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沈姒陪周子衿去d.s.傳媒周年慶。
周子衿追星換正主的速度非常迅速,內娛韓娛歐美圈108個牆頭能湊出本娛樂圈版《水滸傳》來。最近粉了個會跳街舞的弟弟,雖然在正劇古裝劇只演了男n號,但演技可圈可點,在青春電影《人選》中美貌直接出圈,晉升為新輪bg之光。
台上光影錯落,少年在鼓點中抬眸,周圍粉絲尖叫飆高了幾個分貝。
周子衿就是其中之。
「姐妹,收斂點兒,這不是個人舞台現場,」沈姒輕抿了口紅酒,臉嫌棄,「是打算現場認個乾弟弟嗎?我真不知道陳淵怎麼受得了。」
「哎呀,我是媽媽粉,只關注崽崽的事業,」周子衿懟了下沈姒的手肘,「可別跟陳淵說啊。」
她詫異,「倒是,出來玩兒就應該開心,晚上走神什麼呢?」
沈姒沉片刻,「也沒什麼,就是我有個朋友……」
「別無中生友了,姐妹,」周子衿邊舉著鏡頭目不轉睛地對著正主直拍,邊拆沈姒的台,「天天跟我混在起,我不就是個朋友?」
「行吧,齊晟快過生日了,我給他準備個驚喜。」沈姒回答得很坦然,
略思量,她又說,「也不定要驚喜,反正就是,他給我過了麼多次生日,我怎麼也該送個禮物表示下吧?」
別的不,齊晟確挺會玩兒。
沈姒跟了齊晟這些年,收過的浪漫驚喜都能寫出本書了。
白日焰火、人造流星雨、用私人飛機送玫瑰、用無人機排列隔空聊天、在私人莊園藏水晶鞋、挑婚紗搞成走秀、冰川之上的花滑表演……
雖然她直懷疑他未必肯花心思,花樣這麼多,都是某個紈絝出的主意,但他也確沒吝嗇過在她身上花錢。
「就他喜歡什麼嘛。」周子衿調整了下鏡頭角度,閒道。
「超跑。」沈姒不假思索。
齊晟很喜歡收集超跑,不誇張的說,他的車子比沈姒的旗袍都多。
「這還不簡單?」周子衿給她出主意,「投其好啊。」
「沒用,」沈姒擺了擺手,「我上次過送他輛,結果全球限定3輛的西爾貝,布還沒五分鐘,就讓他的人直接帶走了,我根本不了手。」
她微嘆道,「且不知道,超跑應該是他最不麻煩的愛好了。錯過跑車,我只能考慮給他定製遊艇或者買私人飛機來打動他了——時間上還來不及。」
齊晟在很多事上非常挑。
最直觀的個例子是他不喜歡住酒店,然後就在世界各地買豪宅。沈姒跟他出差過幾次,以前假期還磨著他陪自己在歐洲玩了圈兒,十幾個國,硬是沒在外住次。
「說,我總不能把男生追女生的套拿過來送他吧?」
這題超綱了。
周子衿放下攝影機,偏頭本正經地著沈姒,「我覺得,把自己綁個蝴蝶結送給他,他應該會很驚喜。」
「……」
沈姒無表地盯了周子衿幾秒,指尖挑了下高腳杯,懶得搭理她。
舞台上晃動的燈柱聚攏,營造氣氛的乾冰也在逐漸消散,少年的動作乾淨利落,落幕時台下掌如,有粉絲代表上去送了花束禮物。
沈姒不經意地掃了眼禮物,心底微動,忽然有了點靈感。
不等她說什麼,周子衿拽了下她。
「走走走,我有後台通行證,去搞個親筆簽名。」她把花束塞到沈姒懷,「我又有點後悔辭職了,崽崽著好乖啊,媽媽又有攝影靈感了。」
「沒救了,」沈姒搖了搖頭,「粉絲真的是我最沒辦法理解的生物。」
-
會場入口處,人頭攢動。
閃光燈咔嚓咔嚓地響起來,記者的視線鏡頭都調轉了方向。場內的音還是偏安靜的,只有三三兩兩地低語,但消息卻是傳遞的最迅速的。
「稀客啊,」沈良州點了支煙,「什麼風把吹到我這來了?」
「不歡迎?」齊晟下頜微抬。
「哪兒能啊,」沈良州懶散道,「我就是聽說西江宴的局推掉了,李位,上都掛不住了。他要是知道在我這兒,今晚怕是要氣死。」
「九分之的表決位,位高權重的當然最好是自己人,」齊晟淡嗤,「只是李這些年給我哥下過多少絆子,現在賣個好,好像晚了點。」
四九城的形勢已塵埃落定,雖說位置十幾年就要動動,將來的局勢不好說,但齊現在並不傾向李。
齊晟這樣的脾氣秉,不說沒必要,他也不見得會主動賣誰子。
只是李位氣量小了點兒。
沈良州只是笑,轉了話題,「來,是不是接沈姒回去?」
他示意齊晟向場內另端,挑了下眉,好戲似的打趣了句,「沒出來,老婆還追星啊?還抱了花。要不要我讓人把她叫回來?」
齊晟掀了掀眼皮,視線漫不經心地掠,追在沈姒身上。
