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如此狼狽的「姑娘」,陳風生大腦宕機了,反應了一會後驚訝地說道:「兄台,是你啊,你怎麼.......我還以為.......」
周世諳臉色潮紅,無地自容地尬笑兩聲:「哈哈哈,這件事麼,說來話長。」
「我們最好還是先去醫院啊,嘶......痛啊!」周世諳的表情不太對勁。
陳風生這才發現周世諳的腿斷了,原來並不是強姦麼......他們是搶劫?!
皺著的眉頭緩緩疏解開,陳風生和顏悅色地對周世諳說道:「也好辦,你忍著點。」
隨後陳風生拿起周世諳的腿,雙手配合,找准位置,一下子就把周世諳的腿掰正過來,周世諳立馬帶上了痛苦面具,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
在叫了一會發現其實並不痛時,周世諳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雖然這樣子有些效果,還是去趟醫院的好。」陳風生略微思索道。
周世諳如今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頓時,他看陳風生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崇拜,宛如在看一個聖人,沐浴在神聖的光輝中,對凡人詠誦著凱歌。
和陳風生眼神對視間,周世諳發現他的眼睛是一對桃花眼,明眸中散發出一股寧靜的意味。
「哥們,你是個神人。」周世諳感慨地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陳風生謙虛道,「咱們還是儘快去醫院吧。」
周世諳聞言穿上了衣服,陳風生攙扶著髒兮兮的他走向巷口,絲毫沒有在意。
「我這樣,不會玷污你吧。」周世諳弱弱地說道。
「不會。」陳風生輕笑。
周世諳拿出手機,準備呼叫自己的司機過來接自己去醫院,陳風生卻二話不說就將周世諳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唉唉唉,這是幹嘛?」周世諳疑惑。
「還能幹嘛,送你去醫院。」陳風生說道。
「怎麼,你還想用跑的?!」周世諳提高了語調。
「不然呢?」陳風生反問道。
「行,行吧。」周世諳徹底沒有話說了,他已經被這個一八五體育生搞得失真了。
「看到那個沒有,」周世諳用手指指著遠處亮著紅色燈光的幾個大字「容城第一人民醫院」,說道,「就在那裡。」
「好的。」陳風生「的」字還沒說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感受著呼嘯的風聲以及冰冷的空氣刺在自己臉上,周世諳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但身下的溫熱和飄逸模糊的建築在自己眼前閃過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很快他們就到了醫院門口,陳風生大氣不喘地問道:「醫院到了,接下來......」
周世諳只感覺天旋地轉,還不小心噦出來一些晚上吃的燒烤,他吃力地說道:「先去掛號......」隨後便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什,什麼情況!」陳風生被嚇了一跳,連忙把周世諳放到了醫院大廳的椅子上,然後撥通了電話,「姐,容城第一人民醫院,來一趟。」
江寂幽本來已經入睡,但接到陳風生的電話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到醫院後,江寂幽立馬就看到了陳風生,因為他太獨特了,像一根棍子一樣直直地站在淒冷的大廳里,似乎隨時都會摔倒,孤零零的,眼巴巴望著門口。
江寂幽快步走向陳風生,忍不住給了陳風生一個腦瓜蹦:「怎麼回事,哪受傷了,在這種地方也能受傷?」
陳風生不敢抬眼看江寂幽,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偷偷指著周世諳說道:「那是我的同學,他受傷了。」
江寂幽看著躺在椅子上睡得安詳的周世諳,忍不住抹了抹鼻子:「什麼味道,有點臭。」
陳風生聰明一次,選擇性跳過了這個問題,撓了撓頭說道:「先給他掛號什麼的吧。」
江寂幽雷厲風行地說道:「帶上他,跟著我。」
陳風生背著周世諳,默默跟在江寂幽身後。
正值晚間,醫院人不算多,醫生說周世諳並無大礙,只需要安靜休養即可,隨即出於某些原因把他安置在了一個病房中。
周世諳在病房裡睡著,江寂幽帶著陳風生走到了一處無人僻靜的樓梯上。
「你們倆,什麼情況。」江寂幽盯著陳風生。
「我就出門轉轉,正巧遇見他被人搶劫了,我就幫助他了。」陳風生呆呆地說。
「沒暴露什麼吧。」江寂幽十分關切地問道。
「並沒有,」陳風生搖了搖頭,「你沒聞到我的身上還有一些臭味嗎?」
「那就好,」江寂幽長舒一口氣,隨後幽幽地說道,「醫藥費回頭讓那小子轉我,這吃人的醫院,明明屁事沒有也要收這麼多錢。」
「嗯......好。」陳風生覺得周世諳挺有錢的。
江寂幽突然嚴肅起來,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身邊的波動,隨後緩緩張開眼睛。
陳風生看到這番情景也明白,姐姐要說正事了!
「容城這次任務是你的第一次任務,務必打出漂亮的一仗」江寂幽說道,「這次任務預計時間會比較長,所以組織給你安排了一個轉學生的身份讓你先在這個地方過渡,等到神啟之門化形時即刻行動!切記不要在人類社會中顯示出來非人類的一面。」
陳風生臉色凝重:「明白!這次任務,會很艱巨嗎?」
頓了一下,江寂幽緩緩開口:「雞狗雙涌。」
陳風生的瞳孔瞬間放大:「涌級,還是雙涌!」
「消息很模糊,不一定是雞狗,但是力量波動級別大概可以判定,是雙涌,不用擔心,斷、痕、亂、暮都會來。」江寂幽說道。
陳風生略微緩了口氣:「這樣.......」
江寂幽擺了擺手:「記得讓你同學加我微信,微信號就是電話號碼。」
陳風生點了點頭:「姐姐再見。」周世諳沒給任何人包括他父母說自己在醫院,所以只有陳風生能陪著他了。
周世諳由於處於昏迷狀態,也沒能洗個澡,只能臭烘烘地躺在床上,陳風生默默來到洗手間,將自己的上衣褪去,將它用涼水沖洗一遍,然後用上衣將自己的上身擦了一遍,最後又清洗一遍上衣,擰乾穿在身上。
不多時,一小股蒸汽從陳風生身上騰升,衣服變得干如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