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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世家嫡長女13

2024-09-16 23:10:38 作者: 錢龜龜
  永安侯府

  「侯爺,有…有人前來弔唁。」

  永安侯窩坐在太師椅上,滿目煩躁:「讓夫人去招待便是。」

  「侯爺,來的是江府大小姐和…和江府的二公子。而且大小姐與江家小姐起了爭執,兩人都掉了湖中去了。」

  「什麼!」

  永安侯一腳將地上的小廝踹倒在地:「這等要緊事為何不早說!廢物!」

  京城中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又何談說本就是在京城八卦之心的永安侯府。

  疑似逼死親女的消息還未澄清,永安侯府大小姐『失手』將旁人推下冰湖的消息很快京城上下盡皆知。

  昏迷中的譚明晴:我也掉湖裡去了!為什麼沒有落湖名單中沒有我的名字!

  冬日湖水冰寒,兩人被救上來時均已陷入昏迷之中。

  江曄眼神不善,他們兩人是一道出來的,江令沅出了事,他也落不得好:「這就是永安侯府的待客之道,好,很好,我們江家記住。」

  隨即帶著人直接沖了出去,馬車一路疾馳回到江府,幾乎與回去傳信的小廝同時到達。

  鳴音苑自然忙了個人仰馬翻,而江曄在前院也未落得好。

  「你可知自己今日錯在哪?」

  江曄直直地跪在地上,低頭道:「孩兒沒照看好長姐,請父親責罰。」

  「責罰……」

  江父的書房中一直掛著一根布滿倒刺的馬鞭,旁人只以為這是裝飾,殊不知這就是江家家法。

  「你的確欠了些責罰。」

  馬鞭劃破虛空,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為一己之私不顧家族之危,此乃第一錯。」

  「為一時之氣,落入他人圈套,此乃第二錯。」

  「空有手段,無絲毫頭腦,此乃第三錯。」

  「江曄,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江父手上並未留情,四鞭下去,一貫只重讀書的江曄幾乎昏死過去,但是他不敢閉眼。

  「父親,父親,我知錯了。待長姐醒來後,我會立即向他賠罪。」

  江父垂眸看向地上的江曄,眼底划過幾分失望,他教導出來的孩子果然比不上父親教導過的……

  「來人,給二少爺上藥,然後去跪三日祠堂,好好想想自己該如何做。」

  沾染了血跡的地毯被人換下,香爐中也點上了味道清雅的檀香,仿佛方才那血腥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齊管事輕聲步入書房,將調查到的消息都一一稟了上來。江父聽完後撩起眼皮,江家人獨有的桃花眼中情緒不明:「譚家的消息,傳遍了?」

  「是。現在安寧伯二公子已經被關了起來,消息還未曾傳入他耳中便已被安寧伯夫人攔了下來。」

  江父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齊合,你說我這個女兒是天生重情還是狠辣至極呢?」

  齊管事的頭越發的低了,若是往常他或許敢說上兩句,但是現在大小姐的行事作風他也看不清了。

  先是與大夫人離心,再是對三小姐狠下手去管教,現在這般能是為了那譚二小姐才以身為餌嘛……

  但

  「大小姐終歸是您的女兒。」

  江父停下了轉動扳指:「確認那屍身的確是譚家二女了?」

  「讓暗探瞧過,屍身上的胎記疤痕與譚二小姐一模一樣。」

  「鳴音苑那邊多安排些人過去照顧,再讓府醫每日都將脈案拿來我親自過目,務必讓大小姐恢復如初。」

  「是。」

  江父揮了揮手讓齊管事下去了,他這個女兒的身體若是當真受損,後面的計劃也該變一變才好。

  總歸不能在棄子上浪費時間。

  …………

  經過一陣的忙亂後,鳴音苑中上上下下幾十號人依舊提心弔膽,只因鳴音苑的主人還未醒來。

  守在榻邊的菖蒲時不時探上小姐的脈象,即便小姐相信她的藥物,她自己也無法放心。

  她家中原本是杏林之家,後面因罪沒入賤籍,若非被江令沅選中,如今不知在哪顛沛流離,因此對於江令沅也是最為衷心,下的衷心蠱像是失去作用一般,整日只管沉睡就行了,簡直是讓其餘蠱見之流淚。


