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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得到她的人,就想重新得到她的心

2024-08-05 16:55:41 作者: 曲澗
  音樂酒吧的台上駐場歌手抱著吉他唱著抒情的音樂,林連翹等人坐在二樓,說際和後續的事情。

  調酒師給林連翹做了一杯深紅與紫色液體交錯流動的限時熱戀。

  林連翹沒喝,只側頭和朋友說話。

  四周燈光交錯,裴斯墨與林連翹隔著兩個人的距離,只能遠遠看著她後靠著卡座的靠背,懶散側身與身邊的女人說話。

  裴斯墨心中有些不高興,奶奶灰的髮絲都沒怎麼打理的往下垂落,看上去像是一個失去寵愛的小狗。

  「師弟,怎麼不太高興?你跟著翹翹師妹回國時,不是高興得三天沒睡著嗎?」

  長相周正的男人胳膊搭在裴斯墨的肩膀上,上下打量看上去相當失落的裴斯墨,「你不會……還沒把翹翹師妹給拿下吧?」

  裴斯墨英俊的面容上掛著焦慮煩躁,「姐姐要是那麼容易就答應我,去年的聖誕節我們就在一起了。」

  他目光落在林連翹的身上,對長相周正的男人說,「許師兄,你說為什麼已經分手的前任就不能像死了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許師兄額頭青筋抽了抽,幽幽說,「看來你的對手很強勁啊,翹翹師妹的前任追她追到這兒來了?」

  裴斯墨拿起眼前的酒,猛地灌下去,眼底陰翳更重,「如果能像修bug一樣,把他給修掉就好了。」

  林連翹季聿白在一起是試錯,既然已經發覺是錯誤,那就把錯誤給修正,刪除。

  裴斯墨第五千次的想著把季聿白給刪除。

  許師兄嘖了一聲,「國外斯坦丁家族的繼承人追在她身後追了三年都沒打動她的芳心,你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沒能追到手。」

  許師兄憐憫地看著裴斯墨,「看樣子師妹對前任余情未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單著。」

  裴斯墨聽得心酸,許師兄勸他,「不如換個人吧。」

  「小墨,不要喝太多。」林連翹的聲音遠遠飄過來。

  裴斯墨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甩開勸他的師兄,擠開一直霸占著姐姐的師姐,來到林連翹的身邊。

  看著絲毫沒有底線地去找了林連翹的裴斯墨,許師兄:「……」

  裴斯墨毫無所覺自己的偏心,就算知道他也理所應當。

  默默看著林連翹,聲音之中透著些微幽怨,「姐姐,這是你今天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她這是在疏遠他!無視他!冷暴力他!

  他要抗議!

  就算林連翹給哄他,他也不可能原諒!

  林連翹並沒有發現少男的心思,用叉子插了一塊水果,「吃嗎?」

  裴斯墨哀怨的心化作雲散,唇角一抿,快速低頭咬下,衝著林連翹一笑,「好吃。」

  「要吃自己叉,我定了晚飯,一會兒有人送過來。」

  裴斯墨高高興興地點頭,「都聽姐姐的。」

  坐在林連翹另外一邊的女人與林連翹耳語,「小墨這麼聽話的小奶狗,你確定不下手?空窗這麼多年,你真不覺得空虛啊?」

  「十九歲的小狗狗。」女人拉長聲音,意有所指。

  林連翹哭笑不得,「師姐,我見他時他才多大?十三四歲。」

  「看他跟看我的左右手沒什麼區別,下不去手。」

  而且,林連翹也不太空虛。

  她有自己的狗。

  粘人到每天晚上準時等她下班,在深水灣,林連翹甚至連路都不需要自己走。

  從進門開始,那條狼狗就像是擔心她在外面有別的狗一樣,敏銳地先用鼻子在主人身上嗅上一遍,換掉她的鞋,衣服。

  如果不是林連翹拉住牽引繩,他甚至會抱她回到浴室進行一次深入交流,他自認為這樣是消毒。

  林連翹看了一眼看上去好像成熟了許多實則依舊是個大男孩兒的裴斯墨,回想起昨天晚上。

  中午林連翹是和裴斯墨一起吃的午飯,晚上裴斯墨想看一部新電影,邀請她一起去看,林連翹答應了。

  看完電影,又把裴斯墨送回公寓,回到深水灣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林連翹沒聯繫季聿白,也不知道他早就來了,等她等到了十一點半。


  季聿白半分都不說自己的委屈,得知她已經吃過晚飯,而且還和裴斯墨去看了一部電影,季聿白沉默了許久。

  只是濃郁夜色之中,季聿白的糾纏比他的沉默還要漫長。

  你對哪只狗狗更滿意?

