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李天豪看著陳天宇,小聲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子雄,這個陳天宇,爹總感覺他不簡單,畢竟不是哪個無名小卒都能同時被你爺爺和叔叔看上眼的。你要多和他接觸接觸,打好關係,往後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李子雄本來對陳天宇挺感興趣,認為他是個有趣的人,和尋常的公子哥都不太一樣,既有才華,又不失風趣。於是欣然答應,「父親請放心,孩兒知道怎麼做了。」
李昭君聽著父子倆的談話,又看了看凝霜,她發現自家人都對這個陳天宇頗有好感,但唯獨自己的好朋友好像和陳天宇不太對付,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很快,眾人回到大廳內,在李若梅的吩咐下,莊園裡的下人們準備好了豐盛的晚宴,這時李淳罡才姍姍來遲,陳天宇看著他,也不知道這一天去忙什麼了,一直見不著人影。
李淳罡看到李若梅和李天豪,也沒有好臉色,只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不語。
李若梅見狀,笑了笑,打破沉默,對陳天宇說:「呵呵,陳公子,今日真是讓我等大飽眼福,老朽活了這麼多年,今日才知道還有如此釀酒之法,慚愧,慚愧啊。」
「老莊主言重,所謂學無止境,人就是活到老學到老嘛,這世上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所以也很正常。」陳天宇笑著說道。
李淳風在一旁問道:「宇弟,那你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陳天宇看了一眼李淳風,心裡吐槽道:你還真是不懂就問的好學生啊,有你這麼問的嗎?
「這個,家師生性孤僻,淡泊名利,他曾囑咐我不許向外界透露他的名諱與事跡,所以,大哥,還請多多包涵。」陳天宇只能隨便編個理由。
李淳風一聽,雖然有些失望,但也能夠理解,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尊師有命,自然不可違背,宇弟,想不到你身後還有個世外高人做你師傅,難怪,為兄一看你就感覺你與眾不同。」
「大哥過獎了,這次我來太白酒莊,也同樣是開了眼界,學到了很多,大家也算是各有所得,互相學習而已。」說著,陳天宇拱手對在座各位行禮。
凝霜笑了笑,死死盯著陳天宇,「哼,裝模作樣倒是有一套,可偏偏這人確實有些能耐,實在是露出沒有什麼破綻,可千萬別讓自己抓到把柄,不然一定要親手戳破他的偽裝。」
這頓飯吃的氣氛還算融洽,唯一的瑕疵就是李淳罡一直板著個臉,讓他的身邊氣壓都低了許多,隨意對付了幾口,他就聲稱自己身體不適,回房去了。為此李若梅也是替他道歉,希望陳天宇和凝霜這兩個客人不要在意。
伸手不打笑臉,更何況是已經年邁的老莊主親自致歉,二人本來也沒什麼意見,說多了都是別人家的家事,本來留下就已經是添麻煩了,所以都客氣的說著沒關係。
待到吃飽喝足,陳天宇回到了自己房中,突然想起了今天收穫的任務獎勵,於是調動心神,打開背包,目光首先便落到一柄劍上。龍淵劍:又名七星龍淵,李白佩劍,其改名龍泉,由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干將共同煉製。劍法傷害提升30%;使用太白飛劍招式範圍擴大25%。
陳天宇興奮的一招手,寶劍赫然出現在手上,棕褐色的木質劍鞘上鑲嵌著一顆祖母綠寶石,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陳天宇當即手握劍柄將其拔出。
一道寒光顯現,光看劍刃就知道鋒利無比,劍體上窄下寬,劍身下端刻著四個字「七星龍淵」,整體還有細緻的花紋雕刻,看著賞心悅目,不愧是十大名劍之一。
相傳歐冶子和干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縹緲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故名此劍曰「七星龍淵」,簡稱「龍淵劍」。
「這可是把名劍吶,歷史上傳說當歐冶子和干將將它打造出來之後就消失不見,江湖上也沒有關於它的傳聞,後來出現在伍子胥手手中,再接著李世民也使用過,沒想到,後來竟然到了李白手裡。這太白酒莊的人一定想不到,自己祖上的佩劍,竟然被自己拿到了吧。」陳天宇激動不已,這是自己來到此處得到的第一個兵器,還是一把名劍,意義非凡。
收起龍淵劍,陳天宇接著又使用了太白飛劍精要,使得劍法熟練度再次提升,到達了精通的地步。
「能夠這樣修煉實在是方便啊,自己才剛學會這麼厲害的劍法,現在都已經精通了,看來我還要再多拿些武功秘籍,技多不壓身嘛,嘿嘿。」
正當陳天宇還在暗自竊喜的時候,他忽然間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太白酒莊之人的氣息,陳天宇可是個人精,他一直都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所以憑藉自己500的功力,早就將神識覆蓋了整個太白酒莊,所以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他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
而在太白酒莊一處高牆上,此時正趴著一個黑影,這是一個黑衣人,用黑布蒙著臉,身份不明。看著身形有些矮小,也許正是這樣的身材,更加有利於隱蔽。
「喂,爬那麼高幹嘛,小心摔著。」
突然,在他身後傳來了這一句話,讓他神情一凝,下意識出手,幾枚鋼針射出,只聽身後發出一聲驚呼,「哎呦!」黑衣人此時回頭,才發現一個愣頭青一屁股坐在地上,此人正是陳天宇。
黑衣人心裡緊張不已,想到此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但現在看他那笨拙的樣子,明顯功夫不高,到底什麼來路?
