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還她自由

  顧芊來到了皇宮。

  「見過太后娘娘，給太后娘娘請安。」顧芊恭敬地行禮。

  太后身上穿著華麗的繡鳳袍，面帶慈祥的微笑。

  太后抬起手，示意顧芊靠近，聲音溫和而充滿威嚴：「來，離沁，坐哀家旁邊。」

  「遵命。」顧芊應聲而動，步履輕盈地走到太后身邊，緩緩坐下。

  太后娘娘仔細打量著顧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看你今天氣色有些不好，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太后的聲音柔和，充滿了長輩的溫暖。

  顧芊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讓太后娘娘擔心了，芊兒是有一事相求。」

  顧芊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情緒，把這輩子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然後繼續說道。

  「但說無妨。」太后娘娘握住顧芊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溫暖，「哀家早就拿你當親孫女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哀家給你做主。」

  顧芊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開口：「家妹萱兒不幸落水身亡，皮囊被池裡的魚給啃食得不成樣子。」

  顧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中似乎有淚水在打轉，但她強忍著，假裝悲傷地擦了擦眼淚。

  「萱兒向來愛體面，沒成想會這樣。聽聞三殿下會易容之術，要是能讓三殿下出手為萱兒恢復容貌，那小女定感恩戴德。」顧芊說道。

  太后娘娘聽後，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原來是這樣啊。」

  她輕輕拍了拍顧芊的手背，安慰道，「你在先哀家這兒休息，哀家去命人將凌兒叫來。你放心吧，凌兒向來心善，定然會幫你的。」

  不一會兒，蕭凌果真來了。

  蕭凌來到太后娘娘面前，低頭行禮：「給皇祖母請安。」

  「起來吧。」太后娘娘微微一笑，示意他起身。

  然後，她轉頭看向顧芊，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這位便是哀家常和你提起的離沁郡主，顧將軍之女顧芊。說來你們應是見過的。」

  顧芊微微頷首，向蕭凌行禮：「見過三殿下。」

  「是見過的。」蕭凌點頭回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審視。

  然後，蕭凌轉向太后娘娘，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皇祖母喚孫兒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太后娘娘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同情和無奈：「離沁的妹妹顧萱落水身亡，容貌盡毀。聞你會易容術，想請你出手幫忙恢復她的容貌，好讓她體面地上路。」

  「原來如此。」蕭凌說著看向了顧芊，「能幫助到離沁郡主，我自然不會拒絕的。」

  太后娘娘聽到蕭凌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欣慰。

  顧芊和蕭凌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顧芊大腦飛速旋轉，要怎麼和蕭凌開口，既不拆穿蕭凌的馬甲，又能合理地要求他的配合。

  「傳聞三殿下樂善好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女感激不已。」顧芊笑著客套道。

  「離沁郡主無須客套，本王也不是什麼好人。」蕭凌面不改色道，深色的眼眸里看不出半分波瀾。

  顧芊內心微微一愣——這麼直接的嗎？

  「怎會呢？殿下說笑了......」顧芊不露聲色道。

  「哦？是嗎？」蕭凌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顧芊，「本王怎麼記得好像有人說本王是陰險狡詐、冷血無情、品性不正的小人呢？」

  顧芊聞言眼神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這不是自己勸誡慧敏郡主的話嗎？雖然當時心裡想著蕭凌本人確實是這樣的，但蕭凌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什麼賤民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詆毀殿下，真是罪該萬死。」顧芊裝作十分生氣地說道。

  蕭凌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離沁郡主真是有趣，為何要貶低自己為賤民？」蕭凌眉開眼笑道。

  雖說蕭凌是笑著說的，可卻讓顧芊感到一絲寒意。

  看來蕭凌都知道了，那顧芊也不打算再裝下去了。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殿下您的慧眼。」顧芊巧言令色道。

  「所以......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蕭凌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了顧芊身上，眼裡滿是探究之意。

  「需要殿下將一個人易容成我二妹顧清的樣子，讓她代替顧清在眾人心中死去。」顧芊說著，眼底划過一絲涼意。

  「那本王有什麼好處？」蕭凌笑著反問道。

  「只有將沈夫人所有的勢力都壓倒，那我才能在將軍府上有一定的地位，才能成為顧將軍的唯一的傳人，從而更輕易拿到虎符交與殿下！」顧芊沒有絲毫猶豫，出口成章道。

  「哼。」蕭凌冷笑了一聲，「今夜子時老地方帶人來。」

  「是。」顧芊立馬說道。

  「不過，直接殺了她不是更為快捷的方法嗎？還繞這麼大一個圈子。」蕭凌說著又看向了顧芊，「我原以為你真的很聰明。」

  「我只是......」顧芊頓了頓，不知道怎麼表達那種情緒。

  「只是什麼？」蕭凌問道。

  「只是想在這封建禮教，男子為尊的時代里......」顧芊微微仰頭，看向天邊，一字一句說出四個字：

  「還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