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他反而死命掙扎
禹司蘭鬆開他的脖子,禁錮住他手腕。
「啊啊啊啊啊!」遲小魚慘叫,「你就是得到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的!」
救命啊!
他就想找個鐵飯碗,順帶裝裝逼,參與什麼逆襲打臉爽一把。
沒人告訴他還會經歷這一遭啊!
今天,純潔了二十四年的菊花怕是保不住了,他絕望地閉上眼睛, 等待屈辱的降臨。
等了半天,想像中的屈辱與疼痛並沒有到來,他偷偷睜開眼。
「叫,再叫大聲一點?」禹司蘭掀起一抹邪笑,舉起手機咔咔拍照。
害!
遲小魚大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拍照啊。
我還以為要那啥呢……
他放棄抵抗,無語道:「要拍照你不會張嘴說嗎?嚇死我了。」
他嘴上抱怨著,身體也放鬆下去。大男人拍個照而已嘛,又不會死。
而且,他知道,像禹司蘭這種級別的變態,有時候就是喜歡看獵物痛苦掙扎,你越反抗,他越興奮。
哼哼!
他偏偏不讓他如願!
禹司蘭看著眼前的青年,即使被嚇得瑟瑟發抖,哭得睫毛沾做一團,依然努力瞪著自己,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像一隻憤怒的齧齒動物。
一種莫名的愉悅感漫上心頭,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下來,轉身。」他舉著手機,繼續命令道。
「你掐著我脖子,我怎麼起來!」遲小魚火冒三丈,兇巴巴道。
但是他身體卻很誠實,老老實實地根據指令擺好姿勢。
禹司蘭吹了聲口哨,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地將他拍得清清楚楚。
「拍完了沒有!」遲小魚催促道,臉色通紅,非常不耐煩。
禹司蘭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你在跟誰說話?」
猝不及防被打,還是被打屁股,平時他都不敢摸自己的屁股!居然被這個殺人犯如此粗暴地對待。
遲小魚嚇得大叫一聲,緊緊咬住嘴唇,雙腿抖如篩糠。
媽蛋!這是什麼狗屁工作。
說好的躺平摸魚呢?
第一次出任務,遲小魚想辭職。
像什麼來著?
禹司蘭看著他紅得滴血的耳朵,心想,是一種他見過的小動物,小小的,毛茸茸,易受驚嚇,但是很會張牙舞爪。
叫……金絲熊。
對了,金絲熊。
半天過去,遲小魚覺察身後的人沒有再打他,也沒有拍照,他悄咪咪轉過身,看見禹司蘭正盯著他屁股發呆,目不轉睛。
「我靠,你……你別是個基佬吧。」他捂住屁股,驚恐道。
禹司蘭回過神,皺眉,「什麼是基佬?」
遲小魚:「就是男同性戀。」
禹司蘭:「…………你不是?「
遲小魚怒道:「我當然不是!誰會喜歡男人!」
開玩笑,他從小就是正經人,連課都沒逃過,女孩兒的小手都不敢摸,怎麼可能是男同性戀。
禹司蘭瞭然地點點頭,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甩在遲小魚屁股上,淡淡道:「我也不是。」
遲小魚悶哼一聲,結結巴巴道:「 不、不是的話,你、你打我屁股幹嘛……死變態。」
禹司蘭翻看手機的照片,理所當然道:「你扒我褲子,我拍你照片,很公平。」
「我又沒打你屁股。」遲小魚翻個白眼。
禹司蘭:「利息。」
他打開論壇,想將照片上傳,遲小魚看見這一幕,激動不已,心中默念,傳吧,傳吧,你這邊一上傳,警察立馬就知道我被你挾持了,你就完蛋了。
「你很開心?」禹司蘭注意到遲小魚的神態,笑得陰惻惻的,「想要警察叔叔來救你?」
啊哦,被看穿了。
遲小魚撇撇嘴,「我懶得跟你說。」
他轉身去撿褲子穿。
一隻靴子踩住他的褲子,「我說讓你穿了嗎?」禹司蘭命令道,「光著。」
「看吧,看吧!」遲小魚指著他,一副我看透你的樣子,「還說你不是同性戀!」
禹司蘭冰冷道:「再說,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吞進去。」
遲小魚打了個寒戰,緊緊閉上嘴巴。
要是別人說這種話,肯定是嘴上逞強,但是面前這位,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禹司蘭收走了他的手機,打開客廳的電視機,換到新聞頻道,然後進入廚房,點燃燃氣灶,嘩啦啦地接水。
遲小魚光著屁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想回臥室穿上褲子,但是又不敢,萬一禹司蘭真的說到做到怎麼辦?
廚房裡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知道禹司蘭在裡面搞什麼。
但是這是一個逃跑的絕佳機會,此時不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遲小魚躡手躡腳摸到大門邊,用力抬著門把手,防止開門時發出吱呀聲,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就聽見鄰居家傳來開門和聊天的聲音。
他又立馬關上了。
……自己沒穿褲子。
在生理性死亡和社會性死亡之間,他選擇前者。
要不還是回去穿條褲子吧……跑的時候也不至於辣眼。
遲小魚趴在地毯上,慢慢轉身,一把鋥亮的廚房用刀,橫在他眼前。
要是他動作再大一厘米,兩顆眼珠子就得被刀鋒劃拉開了。
禹司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面色黑得像鐵,「想死?」
遲小魚望著他,怯怯道:「我……我聽聽鄰居在聊什麼……」
「聽見了嗎?我帶你去隔壁客廳坐著聽?」
禹司蘭又笑了。
遲小魚被他笑得頭皮發麻,搖搖頭,「沒,沒聽見。」
下一刻,他的頭髮被抓住,整個人被暴力地拖行。
「沒聽見?我帶你去聽。」禹司蘭拉扯著他,用力打開大門,將他拖出門口。
「我不聽了!我不聽了!」遲小魚頭皮劇痛,用力掐著他的手,慘叫道,「我錯了!」
他緊緊扒住門框,哀求道:「我沒穿褲子,你別這樣,我不聽了!」
禹司蘭仿佛沒有聽到,猛地拉拽兩下,遲小魚被拖進樓道,膝蓋在冰冷的地板上摩擦。
咚咚咚!
門被暴力敲響,整個樓道都是回聲。
「誰啊!」門內傳來小孩的聲音,「媽媽!有客人!」
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媽媽在做飯,你去開一下門,看看是誰。」
遲小魚驚恐地掐住禹司蘭的胳膊,臉色慘白。
禹司蘭微微一笑,「不是要聽他們聊天?」
「不聽了,我錯了,求你別這樣,我害怕。」遲小魚抱著他胳膊哀求道,癟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噓……」禹司蘭捂住他的嘴,道:「我滿足你的願望。」
說完,他再次敲響鄰居大門。
「來了來了。」一個小朋友歡快地應答,還附帶有拖沓的腳步聲。
咔噠,門開了,透露出暖黃的燈光。
遲小魚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