倒也沒評價什麼,他修的手指緩慢地轉動著小葉紫檀佛珠,下下,不出喜怒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
沈姒是真不太陪周子衿起。
周子衿不管這些。她之前從事時尚攝影行業,混到頂尖,娛樂圈經紀人基本都認識她,輕鬆地搞到了簽名照合影。鏡頭前,少年公式化地表達了感謝,後在記者的cue下抱了下粉絲。
沈姒心說簽名照要了也得積灰,周子衿可能不出半個月就爬牆了。
旁觀了會兒,她只拖走周子衿。
「好了沒?」沈姒將花束遞迴給周子衿,催她趕緊送完花走人。
結果花束剛脫手,她後頸緊。
沈姒被身後的力道攏著後退了幾步,跌進了個清冽熟悉的懷抱。
「本事了。」
道低冷沉緩的男從耳後傳來。
「晚上跑到傳媒公司周年慶,還要來後台獻花,」齊晟捏著沈姒的下巴,輕輕抬,壓低的嗓音微冷,透著點不郁,「打算認個乾弟弟?」
「不是,」沈姒撥開齊晟的手,怕周圍人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推他往外走,解釋道,「青青剛剛抱她愛豆,我幫她拿下東西,現在她抱完了——」
「她抱完了,輪到抱了?」齊晟輕眯了下眼。
靠,神他媽的腦迴路。
沈姒稍怔,反應過來又好氣又好笑,「說什麼呢,我是要催她走。」
齊晟伸手撥弄了下她的,低頭了她幾秒,淡道,「走嗎?」
這反應,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先走,」沈姒見他不像要計較細枝末節的樣子,輕飄飄地翻篇,也沒在這會兒跟他膩歪,「我回去拿個東西,跟青青打招呼就過去。」
齊晟站在這兒,多少人提著心。
旁邊的記者明星都沒了,認識他的都到人了,自然是要打招呼,但這景,還真沒人敢過來打擾。
他什麼都不用做,威勢就席捲了整個空間,壓迫得人話都不敢高。
直到他離開為止。
周子衿很忐忑,「三哥不會因為今晚的誤會,就把人封殺雪藏了吧?」
「象力還挺豐富,」沈姒沒太在意,「他不見得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最好這樣,」周子衿了脖子,都,「我爬牆快,倒沒麼真感,我就怕他對占有欲太強,覺得我拐帶了,遷怒到我身上。」
「……」
沈姒還真不覺得齊晟會吃醋。
最初跟了齊晟的幾年,沈姒見權利慾皆不入他眼,總覺得他太過薄冷。尤其是學生時期,她收書驚喜收到手軟,按理說齊晟這種人占有欲強烈,但他沒太反應,以至於她懷疑齊晟對她並不走心,才不在乎。
後來現,他可能不上其他人。
四九城權貴圈的公子哥,確切來說是太子黨,世地位、相貌儀表、謀略手段,從來不乏頂尖人物,什麼富二代、權二代在他們前根本叫不上號。齊晟,十五歲暑假閒著沒事,能在商圈空手套出85萬;十六歲玩股票十猜九准,證券界奉為小股神,點石成金。即使不從軍從政,他也依舊能在這票人爭頭份——這種有手腕的人物,京圈都不見得有幾人能讓他信服。
何況芸芸眾生。
沈姒也沒打算跟周子衿繼續胡扯,拿了手包後,跟她說了句「盡興」,自己就離場了。
夜深濃,秋風蕭瑟,吹起地的塵埃捲入紙醉金的會場。小提琴變奏之後,樂團切換了下支曲子,後半場的舞會才剛剛拉開序幕。
沈姒手拎著裙角往外走,剛出了會場的門,就被人叫住了。
個年輕的男人朝她伸手,笑了笑,「您好,今晚我關注很久了,我是靈頓傳媒的——」
「我來玩兒的,不簽經紀公司。」
「我不是這意思,不過真的吸引了我全部目光,」年輕男人頓了下,話說得坦然又直白,「如果方便的話,我以私人的身份認識。」
沈姒輕挑了下眉。
告白她聽慣了,但是自從跟齊晟在起,各種桃花就直接斷掉了。
尤其是在京圈。
權勢前金錢都低頭,借人百個膽子,也沒人敢跟齊三公子搶女人。敢往槍口上撞的,絕對不知。
「不好意思,恐怕並不方便。」沈姒勾了下唇,客氣又疏離地拒絕了,「我已經結婚了。」
她繞開了他。
年輕男人著她嫵媚明艷的容,時失神,有點鬼心竅。
約是不太死心,覺得是沈姒搪塞自己的話,竟然又追了幾步,也不知道算解釋,還是算糾纏,「小姐,是我唐突了,但我沒有什麼惡意……」
