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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張子昂的直覺

2024-08-05 02:59:33 作者: 燭陽本尊
  直覺告訴我,樊隊撒謊了,而且這個謊撒的一點也不高明,重要稍稍思考下就能聽出話裡面的破綻。

  但樊隊既然這樣說了,我也也沒有說破,只是和樊隊說:「樊隊,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可以出院了。」

  樊隊看了看張子昂,張子昂說:「就是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其他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樊隊聽了和張子昂說:「那你負責幫何陽辦手續吧,還有他家裡暫時不要回去住了,找個安全的地方先住幾天再說。」

  樊隊走了之後,張子昂說:「要不你先去我出租屋住一陣。」

  我一直以為張子昂在這裡是沒有落腳的地方的,誰知道他還有個出租屋,這個時候張子昂也才和我說:「我們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沒有介入進來而已,是直到中巴車裡的十八屍案發,我們才直接介入了進來。」

  我好奇起來,就問他:「那你們之前在這裡查什麼?」

  張子昂說:「暫時你還不能知道。」

  我聽見他這樣說,就識趣地沒有追問了。

  辦完手續之後,他和我回家拿了一些日常用的東西,然後把門鎖好久去了他的住處。

  而我發現他的住處離我的住處並不遠,是一個簡單的兩室,我問他一個人住怎麼要租個兩室的,他說之前是孫遙和他一起住在這裡的,後來孫遙有其他的任務搬出去了。

  這麼說的話他們在這裡已經有一些時間了,難道這裡之前也發生過什麼其他的詭異案件不成?

  我住在了孫遙的那一屋,張子昂說有什麼需要讓我儘管和他說,我看這裡也都齊全,就沒說什麼。

  之後張子昂讓我先去休息,雖然身體並沒有大的問題,但畢竟還是有些虛脫,之後他就自己看起來案件的相關信息。

  我感覺自己也沒有什麼大礙,好似這三天裡對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於是我問他在看什麼,張子昂說是關於譚贇的現場,他想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而就在我打算說我也和他一起看的時候,張子昂卻忽然問了我一句:「何陽,你確定那三天裡都在地下室里綁著嗎?」

  張子昂冷不丁地問出來這麼個問題,讓我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是沒有任何防備。

  我想回答又發現根本答不上來,因為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我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一直在那裡。

  於是我搖搖頭說:「我一直都處於昏迷之中,我也答不上來。」

  張子昂說:「其實你在車上說你凌晨兩點左右被迷暈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並沒有昏迷,而是被催眠或者進入了一種什麼你自己也不知道的狀態呢?」

  我看著張子昂,張子昂卻和我說:「雖然我和你認識並不久,但是通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我發現恐怕就連你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吧,就拿那天晚上的事來說,你知道你夜裡會有這樣詭異的行為嗎?」

  張子昂說的是他第一次到我家去住的情形,說實話,要不是他把整個過程錄了下來給我看,我是絕對不信我會有這樣的行為的,而且我對晚上發生的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所以張子昂這樣說的時候,我心裡也沒有底了起來,而張子昂則和我說:「何陽,如果第二天早上出現在辦公區的就是你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又是個什麼情形?」


  我只覺得這像天方夜譚,甚至覺得有些莫名地恐懼,就像我不是我自己了,我身體裡還有另一個我一樣。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張子昂,張子昂見我神情也不大好,於是說:「我之所以和你說這個,只是想要提醒你,在提防別人的同時,可能你也要提防你自己。」

  提防我自己?

  就是這句話讓我徹底不平靜了起來,我問張子昂說:「所以樊隊執意要我住院其實是為了這個。」

  張子昂點了點頭,但很顯然並沒有查出來什麼,或者說也不可能查出來什麼。

  如果真的像張子昂說的那樣,我簡直不敢想會是什麼情形和結果。

  然後我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樣問張子昂:「張子昂,你和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也把我當做嫌疑人?」

  張子昂看了我一眼,問我:「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說:「因為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我記得中巴車裡的十八屍案發當晚,鍾隊也給了我同樣的感覺,當時他讓李林和我到外圍去疏散圍觀的人群,其實就是不想讓我接觸到案件,當時我已經產生了被懷疑的念頭,只是後來發生的事又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子昂沒有接我的話,也沒有回答我,我則繼續說:「而讓我進入調查隊,好像也是沒理由的事,隊裡這麼多比我資歷深比我能幹的隊友,可是偏偏選擇了我,甚至就連你……」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頓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是怕張子昂介意,而張子昂知道我要說什麼,他卻只是看著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接我的話,最後他移開視線說了一句:「沒有這樣的經歷,都不可能進入到這個調查隊裡的。」

  我竟一時間沒有明白張子昂說這話的意思。

  難道說進入這個調查隊的人,都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但是張子昂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換了一個話題和我說:「我一直覺得譚贇的現場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在反覆地看譚贇的現場,我們去過了這麼多次,除了那個新的行李箱,好像也沒有新的發現了。

  我還是問他:「你想到了什麼?」

  張子昂說:「沒有想到什麼,就是感覺始終有哪裡不對勁,從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現場就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或者說被兇手給藏起來了。」

  張子昂不是危言聳聽,像我們這樣的人,直覺有時候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有時候能不能破案就看你的直覺對不對,這是長久的職業經驗造就的一種洞察力,就像在人群中你看見一個人不對勁,那麼這個人基本上就是有問題的。

  很顯然,我是認可張子昂的能力的,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只是還沒有變成直接的證據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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