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們這一道擺的真夠陰損的,我估摸著,當時在現場至少有不下三四個攝像頭對準了我,這一場現場直播,估計現在正被人放在暗網之上熱播吧?
當然,這些也不過就只是我的猜測。
「不過,你還真被說,凡哥,能拆除這種炸彈,你也算是在真的牛逼啊,你是不知道,那些拆彈專家趕到現場,看到那個炸彈的殘骸時,直呼不可能,在那種現場中,不可能還會有人生存,其中還有一個拆彈專家喊著要見你,要不是我們攔著,估摸著現在都能衝到醫院來。」
我呼出了一口冷氣,潸然一笑,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最重要的是,我們誰都沒有受傷。
至於新聞媒體報導,警方當然不會透露第一醫院的坍塌是炸彈所為,但是穆然直接就聯繫了某個建築方,讓其發布消息出去,這一場爆炸,是因他們對第一醫院廢墟要重新歸整拆除而引爆的。
雖說網站還有一些輿論說這個爆炸並不簡單,但更多的人,也就是看過就算了,也沒有引起什麼極大的討論。
「好了,今天好好回去休息一天,明天養足精神,我們再來討論,引起這一場爆炸案的到底是誰。」穆然拍了拍我的肩,露出了他那一副小虎牙,隨即笑著說完,轉身就走進了我姑姑的病房。
我點了點頭,拉著陳靖就走到了樓下。
等我走到樓下的時候,一輛路虎恰巧就直停在了我和陳靖的面前,緊接著,從這輛路虎上下來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皮夾克,還帶著一副墨鏡,看上去,像是一個富二代。
陳靖拉了拉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黑龍會老三的兒子,有一家債務公司,不過上一年就倒閉了,我記得,他好像叫做……司徒銘。」
「哦?」我玩味的笑了笑,順手就將陳靖的手放下了我的手腕:「怎麼的,追過你?」
陳靖白了我一眼:「你以為誰都可以追本小姐的嗎?他是曾經問過我閨蜜我的號碼,不過我沒給,估計是想討好我爹吧,像這種有黑社會背景的臭小子,怎麼能追的上本小姐?」
陳靖有些沾沾自喜的看著我,說到一半,頓了頓,隨即又看著我,繼續說道:「我倒是喜歡一些身家清白,頭腦靈活,四肢也發達的男人,最好呢,他姓白,你看,我連名字都想好了,我們生的孩子,如果是男的,就叫做白南,因為我喜歡南方,而且,我們也是南方人,如果是女兒呢,就叫做白靖,跟我一樣,漂漂亮亮的,多好。」
我看著陳靖,嘴角微抽,這女人……想的還真是遠啊。
緊接著,我拉過陳靖,想說繞過這輛車,可我剛邁出一步,就聞到了一股子非常刺鼻的古龍水的味道,這種味道讓我的胃酸頓時升起,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把一瓶古龍水都給擦身上了。
我抬頭看了司徒銘一眼,隨即又往左走了一些,可這小子,卻愣是又往我走的方向走了一步。
我眉目微皺,平視著這個男人,低聲說道:「這位先生,借個道?」
只見司徒銘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順手就拿下了墨鏡,點了點我的肩膀,問我是不是叫做白凡。
「是,又怎麼樣?」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看來,這個所謂的富二代今天是要找茬?
不過,我似乎並不認識他,所以對於他的一舉一動,我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的。
直到一個穿著高跟鞋,背著名牌包包的女人從醫院內走了出來,隔了好幾十米,就叫喊著司徒銘,在這一瞬間,我一下就知道了,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這個女人,不就是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被陳靖打了一個巴掌的女人麼?
所以,這個司徒銘,是她找來,為她報仇的?
