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李斯得標記

  「我也有罪人的標記，對嗎？」

  李斯的話語仿佛一道閃電，讓錦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目光變得遙遠，似乎在回憶起自己為何也會擁有那個X標記，但記憶卻如同迷霧一般朦朧不清。

  「錦瑟？」李斯見她久久不語，輕輕喚了一聲。

  錦瑟抬起頭，看向李斯，仿佛從遠方回到了現實。李斯的眼神堅定，他再次問道：「是或不是？」

  錦瑟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凝重，她緩緩說道：「是的，你也有。可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李斯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自嘲地笑了笑：「不出所料，真是諷刺……那些為這個世界制定的規則，竟然將我的行為定性為罪惡。」

  錦瑟看著李斯那片刻低落的神情，輕聲道：「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一直在想你是怎麼得到那個標記的。了解得越多，這一切越發顯得合理，卻又無法解釋。」

  錦瑟頓了頓，輕輕的撫摸著下巴繼續說道「也許...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

  李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也確實欠你一個真相。」接著開始緩緩回憶起那段沉重的往事。

  「那是兩年前的一個陰霾下午，我親手將一個殘忍殺害並肢解自己妻子的變態罪犯押回了警局。這起案件的殘忍程度令人髮指，以至於我的母親——警局的局長——也要求親自監督此案。

  然而，當我將犯人帶到審訊室，局長卻突然下令，由於我上次審訊時不慎將犯人打成重傷，這次我不得參與。可是，為了抓捕這個罪犯，我付出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啊。

  於是我只能站在單向玻璃後，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同事對罪犯進行審訊。但情況突然急轉直下，經過幾輪審訊過後，我們得知這個惡魔不僅殺害了自己的妻子，還綁架了自己的女兒，並威脅說，如果我們在一個小時內不放他離開，那兩個無辜的小女孩也將遭受殘忍得殺害。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們陷入了僵局，這時警局準備暫時放人以換取時間。可我卻無法接受這個決定，於是我強行進入審訊室，並把門用一根警棍卡住，反鎖了起來。

  進去後，我並沒有對他動手，而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罪犯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所以你要接受我的提議嗎？還是讓她們死？』

  我故意裝作漠不關心地回答：『不接受。』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地拒絕，我接著說：『你這種幼稚的把戲我見多了，太假了。下輩子有機會多練練，別像個孩子那麼幼稚。』

  罪犯顯然被激怒了，他咆哮道：『我比你大十幾歲，你竟然說我是小孩子？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把人質的生命設置成倒計時，這是我聽過的最愚蠢的事情了。你以為我們會接受這種交易，然後就讓你大搖大擺地走出這裡？可悲！』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是把法律當作什麼了？！』

  罪犯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很快恢復鎮定，嘲諷道：『你裝得挺像的。如果你們真的有把握，我就不是在這裡而是進了監獄。』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哦，我不是在審問你。我只是在拖延時間。外面的人還以為你的孩子真的在某個地方，離死亡只有幾分鐘了。我把門卡住是有原因的。我是唯一知道你在撒謊的人，所以我只是來浪費一些時間，直到你的假定計時器用完。』

  而此時的罪犯似乎有些急了大聲說道『你才是最大的傻瓜！如果她們死了，不僅是我的錯，也是你的錯！』

  而我依然不疾不徐的對他說『為不存在的孩子感到內疚麼？也許吧，我估計會因此失眠。』

  『結束了。放棄吧。』

  『你殺了你的妻子，甚至編出一個這麼老套的故事，只是為了逃避你該承擔的後果。你是我工作至今遇到的最愚蠢的罪犯沒有之一。但至少你的無能讓我的工作輕鬆了一點。』

  罪犯的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那是一種扭曲的、令人不寒而慄的笑聲。『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啊。』

  『那些可憐的小女孩...她們目睹了父親殘忍地割開母親的喉嚨。即使在那之後，她們依然對我深信不疑...我甚至不需要向她們解釋什麼，她們只是默默地跟隨著我，像小羊羔一樣溫順。畢竟，在她們的眼中，父親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想像一下，那兩個孩子在寒冷的夜裡等待著...她們逐漸意識到，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們張開嘴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當最後一絲空氣進入她們的肺部，她們終於意識到，她們最信任的父親，真的想要她們像母親一樣死去。』

  『她們將會死去，全都是因為一個自作聰明的廢物偵探。哈？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嗎？還不快點乖乖接受我的要求吧？』

  聽到這，我再也忍受不住，立刻掏出了手槍，對準他的腦袋，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然後對著他的屍體說道：『不！你已經告訴了我我需要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