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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那我們就來做個交易吧(2合1)

2024-08-22 05:47:36 作者: 熊仔餅
  錢昭容一手扶著明顯超出月齡的孕肚,滿臉愁容地步入錢東來醫館。【記住本站域名】

  門口那輛金光閃閃的馬車邊上,只有一個車夫和兩個侍衛守著。

  夏落起身,叫來小二結了帳,便向樓下走去。

  出了酒樓,她拐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裡。

  不多時,從那小巷子裡走出來了一名中年男子。

  那男子推著一個雙輪推車,推車上擺滿了堆成小山一般的果子。

  他小心翼翼地推著車從巷子口拐了出來,順著龍城街向一家茶歇走去。

  經過錢東來醫館的時候,那馬車邊上的兩名侍衛也只是不經意地看了男人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那男人走到那兩匹棗紅色的駿馬身邊時,車輪像是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不穩,連車帶果子整個向馬車的方向側翻了過去。

  那男子嚇得趕緊去扶,卻還是沒穩住。

  眼見著那推車「咣當」一聲就砸在了馬蹄邊上,紅紅綠綠的果子咕嚕嚕滾了一地。

  那兩匹駿馬頓時受了驚,大聲嘶鳴著,猛地把前蹄直立而起,就要四下亂沖。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原本並不在意他的那兩名侍衛面色驟然一沉。

  一個上前幫車夫穩住馬匹,另一個麻利地把那中年男人制住,扣在地上。

  「你是何人,為何驚擾貴人車駕?」

  那男人看見橫在他脖子上的長刀,立時嚇得屁滾尿流,前言不搭後語地連聲解釋。

  「小的……小的安平果鋪的,要往對面余記茶歇送貨,是剛才有個貴人來訂的貨。俺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這車出了毛病,剛才那輪子好像突然卡住了似的……」

  那侍衛半信半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另一個侍衛去那個安平果鋪問問。

  待那個侍衛走遠的同時,一道黑影「嗖」的一聲從馬車的另一側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只剩那車帘子在風中微微蕩漾。

  車夫只覺得餘光處一花,一邊抓緊了韁繩,一邊向車廂處望了一眼。

  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只得滿臉莫名其妙地揉了揉眼睛。

  那黑影正是夏落。

  她此時在錢昭容的車廂里單膝跪地,警惕地支著一雙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確定車外無人發現她的身影,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打量了一下整個車廂。

  雖然這車廂沒有東宮的車輿寬敞,但是內里布置得十分舒適。

  車廂地板鋪上了厚厚的毛毯,踩上去軟軟的暖暖的。

  車廂正中央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案幾,案几上鋪了一層鑲著金緞的紅絲絨桌帷。

  那桌帷很大,從案幾的四個邊沿垂順而下,鋪疊在四周的地上。

  夏落眼睛一亮,撩起桌帷,閃身鑽到了案幾之下。

  她把自己嬌小的身體縮成一團,正好被那垂下的桌帷擋個嚴嚴實實。

  剛藏好,她就聽到外面那個去盤問安平果鋪的侍衛回來了。

  「安平果鋪的老闆娘確實說有客人定了一車果子送去對麵茶歇,看來這人沒有撒謊。」

  接著她聽到了另一個侍衛的呵斥聲,「你以後小心著點,再有下次,把你當刺客砍了你都不冤!」

  「是是是!」

  那男人如獲大赦的聲音響起,隨即響起車轍壓過路面逐漸遠去的咕嚕聲。

  似是那人連滿地的果子也顧不上撿,直接推著車跑走了。

  夏落蜷在案幾下一動都不敢動,心裡有些內疚地對那男人道了個歉。

  是她去訂的果子,也是她趁著那裝滿果子的車行到馬車旁的時候,彈了一顆石子打到了車輪上,引起了這場混亂。

  唯一讓她好受點的是,她訂果子的時候堅持交了全款,而不是定金,也算是賠償他們的經濟損失吧

  夏落此時終於不用再奔波了,渾身繃緊的弦稍稍鬆了下來。

  只要不被別人發現自己藏在這裡,她就能跟著錢昭容的馬車順利進宮。

  只要回了東宮,她就安全了。


  身上一放鬆,她肩膀上的脹麻刺痛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微微動了動,感覺到肩膀上的繃帶好像變得潮乎乎的。

