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娶時今棠為妻,只是因為愧疚而已!」池明凜看著那閃耀的明燈,「他就是骯髒又腌臢的人,我不想我心愛的女人被他矇騙……」
「所以蕭憶楚,我們合作!我寧可讓時今棠跟著你……至少你是真的愛她!」
蕭憶楚眼眶微紅,他抬眸看著池明凜那透著無比激動情緒的雙眸。
「池明凜。」
「我該怎麼做。」
看著蕭憶楚這毅然決然的模樣,池明凜眼底划過雀躍,但語氣依然如剛才般,聲音也低沉了些許。
「今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我們不能直接告訴她這件事,她的身體孱弱,不適合有激動的情緒。」池明凜說著將一個盒子放在了蕭憶楚掌心之上,「這是我精心研製的保胎藥,你找機會把藥讓她喝了……我便會馬上找到她,告訴她一切!」
「蕭憶楚,這就是我的作用。事情真相大白之後,蕭京野不會留我的命了。」池明凜故作緊張的再次握住了蕭憶楚的手,「之後與蕭京野抗衡的,便只有你自己了……」
「我同意,與你合作。」蕭憶楚攥緊了手中的盒子,深呼吸後垂眸。「馬上就要到裴老的壽宴了,屆時,我會回到蕭家,便一定會有機會。」
「好……」池明凜點了點頭,他深呼吸後情緒漸漸平靜。
蕭憶楚靠在沙發上再次點燃了一支香菸,直到香菸燃盡之後池明凜才離開。
看著池明凜的背影,蕭憶楚打開了盒子,看著裡面小玻璃瓶之中的液體。
池明凜是專業的醫生,而蕭憶楚從小接受著最高等的教育,他的老師都是國際一等一的專家,蕭憶楚在校期間也跟著老師們徘徊在實驗室之中。
他還沒聽說過誰研製出什麼藥,這麼一點就能保胎。
而且,剛才池明凜說、蕭京野是因為愧疚才娶時今棠。
這一點,蕭憶楚不信。
對於蕭京野這個人,蕭憶楚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但至少絕對比外人更了解他!
愧疚……?多年來他都心狠手辣,不近人情。所以愧疚這兩個字似乎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之中!
且他手上沾了那麼多鮮血,若是一個個都要他愧疚,一個個都要他填命,都要拿他的婚姻來補償,那他這一輩子要娶多少個女人,這一條命又該填給誰呢!
良久之後,蕭憶楚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猶豫再三後撥通的電話。
響鈴幾秒,那人接通。
「這個時間,太子爺該睡了。」電話那邊是冰冷的男音,溫之景說著抬手揉了揉眉心,聲音之中也帶著些許不耐煩。「我是蕭爺的特助不是你的,想認錯也請回祠堂跪著。」
「溫之景,我想請你幫我查樣東西。」蕭憶楚靠在沙發上,深呼吸後又道。「你把我的人都撤了,我只能找你。」
「我沒這個義務。」
「地址已經發你了,我等你派人來取。」
儘管溫之景拒絕,蕭憶楚還是這樣回答,說完這句話後便快速掛斷了電話。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溫之景眉頭微皺,但回想起蕭憶楚很少有這種反常的行為,便給附近的保鏢發了消息。
「去郊區找太子爺,按他的吩咐做事。」
「收到。」
——
次日一早。
別墅的門鈴被人按響,蕭憶楚第一時間走到房門處開了門,在看到保鏢後迅速拿過了他手中的文件夾。
「這是您昨晚吩咐查的藥品,專家們研究一夜,這裡面是具體的檢測報告,主專家也幫您帶來了。」保鏢說著微微低頭,「另外我發現這附近有人在盯您,我已經替您解決了。」
「盯我?」蕭憶楚聞言眯了眯眸子,他嗤笑一聲後轉了身,走到吧檯前倒了一杯水。「是池明凜的人?」
「是的。」
得到保鏢的回答後,蕭憶楚眼底掀起不屑,隨後快速翻看著文件夾之中的紙張。
「這就是那瓶藥的具體成分?」蕭憶楚眉頭緊皺,也越來越覺得這些事情不符合常理。「都是營養素而已……並沒有奇怪的東西。」
「是的,具體的計量已經標註在上面了。」一旁的專家微微點頭後回答,「確實都是一些營養素,若說奇怪的點……也是有的。」
「什麼?」蕭憶楚聞言便迅速抬眸詢問。「或者你說說,配這味藥人的目的,他想做什麼。」
「這些營養素都偏致力於受損皮膚快速長和。」專家看著蕭憶楚的眼睛繼續道,「常用於美容院,但給尋常人用只需要微量,但您送檢的藥品是加大十倍的量。」
「如果孕婦喝了這東西,會怎麼樣?」
「無益無害,也並不會幫助剖腹產的傷疤快速癒合。」專家眉頭微皺繼續道,「但配這味藥的人……似乎偏執於一本古籍?我也是從古籍上看到的,它用於深度換顏挪皮,我只是隨便說說,這顯然根本不切實際。」
「深度換顏挪皮?」蕭憶楚說出了通俗易懂的意思,「換臉麼?」
「俗話是這樣講的,但這若是真的完成需要極大的藥力加成和醫生的功底,雖然現在醫美行業突飛猛進,但這依然很難完成。」專家一邊說著一邊搖頭,「但這味藥除了對應我剛才所說的目的,別的……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
「好,我知道了。」蕭憶楚說著微微點頭,「今天謝謝你,你們可以回去了。」
「您客氣了。」
翻看著這些檢測報告,蕭憶楚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很顯然,池明凜目的不純。來找他,只是為了利用他!
這筆帳,蕭憶楚一定會與之清算。但現在,他也在絞盡腦汁的想。
池明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
傍晚,夜水灣。
書房內,遠程會議結束後,溫之景向蕭京野匯報起蕭憶楚的事情。
「昨天晚上,池明凜和蕭憶楚見了面,兩人會談了幾個小時。」溫之景說著將文件夾放在了桌上,「後來蕭憶楚讓我著人查了一瓶藥,這裡面是具體信息。」
「而且在池明凜離開之後,他便派了不少人手盯著蕭憶楚。」
「半斤八兩的兩條狗,湊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男人唇齒間浮出泛白的煙霧,清冷的眸中浮著孤傲,「但蕭憶楚、他在家裡受窩囊氣就夠了,姓池的個外人想欺負他,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