  非要決出個高低的季聿白一遍一遍問她,是誰更讓她滿意。

  高坐王位之上的女王相當氣惱。

  哪來的兩個狗?他吃什麼飛醋!

  想反駁的主人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在破碎零落中,林連翹只能發出一個音節。

  「你!」

  最滿意的就是他,行了吧!

  季聿白勁瘦的腰拱起,將她完全抱進懷中。

  他低啞著笑,後面說了什麼林連翹沒聽到,她累極了,結束之後沒多久便昏沉睡了過去。

  「翹翹?」

  亂飛的思緒被好友喊了回來,林連翹大概明白了季聿白為什麼吃醋了。

  「太熱情也不好。」後面低聲加了一句。

  女性朋友眼睛微微睜大,嘴也張開了些許。

  在她不可思議的視線下,林連翹溫溫柔柔地笑了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能說出這種粗俗的話的人。

  女性朋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麼?」

  林連翹卻不說了,側頭問裴斯墨,「你打季聿白了?」

  正在吃東西的裴斯墨一僵。

  裴斯墨氣死了,季聿白那個死大叔,比不過他竟然去告狀!

  「你要為他出氣嗎?」裴斯墨心中恨恨,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只倔強的看著她。

  林連翹嘆氣,「出什麼氣?這種事情,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他故意挑釁。」

  「以後離他遠一點。」

  「我可以打得過他!」

  林連翹憐憫拍了拍裴斯墨的腦袋。

  傻孩子,你根本不知道季聿白是什麼樣的人。

  挑釁他的人,沒幾個能完完整整地從他手中走出來。

  音樂酒吧的二樓,隔著開放欄杆的斜對面,一行人同樣在聊天說話。

  薛文明組的局。

  季聿白本來不想來,給林連翹發了消息,她說今晚不回去吃飯,他就知道林連翹又去找裴斯墨去了。

  他平靜地收起了手機,赴了薛文明的約。

  薛文明本來是打算帶兄弟來這裡放鬆的,可萬萬沒想到,他們這場局的斜對面,卡座的最中央,坐著的人赫然就是林連翹。

  本來季聿白很平和,畢竟斜對面的人不止有林連翹和裴斯墨,還有他們的朋友。

  可當裴斯墨擠到林連翹的身邊,黑著臉與她說了什麼,林連翹半點都不生氣,還親手用叉子插了水果餵進他的嘴裡,四周的人看向季聿白的目光就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他無知無覺,淡漠的看著那俊男靚女的一對,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沒多久,林連翹無奈又帶著笑的揉了揉那大男孩的腦袋,大男孩兒靠得更近了,一聲一聲喊著姐姐。

  季聿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寂靜的卡座上誰都不敢說話,沉默之中隱隱蔓延起比存放在冰窖里十年的老冰還要嚴寒的氣壓。