  她回手摸了肩膀一把,垂眸一看,一手濕漉漉的鮮紅頓時讓她心裡忐忑起來。

  之前逃亡的路上她太過專注了,完全不知道她的傷口是什麼時候開始流血的。

  只希望老天對她好一點,不要讓別人發現她無意間滴落的血漬

  錢昭容的車廂里很溫暖,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安神香氣。

  夏落有氣無力地蜷縮在柔軟的毛毯上。

  日光穿透紅色絲絨,被染成了獨特的糖果色。

  讓這狹小的空間裡多了一絲溫柔的安全感。

  她感覺到身上愈發灼熱的溫度燒得她神志逐漸模糊,眼皮越來越沉。

  她覺得好累。

  如果就這麼睡過去,就算是不醒來,也挺好。

  恍惚間,她耳邊響起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模糊糊的對話。

  「娘娘,連陸大夫都說您這一胎八成會難產,他到時候也沒有把握,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那聲音帶著哭腔,有些六神無主。

  「嗐,都是命,順其自然吧。」

  另一道聲音聽著冷靜,卻也夾雜著一絲不甚明顯的沉悶。

  那兩道聲音越來越近,夏落隱約知道是錢昭容她們回來了。

  她想要打起精神警惕起來。然而,她的身體好像真的到了極限

  一旦鬆懈下來,強烈的暈眩便如同混沌之中的怪物一般,一口將她的意識拖入無邊的黑洞

  丹煙把錢昭容扶上馬車安頓好,又在她面前擺好了精緻的點心和瓜果。

  見錢昭容神色懨懨,丹煙也沒敢再多說什麼。

  只得憂心忡忡地關上了車門,坐到了車夫旁邊的副座上。

  馬車緩緩地向皇宮駛去。

  錢昭容懶洋洋地趴在案几上,雪白豐腴的手肘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桌面上心不在焉地畫著圈圈。

  她回想著方才陸大夫的話,心情有些沉重——

  「你的孩子明顯大於當前的月齡,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到時八成會難產。」

  「孩子這麼大,如果難產大出血,你能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

  「那本宮應該怎麼辦?」

  「只有催生這一條路,可是孩子現在還沒有發育完全,提前降生的話,他很可能會夭折。」

  「你的意思是說,本宮和孩子,只能活一個?」

  錢昭容在案几上胡亂劃著名的手指頓了頓。

  雖然陸大夫沒給肯定的答覆,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八成便是了。

  錢昭容垂下眸子,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一滴清淚驀地滴落,打在了她的手上。

  這孩子雖不是她所願,但卻與她朝夕相伴了八個月有餘。

  她從最開始的毫無感覺甚至厭惡這個孩子,逐漸變成了習慣性地與他說話聊天,排解寂寞。

  她每日感受著他在她的肚子裡翻身、玩耍、伸懶腰、打嗝,她的心底里甚至會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與幸福。

  那是一種金錢不能帶給她的充實感。

  如果是以前的她,也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自己。

  可是現在,她捨不得。

  錢昭容低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肚子,豐腴圓潤的臉上閃著母愛的光芒。

  孩子仿佛感覺到了她的情緒,在她手的位置緩緩地鼓起了一個小小的手印。

  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告別。

  錢昭容潸然淚下,輕輕地摩挲著那個清晰的小手印。

  這是她們母子倆第一次拉手,隔著一層肚皮,身處兩個世界。

  以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錢昭容無聲地落淚,生怕被丹煙聽到後大驚小怪。

  淚眼朦朧中,她突然看到案幾左側的絨毛毯上有一滴暗紅色的不明液體。

  地上的毛毯是淺駝色的,那暗紅色的痕跡雖然只有綠豆般大小,但是卻格外明顯。


  錢昭容一雙水眸睜得大大的,以為自己眼花了,生生把剩下的眼淚憋了回去。

  她使勁眨了眨眼,隨後拿著帕子的手伸過去,沾了一點那暗紅色的液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一股淡淡的鐵鏽腥味飄入鼻尖,錢昭容大驚。

  有人來過?!

  她本能地護住肚子,像受驚的小鹿一般快速蹭著向後退去,直到後背貼緊車廂後壁,才覺得踏實一些。

  她環視車廂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那張被華麗的紅絲絨蓋得嚴嚴實實的案几上。

  整個車廂內,只有此處能夠藏人。

  錢昭容此時一動都不敢動。

  她方才那麼大的反應,如果案幾底下有人,許是早就察覺到了。

  可是現在那人毫無動靜,反而讓她有些疑惑。

  她低頭看著帕子上的血跡,蹙了蹙眉。

  受傷了嗎?

