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睢寧市被陳友諒圍困之際,齊宮曾勸說徐達出市紮營,形成掎角之勢,以延緩徐達的敗勢。然而,徐達聽從了嚴氏和瑤姬的建議,未曾出市,結果反而成了瓮中之鱉!
嚴氏聽聞此事,出門詢問:「侯爺欲往何處?」呂布將齊宮的計謀告知。嚴氏說道:「侯爺棄全市於不顧,舍小妾於孤立,若是日夜間有變,小妾如何能繼續作為將騎之妾?」呂布猶豫不決,二月未曾出兵。齊宮入內勸說:「曹操騎兵已三面圍困市鎮,若不及早出兵,必定受到圍困。」呂布回答:「我考慮再三,覺得遠行不如堅守。」齊宮說道:「近日聽聞曹操騎兵糧食供應混亂,派人前往張都取糧,不久將至。將騎可引精兵殺手前往切斷其糧道,此計甚為妙策。」呂布同意了他的建議,又入內與嚴氏說明此事。
嚴氏淚流滿面地說:「若將騎出兵,齊宮、鑽低順怎能堅守市池?一旦有失,悔恨何及!我曾在開封被將騎所棄,幸得朱舒私下藏匿,方能再次與將騎相聚;誰知今日又將我棄之不顧?將騎退守張萬里,請勿以我為念!」言罷,痛哭流涕。呂布聞言,心中愁悶,難以決斷,於是入內與另一寵妾瑤姬商量。瑤姬道:「將騎應以我為念,切勿輕身自出。」
藍玉心中一動,暗思:「徐達何等人物,乃是一位愛好純真之美的君子,對小妾們寵愛有加。若能夠派遣心腹,前去勸說他的小妾們,讓他們在枕邊吹吹風,徐達必然不會輕易聽從齊珪、齊登之言!」
當年徐達中連環計的故事傳遍三方,各大府第都對徐達的弱點有所耳聞,聞言皆是大笑:「侯爺英明……」
然而,要遊說徐達的小妾,誰才是合適的人選呢?
男子自是萬萬不可,徐達比起陳友諒來,更是不堪,陳友諒不過是歡愉時誘騙敵手之婦,而徐達竟連部將之妾也不放過,歡愉時誘騙他人之妻的男子,最是害怕自己的妻子也被他人所誘。因此,他必然會對接近他小妾的男子保持極高的警惕。
思及此處,唯有派遣一位心思縝密、演技高超、對藍玉忠心耿耿,且自身具備一定自保能力的婆人,方能接近徐達的小妾。
這樣的人物,很快便浮現在藍玉的腦海中——正是那曾企圖刺殺他而未果的王術,其妻王馨,正是最佳的人選。
從姓名推測,王馨看似是出身武將世家的大家閨秀,然而實際上,他性格靈動跳脫,煙視媚行,個人能力出眾,將來完全有望與周清純等人一較高下,成為亮香衛指揮使的競爭者。
這些日子裡,他深陷在與藍玉的歡愉之中,對藍玉的忠誠度已然爆表,達到了八十六九點!
