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富貴,父皇沒有責罰你吧!」
富貴從御書房出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不知何時濕了一大片。
來不及蓋毯一番的他,便聽到一旁傳來了南陽公主關切的聲音。
只見那樣南陽手挽著一個宮裝貴婦,滿臉愧疚地向他走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廣的結髮妻子——蕭皇后。
走近時,南陽公主放開挽著蕭皇后的手,快步走到富貴的面前,周身檢查了一遍。
這才拍了拍宏偉的前胸,總算是放下了心,
「這次因為我的事,險些讓你受到父皇的責罰,當真過意不去。現在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南陽公主如同一個滿懷愧疚的娘子,關愛自己的夫君一般的神態,被蕭皇后盡收眼底。
不經意間搖搖頭,走進了御書房。
書房中,楊廣坐在書案後暗自發呆,回味著剛才富貴說的話,神色時而欣喜,時而眉頭緊皺。
「何事讓至尊如此困惑,竟然如此這般表情。」
走進書房的蕭皇后,見楊廣神情有些怪異,忍不住探問。
「皇后不在徽猷殿,來朕書房有何事啊?」
聞言,楊廣抬頭見是蕭皇后到來,一臉的詫異。
蕭皇后走到楊廣的身前,任由楊廣將自己摟在懷中,放在腿上。
嫩白的玉指在楊廣的胸前輕點,道:「臣妾這不是怕南陽心中不忿,衝撞了至尊嘛!」
蕭皇后整個人窩在了楊廣的懷中,聲音軟弱,吐氣如蘭,不由得讓楊廣想起了初遇之時的情景。
他攏了攏蕭皇后劉海,認真地打量一番蕭皇后絕美精緻的臉蛋,一隻大手輕輕地在水嫩的臉上撫過,
「皇后,嫁給朕,你幸福嗎?」
蕭皇后抬頭,一雙美目深情地看著楊廣,
「臣妾得遇至尊,此生足矣!」
千言萬語敵不過一次深情地對視,此刻,楊廣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個擁著愛妻的夫君,心裡也對富貴的話有了深深觸動。
「皇后,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至尊何出此言?」
蕭皇后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楊廣嗎?
他受了什麼刺激,竟會在自己的面前第一次認錯?!
「至尊所做之事,都是為了大隋江山,南陽身為皇室之女,自有維護大隋江山的責任,至尊如此做,又何錯之有?」
蕭皇后的話似乎並沒有讓楊廣心情有所開解,反而是嘆了口氣,道:「唉!朕一統萬方,富有天下,卻給不了兒女想要的幸福,反而要靠著兒女來維繫江山的穩固。」
「皇后,朕是不是太過無能了。」
此話一出,蕭皇后心裡更是好奇了,究竟富貴與楊廣說了什麼,才會讓楊廣的心境有如此大的變化。
「至尊,富貴究竟與至尊說了什麼,竟然讓至尊的心境有如此大的變化?」
蕭皇后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出了口。可話一出口,又後悔了。她們雖是夫妻,實際也是君臣,這也是歷代帝王為何願意推崇儒術的原因。
傳承上千年的儒術,口口聲聲地喊著天下大同,暗地裡卻將天下人劃分等級,所謂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世人,身為何等人該為何等事。
楊廣倒也沒有多想,有些寵溺地在蕭皇后的鼻頭一點,輕笑道:「皇后怕不是想朕了,估摸著是熬不過南陽的糾纏,這才來的書房吧。」
蕭皇后坦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囁嚅道:「臣妾這不是怕頂撞了至尊嘛。至尊若是責怪,臣妾當真是無地自容了。」
「哈哈哈!」
看著蕭皇后這嬌羞的模樣,楊廣手中的力氣更加了一分,將蕭皇后摟緊幾分,
「南陽賜婚之事,朕想就此作罷。不過,南陽的心思好像都在富貴的身上,皇后可得看緊了,畢竟那小子是楊素的贅婿,若是惹出一些事端來,朕也不好辦。」
「嗯!?」
楊廣的話太過跳脫,蕭皇后一時反應不過,她也看出了南陽的心思都在富貴的身上,對此也是有些擔憂,
「至尊也看出來了?」
楊廣點點頭,道:「朕又不是那未經過人事的毛頭小子,南陽的那點心思,朕又如何看不出來。」
蕭皇后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唉.....!臣妾也正在為何此事擔憂呢。若是那富貴不曾婚配,招他一個駙馬倒也沒有什麼,只是...只是......唉!」
「誰說不是呢,如此看來只能讓富貴儘快到大興城赴任,待二人長久分開,以南陽小孩心性,想來時日一長便會放棄這樣的心思。」
蕭皇后點點頭,道:「想來至尊任命富貴為昭兒的冼馬便是為了此事吧。」
說到這裡,楊廣就像一個被搶走了玩具的小孩子,笑罵道:「當初朕在招親現場得遇富貴時,便動了招富貴為駙馬的心思,可恨楊素那老小子先下手為強,當真是惋惜啊!」
蕭皇后一下從楊廣的懷中掙脫,幽怨地剜了他一眼,嗔怪道:「哼!還不是至尊您惹出來的事情,若不是至尊想納楊楚楚為妃,我們又真會錯失佳婿呢?」
楊廣尷尬的訕笑兩聲,一把將蕭皇后摟進懷中,道:「都是朕的錯...都是朕的錯!朕給皇后賠個不是。」
說話間,楊廣雙手也不老實了,上下其手,懷中的蕭皇后已是嬌喘連連。
蕭皇后媚眼如絲,身子不停地扭動,憑著最後的一絲清明拒絕道:「至...至尊,不...不要啊!怎可...怎可.....嗯...啊.....」
不等蕭皇后話說完,楊廣已經將蕭皇后身上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去掉,雙手抱起蕭皇后的胴體,輕輕地放在書房的行床上。
霎時間,書房中傳來蕭皇后旖旎的歡叫。
書房的宮女,滿臉羞紅的將書房的門關上,退開老遠,不願上前偷聽。
......
應天門外,皇城大道上。
南陽公主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跟在富貴身後。
富貴是甩又不敢甩,罵又不敢罵,只得停下腳步,
「公主殿下,答應你的事情不是都做了嗎?你就放過我吧。這有這麼幾回,就算不被至尊砍頭,嚇也給嚇死了。」
而此刻的南陽已經化身一個刁蠻的公主,氣咻咻,毫無道理可講,道:「不管,父皇還沒有說出放棄賜婚,你就必須負責到底,不然......」
經過此事,南陽公主在富貴心中的種種美好全然被破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虛與委蛇的無奈。
「我說,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換一個好點的威脅理由。」
「不換,只能要威脅到你,就是好理由!」
這下,富貴是徹底敗下陣來,幾乎哀求道:「公主啊,我的好公主,至尊讓我明日上殿,我還急著回去向岳丈請教呢。」
「至尊雖還未說出取消賜婚之事,但口中已有鬆動,想來不出數日便會有消息。」
富貴向南陽鄭重一禮:「告辭!」
說完,飛一般的離開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