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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還不快去將鍾大夫請……

2024-08-22 22:46:24 作者: 三生糖
  長公主前幾日與顧太后見面時,她人還好好的,身體健朗的很,怎麼可能得了急病?

  容珺的話,長公主半點也不信,只當做他是故意來看她與榮國公笑話的。記住本站域名

  長公主臉色蒼白嚇人,神情卻是鎮靜又倨傲,她微微抬起下顎,冷聲笑道:「本宮可跟你們不同,旁人或許見不到太后娘娘,本宮身為皇上嫡姐,太后娘娘的親女兒,豈有見不到之理?」

  話落,她挺直著背脊,在容穗穗的攙扶下離去。

  容穗穗充滿歉意的看了眼雲嬈及容珺,榮國公雖然心中不滿雲嬈,卻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冷著臉,隨長公主離去。

  然,長公主匆匆趕進宮之後,才發現容珺所言不假,居然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見不到顧太后!

  「太后娘娘得了什麼病?居然連本宮都進不得永壽宮?!」長公主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擋在永壽宮門口。

  永壽宮門口全是帶刀侍衛,除了禁軍以外,還有不少錦衣衛,無論長公主如何軟硬兼施地威逼利誘,皆不得其門而入。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明帝耳中。

  「長公主求見太后娘娘?」明帝冷笑,問著前來稟報的陳公公。

  「是,」陳公公躬身垂首,「奴才聽太醫院的人說,午時岑指揮使到國公府緝拿榮世子時,長公主昏死過去,府里的人連請了好幾次太醫。此次求太后,應是為了世子而來。」

  明帝忽地大笑:「皇姐果然就跟母后一樣,心裡都瞧不起朕,不把朕當一國之君,將朕的孝順當作理所當然,覺得只要母后開口就能為所欲為,朕就得憋屈一輩子!」

  「皇上息怒,」陳公公連忙跪地,垂首急道:「長公主只是一時心急,求助無門──」

  明帝冷聲打斷:「陳正。」

  陳公公噤聲,額間冷汗冷冷:「奴才在。」

  「傳朕旨意,榮國公教子無方,放任次子造謠污衊一國公主,按大凌例律容子揚當斬,其餘男丁皆流放北疆,女眷充作官奴官婢。」

  陳公公年輕時就跟在明帝身旁,最是清楚他的脾氣,他無奈而又惋惜地閉上眼,雙唇微微哆嗦,安靜地聽著帝王下旨。

  「朕念在他為長公主駙馬,特此網開一面,容子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詔獄其間,無朕旨意,任何人皆不得探望。」

  「降榮國公為榮安侯,現在就讓禮部的人去把榮國公府大門的匾額給朕拆了!」

  明帝不知何時,已回到桌案前,一邊說,一邊龍飛鳳舞地寫著。

  「容子揚德不配位,即日起削去世子之位,榮安侯世子之位當由榮安侯長子容珺繼之。」

  「現在就立刻到長公主面前宣讀朕的旨意!」明帝說完,像是想到什麼,又寒聲補道:「告訴她,朕已網開一面,若還有意見,朕會立刻按大凌例律,將容子揚流放邊疆為奴,終生不得返京城!」

  明帝以前權勢不足,再加上太在意、太在乎顧太后及長公主的感受,是以一退再退,這麼多年來,他也已經退得夠多了,當初皇后太子的人選他沒有辦法自己決定,如今他根基穩固、獨攬大權,要不要廢太子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他是皇帝,他想讓哪個兒子繼位就讓哪個兒子繼位,再也不用處處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

  明帝此舉,長公主自是接受不了,當場暈死過去,完全沒想到自己此舉反而徹底激怒明帝。

  長公主心中懊悔,卻還是不肯承認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仍一意孤行,想憑一己之力將容子揚從詔獄中撈出來。