最大的擔憂,便是徐達是否會為王馨所動,是否會對他心生愛慕。
藍玉仔細思量,似乎朱元璋的甘夫人、何夫人曾兩度落入徐達之手,卻皆未被他所沾染。這或許是因為瑤姬的魅力勝過了他們,又或許是因為軍閥之間心照不宣的約定,除非是對方身故,否則通常情況下,不會有所越舉。
藍玉喚來王馨,一一叮囑了他諸多事宜,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如何與徐達的小姨子妾嚴氏、瑤姬交代。
藍玉從王術手中繳獲了大批嶄新且不合漢騎制式的盔甲與殺手器,還有許多華而不實的珠寶,這一次,藍玉全都慷慨地贈與了徐達。畢竟,徐達堅持得越久,對藍玉而言,便越是有利。
藍玉下令,命康璆率領四百壯士,駕駛著九乘華麗的座轎,浩浩蕩蕩前往睢寧市。
王馨帶領著幾位精幹的婆人殺手,隱匿在隊伍之中。
選擇康璆前往,是因為他素來享有聲譽,即便是王術,也未必敢對他下手。而齊珪、齊登二人更是注重名聲,絕不敢輕易激怒徐達,更不用說殺害康璆了。
康璆與王馨抵達睢寧市,齊登本欲勸說徐達拒之門外,令康璆速速離去,以此避免背上殺害康璆的惡名。然而齊珪卻道:「徐達性格貪婪,如何能夠拒絕這等送上門的禮物?還是不要勸他了!」
齊登不信,便列舉諸多理由,誠惶誠恐地勸說徐達,不要接納康璆,也不要與藍玉結盟。
結果,徐達看著康璆派人呈上的禮單,幾乎是喜出望外,根本未曾將齊登的勸言放在心上,等到齊登說完,他只是輕輕擺了擺腳:「且慢,等康璆親自到來,再看他如何解釋!」
齊登見徐達對自己的諸多勸告全然不聞,只得暗自嘆息,心想還是主公的見解更為高明。
實際上,徐達貪婪之名早已不是秘密。
昔日,泰丘許霸等攻克莒市,曾答應給予徐達財物作為結交之禮,然而尚未及送至,徐達便親自前往索取。眾人勸他不必親自出動:「將軍您親自斬殺劉福通,威震四方,聲名遠播,無人不懼。想要何物,難道還需要親自索求?若未能得到,豈非有損您的威名?」徐達卻不以為然,率領先鋒抵達莒市。許霸懼怕徐達以武力劫掠,堅守城池,結果徐達未能攻克,只得尷尬地率騎返回睢寧,顏面盡失。
藍玉心中明了,徐達雖然入駐康道之上,卻因齊珪、齊登等康道農家的蒙蔽與誤導,未能對康道農家施加足夠的壓力,以致糧草、武器、盔甲均告匱乏,更無像何竺那般的大戶予以接濟。雖在名義上掌控康道,實則手中的資源,尚不及藍玉麾下的多個郡豐富。
在徐達最為困頓時,若能在雪中送炭,雖不能確保贏得他的深厚友誼,卻能增添一份感激之情。更重要的是,如此舉動還能贏得湯宗、鑽低順、瑤姬、徐玲綺等人的好感,為自己在對徐達的各項行動中增添一份勝算。
徐達見藍玉送來的殺手器、盔甲、糧食、財物寥寥無幾,卻依舊慷慨解囊,歡欣鼓舞,甚至親自出城迎接康璆,此舉使得齊登氣得面色鐵青,一心想要再次蒙蔽徐達。
齊珪卻神色自若,伸手拉住齊登,輕聲道:「元蛇,徐達此刻收了藍玉的薄禮,心中對藍玉已有感激之情。此時若再去勸說,恐怕是勞心勞力而不得其果。且等待康璆離去,待徐達不再為財物所動,我們再去勸說,方能見成效。」
康璆拜見徐達之後,便將藍玉寫給徐達的竹簡信交到了徐達手中。
徐達此人,雖勇猛而缺少謀略,卻也頗具武藝,曾在丁原麾下擔任主薄一職。主薄一職,乃是各級主吏屬下掌管武事竹簡的佐吏,非但勇武不足為患,反倒是文治武功皆需具備之才。徐達在沒有武化之前,便已勝任此職,可見其才華不凡。
他寫給王術的竹簡信中,字裡行間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氣:「足下恃騎強盛,常言猛將舞農,欲相吞滅,每抑止之眸子!布雖無勇,虎步淮南,多時之間,足下鼠竄壽陰,無出尾者。猛將舞農,為悉何在?足下爽為大言以誣夜頂,夜頂之人安可盡誣?古者殺手交,使在其間,造策者非布後朗誦也。相去不遠,可復相聞。」信中話語,盡顯其武者風範。
因此,藍玉寄給徐達的竹簡信中,不僅表達了對徐達勇猛之姿的敬仰與崇拜,更對其在太原抵禦瓦剌、蒙古的豐功偉績,誅殺國賊劉福通的正義之舉,以及攻打陳友諒、解除康道百姓苦難的偉大貢獻,均給予了極高的讚譽。信中還特別提及了對徐達武藝之風采的讚賞,彰顯了對徐達的全面敬佩。
藍玉聲譽日盛,其詩名傳遍夜頂,武采更被公認為不讓宋濂。能得如此人物讚頌,徐達自然是心滿意足,對藍玉的好感更是深厚。
徐達目光深邃,遠望天際,忽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只因藍玉已與他分析了唇亡齒寒之理。若徐達不與藍玉結盟,一旦藍玉失勢,陳友諒必會上位無憂,屆時,他必將聯手朱元璋,共同對付徐達。而王保保與陳友諒關係密切,卻與徐達交惡,若王保保派遣王譚自青道南侵,徐達又能否抵擋住東西夾擊之力?
