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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儀式與材料

2024-08-20 20:43:25 作者: 遠某辰
  幾天後,張宇辰回到了漢關大學的宿舍。經過幾天在書店的休養,張宇辰已經恢復了許多。

  不過到底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如今的張宇辰魔力微弱,連最基礎的魔術也使用不了。聽林天浩說還要大半個月才可以完全恢復。

  「話說這幾天在書店待著挺好的,也方便你的恢復。回來這裡幹嘛?」

  張宇辰背著一個寬大的雙肩包,小黑貓的腦袋從包里探了出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周圍。

  小黑貓上次來的匆忙,來到這所大學沒多久便又被張宇辰撿走了,所以他對這周遭的環境也有些新奇。

  「我畢竟還是在這住的,林老師也挺忙的,我也不好意思老是麻煩他。」

  張宇辰推開了宿舍的門,卻見裡面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祈風?」

  張宇辰看清了房間中央站著的人,也看見了他放在地上的行李。

  「你這是要退宿了?」

  看著這個景象,張宇辰也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將小黑貓連帶著書包一起放到了桌上。

  「嗯,我已經退了,我和阿月在外面自己有一套房產,從今天起我和阿月住一起。」

  祈風說這話時一臉幸福,周身都開始冒起了粉色的泡泡。

  「那祝你和月姐…呃…生活愉快。」

  張宇辰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有點犯戀愛腦的祈風,想道聲喜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對於這種事的語言實在是有些匱乏。

  「欸!這小黑貓是你養的嗎?有點特別啊!」

  祈風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小黑貓,他有些好奇地湊上前去,只一眼便看出了小貓的不凡。

  「喵~你那什麼眼神?」

  小黑貓對祈風那看猴子似的眼神十分不滿,他向前撲去,試圖在祈風身上撓那麼幾下,可惜被對方輕鬆躲過去了。

  「這是陳先生拜託我照看的小貓。」

  張宇辰本想直接說出那倆個字,可轉念又覺得直呼其名不好,於是便以先生代稱。

  「原來是那位的貓啊。」

  聽了張宇辰的話,祈風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奇怪,再一次躲過小黑貓的襲擊後匆匆向張宇辰道了個別,便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

  小黑貓沒好氣地說了聲,轉頭就看到了張宇辰從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了本白色的沒有名字的書。

  「這是什麼?」

  小黑貓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卻發現張宇辰的表情有些驚訝。小黑貓看向書的封面,只見封面上只有一棵金色的樹的圖案,除此之外就剩一片空白。

  那棵樹枝葉茂密,根系強勁,樹的葉與根構成了一個圓,可以看出這是一棵生命茂盛的巨樹。

  「這是…世界樹?.」

  小黑貓第一眼便覺得這圖案眼熟,仔細回憶之後便回想起了它的名字。

  張宇辰沒有回答,而是馬上翻了起來。他清楚地記得上次見這本書時,它的封面還不是這個樣子。

  哪怕是個傻子也該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翻開書的第一頁,最開始對於看書之人的話語已不再是那個關於犧牲與生的問題。

  金色的墨水組成一種陌生的文字,可張宇辰卻意外地可以看懂。

  「奇蹟實現的代價遠非祈願者可以承受,一個巨大的奇蹟亦是犧牲其他才可換取的唯一。」

  張宇辰皺眉讀出了書上的文字,和上次一樣,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文字表面下的深意。就好像是面對著一位迷語人,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聽得懂,可深思之下卻只能看到一團迷霧。

  張宇辰找來了張紙,將上一次在書上所見的問題寫下,他意識到這些啞謎一般的文字與「世界」權柄或是自己的命運有莫大聯繫。

  小黑貓在一旁看著,可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書上的文字。不,比這更糟糕。

  這些古怪的陌生文字完全不是世界上目前任何一種已知的神秘學文字,而且對於它們,小黑貓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認知,只要他將目光移開便會立刻忘記有關這些文字的信息。

