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拿酒來！拿酒來！

  高演心中惶恐，對高湛道：「這會否是上天警示我們，今日行動不能成功，要不再等等。」高湛也害怕地點了點頭。

  等進了尚書省，高演、高湛把斛律金父子、段韶、賀拔仁、高歸彥、高肅秘密召到內堂，商量想把今日行動取消，宴席照常舉行。

  高肅第一個反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日不行動，我們的計劃難保不被泄露出去，六叔、九叔要是猶豫，到時我們都等著被砍頭吧！」其他人也都點頭贊同高肅所說。

  高湛覺得有理，勸高演道：「阿肅說的對，還是照原計劃進行，不能因為一陣怪風就改變計劃。」

  高演來回踱了兩圈，一跺腳一咬牙：「孤和長廣王已無路可走，你們也都把三族性命押在我身上，豁出去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死就死吧！」

  二王來到尚書省，朝堂里已經擺開宴席，百官們陸續到來，只是遲遲不見楊愔等人，高演不免心慌，對高湛低聲說：「不會事有泄露吧？要是他們不來，可怎麼辦？」

  高湛安慰道：「阿兄莫著急，再等等，要是他們不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兩人正說著，尚書令楊愔、尚書右僕射燕子獻、領軍大將軍可朱渾天和、侍中宋欽道一起走進朝堂，二王頓時鬆了口氣。

  高演靠在高湛耳邊說：「還差一個鄭頤。」

  高湛道：「鄭子默那小子膽兒小，估計是不敢來，回頭到他家裡抓他也不遲，只要拿下這四位，事就成功一半。」

  二王起身，笑著上前迎接。

  「令君為何姍姍來遲啊？」高演拱手問。

  「實在抱歉，有些公事耽誤了，讓兩位殿下久等。」楊愔回禮笑道。

  「來了就好，趕緊入席吧！」高演伸手拉住楊愔，熱情地把他送到座席上。

  二王滿面春風，頻頻向百官敬酒，等敬到楊愔四人時，高湛大聲說：「拿酒來！」

  一個隨從趕緊抱著雞首壺跑過來給幾人斟酒，可是斟滿了各人酒杯之後，高湛仍是不停地大聲道：「拿酒來！拿酒來！」

  楊愔心想，我們手裡的酒杯不是倒滿了酒嗎，長廣王為何還叫拿酒來，好生奇怪？

  就聽高湛大聲喊起來：「為何不拿？還不拿？在等什麼？」

  楊愔頓覺大事不妙，只見旁邊坐著的斛律金父子、段韶、賀拔仁、劉洪徽、薛孤延都站了起來，同時大殿外面也衝進一群手拿棍棒的隨從。

  楊愔、可朱渾天和、宋欽道、燕子獻來不及反應，就被隨從們撲倒在地，拳腳棍棒像雨點一樣落在他們身上，楊愔向坐在對面的高歸彥大聲呼救，高歸彥微笑著搖了搖頭，就像看熱鬧一般。

  楊愔知他背叛了少帝，已是二王的人，轉而向百官呼救：「二王反逆，欲殺忠良，我等尊天子，削諸侯，赤心奉國，何罪之有？」希望能得到百官的援手，可是座中百官不是嚇得面無人色，就是面帶冷笑看笑話。

  「楊愔，你陰謀策劃刺殺了文襄帝，論罪還不夠誅嗎？」一人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厲聲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