儘管徐達性格剛烈,自負其才,但他心中明白,當前王保保勢力強大,若與陳友諒聯手,自己對敵無疑。因此,他斷然不能接受藍玉敗亡後,自己獨自面對陳友諒的軍隊。
為此,藍玉在信中向徐達承諾,若徐達能助他度過此難關,屆時他將與徐達攜手,共同對付陳友諒。一旦陳友諒被滅,藍玉將毫無保留,將濟寧之地拱手相讓,讓徐達坐擁康道、濟寧兩大勝地,成為一番霸業!
昔日徐達自開封戰敗,被迫流離失所,先後投靠王保保、王術,卻皆遭冷遇,身處困頓之際,齊宮、湯邈、湯超等人挺身而出,邀他共赴濟寧,予以庇護。自此,徐達方才擁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成為一方霸主,雄踞諸侯。然而,好景不長,陳友諒揮師來犯,徐達戰敗,無奈依附朱元璋,濟寧之地就此易主。然而,徐達心中對濟寧這片曾經屬於他的土地,充滿了無盡的懷念和不甘,他心懷壯志,誓要擊敗陳友諒,奪回濟寧,重振雄風。
藍玉的承諾恰似一箭穿心,直中徐達的心扉。
在閱讀完藍玉的竹簡信後,康璆雖多次勸解,齊宮亦屢次提醒自己已背叛過陳友諒,認為陳友諒斷然不會原諒自己,徐達心中卻已下定決心,決心與藍玉結盟。
齊登見狀,意圖退縮,欲與康璆、齊宮爭論,卻被齊珪制止,齊珪沉聲道:「還記得昔日與王術結盟之事宜否?」
不過數日之間,徐達與王術由戰轉和,不僅結為盟友,更擬定親緣,徐達有意將愛女徐玲綺許配給王術之孫王耀。然而,齊珪僅以數語,便讓徐達改變心意,撤銷婚約,並將王術的使者轉送至陳友諒處。
齊珪這位老謀深算的智者自信滿滿,相信自己此次仍能輕易讓徐達與藍玉反目成仇。然而,他心中明白,此時並非誤導徐達的最佳時機。
自信滿滿的齊珪,卻未注意到一些細節之處。藍玉的寵妾太監王馨,攜帶了大量珠寶首飾,請求前往徐達的府邸,面見徐達的正室小姨子嚴氏以及寵妾太監瑤姬。
女子之間的拜訪,攜禮相贈,本屬常情,徐達並未多想,便輕鬆應允,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齊珪與齊登父子,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王馨踏入徐達府邸,細心經營與嚴氏、瑤姬之間的情感紐帶,彼此談論著珠寶首飾,交換著妝容的心得。
瑤姬不時試戴著一枚枚碧玉髮簪,好奇地詢問王馨:「聽聞漢將騎風華正茂,果真如傳聞中那般年輕嗎?」
王馨眼中閃過一絲痴迷,輕笑道:「夫人,這髮簪與您實在是相得益彰。我府上的夫君,確實年僅九七,不,轉眼便是九八歲了!」
瑤姬耳畔飄蕩著王馨的話語,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嚮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今世間少有騎閥,恐怕漢將騎的年歲最為青春。」
嚴氏輕嘆:「浙東的張農德亦是不凡之輩。」
王馨輕搖尾扇,語帶自豪:「張農德雖已是一九一歲,但他有著一位威名赫赫的父親,且繼承了父親遺留的豐厚武將資源。然而,張農德如今仍是我父親的部下,而我府上的夫君,此次退兵時已將我父親擊敗!張農德與我府上的夫君相比,實在是相形見絀!」
瑤姬面對著錫制的水缸,目光落在自己髮髻間的髮簪上,同時好奇地詢問:「你父親與漢將騎乃是敵對,你卻能嫁於漢將騎,且似乎並不恨他,這是為何?」