「誒,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偷襲我?」陳天宇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臉委屈。
「你是誰?」黑衣人神情冷漠,開口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半夜三更的趴在別人家牆上。」陳天宇想了想,立刻笑著又問道:「你該不會是刺客吧?」
黑衣人有些鬱悶,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還問自己是不是刺客。當下就想要滅口,於是把手伸向腰間,想要取出匕首。
卻沒想到,眼前這人還湊了上來,看起來一點也不怕自己,笑嘻嘻的說道:「我一直都覺得你們這職業挺酷的,兄弟,你是哪個組織的,我能不能加入你們?」
黑衣人的手也因此停頓了一下,就在此時,太白酒莊內出現了一陣騷動,一群人衝出,領頭人正是李淳罡,而他一眼就發現了高牆之上的黑衣人,大叫道:「來者何人!」
黑衣人眼見暴露,只好先行撤退,跳下院牆便要走。怎知李淳風突然現身,攔住了黑衣人的退路。李淳風也看到了陳天宇,驚呼道:「宇弟,你怎麼在這?」
陳天宇看這樣子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於是正經說道:「哦,我也是才來不久,我看到這位兄弟趴在牆上,就過來問問,怎麼了大哥,出什麼事了?」
說話的功夫,李淳罡已經帶著人趕到,把黑衣人團團圍住,嚴聲喝道:「宵小之徒,竟敢在太白酒莊行兇,快說!是受何人指使?」
「行兇?李莊主,到底出什麼事了?」陳天宇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難道誰遇害了?
這時,不斷有嘈雜的聲音從莊內傳出,一些下人抬著一個人走了出來,陳天宇視力極好,細看之下發現竟然是李天豪。
陳天宇馬上跑進莊園,發現陳天豪已然斷氣,身後李若梅和李昭君等人也趕來,看到李天豪後,驚慌失措,一時之間愣在原地,幾秒鐘之後李若梅才衝過來抱著李天豪悲鳴道:「天豪!是誰?是誰下此毒手!」
李昭君和李子雄二人哭著跪在一旁,看著之前還在飯桌前侃侃而談的父親,此刻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突然的變故讓陳天宇也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李天豪的死絕對跟那個人黑衣人無關,因為如果是黑衣人下的手,他沒必要得手之後還在此處逗留。事有蹊蹺,自己怎麼說也是李淳風的義弟,他的家人遇難,自己應該幫忙查出實情。
就在此時,李淳罡已經組織起莊子內的下人對黑衣人展開了猛烈的攻擊。剎那間,刀光閃爍,劍影紛飛,場面異常激烈。李淳罡身為太白酒莊的莊主,雖然實力不及李淳風,但也是江湖中的翹楚。然而,面對眾多人的圍攻,黑衣人卻並未處於下風。他手中的匕首寒光凜冽,每一次揮動都能帶來致命的威脅,讓不少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經驗豐富、見識廣博的李淳罡很快就察覺到了異樣,他冷哼一聲道:「七殺碑訣,你是血殺的天階殺手!」
黑衣人見狀,向後退了兩步,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哼,我們血殺之人並非所謂的武林豪傑之士,但向來敢做敢當。李天豪的死與我毫無關係,我此次前來實則是別有目的,請莊主不要再咄咄相逼。」
凝霜一聽是血殺組織的人,頓時怒火中燒,她手持長劍指著黑衣人,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血殺組織無惡不作,前些日子還妄圖攔路搶劫我藏寶閣,若不是有高人相助,我們恐怕難以倖免於難。如今居然又跑到太白酒莊來行兇,竟然還能說得如此堂而皇之,真是厚顏無恥至極!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面對凝霜的斥責,黑衣人卻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冷笑道:「替天行道?哈哈,就憑你這個黃毛丫頭,也想跟我們血殺組織作對?簡直是不自量力!」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輕視,似乎根本不把凝霜放在眼裡。
「信與不信,全憑你們自己判斷。即便今日我身死,我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未曾做過的事情。只可惜,李天豪死不瞑目啊……」黑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但更多的還是對凝霜等人的不滿和憤怒。
