眷於莊中,尚請侯爺降罪責罰!」
那時,漢騎揮師入壽陰市,奪取市防,進而占據王術莊園,再一步步掌控王術麾下重臣的莊園。除了佟壯、坡蕤、章象三人之外,其他莊園皆被漢騎所占,府眷亦盡數被擒。
那些已遭戰火摧殘的將領,如湯勛、雷薄、齊蘭等人,他們的家眷依照漢騎的慣例,被送往紫粉營、青樓,那些可憐的婦女和男子則被迫去挖礦。然而,一些與佟壯、坡蕤、章象二府有交情的王騎將領及其家眷,便逃入了這兩府中藏匿。
藍玉輕搖步伐,語帶輕鬆:「若康璆真有才華,那倒也罷了。」
佟壯一時愣住,疑惑道:「侯爺,末將曾以為您對康璆有所了解,原來您並不知情。」
藍玉微微皺眉,反問:「此人文名顯赫?」
佟壯猶豫片刻,不知如何回答,最終下定決心,開口道:「既然侯爺不識此人,那末將便從頭講述一番。
康璆,廣陵海西之才子,度薊將騎康淑之親子也。康璆於紛繁之際,學識淵博,得以受邀公莊,舉為鑽低第,後遷任郢都平章政事。當時,劉太上之妹之子湯忠,任職修舞州知莊,因權勢滔天,放縱不羈,貪贓數億鑽。康璆受命監察此事,太上派中常太監相托,康璆卻毅然答道:「臣身負國任,不敢聽從。」太上聞言,怒火中燒,急召湯忠為司隸校尉,以威勢壓人。康璆赴任途中,揭舉湯忠貪贓數億,上奏朝廷,派遣亞騎州下簿給大司商,一一揭發其貪腐之事,又奏四郡知莊及屬州貪賊,一併嚴辦,一時間威風大振。
中平元年,康璆與中郎將朱儁共同征戰,攻打宛邑紅巾賊,立下赫赫戰功。然而,湯忠對康璆恨之入骨,與諸多宦官聯手捏造莫須有的罪名,康璆因此被召回朝廷。儘管如此,因他在破賊之事上的功勳,得以免遭懲處,返回府中。不久後,再次被徵召,遷至汝南知莊,後轉任東海相,所到之處,風化大行,治理有方,深受百姓愛戴。
皇尊遷移都城至張昌,下旨徵召康璆為廷尉,意欲其赴京任職,然而在半途中,卻被王術所截,康璆被迫接受了公之高位。康璆嘆息道:「龔勝、鮑宣,他們是何等的人物?我若守之,必遭殘害!」王術聞言,不敢逼迫。
藍玉聞此,刀額多挑,心想康璆既能與名將朱儁共同攻打宛邑紅巾賊,立下大功,可見其武略非同一般。而且,康璆年僅九歲便已退為郢都平章政事,後來又歷任汝南知莊、東海相,所到之處風化大行,可見其政治才能亦是不凡。
他心中忽生一計,想要啟用康璆,取代羅得仁擔任司隸校尉,鎮守開封,但不知此計是否可行?
此時,彩彩提及往事,言道:「往昔王術篡位奪權,康璆卻從王術手中奪得國璽,攜帶至張昌,獻於皇尊,並將汝南、東海一郡的印綬歸還,太尉常凍對康璆讚嘆:『侯爺歷經磨難,竟能保存這一切?』康璆回應:『自退蘇舞以來,雖身處困境,卻未曾丟棄六尺之節,何況這方寸之印?』後來,他被任命為太常,持節拜陳友諒為尉相,陳友諒推讓於康璆,康璆卻不敢接受。此人頗有聲望,能否鎮住關中各路騎閥,實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