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發現
「小萌，怎們樣？咱們附近有類似的藥材嗎？」明月一邊拆開藥包一邊催促腦海里的統子。
統子小萌覺得今天的工作量有些大，有些蔫噠噠的，它回復明月說：「主人，等我先分析完你手上的藥，別急。」
「明月，你怎麼還不把藥倒進去？藥罐子裡的水都開了。你抓的藥難道是水開後下鍋的？」
牧雲開已經站在門口看了半天了，見明月拿著他的藥包蹲在藥罐子前發呆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挪步過來問問。
明月被牧雲開嚇了一跳，虎軀一震，猛地轉身，看向身後男人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沒來得及收起的戒備，「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牧雲開低頭看看自己這瘦弱的身子骨，他也想有聲音啊，就像媳婦走路那般地都能跟著顫上一顫，但是，他做不到啊！
「哎，你先回屋去，等藥熬好了我就給你端進去，晚上寒涼，你萬一受了涼就麻煩了。」明月看著他那有些落寞的神情，只能放下藥包，無奈地將人先拉進屋去。
再次回到藥罐子前，她便在腦海里質問小萌，「怎麼有人來了你都不告訴我？」
小萌覺得自己好委屈，「主人，他對你沒有惡意，所以我才沒提醒你。」
明月鄭重交代，「以後不管什麼人靠近我你都要示警，記住沒？」
小萌鄭重領命，「好的，主人。」
「主人，分析完成。」
聽見小萌的聲音，明月唰地把一包藥倒進藥罐子，興奮地問：「怎麼樣？」
小萌先是在心底嗯嗯了兩聲，似乎這樣能增加它推斷的準確性一樣，做好心理建設後它告訴明月，「主人，這些藥後山都有，只不過，從今日我在藥鋪收錄的醫案來看，這些藥就是健脾養胃的，但你婆婆和相公的脾胃沒什麼大毛病，所以，並不對症，這藥吃不好但也吃不壞就是了。經過我初步分析，他們兩人得的是一樣的病，就是你婆婆的輕一些，他們的基因都在突變，具體原因我還要再分析。」
「那你快分析啊，今晚我陪著你加班。這藥還是要給他們吃的，否則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你今晚分析出來，我明天去鎮上好給他們換藥。」
對於主人的命令，小萌只能服從，但，它也是可以討價還價的。
「主人，加班的話，我的能量怕是會耗盡，你要及時給我補充能量，否則能量枯竭我會掛掉的。」
明月蹲在藥罐子前，扇風的手都搖成了螺旋槳。別誤會，她並不是為了讓火燒得更旺，她是在燃燒自己的卡路里，「怎麼樣？這種強度夠嗎？」
「主人，你這樣連初級都算不上。扎馬步算是初級，快走和開荒算是一級，跑十公里算是二級，要想為我今晚加班提供充足的能量你至少要在院子裡走路才行，否則燃燒的卡路里真的不夠。」小萌搖頭，語氣中有點小嫌棄。
自從在鎮上收集了大量的信息後小萌就升級了，明月是能在腦海里看見小萌的全息影像的，就是她最喜歡的那種Q萌的智慧機器人。
明月停下手，嘆了一口氣，「小萌，為啥要這樣補充能量？」
小萌有點小得意地說：「主人，補充能量有三種方式可以選擇，一種是吃東西，這個不適合你，另一種就是燃燒卡路里了，我就選了這個，我是不是很聰明？」
明月：「……」
「呵呵，你別想逃避，說，還有一種是什麼？」
小萌弱弱地說：「還有一種是睡覺，我，我覺得這個也不適合你，你一定也是這麼想的。你不是要減肥嘛，睡覺不利於你減肥。」
明月眯起眼睛眸色危險地看向小萌，「嗯，你還真貼心呢，你下次再敢擅作主張我就廢了你。」
「雲河，小天，出來加班！」明月把藥端給牧雲開之後就毫不留情地去把兩個小叔子給揪了出來。
現在也就才晚上7點左右，睡覺確實還早，但是……
牧雲河抓抓腦袋問：「嫂子，加班是啥意思？」