  「這到底是什麼文字?」

  小黑貓看著張宇辰翻開下一頁,心裡升騰起了濃濃的疑惑。

  張宇辰沒注意到小黑貓的異樣,而是自顧自翻開了下一頁。

  前面幾頁仍舊是關於天選者的內容沒有變化,張宇辰直接略過這幾頁翻到了後面。

  「果然!」

  當張宇辰看到原本空白的書頁上那一行行金色的文字時,心裡不自覺鬆了口氣。

  名稱:守望者

  晉升儀式:解決一次歷史悠久之地的重大災難。

  儀式材料:晉升者身為普通人的過往。

  當張宇辰想繼續看下去時,卻發現那些文字都被模糊了,就好像被打上了馬賽克一樣,連文字的形狀都看不清,應該要等到他晉升後才能看到。

  「不是,這是文字嗎?」

  張宇辰看完自己的晉升儀式之後,只覺得眼前一黑。這些字每一個他都認識,可為什麼組合起來他就不認識了呢?

  「不是,我才5級啊!有戰鬥力但不高」

  張宇辰嘆了口氣,對於自己的未來感到些許絕望。

  張宇辰轉頭看向小黑貓,小黑貓很自然地轉頭去看向別處。

  「哎!」

  張宇辰明白這件事最後還得靠自己,他將目光放回到書上,開始琢磨起來。

  「這儀式的重點有兩個,「歷史悠久之地」與『解決重大災難』。前者不是問題,九州歷史底蘊深厚,符合條件的地方有很多,漢關市就是一個。

  可後者,什麼樣的災難符合『重大』二字?地震、海嘯?」

  張宇辰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自然災害不是他可以插手的,所以這裡的災難大概率是人禍。

  「或者,我可以向某位神靈祈願,在自然災害發生時求祂.直接解決,這也算是解決了。」

  張宇辰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搖了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幻想甩了出去。

  張宇辰暫時不打算再去想這個他無能為力的事情,他將思緒放到了儀式材料一欄上。

  「這個材料我能理解,可是怎麼用呢?」


  張宇辰成為「天選者」時完全是處於一個被動的狀態,而且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嬰兒,誰能指望一個嬰兒會有什麼記憶。

  張宇辰又看向小黑貓,此時小黑貓正趴在他的床上俯視整個宿舍。

  「卡加索,你知道儀式材料在晉升儀式中如何…獻祭嗎?」

  張宇辰自然還是記得最開始與陳淵聊天時所提到的「獻祭晉升」,所以也馬上明白了所謂儀式材料,說白了就是祭品。

  「這不需要你去擔心,若晉升儀式完成,「權柄會自動拿走對應的材料。」

  卡加索在四張床與柜子之間跳來跳去,對於張宇辰的問題沒多意外。

  聽了卡加索的回答,張宇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靜謐地平原.之上,夜風吹拂,平原上的一朵小花微微搖曳。

  繁星閃爍的夜幕之下,一個宏偉的石柱圈佇立於此,從很久以前便是如此,亘古不變。

  遠邊的無際。啟明閃爍,黎明的光輝驅散了黑夜的深沉,今夜無月。

  八個石椅之前,八位身著黑斗篷,頭戴金屬面具的人影浮現。

  「各位,今天月亮又不在了。」

  眾人剛落座,灰蛇那誇張而又高調的聲音響起,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月亮?」

  聽了灰蛇的話,張宇辰下意識看向了天空。天邊只是點點繁星,上一次所見的那輪巨大圓月已然不在。

  張宇辰想起了上一次聚會結束之時所感覺到的異樣,想起了那個被自己否定的不現實的對於月亮的想法。

  張宇辰這時也想起了上一次聚會時所注意到的一個問題。

  「這個隱修會神秘的組織方式一定是有位召集者,可是這裡的八人卻沒一人像是那位召集者。」

  張宇辰的目光——掃過其他人,他不禁在心裡搖了搖頭。他可以感覺到其他七人實力的強大,可心裡也明白就算如此他們中也無一人會是那位召集者。

  「那位從未見面之人遠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強大。」

  不知怎的,張宇辰的心中便如此認定。

  張宇辰再次抬頭看向此方天際,那些刻意被他忽略的線索在腦中串連起來。

  「行了黑蛇,慎言。」

  鈴蘭很不滿地制止了黑蛇的行徑,仿若他說的話犯了什麼大忌,而她的反應更是間接證實了張宇辰的猜測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

