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亡？

  李斯回來後，兩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繼續在熱鬧的大街上散步。李斯側頭看了一眼已經恢復平靜的錦瑟，為了打破尷尬，他率先開口道：「我看你一直在玩那個遊戲，怎麼樣，有進步嗎？」

  錦瑟搖搖頭，嘆氣道：「唉，說起那個遊戲就頭疼，太難了！每次都是負戰績。」

  李斯露出一臉奸詐的笑容，「要不你拜我為師？我勉強教教你。」

  錦瑟輕哼一聲，「就你？哼……」

  兩人似乎重新恢復了往日的輕鬆氛圍，有說有笑地討論起了遊戲，一邊聊一邊繼續散步。然而，就在此時，旁邊一條陰暗的街道傳來幾聲「哐當」響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翻了。錦瑟轉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踉踉蹌蹌地走進了那條昏暗的巷子。

  由於夜幕已完全降臨，看不清巷子深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錦瑟疑惑地說道：「搶劫？」

  聽到「搶劫」二字，李斯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迅速掏出手槍，謹慎地朝巷子內部走去，同時對錦瑟說道：「這裡交給我處理，你在這等著。」

  錦瑟心裡暗想：「現在才剛天黑，那些傢伙就開始犯罪，真是愚蠢。」她望著漸漸深入巷子的李斯，忍不住喊道：「等等，李斯！」

  李斯回頭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繼續向前靠近。錦瑟看著李斯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地喃喃道：「我該阻止他嗎？警探們真的有裝備應對突發的搶劫嗎？為什麼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罷，她便追向李斯消失的方向。

  在幽暗的街道深處，那名披頭散髮的女人抱著一個巨大的袋子，步履蹣跚，嘴裡自言自語：「這夠嗎……這應該足夠了吧……血……我在流血嗎？我該怎麼辦……」

  李斯已經追到了她的身後，他舉起手槍，對她大喊：「放下手裡的東西，把手舉過頭頂！」

  錦瑟也追到了李斯身旁，看到緊張的局勢，心裡想著：「我大概不該插手吧……畢竟這是他的工作。他應該記得裝子彈了吧……」

  就在錦瑟猶豫是否要出手幫忙時，李斯再次警告那名女子：「再不舉手我就……」

  不等李斯說完，女人率先開口：「就怎麼樣？」她隨即將手中的袋子扔在地上，袋子沒繫緊，幾捆現金從裡面散落出來。

  女人轉過身來，正是剛才李斯在小巷中遇到的那位滿臉是血的女人。她用一種詭異的語氣問李斯：「你要殺了我嗎？」

  看到她的面容，李斯和錦瑟都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了冷靜。李斯再次握緊手槍，對她說道：「如果你配合，我可以幫你叫救護車。」

  女人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陰惻惻地說道：「哦，是嗎？誰來付錢？」

  李斯嚴肅地回答：「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如果你不接受治療，你可能會死。」

  「哈哈哈！」女人突然仰天大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不知道你生活在哪個幻想世界裡，但在這裡沒人會免費給我治病！」

  「而且，讓我相信一個警探嗎？你們這群混蛋就是這座破爛城市一切錯誤的根源……這裡到處充斥著犯罪，而你們只是在旁邊看著我們腐爛而已！」女人越說越激動，情緒變得歇斯底里。

  李斯試圖安撫她：「我明白，我明白，你不要激動。我們正在努力改變這一切。」

  女人聽到李斯的話，冷笑道：「呵呵……從我開始，是吧？為了這筆錢，我已經殺了兩個人了……再多一個有什麼關係……」說完，她迅速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嘣」的一聲朝李斯射去。

  看到她的動作，錦瑟立刻感到不妙，一個箭步衝上前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子彈直奔李斯，錦瑟毫不猶豫地擋在了他面前。

  隨著槍聲響起，子彈精準地擊中了錦瑟的額頭。瞬間，她的視線陷入一片黑暗，仿佛掉進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無底洞。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在遇到李斯後，我立刻想到了張喬。我以為他和我遇到的第一個罪人一樣，都是邪惡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事情往往不是非黑即白的。」

  「想到這一點，我決定相信李斯。他有很多問題，但他並不壞。然而，我仍不確定他是否真的信任我，還是因為我別無選擇。」

  「無論如何，在這一瞬間，我的潛意識決定，他值得我為他擋子彈。根據另一個無常的情況，子彈不會殺死我們，即使我們被砍成碎片，我們仍然會活著。」

  「雖然我很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對李斯來說……我剛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