話沒說完,卻戛然止。
「齊總?」
齊晟不知何時過來了,手攏著沈姒腰身,完全的占有姿態。
他低頭,低冷的嗓音緩下來,異常的溫柔,「怎麼磨蹭這麼久?」
這樣境況下的溫柔態度,莫名有點壓迫人,讓旁人心驚肉跳。
對年輕男人的臉刷地下白了。
但凡跟錢打交道的,基本都認識齊晟,也知道他婚姻狀況。但男人在國外待了幾年,不知道自己上個女人,就好死不死地是這位活閻羅的夫人。
沈姒人戰戰兢兢,也沒落井下石,笑道,「要走了,就是閒聊了兩句。」
齊晟掀了掀眼皮,似乎才關注到三個人,「對我夫人好像很欣賞。」
「沒,沒有。」男人被他句話激得冷汗涔涔,拼了命撇清,反駁完又現不妥,話都說不利落,「您夫人才貌雙絕,很多人都景仰,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冒犯夫人的意思。」
救命,他哪兒敢說欣賞,他怕這祖宗明天就讓自己公司倒閉。
人說談感容易傷錢,
麼跟沈姒談感,可能破產。
沈姒人在太慘了,推了推齊晟,「快點回去了,外涼。」
齊晟把牽過沈姒的手。
月下不過走了幾步,沈姒肩上忽然沉,他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潑了墨的夜暈染下,周圍的切都像加了噪點的老照片。陰影蟄伏著,光線遊走在齊晟側臉輪廓上,俊朗、冷硬,氣場沉鬱,卻十分惹眼。
「還真不高興了啊?」沈姒著他,忍不住笑,「三哥,該不會為了這種人就吃醋了吧?」
「好像挺得意?」齊晟的視線落在她上,沉冷又陰鬱。
「沒有。」沈姒迅速否認。
她就是很得意,得意到唇角翹起來的點弧度都壓不下去。
這份得意就持續到回。
沈姒甚至記不起來是怎麼開始的,反正從進了門廳開始,輾轉到沙樓梯臥室地毯浴室,最後才是在床-榻之上。他的手段本來就算不上溫柔,這次格外要命,不管她怎麼哭爹喊娘都沒用。
服了,敢他真的吃醋了。
「又不是我主動跟別人表白,」沈姒嗚咽了,「變態吧。」
「別隨便罵這兩個字,姒姒,我跟又沒玩得太狠,」齊晟在她身後輕笑,好整以暇地審視著她,力道越來越重,「還沒體驗過多變態的手段。」
沈姒低頭,掃了眼身前頂端掛著的小鈴鐺,時無語。
良久,她在受不住這樣的氛圍方式,斷斷續續地控訴他,「,是不是對正常方式有什麼誤解?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欺負我,太過分了…」
「我過分?」齊晟手攏住她的脖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低頭貼向她耳邊,漆黑的眼底緒沉沉,「今晚笑得不是很開心嗎,嗯?」
汗水從他下頜滴落,莫名很欲。
「我沒有,我是因為開心,」沈姒太了解他的秉了。這種時候,她句話都不會頂撞他,不然被另種方式頂撞的就是她自己,「我根本不上小明星男的,三哥,真的沒有。」
本以為說幾句軟話就能翻篇的事,橫豎都結束不了,他根本不肯放過她。
她低估他了。
鈴鐺片刻不停,隨著他的動作下下地晃動,持續響到後半夜。
「取下來吧。」沈姒攀著他的肩膀,靠在他懷,薄瘦的後背都微拱起,仰著細頸,低求饒了好幾遍,「真的有點疼,齊晟,我錯了行不行?」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時候還考慮子,戰線還不知道要拖多。
齊晟將她的撥到耳後,低說道,「我們要個寶寶吧。」
「啊?」沈姒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齊晟喉結上下滾,又問了遍。
沈姒根本騰不出精神細,只有喘息心跳,沒有音。
齊晟擦掉了她眼尾的淚水,著她絲盡濕,眸離,像極了默許。他虛搭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攏,稍用力按了下去,替她做了主。
沈姒搭在他背後的手,劃下了痕跡,在他的視線下偏開了脖頸。
心跳被無限放。
2.