  何奈明帝始終不肯見她。

  長公主無法相信自己多年苦心經營,居然如此輕易就毀於一旦,不止丈夫被削爵降位,就連兒子的世子之位都丟了,莫名其妙就回到容珺手上。

  榮安侯更是難以置信,自己不止如今連官都不是,甚至連祖宗的公爵之位都沒能保住,為此一病不起。

  榮國公府一出事,再次引起朝野震驚,原本還在私下議論五公主身世的人,這下連提都不敢提,深恐哪天明帝再次不痛快,隨意找人出氣。

  明帝此舉,大部份都在容珺意料之中,當初他帶雲嬈到榮國公府,本就是想激怒長公主,使其與帝王再起口角,完全沒想到,明帝竟做得比他想的還絕。

  容珺早就放棄世子之位,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世子之位居然又回到他身上。


  他並沒有拒絕,甚至還親自進宮謝恩。

  這個世子之位,本來就是屬於他和娘的,當初是他愚昧,受自己的親生父親矇騙才會弄丟,如今終於落回自己手中,說不欣慰那都是假。

  雲嬈看出他的開心,夜裡難得主動撲進他的懷中,捧著他的臉又親又笑,嬌滴滴地問:「如此一來,瀾清和七哥的婚事就無礙了嗎?」

  容珺攬著她的腰,摸著她的小臉,眼神逐漸暗了下去,雲嬈卻沒發現,嘴裡話里不是溫瀾清就是陸君平,甚至還說到榮安侯與長公主。

  她很快就被捏起下巴,堵住嘴,被再熟悉不過的侵|略|氣息完全籠罩。

  兩人成親後雖然十分親近,卻未行過真正的敦倫之禮,男人欺|身而來時,雲嬈很快就害羞起來。

  「等等……」

  容珺眸色漸濃,一邊輕啄她的耳根處,一邊溫聲哄道:「我已經問過鍾大夫,如今已過三個月,足夠溫柔克制即可。」

  雲嬈聞言臉更紅了,小手雖然不安地試圖將他推開,卻無半分掙扎之意。

  美人兒本來就臉皮薄,看來只是純粹害羞了。

  容珺低低一笑,輕而易舉地將她桎梏住,溫柔地堵住她的唇。

  如柔荑纖若無骨的小手,被大掌牢牢緊扣,陷入大紅錦被之中。

  飽滿的凝脂酥玉漸漸綻出點點紅花,美不勝收。

  長公主撈不出容子揚,如今朝中局勢不明,京城眾世家也不願蹚這渾水,就連之前三番兩次與她接觸的何皇后也對她避而不見,長公主可說完全無計可施,最後終是在容穗穗的一再勸導下,來到五公主府邸。

  「奴婢見過長公主。」出來應門的是春梅,她見到長公主似乎並不驚訝,只笑盈盈道:「五公主與駙馬一大早便出門了,奴婢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長公主臉色微沉:「無妨,本宮進去等便是。」

  春梅不敢攔阻,恭敬地將人迎了進去,沒想到這一等,直到天黑都不見雲嬈與容珺回府。

  長公主從來沒被人如此怠慢過,當下就氣得將公主府的管事叫來跟前痛罵一頓。

  管事微微躬身,歉笑連連:「長公主,實在對不住,五公主半刻鐘前才讓讓人捎消息回來,說今晚她與駙馬爺要留宿相府,今日恐怕無法接見您,還請您改日再來。」

  長公主瞬間就被氣笑,當場拂袖而去。

  翌日再去,接見她的是容珺。容珺可比春梅難應付許多,笑容溫潤,如沐春風,說出口的推拖之詞更是完全挑不出錯處。

  「母親來得可真不是時候,五公主夜裡染了風寒,剛剛才用完藥,已經睡下,大夫說服藥之後會比尋常人來得嗜睡,今日她怕是無法接見母親,未免母親像昨日那般等得不耐煩,甚至大發雷霆,還是請回吧。」

  長公主心急如焚,如今太后病了,皇帝又不肯見她,就連她的另一個弟弟江北王也不願摻和其中,對她拒而不見。

  要不是真的沒辦法了,她絕不會求到容珺與雲嬈面前,沒想到她都如此紆尊降貴,居然連登兩次門都見不到。

  長公主從未如此憋屈過,但為了容子揚,為了不再惹怒明帝,也只能強忍著憤怒,優雅離去。

  直到第三次登門,長公主依然見不到雲嬈,她才終於明白,容珺這是故意不讓自己見她。

  長公主簡直氣炸,索性心一橫,直接找上岑母,這才終於順利見到雲嬈一面。

  沒想到見是見到了,當她開口要雲嬈進宮向皇上解釋一切,讓他對容子揚網開一面時,雲嬈卻是一臉訝異的歉疚道:「那日我與駙馬到國公府見您時,就是想跟您說這件事,何奈您急著出門。」

