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如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大哥不必失落,我雖不能進去,但總還是認識幾個人的,且,那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我師父的面子,只要多加利用,總有辦法。」
金成豎起了大拇指,「二弟果然非泛泛之輩。」
寒暄了一陣。
康元寶為他打開密室,目送金成下了地室,他抽身,按下一旁的機關,一個翻轉,整壁書架轉過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書架。
金成回到密室之後,從暗道走了兩柱香的時間,總算回到了冉府。
他剛從密室出來,連忙去沐浴更衣。
走進自己的臥室之後,他再一次看到了床上躺著個少女。
一樣是被下了軟骨散,蠱引的少女。
金成扶著額頭,看著那床上的少女,瑩白緋紅都在她身上。
可他眼裡卻是深惡痛絕。
冉蠻真把他當種豬,一個接一個的讓他播種。
他就是一頭豬,也總該有休息的時候。
咚咚咚……
有敲門聲。
金成凝眉道:「誰。」
「是我。」
是冉蠻。
金成連忙去開門,「父親,您怎麼親自來了。」
冉蠻走進來,直到走到桌子前,他坐下來,視線朝床榻瞟了一眼,「還沒休息?」
「父親,天還早,還未休息。」
「我這幾日總覺得心慌,你沒在外邊亂做什麼吧?」
金成身子一僵,「沒有,兒子不敢。」
「如今,咱們有多少蠱蟲人?」
「約有三百多人。」
冉蠻皺著眉頭,「三百多個蠱蟲人怎麼能夠,這件事怕是越來越棘手,咱們要加緊。」
「是。」
他還要怎麼加緊,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都弄出了三百多蠱蟲人了。
冉蠻拍了拍手,木訥的啞巴下人們將三五個少女都押了進來。
那些少女面頰緋紅,一看就是被下了軟骨散,媚藥這些東西。
一個個,即便咬著口唇,也總會溢出一些引人遐想的聲音。
「父親,這……」
冉蠻喟嘆一聲,「為父心裡不放心,這心裡慌亂得很,這蠱蟲人得多籌備些,否則,真叫人心慌啊。」
他一邊說,一邊拿了茶杯,然後劃破自己的手腕,將那精血滴入茶杯之中。
「孩子,多喝一點,你看你都累成什麼樣子了。」
冉蠻看著他慘白的臉,鼓起的青筋,有幾分心疼的模樣,「等事成之後,我定為你恢復體質,生一個真正的自己的孩兒。」
「父親,我一直都堅信,我都聽你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是。」
金成送冉蠻出了房間。
回頭,他看到那些個少女,不是癱軟在他床上,就是跌坐在地上。
眼裡的厭惡越發的深。
可,他沒有辦法。
看著桌上,冉蠻留下的那一杯血,皺著眉頭端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只有來自冉蠻的精血,比那些孩童的血更讓他亢奮,活力充沛。
擦了嘴角的血絲。
金成將一個個軟綿綿,嬌嫩嫩的少女抱上了床,一整張床都躺滿了。
那張慘白的臉,在喝了冉蠻的血之後,竟有了幾分人的血色。
隨著,他的亢奮和精力也達到了頂峰……
————
兩日後。
天牢中的血蟲人李娟綾便開始躺在地上,毫無生機了。
每當有人來的時候,它或許還會抬起頭來,張著嘴,像是要把人撕咬了一樣。
蘇妘來的時候,容洵早就在這裡等候多時。
他甚至把熱騰騰的豬血,羊血送到李娟綾的唇邊,人也不吃,只是瞪著一雙死魚眼,直勾勾的看著容洵。
蘇妘道:「容大哥,不用測試了,它就是只愛人血。」
容洵點頭。
隨後,他轉身拿了個茶杯過來,將手指劃破,讓鮮血流出來,滴入茶杯之中。
「容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她看著那些血,心裡都在發麻。
涵香更是睜不開眼一樣,心頭一陣惡寒。
容洵道:「給它喝。」
說話間,一杯鮮血已經送到了李娟綾的唇邊,她猛的伸出舌頭,將鮮血全部喝了下去。
喝了鮮血的李娟綾精氣神好了許多。
甚至有力氣拖拽鐵鏈了。
蘇妘下意識的去拉容洵,把他拉到自己身後一樣。
容洵笑著,「娘娘,這東西傷不了我,你不必緊張。」
「不必緊張?若是我站在前邊,你試試看你緊不緊張。」
「我……我會緊張。」
「對啊,我也是緊張你啊,這東西多沒人性。」
說是沒有人性。
可這東西,它卻能操控人體,進行搶奪等等的事情。
哪有那麼簡單?
容洵看著她,寵溺的一笑,雖他今生與她沒有夫妻緣分,可他們也是如親人般的知己好友啊。
蘇妘這會兒才鬆手放開了他,看了一圈這暴室,那些符紙都不見了。
「它是不是越來越虛弱了,根本不像羽七、疏影他們說的那樣強勁有力,甚至飛檐走壁。」
「嗯。」
「它就怕火麼……」
「它還有怕的東西。」容洵示意蘇妘往後退。
隨後他揚聲喊牢頭,「拿幾罈子酒來。」
敖光忠聞言,立馬回應,並讓獄卒立即去辦。
沒多會兒敖光忠帶著幾個獄卒,抱了好幾罈子酒來。
容洵先往自己的傷口上淋透,隨即朝李娟綾這個血蟲人走去。
蘇妘只覺得全身緊繃,下意識的往後退,「容大哥,讓牢頭他們來幫忙吧。」這一退,便退到了人的懷裡。
她嚇得一跳,連忙讓開。
「皇后娘娘恕罪,臣惶恐。」
林世安立即跪下請罪,他剛來,聽見牢頭說皇后,容大人在暴室,還要了酒,想著肯定是找到對付血蟲的法子了。
誰知道,剛過來,蘇妘就往後退,還退他懷裡去了。
蘇妘看到是林世安,也有些尷尬,紅著臉道:「沒,沒事。」
林世安嚇得心口噗噗跳,真是恨不得鑽地縫去。
容洵扭頭看到林世安,說道:「那就請林將軍來協助我。」
「好。」
林世安起身,紅著臉走過去。
「注意內力莫要釋放,若發生萬一情況,也能第一時間抵制血蟲入侵。」容洵吩咐著,眸光看到那男人耳廓緋紅。
不就是被妘兒撞一下,他紅個什麼臉?
還是說……
怎麼可能,林世安作為大將軍,在邊境創下汗馬功勞,與妘兒接觸時間甚少,他不可能和他一樣,存那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