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背後的黑手

2024-10-19 01:41:11 作者: 我沒吃魚啊
  皇帝從案牘後走出來,站在二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不是嗎?可朕得到的消息卻是劫獄。」

  江河傻眼了。

  陛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江河頓時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

  「陛下,傳遞消息的人肯定是看錯了,這種人不宰了難道還留著他過年嗎?」

  後頭的宦官聽到這句話,霎時間脊背發涼,感覺自己的人頭要落地了。

  皇帝冷笑:「朕說真的便是真的。」

  江河感覺有點冷,甚至覺得......有點危險的氣息。

  這可不能認啊,自己就是和張景川演一場戲,好讓自己能見到你而已啊。

  「陛下說笑了,臣是檢驗一下暗羽衛那些人的功夫,並非劫獄。」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百司衛的手可以伸得那麼長嗎?還來檢驗起朕手底下的人了?」

  江河頭皮發麻,知道陛下會生氣,沒想到這麼生氣啊。

  他忙扯出個難看的笑容出來,連連搖頭。

  「沒有的事,只是兩個部門相互的探討。」

  皇帝道:「朕看出來你心裡很不安哪。」

  江河又立即搖頭:「怎麼可能呢?陛下乃是明君,忠義仁厚,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臣在陛下面前,沐浴皇恩,如沐春風,豈會有不安的心思,臣心裡踏實的很哪。」

  皇帝扯了扯嘴,他還是有點不習慣江河的馬屁行為。

  沉默片刻後,皇帝繼續道:「既如此,江河與張景川二人知法犯法,下詔獄吧,讓陳飛揚好好審一審,看看他們背後還有沒有人。」

  江河頓時慌了,啥意思?

  沒明白過來啊,怎麼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下獄了。

  張景川的臉的都綠了。

  這下子完蛋了。

  江河張口想要說什麼。

  皇帝卻是揮揮手,禁衛進來,架住兩人就往外走。

  此時,江河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快到門口了,突然喊道。

  「臣冤枉啊陛下。」

  禁衛的腳步頓了頓,見御書房中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便架著兩人繼續走。

  待離御書房遠了後,方才將兩人放下。

  其中一名禁衛賠笑道:「殿下,伯爺,別見怪。」

  江河的腦子有點亂,扭頭看向旁邊的張景川。

  「我是不是喊冤枉了?」

  張景川默然的點點頭。

  「......」

  江河總算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喊冤枉兩個字了。

  那一瞬間,只有被冤枉的人才知道這兩個字的重要性啊。

  禁衛見兩人愣在原地,訕笑道:「殿下,伯爺,走吧。」

  江河裝傻道:「走哪去啊就走?我要回府了,府里還燉著湯呢。」

  說罷,邁腿就要跑。

  禁衛的臉都黑了,一把拉住江河:「伯爺,別讓卑下難做啊,陛下的旨意是讓兩位下詔獄。」


  「......」

  江河掃視著圍在身邊的幾個孔武有力的禁衛,想了想,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走吧。」

  張景川道:「真去啊?」

  幾個禁衛聽到這個話,將兩人圍得更加緊了些。

  江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陛下親口地說的,誰敢不從啊?

