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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平行時空——if番外篇9

2024-09-21 12:14:44 作者: 伊莎or貝拉
  嚴月朝聽他的話,沉思良久,頓時靈光一閃。

  「嚴小姐」「陸公子」「失蹤」,這不是那時聽人聊的閒話嗎?怎麼還對上她的身份了?

  她自認是阿月,才不是貌美青年口中的早逝嚴小姐,不然那得多悲催呀!

  嚴月朝搖搖頭,老天絕不會給她天崩開局,如此憋屈的身份。

  可如今的情況,她恐怕說了也沒用,一來這陸公子過於篤定,難以說動,二來無論是嚴府還是陸府,其權勢都能壓得她這種平頭老百姓找不出活路。

  自己小命不保就算了,萬一牽連了陪她求醫問藥的許宣,屆時就徹底涼透了。

  陸青桓見妻主一副心思頗深的模樣,便知她定然還在思忖話的真假,情緒一上頭,直接激動地起身,眼尾泛紅地盯著她,還有些顫抖。

  他的語氣冷戾,像是化不開的千年寒雪,字字帶著刺人的冰渣子,「怎麼不說話了?妻主是不信,還是顧念著那位少年,想拋棄一切身份,連同我這個年老色衰的夫郎,與其逍遙自在不成?」

  嚴月朝默了片刻,見對方臉色越發難看,甚至有了發怒的徵兆,心中默默腹誹。

  何必自輕自賤呢?他那般明艷出挑的樣貌,何曾談得上年老色衰,即便是比她大了些年歲,也不至於說得那麼難聽。

  這位陸公子,黑心寡夫,或許還是顧念著他那位薄命的妻主的,應當有幾分愛意,但並不多,否則怎會與其友人鬧出那些不堪入耳的事呢?

  嘖嘖,可惜錯付了。

  嚴月朝掩唇咳了兩聲,故作虛弱地緩緩往後仰,演出一副清冷病美人的模樣答道:「公子誤會了,只是我失憶了,一時無法適應新身份,怕是讓公子失望了。」

  「阿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絕無任何私情。」

  陸青桓沒有被蠱惑,而是不經意露出一個明眸皓齒的笑容,俯身靠近,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搭在她脖頸上,仿佛轉瞬便能掐住收緊,要了卿卿性命。

  命脈被威脅,嚴月朝下意識顫了顫,臉色有些不自然,渾身僵直,聽青年用再溫和動聽不過的聲音說道:「妻主不必擔心,既是恩人,我自會為他安排好去處。」

  說著,他緩緩低頭貼近她的心口,像是確認心跳還在,尾音勾起一點弧度,輕笑一聲,「妻主還病著,一時不適應我自然體諒,不過你我妻夫二人分別依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不知多少個春秋?」

  「妻主從前便冷待我,這段時日,青桓一人守著這空蕩蕩的府邸,夜深人靜時抱著妻主留下的幾件衣衫,寂寞難耐,思欲難消。」

  說完羞人黏膩的情話,他的指尖微動,刻意地挑動她皮膚上的神經,眉目昳麗,眸光瀲灩,燭光搖曳下透出著一層水光,語氣轉而幽怨低沉,「妻主你說該不該心疼青桓,好好補償一下我呢?」

  黑寡婦拋出一個陷阱,嚴月朝無心去接,早已心神不定,眉間含著淡淡燥意,手指蜷縮收攏在袖中,恨不得離這條艷麗的花蛇八尺遠。

  她的演技本就生澀,哪裡接得住這人爐火純青的勾人手段,那股子驕矜的作態,偏偏又時刻讓人心生警惕。

  嚴月朝兩眼一閉,選擇擺爛,拒絕回答這莫名其妙的問題。

  半晌後,唇上覆上一抹溫熱,笑意吟吟是聲音傳來,「妻主不答青桓便當作默認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服侍妻主。」

  說完,陸青桓留戀地停留了一瞬,見妻主耳尖微熱,才算是滿意地離開,出去叫人送來晚膳糕點,想必餓了這般久,肚子裡全是藥水也不好受。

  他的月娘,原來怕喝藥啊。

  嚴月朝睜眼見屋內無人,尷尬地摸了摸唇角,鬆了口氣。

  她沒心沒肺地度過了安然的一晚,別說這軟榻還怪舒服的,屋子裡還有淡淡的薰香,典雅精緻,很是合她的眼緣。

  翌日一早,嚴月朝醒來後便被拉著一通沐浴更衣,從頭到尾換了一身行頭,陸青桓親自伺候她穿衣。

  她略微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因為青年身上那股勾人的香氣,細聞還有股藥味。

  只是這黑寡夫身上的衣裳,款式,面料,顏色與她身上這件頗為相似,像是一同裁剪訂做的,別有用心吶!