  羨慕。

  這兩個字已經說夠了,還是幹活吧。

  不知哪來的石子彈在睡穴,待內間兩道呼吸均陷入平穩後,一道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翻窗而入。

  緩緩掀開帷幔後,少女蒼白的唇色率先進入視線範圍內,其次就是……

  「你怎麼來了?」

  「你醒了?」

  江令沅看了眼榻邊的丫鬟,只是睡著了,看向來人:「你身上太冷了,去火盆邊暖暖再與我說話。」

  捲毛狼崽抖掉身上的寒氣後,蹲在榻邊,看著下半張臉都埋入錦被之中,只露出一雙眼尾帶紅的眼睛時忽然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不說話嘛?」

  江令沅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我今天很累,你有什麼話快些說。」

  「你還好嗎?」

  少女微怔,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蘇和,旁人欠她的,我今天討了一些回來,但還不夠。所以我不能倒下。」

  蘇和抿緊了唇,唇角不帶一絲弧度,他實際上早就來了,只是沒想到江令沅居然墜湖才等到現在。

  「我很想,很想她能夠親眼看到,可惜不成了。」

  他知道,這人說的是那什麼譚二小姐,她也有真正會關心的人嘛。

  一滴淚緩緩落下,分明已落入綢緞之中消失不見,蘇和卻覺得心中有一角有些酸澀,那滴淚好像落進去了。

  少女像是終於找到釋放脆弱的一角,同蘇和輕聲說著她與譚明雨的相識、相知、相別。

  她不需要安慰與回應,只是想有人可以傾訴一二。

  說著說著體內服用的藥物起了作用,上下眼皮像是粘了膠水一樣不住的閉合:「蘇和,我好冷啊……」

  少女眼下的青影被蒼白臉色襯得越發明顯,埋在錦被下的身體也不自覺顫抖,就像是雪山中失去母親的幼狼崽子。

  獨自生活的幼狼,只能拼個兩敗俱傷才有機率獲得生存的機會。

  蘇和沒忍住伸手撫了撫這人的長髮:「膽子真大。」

  第二日。

  【主人,您已經看八遍了】

  江令沅樂此不疲地又把進度條調至最開始的時候,看著那紅著耳朵尖的狼崽子給她暖手,暖腳。

  控制著不讓她往自己身上挨,卻又因為不小心觸碰到女孩溫軟的身體而紅了整張臉。

  【很可愛啊,而且真的很好用。】

  入冰湖時雖然提前有了防護,但是她還是受了些寒氣,能有天然火爐給她暖手暖腳,多好。

  今晚還能有嘛……

  阿團要變成酸糰子啦:【主人,京城中的消息要看嗎?譚家要完了呀】

  【不是早就該完了嘛】

  江令沅重新躺了回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與阿團說話聊天。

  只是單純的讓永安侯府被滅,那太便宜他們了。

  她要的是那深藏人皮之下的骯髒曝曬於天光之下。

  她要小明雨的身上乾乾淨淨,踩著永安侯府的屍骨登上高處。

  正在休養的江令沅是不關心,但京城上下可是炸開了鍋。

  現在的永安侯是不得聖心,但是初代永安侯可是和大夏的開國皇帝一塊征戰沙場的悍將,之後歷代永安侯雖不說都能上戰場吧,但也是品質上佳,老實本分的人。

  可怎麼這一代卻是好竹出歹筍了呢。

  哦,不對不對。

  還是有一顆好筍的,只是……

  「懷青,你說那譚二小姐若是男兒身,永安侯府何至於此?」

  身材清瘦的兒郎並未開口言語,而是專心處理自己肩上的傷口,眉眼中的堅毅倒是有些晃眼。

  直到處理完傷口後,那兒郎開口卻是一把子女孩子的嗓音,原來這打扮簡練的女子:「男兒身如何?女兒身又如何?永安侯府,不過只是個開始。」

  永安侯真的私通敵國了嘛?

  沒有。

  只是陛下想讓他有,他就得有。

  她當日該說的都說了,只可惜他們註定都不會聽在心中。

  今日下場,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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