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余性站在台下臉色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自言自語道:「伏冥......給社長表白了?!怎麼這麼突然!希望人沒事。」
然後肖余性就又站在台上,他的大腦飛速運轉,隨即緩緩開口:「感謝伏冥同學帶給我們的表演,接下來有請孫遠清的歌曲。」
肖余性很聰明地選擇了略過不說,然後走下台去將舞台讓給孫遠清。
孫遠請昂首闊步,帶著自信的姿態走上舞台,然後微不可察地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他目光柔和地看著剛剛坐下去的宋藍河,緩緩開口:「宋藍河,我喜歡你很久了,今天送給你一首歌,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心意。」
台下頓時又炸成了一鍋粥,他們低下頭議論紛紛,這裡面當屬周世諳最為興奮了,早知道這貨要給社長表白,接下來就是最令人激動的表白被拒了,內心想著孫遠清被拒絕時的神態,周世諳不禁偷摸地「呵呵」笑著,畢竟這可是他今天最為期待的節目之一。
「你笑什麼?」方夢蘭看著便秘似的周世諳,有些疑惑。
「沒事,我老婆要生孩子了。」周世諳開玩笑說道。
「沒個正形。」方夢蘭說完就扭過頭去。
周世諳又忽然想到了被拒絕後失魂落魄的伏冥,心有餘而力不足地嘆了口氣:「這造的什麼孽。」
宋藍河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伏冥給她表白的事,她擔心這小傢伙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了,結果孫遠清又搞來這一出,這讓她社長的顏面何存,她當即就準備站起身來拒絕,但是孫遠清自認為紳士地壓了壓手,示意她坐下,溫柔地說道:「先聽我唱。」
宋藍河無奈地坐下去,這個孫遠清,搞什麼雞毛,旁邊的林颻戳了戳宋藍河,小聲地說道:「怎麼樣,這個孫遠清人又帥又溫柔,要不要考慮考慮啊?」
「我說了,高中不談戀愛!」宋藍河依舊是以那句話回應。
「哦。」林颻應了一聲,又繼續想著陳風生。
廢話不多說,孫遠清開始了自己的歌唱,他勢必要用自己迷人的嗓音和動人的歌聲以及「真摯」的情感打動宋藍河。
客觀來講,歌曲確實很好聽,但是總感覺缺少了什麼,明明他給大家一種很溫柔的形象,歌曲里卻透著目的性。
「我去,這個逼太鯊臂了!」周世諳憤憤地說道。
「確實。」方夢蘭附和著周世諳,她並沒有說和孫遠清關係特別差,但是她確實擁有一雙慧眼,能夠辨別一個人的好壞。
「是吧,亂表白!」周世諳有些得意。
「並不是亂表白,表白本身沒有什麼錯誤,只不過是他異於常人的自信,你看,」方夢蘭指著台上做作的孫遠清,「他那樣春風得意,基本上每唱一句都得換個動作,我去,有點油啊!」
周世諳看著臉色不對勁的方夢蘭,有點想笑,孫遠清一直在用眼睛給宋藍河放電,時不時地Wink一下,時不時用手指著人家,他難道就沒看見宋藍河別過頭去不忍直視嗎?
「呵呵,那個矮矬窮的小子還想跟我搶宋藍河,搞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孫遠清內心暗暗想著,目光陰翳,隨後又竊喜,「嘿嘿,宋藍河害羞地不敢看我了。」
宋藍河只覺得自己像是孤舟入海,泊湖一葉,時間過得竟是如此之慢。
躲在廁所的伏冥也聽到了孫遠清表白的話,但他絲毫不擔心宋藍河會同意,反而心中有些暢快,自己這份丟人,也算讓他均攤了。
終於孫遠清唱完了歌,他覺得自己今天愛的力量加身,簡直是超常發揮,於是他滿懷期待地將目光投向宋藍河:「宋藍河,希望你能接受我,咱們慢慢來,我會好好疼愛你,呵護你。」越說到後面語氣越是激動,仿佛身體裡沉睡的野獸快要甦醒了!
宋藍河又一次在萬眾矚目中站起身來:「我不喜歡你。」
霎時全場寂靜,周世諳幸災樂禍地看著台上的孫遠清愣在原地。
孫遠清的身體微微顫動,他的眼神中頓時被暴戾和兇狠填滿,然後徑直從台上跳下去沖向衛生間。
「呵呵,臭彪子,還在這裝清高,老子早晚艹死你。」孫遠清狠狠捶了一拳廁所牆壁,撒了泡尿,吐了一口痰。
「你說誰呢?」伏冥清澈的聲音迴響在靜謐的廁所中。
「呦,小廢柴啊!怎麼了,表白失敗在這偷摸哭呢?哈哈哈!宋藍河是老子的!」孫遠清提了提褲子,先前儒雅的性情大變,不加掩飾地嘲弄著伏冥,想從中取得優越感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
「我問你,你剛剛說誰是婊子?」伏冥語調高了一分,語氣慍怒。
「宋藍河啊,臭婊子,怎麼,你有意見?」孫遠清毫不在意臉色憤怒的伏冥,恥笑道。
「你笑泥馬呢!」伏冥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就用盡畢生所有吃奶的力氣狠狠沖向孫遠清,飛身就是一拳。
孫遠清沒想到伏冥說著話會突然打人,面門就被伏冥給來了一下,他有些失去平衡,頭撞在了廁所隔間的門上,伏冥狂笑著乘勝追擊,又是一腳把孫遠清踹倒,騎在他身上不斷毆打。
然而孫遠清的體格可比伏冥大了許多,伏冥本身又是比較虛弱,所以這一頓操作猛如虎,只讓孫遠清掉了五滴血,而孫遠清也是練過的,抱住伏冥的腿就扳,伏冥失去平衡也跌落在地,二人扭打起來。
「小廢柴,就你也想打我?」孫遠清嘲諷著,逐漸占據上風。
伏冥這個虛逼除了依靠偷襲占據了一點優勢,其餘是全方位被碾壓,他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
突然,孫遠清直直昏死過去,伏冥定睛一看,陳風生站在孫遠清的身後,微笑看著伏冥。
陳風生本來不打算幫忙的,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事,但是看到伏冥這麼菜,被一頓暴打,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謝謝你啊,不過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打他啊!」伏冥坐在地上,說話有些不清晰。
「這個我說不上來,」陳風生回道,「只要你自己不後悔。」
「他說學姐是個婊子,我哪裡能忍啊!就算打不過,我也得揍他一拳解我心頭之恨!」伏冥激昂地說著,同時有些苦逼。
「確實忍不了,」陳風生說,然後讚揚道,「明知打不過仍舊要出手,我佩服你的勇氣。」
「我當時頭腦一熱,不過我也知道,你在我身後。」伏冥盯著陳風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