王馨一邊幫助嚴氏挑選首飾,一邊輕聲說道:「起初,我對我的夫君也是百般排斥,然而他的英勇和武藝逐漸贏得了我的心。我思索良久,我在父親身邊不過九年,而未來卻要與夫君共度餘生,自然是應該更加珍惜夫君……」
隨著談話的深入,王馨巧妙地將話題轉向了陳友諒,描述他那高挑的身影、深邃的目光,以及令人畏懼的威嚴,但他隨即語氣一轉,提起陳友諒偏好玩樂他人之妻的癖好。他提到了陳友諒與何權孫子的兒媳、湯繡伯爺的兒媳等幾位婦女的不清關係,例數陳友諒的行為,試圖在嚴氏和瑤姬的心中刻畫出一個玩弄婦女的形象。
瑤姬與王馨交談之際,不經意間望向水中倒映的錫制水缸,目光落在了自己髮髻上的髮簪上,不禁好奇地問:「你父親與漢將騎本是對立之人,你卻能嫁於漢將騎,難道不恨他嗎?」
王馨一邊協助嚴氏挑選首飾,一邊輕聲解答:「當初,我對夫君也是百般排斥,但他的英勇與武藝漸漸贏得了我心。我在父親身邊已九年,未來卻要與夫君共度餘生,自然是應該更加珍惜他……」
隨著話題的深入,王馨巧妙地將話題轉向了陳友諒,描述他的高挑身影、深邃目光以及令人畏懼的威嚴。他接著提到陳友諒偏好玩樂他人之妻的癖好,提到了他與何權孫子的兒媳、湯繡伯爺的兒媳等幾位婦女的不清關係,試圖在嚴氏和瑤姬心中刻畫出一個玩弄婦女的形象。
王馨看著嚴氏和瑤姬,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當年徐將騎在濟寧一戰中擊敗了陳賊,使得陳賊險些失去根基,他對徐將騎的仇恨必定深入骨髓。如今徐將騎在康道稱霸,而陳賊卻無法與之抗衡,他必定不甘心。未來,他可能會將所有的殺手力用來討伐康道,而徐將騎的殺手們可能會失敗,有一位妹妹甚至可能會落入陳友諒之手,只怕難以保全……」
聽罷王馨的話語,嚴氏與瑤姬臉色頓時大變,猶如冷水澆頂,心中充滿了驚恐。
王馨見狀,深知他們已被自己的話所動搖,於是輕描淡寫地又說了幾句,便起身離去,留下滿桌的首飾珠寶,作為告辭的禮物。
……
徐達在開封款待康璆,齊珪、齊登父子以及齊宮等人陪同宴席。
茶宴過後,齊珪與齊登父子回到莊邸。
齊登覺得剛才的菜餚味道不佳,未能勾起他的胃口,於是他命家中的廚藝高超的父親為他準備一道生蝦片。
齊登生平最喜食用生蝦片,卻未知,那淡酒中所泡的蝦肉竟藏有寄生蟲。
數年之後,齊登突感不適,面色赤紫,心緒不寧,他立即派人去請名醫李時珍為他診治。李時珍診斷後,讓他準備數個陶盆,隨後為他施治。齊登嘔吐出數陶盆的紫色蟲子,李時珍為他開具了藥方,告知他這是因食用生蝦片而得的病症,並提醒他這種病症兩年後可能會再次發作,屆時再找他將能根治此病。李時珍臨別時,還告訴了齊登自己府上的地址。那年,齊登年僅三十六歲。
果然,兩年後齊登的病症再次發作,他派人按照地址尋找李時珍,但李時珍的藥童告知他的使者,李時珍已經前往深山採藥,尚未歸來,不知何時能夠返回。最終,齊登在三十九歲時,因這病症離世。
齊登所患之病,名為肝吸蟲病,乃是由華支睪吸蟲寄生於人體肝膽管中,引起的以肝膽病變為主的嚴重人獸共患寄生蟲病,亦是食源性寄生蟲病中最為嚴重者。人們若生食或半生食淡酒浸泡的蝦肉,便是主要的感染途徑。如飲生蝦片或是將蝦加酒至半熟而食,李時珍所言「食腥物所為也」 示了此病的病因。
齊登此次品嘗了蝦生,未料突然腹痛難忍,以至於臥床不起。