  看來是傷得不輕。

  錢昭容的雙唇蠕動了幾下,想喚丹煙進來。頓了頓,最終還是沒出聲。

  她猶豫了片刻,跪坐在地上,慢慢向著案幾挪動了幾步,然後握住了桌帷的一角。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桌帷用力往上一掀,立時露出了案幾下面的人——

  那是一名女子。

  正如錢昭容所料,她此時正昏迷不醒。

  那女子的右肩上洇出了一片鮮紅的血跡,染得她身下的毛毯嫣紅一片。

  她蒼白的臉看起來十分陌生,錢昭容自認從來沒有見過她。

  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女子給她的感覺卻有些熟悉。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臉。

  那皮膚入手的高溫讓她呼吸一窒,還沒來得及多想,目光隨即被她手指所及之處所吸引。

  手摸過的地方明顯白了一塊,而她的手指上還沾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錢昭容愣住了,這人易容了。

  等緩過神,她拿出一條乾淨的帕子,用茶水沾濕,細細地在那女子的臉上擦了半晌。

  待那女子露出真容,錢昭容差點驚叫出聲。

  她及時捂住嘴,又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真的是太子妃?

  她不是受傷落水了嗎?

  全上京城都在找她,她為何不現身,反而會躲在這裡?

  錢昭容正驚疑不已,突然聽到丹煙的聲音響起。

  「娘娘,您沒事吧?」

  錢昭容連忙鎮定心神,恢復了冷靜慵懶的聲音道,「回宮了嗎?」

  「回娘娘,剛過了承天門,前面就是景德門。」

  景德門外,屬於外宮,宗室和朝廷命官來往相對自由。

  進了景德門,才是真的進了內宮的範圍。

  見錢昭容沒回應,丹煙又不放心道,「奴婢方才聽見您驚喚了一聲,您還好嗎?」

  車廂里的錢昭容此時咬著唇,盯著夏落蒼白的小臉與緊閉的雙眼,雙頰上還泛著高燒導致的紅暈。

  她心裡忽地一動。

  頓了頓,她揚聲道,「無事,只是心裡有些難過,哭了一會兒。」

  車廂外頓時安靜了,丹煙似是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過了幾息,車外才傳來她略帶憂愁的聲音,「娘娘,您保重」

  馬車繼續向內宮行駛。

  錢昭容小心翼翼地把夏落推回案幾之下,用紅絲絨桌帷重新把她蓋了起來。

  又點了一爐安神香,蓋住了車廂里愈發濃郁的血腥味。

  做完這些,馬車正好駛到了景德門。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錢昭容聽到了御林軍副統清冷又不容置疑的聲音,「煩請丹煙姑娘打開車廂,屬下等奉旨查驗一切入宮車駕。」

  丹煙的聲音有些惱怒,「連我們的車駕也要查驗?我們娘娘身懷龍嗣,你們要是驚著娘娘貴體,小心我們到陛下面前告你們一狀!」

  副統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這就是陛下的聖諭,您大可隨意去告狀。」


  丹煙氣急,「你這就是刁難!之前明明每次都是只拿著瑤光殿的手令就可以進的」

  那副統似是不願再與丹煙糾纏,直接越過丹煙,對著車廂里的錢昭容高聲說道,

  「昨日陛下遇刺,唯恐刺客同夥矇混進宮,命我等排查一切入宮人等,還請娘娘行個方便。」

  錢昭容定了定神,重新慵懶地斜靠在那案几上,緩緩開口,「丹煙,讓他們查。」

  「喏。」

  隨後,車廂的門被打開,御林軍副統站在馬車外向車廂內看去。

  車廂內十分空曠,一眼便能看清全貌。

  唯獨錢昭容靠著的那案幾,有幾分可疑。

  見他狐疑的眸光落在案几上,錢昭容心裡緊張極了。

  她臉色驟然煞白,雙手托著肚子,身子猛地縮成一團。

  連聲音都微微發顫,「丹煙,本宮肚子痛。」

  丹煙聞言大驚失色,手腳並用地爬到馬車上,安撫著疼到顫抖的錢昭容,衝車夫大喊,

  「快回瑤光殿,娘娘好像要生了!」

  那御林軍副統見狀,猶豫了一下,最終讓開了擋在車前的身子。

  馬車頓時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也似的向宮內駛去。

  車內,錢昭容突然像沒事人一樣坐直了身子。

  在丹煙詫異的目光下,朱唇緩緩吐出四個字,「去宣和殿。」

  她隔著桌帷意味不明地望著藏在裡面的人,眸底閃過一抹細碎的光亮。

  既然你選了我,那我們就來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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