李淳罡怒不可遏,呵斥道:「放肆!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他手中的長劍猛然刺向黑衣人,劍身閃爍著寒光,顯然是動了真怒。
然而就在這時,陳天宇眼見事態不斷升級,情況愈發緊張,他急忙挺身而出,擋在了眾人中間,高聲喊道:「且慢動手!這件事情尚有諸多疑點,我們不能輕易下結論。依我之見,此人應該並未說謊。當務之急,應當先查清李大哥的死因,再作決斷。」
李淳罡神情激動,滿臉怒容,大聲呵斥道:「陳天宇!你身為太白酒莊的貴賓,本應受到禮遇,但此乃我李家之事,我胞弟遭人謀害,懇請你莫要干預此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站於一側的李淳風亦出聲勸解:「賢弟啊,兄長所言極是。何苦為了一名血殺殺手辯護呢?他們向來作惡多端,為了錢財不擇手段,就連老幼婦孺都不放過。」
然而,陳天宇卻毫不退縮,他雙臂張開,語氣堅定地回應道:「大哥,如今尚未查明事情真相,你們之中可有人親眼目睹是他下的毒手?若無確鑿證據便私自用刑,是否有失公允?若不能明辨是非,那與那些惡人又有何區別?」他挺直身軀,毅然決然地擋住黑衣人的去路,一步不退。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他輕聲說道:「公子,多謝你仗義相助,但此事確是與你無關,你不必管我,以免招來禍事。」
他說罷,目光轉向李淳罡等人,神色變得冰冷起來:「哼,枉你們平日裡張口閉口談論俠義,如今還不是仗著人多勢眾,行卑鄙之事。」
李淳風聞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朗聲道:「哈哈,想要對付你,我一人足矣。」李淳風話音落下,身形一閃,手中長劍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臉色微變,連忙揮劍抵擋,但李淳風的劍法凌厲無比,讓他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陳天宇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焦急:「糟了,大哥出手的話,這兄弟可不是對手啊。」
果然,如陳天宇所料,黑衣人在李淳風的攻擊下漸漸落入下風。
李淳風的劍法已經大成,每一劍都蘊含著無盡的威勢,而且他的內力也極為深厚,劍法和內力相互配合,威力更是倍增。
黑衣人雖然竭力抵抗,但還是難以抵擋住李淳風的攻勢。
只見李淳風的身影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劍法時而剛猛,時而柔和,變幻莫測。
黑衣人被打得節節敗退,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了衣衫。
終於,在一次交鋒中,李淳風一劍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側身躲避,但還是被劍尖刺穿了右臂。
黑衣人吃痛,手中的劍差點掉落。就在這時,李淳風趁機一腳踹在黑衣人胸口,將他踢倒在地。
黑衣人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臉上露出絕望之色。但他並沒有求饒,而是咬著牙,狠狠地盯著李淳風。
而李淳罡見黑衣人已經受傷,立刻衝上去想要補上一刀,卻沒料到陳天宇又一次擋在了身前,他怒聲斥責道:「陳天宇,你到底想做什麼?」
「抱歉,莊主,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錯殺無辜之人!」陳天宇此刻心中暗自咒罵,「該死,又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否則這些小卡拉米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真是太憋屈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說完,李淳罡便向陳天宇發起攻擊。然而,由於陳天宇對太白飛劍的招式了如指掌,每當李淳罡出招時,陳天宇總能搶占先機,先行出手,用一雙肉掌成功抵擋住了李淳罡的所有攻勢,這讓李淳罡驚愕不已。而陳天宇也是投機取巧,一方面還能隱藏自己功力,一舉兩得。
看著李淳罡吃癟,李淳風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出聲來,「嘿嘿,對不住了,大哥,我之前已經把太白飛劍教給宇弟了。」
「你……哎,還不來幫忙?」李淳罡無奈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