  待一行人到了詔獄門口,陳飛揚坐在詔獄門口,笑眯眯地看著江河一行人。

  那些禁衛像是見了鬼一般。

  他們何時見過陳飛揚笑啊。

  這個笑容在他們看來,有些瘮人。

  其中一名禁衛道:「陳統領,人我們帶來了,我們還要當值,就先走了。」

  說罷,帶著一眾禁衛一溜煙地跑了。

  江河自顧自地走過來,訕訕地笑道:「老陳,你好呀。」

  陳飛揚眯著眼:「建安伯膽子不小啊。」

  江河眼珠轉悠了起來,笑道:「老陳何出此言啊,嘿嘿,陛下讓我來協助你辦案來了?」

  陳飛揚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要信了江河的鬼話,那他就不是陳飛揚了。

  想著,他起身,打開了詔獄的大門。

  「請吧。」

  此時,江河左右踟躕著:「要不,把關朋提出來審審?」

  陳飛揚繼續笑,沒有說話。

  江河見狀,臉色微變,死撐著說道:「罷了,我就進去看看吧。」

  說著,一把拉住身邊的張景川就往裡面走。

  雖說有陳飛揚這個關係戶在,自己不擔心進了詔獄出不來,可身邊有個皇子做保障,心裡總是安穩一些。

  走進詔獄,霉味,臭味鑽入了鼻孔之中。

  江河與張景川不禁皺眉,陳飛揚站定在兩人身前,頭也不回的說道。

  「關興言還有許多的事沒有說......」

  江河一頭的問號?

  啥意思?真以為我是來協助你辦案了?

  我是來坐牢的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飛揚見江河沒有回話,轉身過來,將關興言的事大概交代了一番。

  江河聽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看來陳飛揚動刑後,關興言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難不成是想讓自己上?

  「我帶你去見他。」

  江河默默地頷首點頭。

  陳飛揚在兩人面前帶路,扭過幾個彎後,他輕聲道:「關大人,建安伯來了。」

  獄中陰暗處傳出鐵鐐的聲響,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江河幾人面前。

  江河盯著關興言,眉頭緊鎖。

  直到此刻,江河才明白,當初自己帶著人去戶部之時,關興言為何一再阻攔。

  想必他也是怕自己查出貪墨之事吧。

  後面的發生的事也確實如他所見。


  「陳統領。」關興言嘶啞的聲音傳出:「能否讓老夫與他單獨說話?」

  陳飛揚看了一眼江河,拍了拍江河的肩膀:「我就在那邊。」

  說著,帶著張景川走向了一邊。

  江河看著面前的老人,不知他要和自己聊什麼?

  「建安伯。」關興言開口道:「關......關朋......」

  江河直接擺手制止了他接來下的話。

  對於關朋,自己當然是要盡全力的救出去,至於關家的其他人,自己無能為力。

  「關大人,這點你不用擔心,關朋我自會救出去的。」

  關興言點點頭:「老夫多謝你了。」

  「不用。」江河道:「我救他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關興言苦笑,朋友?

  在他看來,這是多少可笑的兩個字。

  對於外面的情形,哪怕他不去問陳飛揚,也知道。

  自己入獄以來,曾經與自己稱兄道弟的人,可曾有一人替自己說過話?

  有些人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踩上兩腳,以此證明自己和關家沒有任何關係。

  可人不就如此嘛。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江河嘆了一口:「關大人,事到如今,你不應該再隱瞞下去了。」

  這是一句實話。

  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痛快的交代完了。

  皇帝念在舊情,一口氣砍了頭總比慢慢折磨致死要好受得多。

  關興言輕輕搖頭:「老夫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

  江河默然。

  此時,他也不知道說點什麼,講道理?人家一把年紀了,比自己懂,若是他自己不想開口,還能怎麼勸?

  難不成還真像陳飛揚期待的那般,自己對他上刑?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啊。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沒?」

  關興言想了想,輕聲道:「只怕關朋心裡恨透了老夫。」

  說罷,他眼神堅定地問道:「關朋真的可以救出去嗎?」

  江河點頭:「這點你放心。」

  得到江河確切的答案後,關興言沉默了起來。

  良久後,他衝著江河招招手。

  江河疑惑不解,啥意思這是?

  見江河原地不動,關興言道:「靠近些。」

  江河:「???」

  雖說不知道他讓自己靠近些有什麼企圖,可江河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待江河走近了後,關興言整張臉趴在牢門上,一張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麼。

  「你說什麼?」江河眉頭擰了起來。

  說著,江河又靠近了一些,只聽耳邊傳來了三個字。

  「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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