  季聿白整個人像是平靜的海面。

  無波,無瀾。

  可那海面的下方,深水猛獸攪弄深水,無聲又張牙舞爪的猙獰在肆虐。

  「看我幹什麼?」季聿白的嗓音被酒水浸潤,低沉淡定,「該喝喝,想說的話儘管說。」

  「阿白,你沒事吧?」薛文明略顯擔憂的問,用粵語罵道,「邊個死撲該選的店?有沒有眼色!」

  季聿白笑了出來,壓下那可笑的張狂嫉妒和焦慮,「我沒事兒。」

  季聿白:……

  後背倚靠,握住那盛著冰塊杯子的手被凍得發紅,手背盤軋的青筋凸起,沿著手腕往上,爬在小臂上,沒入黑色的襯衫袖內。

  他斂眸,將幾欲噴泄而出的情緒壓下去。

  現在的林連翹並不屬於他一個人。


  她還有裴斯墨。

  那個才是她的正牌男友,一個小了林連翹四歲,小他十二歲的小崽子。

  剛剛成年的男人愛意洋溢,熱情如火,才四歲的年齡差,讓他們能夠毫無顧忌的交流,分享彼此。

  而他,不過是陰暗角落裡,憑藉著巧力得到須臾之歡的小偷。

  這遭遇比偷情還要糟糕。

  偷情還有感情可言,而林連翹已經說過,她不愛他了。

  她屬於裴斯墨,季聿白只能等,等林連翹閒暇時想起自己,來找他度過一個夜晚。

  這一切季聿白早在下定決心時,就已經有所覺悟。

  可人都是貪心的。

  得到了人,就想重新得到她的心。

  一旦想起她留給他的時間全都是裴斯墨施捨給他的,季聿白就嫉妒的面目猙獰。

  季聿白仰頭喝盡杯中的酒,眸子卻是一凝,倏地站了起來。

  林連翹端起那杯限時熱戀,和朋友碰杯,眉眼含笑。

  手忽然被抓住。

  眾人驚愕之際,林連翹的眼前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個高大身影。

  他手中握著林連翹的手,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暴戾。

  季聿白陰冷仿佛看死人一樣看向裴斯墨,「你讓她喝酒?」

  裴斯墨蹭得站起來,「我們喝酒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季聿白目光轉移,落在林連翹的身上,那黑如深夜的眼眸之中有太多林連翹不懂的情緒,看得林連翹頭皮發麻。

  季聿白一字一句,「正好,我有些渴,借你的飲品解解渴。」

  話落,季聿白從她的手中接過那杯限時熱戀,一飲而盡。

  「這位先生,我們在小聚,請你不要騷擾我們的朋友。」林連翹的師兄師姐們站起來,警惕又戒備的看著季聿白。

  「騷擾。」季聿白笑了出來,那就當是騷擾吧。

  「林小姐,借一步說話。」

  林連翹掙了掙手,他握得很緊,根本掙不開。

  黑沉下臉色的林連翹放棄了,站起身,對朋友說,「我認識他,出去說兩句話就回來。」

  「姐姐!」裴斯墨抓住她的另外一隻手,冷冷看著,「季聿白,這裡不是你的地盤,憑什麼帶她走!」

  季聿白睥睨的看著他,「聽說你智商一百六,那請你用你一百六的智商去想想,你究竟幹了什麼蠢事。」

  「讓她喝酒,你的智商都扔給狗了吧?」

  「季聿白!」林連翹厲聲喊他。

  季聿白不說話了。

  裴斯墨立刻說,「聽見了嗎?姐姐讓你放開!」

  季聿白回他一個譏諷的笑。

  林連翹扭頭,冷酷看向裴斯墨。

  裴斯墨的話堵在喉嚨處,只聽林連翹說,「小墨,鬆開。」

  裴斯墨眼睛睜大,仿佛被拋棄了一般,身體搖晃了兩下,有些不敢相信。

  林連翹:「小墨,別讓我說第二遍。」

  裴斯墨緊緊抿著唇,與林連翹對視了片刻,不甘心的放開了手。

  穿過人群,季聿白拉著林連翹拐進單人洗手間,咔得從裡面上鎖。

  季聿白將她抵在門上,眼眸中的猩紅尚未褪去,看上去格外狂傲暴戾。

  林連翹沒動,刻薄地說,「需要我往你臉上潑一盆冷水讓你醒醒神嗎?」

  季聿白胸口劇烈起伏,瞪著林連翹,氣笑出聲,同樣尖銳地說,「你找了六年,就找了一個連酒都不會給你擋的垃圾?」

  「他媽的裴斯墨跟你六年,就算剛成年,能和你上床的人也該知道你不能喝酒吧?」

  「你慣一個大男孩兒慣到拼了自己的命也得照顧他的顏面,讓自己喝酒?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喝酒會死啊!」

  林連翹被他的話氣瘋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要找垃圾也是先找了你!你的思想究竟有多齷齪才會覺得誰都像你一樣,無恥到把剛剛成年的人拐到床上去?」

  「現在覺得我變態了?」季聿白抬起她的下巴,聲音冰冷尖刻,「那我告訴你,變態的人不僅會把剛成年的你拐到床上,還會綁住你的手腳,囚困在床上,設置一個你永遠都說不出口的安全詞,像是馴服動物一樣,不厭其煩地馴服你,你知道我會用什麼手段嗎?你知道我有多少手段嗎?」

  林連翹死死瞪著他,季聿白凜冽說,「林連翹,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談的是你喝酒。」

  林連翹怒笑說,「你憑什麼管我?」

  季聿白側臉抽動,氣到了極點,憤怒到了極點。

  「你對我這個炮友還沒有厭煩吧?為了我接下來長久的性福,我不想你出任何意外。」

  「哪怕只有一點潛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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