次月,燕京下了場雨。
四九城的冬天蕭瑟又凜冽,陰沉沉地壓著片天,是昏昧不明的青灰,冷風凍雨帶著烈的寒,凍得人肌骨皆顫,這時節下雨,還不如下雪片子吶。
沈姒踏進四合院門的時候,腳邊忽然竄過團黑影,被嚇了跳。
「什麼東西?」
茸茸的小松鼠滾在沈姒腳邊,扒拉了下她細高跟前綴著的流蘇。
「不好意思,沒住這小東西,讓它從後院溜出來了,把您的鞋子都弄髒了,」的阿姨揪著小松鼠拎起來,道歉連連,「這是二公子養的松鼠。」
「怎麼會到在養松鼠?」沈姒略微好奇,隨意地問了句。
「聽二公子的警衛說,在雲滇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這隻松鼠分了神,反躲過槍,以帶回來了。」
阿姨解釋完,「這隻松鼠還挺見錢眼開呢,不往窩搬堅果,就著搬寶石,也不怕生,見到亮晶晶的東西就撲。」
沈姒起齊晟養的只藏獒來。
齊晟當初感興趣的只藏獒,被養得多金貴,住的是上千萬的豪宅,出門是限量超跑,甚至還配備了專屬的傭人、司機保鏢,活得比人都燒錢。
敢這子的作派脈相承。
司機正撐著傘跟在沈姒身後,她倒也沒太當回事兒,攏了下風衣往走。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進了三重院,隱約聽到段醉心魄的蘇州評彈,《釵頭鳳》。
「,我好幾天沒來,您也不念叨我?」沈姒朝廊下走去,「我今天可要賴在這不走了。」
「瞧瞧,這丫頭多會推脫。」齊轉頭跟在座的幾個人笑道,「她自己在外忙,還要怪我沒念著她呢,狡猾得跟個小狐狸樣。」
後她朝沈姒招了招手,「來,到我這坐,我還給留了好東西。」
「老姐姐,這就是偏心,」旁邊的人紛紛打趣,「幾個孫子孫女來過,也沒見拿出什麼好東西。」
「偏心也是因為我這個老太婆高興,」齊老太太笑了笑,慈道,「沈丫頭比我這幾個孫子都孝順,知道哄我個老人開心。這要不是嫁給了阿晟,我也要收個干孫女。」
沈姒陪著老人說了幾句,將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後,聽到有人問了句。
「們結婚半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老姐姐抱上小重孫?」
沈姒嗆咳了下,「這不著急吧?」
她莫名其妙到上個月,齊晟在最後刻壓制著她的樣子。
事後她拿著枕頭砸向他,有點委屈地說自己沒反應過來。抗拒小孩倒不至於,她就是覺得自己有時候的心態就挺像個小孩,還真沒下好決心。
且他晚也太兇了。
輩圍繞著小輩無非就是學業、事業還有婚姻幾個話題,這頭開,後續話題全圍著這事兒轉。沈姒聽得腦殼都疼,有種過年被嘮叨支配的恐懼。
其就麼次沒做措施,不過算起來,她這個月好像延遲了。
不會這麼巧吧?
