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只是給我提醒了一下任務進度之後,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而我面前的這面掛著畫的牆,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我用力一推,後面隱藏的空間就露了出來。
小叔黎騫和白意安聽見了聲音,趕緊跑到了我的身後。
他們倆不可思議的問我:「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密室的?」
我愣愣地扭頭:「電視裡一般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放在明面上,尤其是像黎家這種豪門。」
白意安微笑著沖我比了個大拇指,但是高興不過三秒,我們就被面前沉重的鐵門上的密碼鎖難住了。
「密碼?」
小叔黎騫理所當然的將問題拋向了我。
我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要不,你試試我父母的結婚紀念日?」
他快速地按下了幾個數字,顯示密碼錯誤。
我摸索著下巴想了想:「那要不,你試試我的生日吧。」
小叔黎騫又熟悉的按下了幾個數字。
吧嗒!
門開了。
還真是我的生日啊。
我的心頭頓時生起一股暖意,父母的愛,在此刻突然變得具象化了。
這次兩人一起欽佩地給我豎起了個大拇指,然後我們探頭探腦地走進了面前這個漆黑而陌生的空間裡。
小叔黎騫走在最前面打頭,白意安跟在身後收尾,我被他倆保護在中間,安全感十足。
白意安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開關。
吧嗒一聲,層次錯落,亮暗有序的燈光照亮了這個龐大的空間。
我們才看清楚這狹窄的密室里的全貌。
這間密室比我想像中可是要大太多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這間別墅竟然能夠隱藏這麼大一個空間。
密室中,密密麻麻擺放了很多的架子,架子上面擺滿了貴重的東西。
左側的這面牆,全部都是各種貴重金屬,其中最多的當然還是各種尺寸大小的金條。
整整齊齊擺放了三分之二的架子,滿滿當當,看得我眼冒金光。
我想過家裡很富,但是沒想過,竟然會這麼富,金條竟然能夠擺滿一面牆。
這完全可以開個金庫了。
中間的架子上面,放滿了名家的古董字畫,這些字畫和古董的數量雖然不及我見過的向天強的那間專門擺放古董的房間裡的數量多。
但是我進過拍賣會的我,可是看出來自己家裡擺的這些,加起來比向天強的那些還要值錢。
有的,可以稱之為國寶遺蹟都不為過。
最右面的這層,則是我父親黎梟最喜歡的一面牆了,還加了一層特殊的玻璃框防塵,連剛剛那些古董都沒有這待遇。
這層裡面是大小一致的瓶瓶罐罐,裡面有雪,有雨水,還有風······
它們都被完好的保存在屬於自己的格子中,這些單獨的玻璃罩格子,還上了鎖,足以見父親對這麼罐子的重視程度。
他最喜歡收集特殊意義的天氣。
而且每個罐子底下,都有一個標籤做標註。
比如盛放著純白的雪的小罐子下面的標籤,寫的是「在一個美好的雪天,和婉清成功求婚。」
另一個空空的罐子,它的標籤上面一張日出的照片,表明這個罐子裡面裝的是陽光。
時間是三十五年以前,上面寫著「在日出時刻,和婉清成功爬上了泰羅山,欣賞了日出。」
······
這裡的罐子,密密麻麻擺了不下兩百個,每一個,都是特殊意義的那一天,特有的天氣。
我還找到了黎昕出生的那天,罐子裡保存著一片沒有腐化的楓葉。
「我的寶貝黎昕,出生在秋天的第一次落葉中。」
我輕輕拿起那個裝著楓葉的罐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父親對我的愛,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真實而具體。
「這些罐子,每一個都記錄著這個家裡最美好的回憶。」我低聲對小叔黎騫和白意安說道。
小叔黎騫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是啊,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們總是喜歡用這些特別的方式記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白意安則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看來這個密室不僅僅是藏寶的地方,更是他們情感的見證。」
我放下手中的罐子,繼續在密室中尋找可能與父親死亡有關的線索。
突然,我的目光被這排陳列櫃中最後一個瓶子吸引。
這個瓶子與別的瓶子似乎都不太一樣。
它的時間明明最新,可是為什麼看起來卻髒兮兮的,根本沒有之前父親保存的那些瓶子精緻完美。
我走過去,仔細辨認著瓶子中的東西。
那是?
瓶身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字,雨水。
字跡十分潦草,能看出來寫的時候,似乎很著急。
裡面的液體,完全不像是雨水,散發著詭異的紅,十分渾濁。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那更像是血!
瓶身底下的標籤也被對摺住了,完全看不見裡面寫了些什麼。
我著急地叫著還沉浸在這些瓶瓶罐罐中的小叔:「小叔,你快過來看看這個。」
「那個標籤被人折住了。」
小叔和白意安都在我的召喚中趕了過來。
白意安皺著眉頭說:「這個看起來可不像雨水。」
小叔黎騫盯著瓶子發了一下呆,才緩緩開口:「這······這是我大哥的筆記。」
「可是這個瓶子,為什麼這麼髒?我大哥有潔癖的。」
那這是不是說明······這個瓶子,他放的時候,十分倉促,或者可以說,是緊急。
我們三個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我們決定把放著最後這個瓶子的玻璃罩破壞掉。
第六感告訴我,這個瓶子,絕對不簡單。
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玻璃罩應聲而破。我們小心翼翼地將那個神秘的瓶子取了出來,仿佛它承載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力量。
小叔黎騫用他的手輕輕擦拭著瓶子表面,試圖抹去歲月留下的痕跡。
白意安則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了小叔,他的瞳孔漆黑,十分有深意。
「我們得打開它。」我堅定地說。
小叔和白意安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或許是我們解開父親死亡之謎的唯一線索。
我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屏住呼吸,生怕這氣味中隱藏著什麼危險。
然而,隨著瓶蓋的完全打開,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裡面鮮紅的液體,以極快的速度變黑了。
打開瓶蓋在和空氣接觸的一瞬間,裡面的血水發生了氧化。
「這到底是什麼?」白意安皺著眉頭,顯然對這液體感到困惑。
小叔黎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著瓶身上的字跡。他突然臉色一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這字跡,是大哥的沒錯,但……這日期……」
我湊過去一看,只見瓶身底下的標籤上寫著一個日期,正是父親去世的那一天。
「難道說……」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對了,那個摺疊的標籤!
我小心翼翼地又從尖銳的玻璃種將那個標籤拿了出來。
打開的一瞬間,我的腦子嗡一聲,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