明月指著院子裡的竹篾說：「就是編筐，編簸箕，編背簍，明天要拿到鎮上賣。」
牧雲河抬頭望向掛著寥寥幾顆星星的夜空，「嫂子，這麼黑，編完了我得瞎啊。」
牧雲天也指了指自己還沒消腫的眼睛，「嫂子，你這算不算是虐待？」
牧老娘在屋裡把他們的對話聽得真真兒的，她認為這就是虐待。不行，不能讓這女人這般囂張地欺負自己的兒子，這次一定要出去制止，可是……
「哎呀，王大哥，太謝謝你了。」明月接過王大哥送來的燈籠，開心極了，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胳膊上。
差點被一巴掌送走的王大哥咽下一口老血，扶著明月家門框穩住身形後語重心長地說：「咳，明月啊，你以後激動的時候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手勁兒，否則，咳，否則容易樂極生悲！」
明月很是抱歉地抬手想扶一下王大哥，但是，王大哥已經條件反射地躲出去老遠直接一溜煙告辭了。
等牧老娘和牧雲開開門出來時，院子裡已經是燈火通明。
「明月，你這燈籠是剛剛那個王大哥送的？」牧老娘看看兩個被奴役著幹活的兒子，不悅地看看燈籠又看向明月問道。
牧雲開站在房門口盯著院子裡的四盞燈籠神色複雜，不是，娘子，我竟不知你出去一趟就能認下這麼多的哥哥回來啊！
明月看了一眼院中的竹篾，感受了一下春日晚上的寒涼，抱起竹篾對兩個小叔子說：「走，進屋去編。」
牧老娘的屋子裡，一家四口認真地聽著明月講述各種竹編的做法，牧雲開聽明白之後就一點點地指導起了兩個弟弟。
「啊，疼！」牧雲天不小心把手上的一個水泡給戳破了，疼得直咧嘴。
牧老娘趕忙上前：「怎麼了？快給我看看！」
牧雲天伸出自己慘不忍睹的雙手給娘和哥哥看，「娘，你看我的手，都起泡了。」
牧老娘一把搶下他手上的竹篾，心肝肉一陣疼，「哎呦，我的三郎啊，咋就這樣了，快，你這兩日啥都別幹了，我去找你嫂子說，一切等你把手上的傷養好了再從長計議。」
牧雲河也要包屈，但就聽見牧雲開輕咳了一聲，他對上大哥涼涼的目光直接把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牧雲開坐在炕上編著竹籃，油燈的光照得他的神色忽明忽暗，他淡道：「你們手上才幾個泡？明月的手已經沒有好地方了，她還是用布條把手緊緊纏住帶著你們幹活，她說什麼了？老二這是你自己欠的債，這些活兒干不干，怎麼幹，你自己掂量。老三，你確實是被老二連累的，但一家子兄弟同氣連枝，老二若過不好，咱們誰都好不了，不用別的，外面關於牧家的流言蜚語就能壓得你這輩子都直不起腰。」
牧雲開轉頭看著明月落在窗戶上的身影，「你看把她急得，坐立不安，她這都是為了誰？什麼都不管不更省心？」
牧老娘斜靠在炕頭的牆上，臉上有些發燒，她覺得兒子的話有些含沙射影，有一半是說給自己聽的，若不是因為子不言父母之過，老大的話可能會說得更重，但是，老大這話又很對，她只能默默地聽著。
牧雲河很慚愧，編竹蓆的速度都加快了。
牧雲天狠狠地擰了牧雲河的胳膊一把，「你要再敢做壞事連累我，我一定咬死你。」，說完，他氣呼呼地編起了手上的竹扇。
院中，上弦月灑下淡淡涼薄的月光。
明月按照小萌給自己的各種竹編說明書啪啪啪地給牧雲開他們講說完就來到了院子，她在院子裡轉著圈圈催小萌，「他們到底是怎麼了？分析起來很難？」
小萌本來是不想將自己的初步推斷告訴明月的，但是架不住明月的叨叨，它只能乖乖說了，「主人，能造成基因突變的一個是血液病一個是輻射，我正在排查他們是受了什麼東西的輻射，但是我掃描了你家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所以我要仔細檢查他們身上的衣物飾品之類的，甚至是他們用的髮帶都要好好檢查，這些細碎的東西太多，我需要慢慢查，不過，我已經查完了你婆婆，她那邊沒問題，現在正在掃描你老公，若不是輻射，那就要檢查他們的血液了。」