沈姒正得有點出神,聽到齊晟的音。前院催著開宴,話題這才結束。
-
尋常宴,全程都很融洽。
齊老爺子把齊晟叫到書房,沈姒幾個小輩陪著老太太閒話了幾句,夜深了,外涼,也都各自散了。
帝都的夜旖旎,燈火瀲灩,雲水亭台樓榭遙相輝映,千年文明的宏偉壯觀震住了紙醉金的繁華夜景,氣勢巍峨,讓人望生畏。
進了臥室,齊晟瞥見了堆未拆的包裝盒,微微蹙眉,「什麼東西?」
滿地狼籍。
沈姒剛吹完頭,從談了談腦袋,笑著說了句,「自己拆啊。」
定製的超跑模型。
這玩意兒比跑車還難買,且汽車總部出的模型往往比跑車原型金貴。
材質就兩種,碳纖維的,或者是純金打造的。不過套模型涵蓋了齊晟車庫的萊肯、科尼塞克、帕加尼、布加迪、蘭博基尼西爾貝的限量款跑車。
定製這種東西,其很費勁兒。
頂級跑車多少年才出款模型,價格都趕上甚至超過輛真車了。
齊晟沒料到,了好會兒,嗓音沉沉地低笑了,「送我的?」
他確被愉悅到了。
從某種角度言,他喜歡沈姒很乖很軟很順從的樣子,尤其是花心思取悅他的時候,即使以前是裝出來的。
反正他很吃她這套。
「明天生日嘛,我要個送生日禮物。」沈姒他反應沉靜,忍不住問道,「不喜歡嗎?」
「喜歡,」齊晟漆黑的眼攫住沈姒,手指忍不住撫上她的臉頰,指尖下滑了幾寸。後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抬,「不過姒姒,還不夠。」
「當然還有別的。」
話音剛落,沈姒忽然被他按在了盥洗台上。
——還不夠。
顯然,她沒精準領會到他的意思。
「幹嘛啊?」沈姒躲,卻現自己完全被他掌控了,動彈不得。
「拆驚喜。」齊晟鬆掉了領帶。
「別鬧,」沈姒在他懷縮了下,「驚喜在外,還有別的東西呢。」
她覺得齊晟這人越來越要命了。
「我只對感興趣,」齊晟漆黑的眼攫住她,低頭貼上她的耳垂,輕吻著向下。他的嗓音又低又啞,近乎痴,「才是最的驚喜,寶寶。」
只對她感興趣?
沈姒承認自己有被他句「寶寶」蠱到,不過她不太喜歡這種被牢牢掌控的感覺。她攀著他的肩膀,纖細的腿向前勾,卡住了他勁瘦的腰腹。
「三哥,」她直勾勾地盯了他幾秒,輕笑,「確定,不是對上我感興趣?」
齊晟掐著她的下巴,漆黑的眼沉冷又凌厲,亮得驚心動魄。
「今天上杆子找日?」
「會不會說話?」沈姒倒吸了口氣,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襯衫紐扣,緩慢地把完,「我玩期貨加槓桿,不過港交最近不穩定,有個人老對著我狙。也不用透消息,但教教我?」
她以前也是玩基金股票居多,沒怎麼碰期貨。
學雖然學的是金融,不過際作沙盤模擬出入很。這種事就是該抱腿抱腿,畢竟不是誰都有他種,幾乎像與生俱來的靈敏度天賦。
他就是現成的外掛,當然要用。
齊晟手勁松,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她幾秒,冰涼的手指貼著她臉頰,輕拍了兩下,「原來夫人是有事求我?」
動作很輕,但意態也輕佻。
「就說給不給嘛。」沈姒按住了他作的手。
「給,當然給。」齊晟拇指的薄繭抵在她耳根處,輕輕,不太走心地應了。
感覺到沈姒在自己懷縮了下,肌膚在顫,心跳呼吸都加速,齊晟才放過她。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幾秒,勾了下唇,「不過打算怎麼求我?」
她眼底的明光盡數被他遮擋。
「是明天過生日,只要別太過分,」沈姒纖眉輕輕挑,並不怎麼意外,順應了他,「盡興為止。」
她貼近他,又輕又軟地喚了他,「可以嗎,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