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痴心妄想!」林若雪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當場撕了陳婉,「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這件事我們已經壓了下去,絕不會讓你繼續胡作非為!」
「沒錯!」林若巧附和著,怒視陳婉,「你以為憑你一個下賤的小妾,就能掀起什麼風浪?我們會讓你知道,林家不是你能威脅的對象!」
陳婉聽到這話,竟毫不在意,目光中滿是譏諷:「是嗎?你們有本事就試試看。我倒要看看,是林家的手段高,還是我的籌碼硬!」
「陳婉。」林若萱突然開口,聲音冷靜而不帶絲毫情緒,打斷了陳婉的狂妄,「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陳婉眉頭微蹙,警惕地看向林若萱:「你什麼意思?」
林若萱緩緩走上前一步,「你的算盤打得不錯,以為林家會為了四哥哥的前程妥協。可你從頭到尾,只想到林家怕醜聞,卻沒想到林家有的是辦法解決你。」
陳婉愣了一下,眼中不安:「你……你什麼意思?」
林若萱冷笑著說道:「高門大戶最討厭被人威脅。你以為,你能威脅林家多久?林家不是高門大戶,沒有那麼多人關注,我們在京城的根基並不深,這正是你的致命點。」
她頓了頓,眼神越發冰冷:「因為沒人關注林家,事情就更容易解決。你不過是一個小妾,甚至連正經名分都沒有。你的孩子還未出生,籌碼根本不夠硬,而林家……只需要一點手段,就能讓你徹底消失。」
陳婉聽得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你……你敢?」
林若萱目光如霜,聲音不帶一絲情緒:「你可以試試看。」
陳婉調整了神色,想要掩飾內心的慌亂,冷笑了一聲:「大娘子以為幾句話就能嚇住我?別忘了,林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可齊家和顧家是。你和大姑娘都嫁進了這樣的家族,林家若是對我動手,日後被翻出來,豈不是留下一堆污點,成了林家永遠洗不清的罪證?」
林若雪眉頭緊鎖,正要開口,卻被林若萱抬手制止。
林若萱目光淡然:「陳婉,你的想法,未免太過幼稚,也太可笑了。」
陳婉冷哼一聲,揚起下巴:「幼稚?大娘子,您說話倒是輕巧,難不成高門大戶就能做到毫無顧忌?」
林若萱緩步向前,低頭俯視著陳婉,語氣不急不緩,像是在講一個常識:「你自己也說了,齊家和顧家是高門大戶。那麼,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高門大戶的醜聞很少傳出來?就算有些流言,也很快煙消雲散?」
陳婉微微一愣,警惕地看著林若萱,沒有立刻接話。
林若萱輕輕笑了一聲,眉目間儘是嘲弄:「很簡單,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就處理什麼地方。這是高門大戶維繫家族名聲的基礎,沒什麼可糾結的。如果你是個聰明人,早該知道,處理一個妾侍和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對他們而言,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陳婉臉上的冷笑僵了一瞬,但很快強撐著說道:「呵,我不信你敢這樣做。林家也不過是仗著兩個姑娘嫁得好,真以為你能為所欲為?」
林若萱懶得再與她多言,微微側身,回頭看了陳婉一眼,眼神冰冷而輕蔑:「你愛信不信,反正,你遲早會明白,有些事,根本輪不到你來決定。」
她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冷:「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話吧,或許還能讓你清醒些。」
說完,她轉身走向門口,步履從容而堅定。
林若雪緊隨其後,滿臉怒意地瞪了陳婉一眼,而林若巧則嘆了口氣,也跟著離開了。
之後,林若萱帶著林若雪和林若巧走進林淮勛的房間。
林淮勛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向幾人,目光中滿是愧疚,連忙起身行禮:「大姐姐,七妹妹,八妹妹……你們怎麼來了?」
林若雪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失望:「我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繼續躲在這裡,把所有的麻煩丟給我們解決?」
林淮勛的臉一紅,低下頭,不敢與林若雪對視。
他攥緊拳頭,語氣中透著深深的懊悔:「大姐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犯糊塗,不該和陳婉……」
他說到這裡,聲音一頓,眼神變得痛苦,「我本該是家中的嫡子,肩負著光宗耀祖的責任,應該保護你們,怎麼能讓你們因為我的事受牽連?」
林若巧聽到這話,皺著眉,忍不住說道:「四哥哥,你知道錯了就好,那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絕不能再拖下去。你和陳婉……」
林淮勛突然抬起頭,目光複雜而掙扎:「可我愛她!我真的愛陳婉!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感情這種事,哪裡是說斷就斷的?」
林若雪聽得怒火中燒,猛地拍了一下書案,怒聲喝道:「荒唐!林淮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林家的嫡子,你的前程,你的責任,難道全都不顧了?為了一個小妾,你要毀掉林家?」
林淮勛咬緊牙關,目光倔強而痛苦:「我沒有想毀掉林家!可感情的事,從來就由不得自己!大姐姐,你們都是為感情所困過的人,難道你們不懂嗎?」
林若雪被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冷聲說道:「好!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我來幫你斷了念想!我現在就去殺了陳婉,免得她再蠱惑你,讓你越陷越深!」
「誰敢!」林淮勛像是受了刺激的猛獸,猛地站了起來,目光赤紅,聲音里滿是怒吼,「誰敢碰陳婉,我就殺了誰!哪怕是父母也不例外!」
林若雪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他:「林淮勛,你瘋了?她不過是個小妾而已,你為了她,竟然連父母都不顧?」
林若巧也滿臉震驚,試圖勸道:「四哥哥,你冷靜點,陳婉再重要,也不至於讓你做出這種事吧?」
林若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林淮勛面前,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響迴蕩在房內,震得所有人一時失語。
林淮勛捂住臉,怔怔地看著林若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八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