  陸青桓貼心地為她綰髮,描眉,甚至塗上水潤的口脂,像是對待無比愛重的瓷娃娃,從頭到腳別出心裁地打扮一番。

  被漂亮到不像話的黑寡夫從背後摟住脖頸,俯身靠在她肩上,呼吸聲撲灑在頸側,眉目風流勾人,漸漸有幾分燥熱。


  銅鏡上,嚴月朝看著自己一張寡淡的面容旁多出一張貌美儂麗的臉,怔了片刻,只覺心跳得厲害,分不清是什麼奇怪的情愫。

  而在陸青桓眼裡,他與妻主恩愛情長,宛如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再般配不過了,任誰瞧都是如此。

  接下來一整日,嚴月朝悶在府中,只能吃吃喝喝,無聊便看些雜書。

  雖有陸青桓陪著,可不是時時刻刻,他還得應付陸家的人,以及打點府中事務和名下的鋪子。

  青年之前捐了不少香火錢,認為自己的痴心打動了菩薩和月神,這才將妻主完好無損地歸還於他,屆時,他必定會帶妻主前去還願的。

  不過兩日,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硬生生將以為時機已到,打算同床共枕的青年給氣暈了。

  起因是嚴月朝實在受不了日日被人監視,悶了許久悶出一身躁鬱之氣,找個地方躲清閒時,湊巧與新來的花匠聊了幾句。

  回府不見妻主身影,還以為她再次失蹤,陸青桓臉色難堪地找過去時,她與小花匠正談笑風生,對方眼神羞怯發亮,好一副少年懷春的場景。

  青年眉目微怒,上前便是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硬生生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嚴月朝不過開口維護了兩句,他眼神更加冰冷,便要下令將花匠趕出府去,還冠上個意圖勾引主人的罪名,讓人難堪。

  見人苦苦求情,百般辯解,陸青桓依舊不為所動,甚至拉著她的手執意要個說法,眼睛紅得厲害,像是篤定了一般,如同市井潑辣小家子氣的男子,狠辣無情。

  嚴月朝只覺胸口悶了股氣,眉頭輕蹙,一副冷情的面容,狠狠甩開這黑心寡夫的手,不知怎麼口無遮攔地道:「公子像個妒夫一般只會一味地拈酸吃醋!莫說是我,就連那真正的嚴小姐都受不了!」

  陸青桓一時不察順著力道往後退了兩步,眼神錯愕,更是嫉恨悲戚,捂著小腹有些搖搖欲墜,字字泣血,「妻主你竟為了一外人這般對我?你究竟有沒有心,要我如何才能捂熱,連肚子中的血脈都棄之不顧!」

  「可憐我一人揣著這小冤家,苦苦支撐嚴府,不顧性命安危堅持在外尋你,你卻如此待我,做個不認帳的負心女!」

  話落,面露絕望的青年吐出一口血來,急火攻心,加上連日疲勞,身子虛弱,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他也就錯過了那時,嚴月朝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誰知你那孩子的母親是哪個人?總之不會是我這個替身,或許同樣不是那位早逝的嚴小姐呢?」

  美人雖貌美富裕,是個吃軟飯的好選擇,奈何帶刺藏毒,而她鐵骨錚錚,絕不輕易屈居人下,為財色所惑。

  嚴月朝一抬頭,見陸青桓吐血暈倒,臉色蒼白病弱,頓時嚇了一跳,幾乎是僵硬著身子將人抱回去,侍從又去請了俞大夫。

  事後,俞大夫好一番診治,才算是將人救回來,險些一屍兩命,當然有些誇張。

  見自家公子這般模樣,她不得不開口斥責公子的妻主,說得嚴月朝不斷心虛垂頭,低得像朵蔫噠噠的花枝,就差殘了敗了。

  許是陸青桓身邊親近的侍從看不下去,又或者陸家安排了人手暗中看顧自家公子,得知消息後,陸青桓當晚便被接去了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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