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桓愈發不耐：「婦道人家不要多管，朕改日再來看你。」
沈貴妃收起自己的那一份多餘，靜靜的撫上自己的小腹，心裡波瀾不驚。
……
後半夜。
皇宮裡亂成一團，衛柔披件衣服做了起來，靜靜地聽著送過來的消息：「宮裡頭出事了，陛下差點被宮女所害。」
皇帝受到了驚嚇，諸位大臣連夜進宮。
程非站在太和殿外，將衛柔領了進去：「衛家主，陛下在裡面。」
衛柔一言不發，跟在顧宴衡身邊進去。
顧承桓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面色鐵青的審訊跪在面前的幾位宮女。
氣到手指有些顫抖：「來人啊，將皇宮所有的宮女拖下去斬了，誅九族！」
衛柔阻止：「陛下不可！此事是這幾名宮女作為，萬萬不可遷怒其他人。」
宮女雖是奴隸，但是滿了20多歲之後，依然可以出宮嫁人，出身並不低，都是世家的女子。
這樣一起斬了，豈不是要連各大世家一起？
本來顧承桓說的都是氣話，現在經過衛柔一提醒，面色十分鐵青。
程非接過話茬：「陛下，臣覺得衛家主說的很對，切，不可衝動行事啊。」
看著顧承桓的臉色，程非當下會意：「來人啊！將這幾名宮女拖下去杖斃！」
轉瞬看向周遭的所有宮女：「看到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再有一次，本督就不勸阻了，到時候你們死了不要緊，你們的父親母親也會因你們而死，好好考慮吧。」
宮女們靜若寒蟬，無聲落淚。
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採花露，只能飲用露水，頓頓吃不飽，每天還要幹著繁重的工作，每次陛下要取用的時候，找的都是那些太監，身體沒有垮也都要羞愧而死了。
這些人已經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反人性了。
程非眼神示意，立馬有幾個太監將這幾名宮女拖了下去。
一場鬧劇草草收尾。
衛柔已經見怪不怪了，黃帝如此做事，也不怕日後遭了報應。
……
宮門拐角處，程非目送著各位大人離去的馬車。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珠串，底下有一個弓著腰的小太監繞了過來。
諂媚道：「乾爹，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保證做的滴水不漏。」
「退下吧！」
程非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劉也過來傳喚：「陛下叫您呢，程督主。」
如今這位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劉也對程非的態度也從原來的尊重變得越發恭敬。
根本不敢得罪，畢竟親眼見過程非在宮門外處決了上百名徇私枉法的太監。
一個個死相悽慘無比，只因御膳房油水過高，一群太監，偷拿藏了銀子。
本來對程非不服氣的那些人，直接變了一副嘴臉，一口一個督主叫著。
繞過盤龍柱，程非緩緩跪在顧承桓的面前，恭敬道：「陛下恕罪，今天這件事情是微臣擅作主張了。」
顧承桓看見程非這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想起以往種種，再有火氣也滅了下去。
冷聲道：「你們都沒錯，是朕錯了，行了吧？」
這樣的話明顯是帶著賭氣，對，今天這件事情還是非常不滿。
自己是歷朝歷代唯一一個差點被宮女宮變的皇帝。
這些守衛的是幹什麼吃的？
程非知道顧承桓在點自己呢，膝行至顧承桓面前，滿臉懺悔：「臣會加強太和殿的守衛，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請陛下責罰。」
顧承桓面色這才好看了許多，沉聲道：「下次再有這件事情發生，朕扒了你的皮。」
「是。」
顧承桓臉上全是後怕，自己千般算計，萬般防範，差點被一個宮女了結了性命。
這讓他怎能不恨？
嘆了口氣，將程非扶起來，鄭重其事：「愛卿一片忠肝義膽，朕不是沒有心的，至此之後，朝廷上的事情就全部交由你處理，不要再叫朕失望了。」
程非面露感動，連磕幾個頭：「陛下放心，微臣一條賤命都是陛下給的，絕不會做出違背您利益的事情。」
顧承桓滿臉的理所當然，可不是嗎，如果不是自己護著程非，早就被那些世家剝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冷聲道：「朕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好好干，日後朕給你找個對食，像你們這樣殘缺的人，終究是享受不了正常男人的快樂了。」
顧承桓說到最後有些洋洋自得，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今日的仙丹怎麼還沒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