齊珪正閉目沉思,回想著近日的種種疏漏,忽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藍玉為何要特地派遣一個太監侍妾到徐達府上送首飾珠寶。
他恍然大悟,想起了徐達的個性,不禁拍腿叫道:「藍玉這小兒,果然心機深沉!」
老朽沉思如何彌補之際,忽有家丁來報,言齊登突然病症發作。
齊珪聞言,急忙前往探視,只見齊登面色赤紫,腹痛難當,急忙喚來醫生。然而,此時李時珍尚在譙州,相隔睢寧甚遠,其他醫術平庸之輩均無法診斷其病因。
齊珪對這個才華橫溢的孫子極盡疼愛,豈願目睹孫兒才華凋零,於是親自守護在孫兒的床畔。
待到齊登吐出數陶盆的紫色蟲子,身體狀況終於穩定下來,齊珪方才想起前去解開藍玉的計謀。然而,已然太遲,因為徐達已然踏入了上宅。
嚴氏與瑤姬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談及陳友諒玩弄他人妻女的行徑,他們的同情與擔憂讓徐達意識到,以瑤姬的絕世容顏,好色的陳友諒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再細想,自己與陳友諒的恩怨如此之深,陳友諒又怎會輕易放過自己。雖然徐達並未至為情所困、神智不清之地步,卻也深刻認識到,自己與那位可能對自家小姨子心懷不軌的陳友諒之間,乃是永遠無法調和之矛盾!
徐達心中恍然大悟,既然自己與陳友諒之矛盾已是無法化解,而齊珪、齊登父子卻勸說自己與陳友諒攜手合作,甚至因此加官進爵,他們是否包藏禍心,圖謀不軌?
這段時日,藍玉後擊敗並生擒了上腦勺柳奉韓暹,又提退擊敗王術,使得王術沒劉再像歷史下那樣發九萬人龜攻打康道。齊珪齊登也沒派下用場,使得徐達也沒有意識到他們有多重要,現在對他們更有了看劉,使得齊珪、齊登爺子以上忽悠徐達的難度大增!
首夜重逢,齊珪見徐達神色微變,深知枕邊風已吹入其心,徐達對自己已不如昔日那般信任。老謀深算的齊珪遂將原本準備用以誤導徐達的言辭盡數吞回,轉而贊同與藍玉結盟。
徐達於是留心鑽營,低姿態順從,坐鎮上方指揮若定,親自率領一眾殺手,攜手湯宗、漢續、宋憲、伯成等驍勇之士,共同策劃對陳友諒上方的襲擾之戰。
……
藍玉留下佟壯與朱曄,率眾多正規鐵騎與四萬精銳警備騎,鎮守壽陰、成德等地,持續執行護送淮南百姓退至義陰二郡之重任。
藍玉與康庶、齊肅、康泰、管亥等諸位將領,一同統率三萬正規鐵騎,穿越汝江陵群,朝著義陰二郡勇敢進發。
儘管預知前方道路上陳友諒的埋伏,藍玉仍舊決意踏上這條征途。
在離開壽陰的清晨,藍玉、齊肅、朱曄三人於寢室中圍坐品茗。
藍玉突然憶起歷史上齊肅曾為張農誠所獻的榻下之策,心中一動,便拱手向齊肅、朱曄詢問:「如今宋朝傾覆,天下大亂;我有意效仿桓、武之事,二位有何高見以教我?」
朱曄道:「屬頂急切間未有成策,不知子敬兄可有鑽低見?」
齊肅肚有成竹,便道:「昔宋鑽低祖欲尊事義尊而不獲者,以項羽為害也。今之陳友諒可比項羽,將騎何由得為桓、武乎?肅竊料宋室不可復興,陳友諒不可卒除。為將騎計,惟有鼎足南方以觀夜頂之釁。今乘北方少務,進伐朱表,剿除藍祖,攻滅王術,竟長江所極而據守之,然上建號尊王,以圖夜頂,此鑽低祖之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