「關窗關門，防偷防盜！」
夜已深，村中今日輪到村長家巡夜，大家聽著村長大兒子的打更聲酣然入夢。
「主人，一夜分為五更這個你肯定知道，但是，打更人每更說的話是不一樣的。一更（19點-21點）是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二更（21點-23點）是關窗關門防偷防盜，三更（23點-1點）是平安無事，四更（1點-3點）是天寒地凍，五更（3點-5點）是早睡早起保重身體。」
小萌一邊掃描一邊分出一丟丟的統力給明月科普。啊，統力就是系統的精力，這是小萌自己取的簡稱。
明月躺在炕上蹬著自行車，喘著氣回應小萌，「你快點干正事，我真的要累癱了，這個身體一下承受這麼大強度不間斷的鍛鍊是會吃不消的。」
「媽媽呀！」小萌在明月的腦海里都晃出了虛影，它驚悚地發現牧雲開這在朝著明月爬來，還是無意識的，就很像夢遊。
噗通一聲，明月高抬著的雙腿重重落在炕上，差點把炕給砸塌了，明月被小萌嚇得就要彈坐起來。
「主人，你別動，看看他要幹啥。」
明月覺得小萌說的有道理，但是，她渾身的汗毛還是全都炸了起來。
牧雲開也沒幹啥，他就是依偎到明月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而已……
「主人，我找到了，不是他穿戴的東西的問題，而是他的身體裡有東西，好像是兩個蟲子，一個在心臟里，此時很活躍，一個在腦子裡，好像正在沉睡。心臟里的這隻貌似是受到了你的感召，這才促使你老公向你靠近的。」
明月默默地抖了抖，她咽了咽口水對小萌說：「我沒有召喚他，你給我檢查檢查，看看我這個身體裡是不是也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明月天不怕地不怕自覺智勇雙全，但就是對這種蟲子之類的東西毫無抵抗力。
小萌有片刻的沉默，「呃……主人，你的脂肪太厚，我看不清你的五臟六腑，別說是心臟，就連腦子外面都被油糊住了！」
明月一噎，「哎，好吧，那你有辦法幫牧雲開取出那兩個蟲子嗎？」
小萌很謹慎地說：「主人，這個暫時我還做不到，你多出去走走，等我發現了類似的病症再好好研究研究或許能找到辦法。」
明月突然感覺不對，她側頭一看，牧雲開正往她的身底下鑽，她就說嘛，怎麼就無緣無故地每天起來牧雲開都是一副快被自己壓沒氣兒的狀態呢！
「小萌！他這樣，你竟是今天才發現？你前幾日是不是在摸魚？」
被抓包了，小萌卻沒有一絲的心虛，它用三秒鐘給自己的摸魚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主人，前幾日能量不足，為了紮緊褲腰帶過日子，你睡著之後我就都是待機狀態，不過你放心，我是留了一個危險示警的功能給你守夜的。」
呵呵，竟然無法反駁啊。明月看了一眼蛋蛋形狀的小萌：「你還知道有褲腰帶？那你知不知道緊箍咒？」
半個小時後。
明月鄙視地看了一眼小萌，「呵呵呵，小樣兒。」
小萌面如死灰，它的全息影像正站在明月的腦海里，用明月新給它編製成的無形的小手恭敬地捧著一本無形的只有它和明月能看見的厚厚的編碼，啊不，對於它來說那是員工手冊。芭比Q了，囂張嘚瑟之前怎麼就忘了主人是個軟體工程博士？還是一個會主動上門做售後的滿分好評賣家，她抬抬小手指就可以輕鬆捏住機器寵的命門，沒想到她還能直接用意識編程！
睡覺前，明月把牧雲開給放回了原位，還用被子在炕中間堆了一個高高的小山，她覺得牧雲開那麼虛弱應該是爬不過這個小山的。
可是，明月忽略了一件事。
睡到半夜的時候，牧雲開在那堆被子下面挖門盜洞逢山開路橫跨山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