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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君臣背離

2024-09-14 00:26:11 作者: 紅豆粥不要紅豆
  停戰後的魔界比往日還要平靜,酒入愁腸,思緒已渺,腦中不禁又迴蕩著悠悠琴音。

  夜冥燈一點,樹靜困意添,孤星枕玉輪,知音出何年。

  即使是短暫的相逢,此生也已足夠。

  我正欲昏昏然睡去,就感遠處有一星光芒快速飛來,是魔界內傳送消息的術法。

  我伸手捉住,拂袖一揮,散出光中的消息,消息中說法清殿主有難。

  蕭艾忙上前來,「尊上,屬下去處理。」

  我坐起身,擺擺手,「本尊親自去。」

  這種時候,法清殿主有難,怎麼想,也是個不詳的預兆。

  「你們在做什麼?」當我和蕭艾到達關押法清殿主的地方,文竭殿主被一群魔將押著。

  越過人群,在昏暗的通道處看見了魍涵虛以及虛弱的法清殿主。

  「尊上?」文竭殿主一見我來了,急忙叫道:「尊上,快救救法清殿主,魍涵虛他......」

  我拂袖震開了擋在眼前的一眾魔兵,身姿朝魍涵虛掠了過去,朝他打了一掌。

  魍涵虛一手接住我的攻擊,竟有些遊刃有餘,肆無忌憚笑道:「既然是廢人,還不如好好利用剩下的價值。」

  他滿臉邪氣,另一隻手隔空吸著法清殿主的功力,周圍的魔氣開始越發濃重。

  見著法清殿主氣息變得漸弱,我胸口怒氣更盛。

  我惱自己當時對他希冀太高,氣自己一而再地對他手下留情,更對自己當時在戰場上產生了能與他同行的錯覺而憤慨。

  當初對抱有多少期待,現在便有多失望。

  「魍涵虛......」我叫他的名字都帶著咬牙切齒,「你不該......」

  魍涵虛卻不屑一顧道:「他當初三番兩次想置我於死地,難道以為我真的毫無察覺嗎?還有我們偉大的尊上,你現在別裝作一副痛心的樣子了,你對我又抱有多少信任?」

  此時爭辯亦是無用,只能訴諸武力解決。

  我運起氣勁,翻掌全力朝他攻去,魍涵虛也不甘示弱,足下一踏,氣貫掌心,豁力一擋,我魔力再催,他氣息一滯,漸感不支。

  「本尊已經對你足夠寬容,我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我奮力一擊,魍涵虛往後退了幾步,卻仍然不放開法清殿主。

  「朋友?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魍涵虛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大笑道:「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你心血來潮的玩物罷了,我一次又一次輸給你,每次你離開的時候都是那副自傲的神情,留給我一個不屑的背影,你只是想找個玩不壞的玩物,滿足你空乏的時光。」

  說完,他眼裡的怒意與恨意愈深了。

  我苦笑了一聲,原來他是這樣看我的麼?

  原來當初九嶷山的約戰,他就已經對我帶著恨意了。

  是從哪句話,何時出了差錯,以致我們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我已經用完了,你要我就把他還你!」魍涵虛氣虛之時突然把法清殿主一把丟了過來,然後他的功力立刻大增,能勉強於我抗衡了。

  我接住法清殿主時他還剩一口氣,於是又甩手丟給了蕭艾,「照顧法清殿主。」

  「是,尊上。」

  說完,雙方再無顧忌,我與魍涵虛都攢足了功力,交手起來。

  周圍那些魔兵魔將因被我們的氣勁波及,紛紛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魍涵虛現在果然不可同日而語,本就修為大增的他現在吸收了法清殿主的功力,更為難纏。

  「尊上,我來助你!」這時,我聽到文竭殿主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皺了皺眉,未開口阻止,文竭殿主已經攜著殺氣近了。

  只是他這殺意不是對魍涵虛,在我有所察覺時,他蓄滿功力的一掌已經重重落在我的背上,還正是靠近心臟的那邊。

  我微一側首,不得不空出一隻手擊向文竭殿主,一把將他打退幾丈遠。

  對於文竭殿主的反叛,我實在是難以置信。

  我曾想過,若是魍涵虛一朝得勢,法清殿主可能會倒戈,保守中立的輪王殿主也可能會,但我想向來耿直義氣的文竭一定不會這樣做。

  最終,我還是摸不透人心的複雜,魔心的無情與有情。


  「叛徒!」我筋脈微滯,嘴角溢出血來。

  因為過于震驚,沒來得及凝聚氣力,魍涵虛已經直攻而來。

  「尊上!」這樣的局勢下,蕭艾滿帶擔憂的聲音落入我的耳中。

  他還扶著法清殿主,見我被圍攻,欲放下手上的人來助我。

  「帶法清殿主先走!」我餘光掃了他一眼,心中竟有些猶豫。

  我害怕這一次的相助也是反叛,如果他是真心想助我,那他就更不該死在此地。

  蕭艾遲疑了片刻,抱著如同薄紙的法清殿主轉身匆匆離開了。

  瞧見他背影消失了,我重新凝神聚力,對著面前的兩人道:「魍涵虛,讓本尊看看你真正的本事。」然後我又轉而看向文竭殿主,「至於文竭殿主你,是本尊錯看了,魔界不容叛徒。」

  我散出全身功力,魔氣籠罩著我周身。

  我感覺奇經八脈里的血液似乎都幾欲尋找一個出口,四周的空氣慢慢變得灼熱,全身修為凝在一手,只是隔空一掌,便將文竭殿主打的再也站不起身來,筋脈盡斷,這是討回他欠蕭艾的。

  當初蕭艾被人帶到須臾峰,折磨到奄奄一息。

  當時不願追查,現在都明白了,除了他再無別人。

  須臾峰一般人上不得,當時魍涵虛還在修養自己的身體,唯有文竭殿主,再無旁人。

  他與我的心早已相背。

  他定是以為蕭艾動搖了我的魔心,要除去這個禍患。

  文竭殿主躺在地上,滿面是血,嘴角卻擠出笑意,道:「槐商陸你太過軟弱,魍涵虛才是最適合魔界的尊主,你竟然還想著臨陣退縮,與四宗定下戰約,你沒有資格做魔尊!你的仁慈終會害了所有人。」

  「有什麼話想說去九泉之下再說吧!」我怒不可遏,一掌了結了他的性命。

  「那些追隨你的魔兵無非只是因為你是一界之主,懼於你的權位,臣服你的強大,當你失了魔尊之位,你又還有什麼呢?」魍涵虛一邊與我交手一邊嘲笑道:「文竭殿主從魔界內亂之時就歸順於我,如今看到自以為最忠心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

  我不再答話。

  我與魍涵虛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面,文竭殿主自然也是「功不可沒」。

  「對了,忘了告訴你,剛才文竭那一掌可不是普通的一掌。」魍涵虛見我不說話,滿臉挑釁道。

  我暗中運轉內息,忽覺心口一陣疼痛,氣息有些不通。

  「感受到了嗎?那一掌會讓你的心臟慢慢麻木,直至停止跳動,但你卻不會馬上死去,而是將慢慢受盡折磨,這樣也算是嘗嘗我當時筋脈骨駭斷裂的痛苦。」

  我極力壓制著胸口的不適,又與他交手了數十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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