「是又怎麼樣?」
說話間,司徒銘低頭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陳靖,而後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緊接著,他左腿微邁,直衝著我的小腹就踹了過來。
我沒有閃躲,而是任由他將左腿踹倒了我的小腹上,陳靖此時有些快要發作了,直接指著司徒銘的腦袋,問他要幹什麼。
而此時,我和司徒銘的姿勢有些尷尬,就是他剛剛那一腳,並沒有把我踹翻在地,而是直接掛在了我的小腹上,說句實話,這力道……可真算是我遇到過,格鬥技能和力道,最低等的一個人了。
「老公……就是他,還有這個女人,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這個女人還拍了我一個巴掌,你看,我的耳根子都出血了呢……」那女人挽著司徒銘的手臂,十分親昵的叫了一聲老公。
與此同時,十幾輛黑色路虎也頓時從醫院門口緩慢的開了過來。
見到這十幾輛路虎,司徒銘的臉色一下就又囂張了起來,在我面前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三叔來了,你死定了,敢打我女人?不看看你在J市有幾根毛?還有你,小娘皮,幾分鐘後,老子就讓你嘗嘗島國片裡面的味道。」
「哦?是麼?」
「砰……」的一聲巨響,我一個抬腿,司徒銘就被我踹到了他停在階梯下的路虎之上,這時,車窗已經完全被震碎,而他整個人,都卡在了路虎車的車窗內。
那個女人一見她「老公」被我踹進了路虎車,立馬拿起包,直接往我身上打了過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響又再次從這個女人的臉上升了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這個女人的臉都快要被打出血了,我這才連忙拉住陳靖,讓她停手。
像這種小混混,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要真打起來,現代還是個法治社會,畢竟,也不是黑社會的天下不是?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十幾輛路虎在我們面前悄然停下,趙三從第一輛車上蹦了下來,這一邊下車,還一邊拿著鋼管說他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誰惹到了他司徒侄子。
「三叔,我在這裡……哎喲,你要替我報仇啊,我司徒銘,可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氣,幫我找人做了這個小子,三叔……」
未見其人,就聞其聲,我想說的就是這個,看那趙老三還在到處找著司徒銘,司徒銘的一陣呻吟,頓時就讓趙老三找到了他。
「你們完了,得罪了黑龍會,別說是警察,就算是……」
「白……白先生……」
那女人話還沒說完,趙老三一下就看到了我,此時的趙老三,穿著一身中山服,手上還拎著兩條鋼棍,我想這個時候的趙老三,真是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吧。
畢竟當年我沖入黑龍會救人的時候,這趙老三曾經肋骨都被我踢斷了兩根。
一見趙老三對我這麼畢恭畢敬,原本還在那邊大放厥詞的女人以及司徒銘也愣住了,他們似乎想不到,為什麼趙老三會對我這麼客氣。
我笑了笑,拍著趙老三的肩膀就低聲說道:「今兒個,可不是我主動找事兒,也不是我衝進黑龍會的那一會兒了,所以,是你那個侄子要打我,我不過就是正當防衛而已,你,該不會是要為司徒家,討回個公道吧?」
趙老三整個人都愣住了,立馬撿起了鋼管,直接就朝還被卡在車窗內的司徒銘甩了過去。
「你個王八蛋,你他媽知道這是誰嗎?這是白凡,白先生,是黑龍會現在的老大,別說老子,就連你爹來了,也得畢恭畢敬的叫他一聲白先生,懂了嗎?」
「哦對了,這個男人說,要把我的女伴拖過去,嘗嘗島國片裡的味道?嘴倒是挺大的,但我並不認為,他能吃的下這個女人。」我抬眼看著趙老三,一字一句的說道。
後者連連點頭,滿臉堆笑的對著我說道:「是是是,白先生的女伴,那可是……」
「那可是什麼?剛剛是誰說,要動我大小姐的?」
忽然,一陣冷冽的聲音從我們左側傳來,我側眼一看,一輛寶馬5X正悄然而駐在一旁的花壇邊,此時,歐允以及飛子還有平頭男正滿手拿著陳沖送給我姑姑的營養品,各個冷著一張臉的,站在我身旁。
而平頭男的左手上,也已經悄悄地套上了虎指準備大幹一場。
「你的人,來的挺快啊?」我低聲對著陳靖說道。
後者給我做了個鬼臉:「那可不是,我爸的人,可是無處不在的。」
「我問你們呢,剛剛是誰說,要把我們陳老大的女兒,送去島國拍片的?」
歐允皺著眉,放下了手上的營養品,直走到了趙老三的面前,低聲問道。
一聽陳靖是陳老大的女兒,我估摸著司徒銘想死的心都快有了,那一雙眼,更是惡狠狠地看著一旁的女伴。
「不不不,您聽錯了,剛剛我那侄兒說的是,把這個女人,丟去島國拍片。」
「噗嗤」我差點兒沒一下笑噴出來,隨即拍著趙老三的肩膀,說道:「那麼,請你,說話算話喲。」
說完這句話,我和陳靖就直接上了我停在門口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