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破規則

  再次回到人間後，錦瑟並沒有立刻回到公寓。一是不想打擾李斯，二是想出來透透氣。她漫無目的地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步行街。

  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行人擦肩而過，熱鬧的景象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鮮活。然而，這一切並未能驅散她心中的煩悶。錦瑟緊鎖眉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那個女人……她是個罪人，但她的生活已經徹底毀了。她覺得殺死自己的兒子是唯一的選擇……」她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那些畫面，思緒如同噪音般難以擺脫。

  「但謀殺仍然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另一個聲音在心中冷冷回應。

  「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沒有辦法擺脫我們目前所處的困境？」這些念頭在她腦海中迴響，帶著無盡的困惑與無奈。

  她停在了一個繁華的十字路口，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低聲喃喃道：「這個世界一直都這麼醜惡嗎？」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呼救聲：「啊！我的錢包……抓小偷！抓小偷啊！」 只見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帶著口罩的男人從她身邊飛快地跑過，而那個被搶的女人則癱坐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呼喊著。

  錦瑟眼看劫匪快要消失在視線中，迅速跟了上去。她緊跟著劫匪，七拐八拐地追進了一條幽暗的小巷。小巷裡空無一人，劫匪四下張望，確認沒人跟蹤後，開始翻看搶來的包。

  「真他媽倒霉……那個女的看著挺富貴的，包里就這麼點破爛，真他媽是浪費時間……」劫匪一邊翻找，一邊罵罵咧咧。

  「餵……那個小偷？」錦瑟從黑暗中現身，聲音冷冷地傳來。

  「誰？誰在那？」劫匪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錦瑟緩緩走向他，眼神如冰：「你為什麼偷東西？是為了家人，還是單純為了自己？」

  隨著她的步伐，手中的鐮刀閃爍著寒光，逐漸顯現。

  劫匪看清了她的樣子，冷笑道：「少他媽管閒事！」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小心我弄死你。」

  錦瑟不為所動，繼續逼近他：「你還真是壞得典型，看來你只是個單純的罪人。」

  劫匪見她步步緊逼，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她喝道：「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打死你！」

  「一把槍？是的，我怕了。我還是人類的肉身，如果我有一個盾牌就好了。」錦瑟暗自思忖著，想要躲開子彈。

  就在此時，她手中的鐮刀突然劇烈抖動，頃刻間幻化成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擋在她的身前。翅膀上幾隻猩紅的眼睛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顯得無比詭異。

  「這是……難道我又多了一個技能？」她在心中驚訝地想著，「算了，不管了，感覺應該能擋住子彈。」

  她毫無畏懼地繼續逼近劫匪。劫匪看到那對如盾般的翅膀，驚恐地後退，聲音發顫：「別……別過來，你這個怪物！」

  錦瑟諷刺地笑了笑：「現在知道怕了？你做那些壞事的時候怎麼不怕？」

  「怪物？對，我就是怪物！怪物需要講規則嗎？一天一個？哼！」她邊走邊自言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你在說什麼？！走開！！！」劫匪嚇得連連後退，舉起手槍，連續扣動扳機，子彈嘭嘭嘭地射在錦瑟的翅膀上，火花四濺。

  然而，錦瑟毫無痛感，繼續朝他逼近。劫匪看到這一幕，徹底絕望了，癱倒在地上，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錦瑟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地說道：「晚了。」話音剛落，她手起刀落，劫匪的生命瞬間終結，他的靈魂被送進了地獄。

  「我要把你們這些罪人一個個從這個世界上抹去。」錦瑟低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會拯救自己脫離地獄……並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就從那個警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