  「彼岸,你上次發布的那個委託還算數嗎?」

  黑棘那冷漠的機械男聲響起,他端坐在那,說話時也並未看向彼岸。

  「怎麼,你有那雜種的消息?」

  彼岸雙腿交疊,成熟性感的女聲沒有因為黑棘的失禮而流露出一絲不滿,相反更多了些許雀躍。

  「嗯,我現在在北海市。」

  黑棘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繼續保持了沉默,他這算是接下了彼岸的委託。

  「你小心點,那頭畜牲不是單純的「虛妄」權柄,可能是「詭異」權柄進行偽裝,身上應該還有件不知什麼權柄的神話級物品。」

  同為隱修會成員,彼岸還是有些擔心黑棘的安危,儘可能為對方搜索著自己目前所知的信息,當然她更怕對方干不掉那位夢魘主教。


  「這是多恨那個傢伙啊?」

  張宇辰忍不住在心裡感慨著。

  彼岸的稱呼從側面反應出了自身對於那位邪教徒的痛恨,而且眾人都可以聽出她已經收斂了非常多了。

  「說起救贖教會,他們這群傢伙最近可是在漢關市搞了不少的動靜呢?」

  雖然部分記憶因許願而消逝,可張宇辰仍記得自己去闖了邪教的隱界一遭。之後隱界覆蓋全市,雖未與現實完全重疊,可仍對隱界外的人們產生了影響。

  官方也對外發布了通知,說搗毀了一處邪教窩點,可具體細節也沒人知道。對於眾人從隱界之中被趕出後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從得知。

  「這件事鬧得挺大的,我這邊都聽說了。聽我某位在漢關市的朋友說,救贖教會的隱界崩塌後,全市的邪教徒就突然間全消失了。」

  鈴蘭的身形較為小巧,她說這話時帶著明顯的笑意,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同一天的時間,有人在九州的一處戈壁中見到了一隊向境外行去的隊伍,他們衣著各異,甚至有些人人種也不同。

  發現者攔了其中一個人詢問,只得到了『尋找救贖,回歸信仰』的回答。」

  青鸞用手指撥弄著自己的青絲,有些漫不經心的說著,好像對這個話題沒多大興趣。

  「不會吧?那群邪教徒不會一瞬之間被送到了那麼遠的地方?」

  也不怪白熊將二者聯繫起來,一群人在短時間內跨越萬里,這在神秘的世界中並非難事。

  「朝聖?那些邪教徒還挺有情調。」

  彼岸很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對於那些邪教徒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

  張宇辰沒有插話,在心裡默默分析著收集到的信息。

  「聽說了嗎各位?雪國那邊有人被救回來了?」

  銀鍾聊起了上一次未有結果的話題,他這句話也明顯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

  「有人逃回來了。官方的探索者?九州的魔術師?」

  張宇辰結合上一次聚會所了解到的信息,也是可以插一嘴的。他本身就對各種神話民俗、歷史文化感興趣,上次聚會結束之後他也去查找了相關書籍或是網上搜索,雖說沒什麼收穫。

  銀鐘點了點頭,對於張宇辰的猜測給予了肯定。

  「逃回來的是位「隱秘」權柄的神話女探索員。她是在九州建立的『雪國探索基地』附近被人發現的。

  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精神一直不穩定。可也給人講述了她那有些怪異的經歷。」

  銀鍾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以第一人稱的角度來講述了接下來的故事。為了方便,他以ABC來稱呼其他人員。

  開口講述之時,他的聲音已變為了個陌生的女聲。

  「我們隊伍一行七人,在前往雪國的路上我們經過了一片森林,從那時候開始我們所有人便感到了一股強烈的被窺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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