  長公主面色微冷。

  不管明帝如何不待見她,她依舊是大凌最尊貴的長公主,雲嬈這個五公主見了她依舊得恭恭敬敬,聽見雲嬈似是而非的話,立刻冷哼:「五公主此言何意?難不成你三次拒見本宮,就是為了報復當日本宮不待見你之仇?」

  雲嬈還來不及開口,容珺已淡聲笑道:「母親慎言,公主府所有人都可為五公主作證絕無此事。」

  「我早就進宮求見過父皇,」雲嬈接著說,「也早就為容二公子求過情,長公主定然知曉,父皇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並非兒媳不願替二公子求情,實在是二公子這次犯的錯太重。」

  長公主冷笑,覺得自己真的是瘋得神智不清,才會聽女兒的話來求雲嬈和容珺。


  離開公主府時,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就在這時,之前一再拒見她的何皇后卻派人來到她面前,請她進宮。

  如今兩人的兒子命都懸在明帝手裡,長公主再沒有理由拒絕何皇后,只是聽完何皇后所言之後,依舊震驚。

  「本宮可以配合你們何家扶持太子上位,但太子上位得等多久?若是太子十年後才即位,那子揚豈非得在詔獄裡蹲上十年?!」

  何皇后已經一個月沒見到太子,心裡比長公主還急,她甚至還怕明帝為了扶陸君平上位,會連親兒子都不放過。

  畢竟,當年溫貴妃的兩個兒子,就是那麼沒了的不是嗎?

  當年溫貴妃的孩子的確不是何皇后下的手,是顧太后見溫貴妃得寵,容不得她有兒子,才會藉她的手除去二皇子及三皇子,這件事,明帝一開始雖不知情,但後來知道時,也沒多說什麼。

  明帝看起來被溫昭昭迷得神魂顛倒,但他最愛的其實只有自己,為了皇權、為了平衡京中各世家勢力,不管發生何事,只要火沒燒到明帝那兒,只要他能坐穩大位,手中權勢越握越多,他都能裝聾作啞。

  何皇后優雅地捧起茶盞輕抿一口,笑了笑:「無需十年那麼久,只要長公主願意與本宮連手,最慢今年之前能成。」

  長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皇上?」

  太子生死不明,何家半毀,何皇后還有何可怕?

  更何況,容子揚就是長公主的命,何皇后十分清楚她不可能放任兒子一直待在陰暗的詔獄之中。

  她與何家要做的事,又是天理難容之事,何皇后知道,只有待長公主落入絕境,才有可能幫自己,才會直到此時方開口。

  「長公主,如今你還看不清局勢嗎?」何皇后微笑,「皇上執意扶持陸君平,執意抬溫家的身份,才會對五公主百般疼寵,連帶容子玉都受惠,假如你能忍受容子揚將來一直被踩在他腳下,儘管去說。」

  長公主攥緊手中帕子,指甲險些透過帕子陷入掌心。

  何皇后笑,再丟出一個甜餌:「來日太子登基,不止榮安侯可升爵,就連世子之位都能奪回來。」

  長公主神色果然動搖。

  「長公主可知太后娘娘為何會突得急病?」何皇后頓了下,又接著說:「那是因為她和岑時卿喝了一樣的東西。」

  長公主眼瞳驟縮,身子倏地搖晃:「怎麼可能?皇上可是母后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他怎麼可能讓母后喝那種東西!」

  長公主離宮時已是神色憔悴。

  她心中實在太過不甘心,當了這麼多年的長公主,到頭來卻被所有人耍得團團轉。

  尤其是容珺和雲嬈。

  長公主冷笑。

  難不成他們以為只要皇上不許人說,其他人就不會在心裡笑話雲嬈?

  長公主再次來到江北王府,可這一次,她要見的卻不是自己的弟弟江北王。

  秋獵前,榮平郡主舉辦了一場賞花宴,廣發請帖,邀請京城中世家子弟。

  雲嬈收到帖子時,還有些不明白,她之前幾次分明與榮平不歡而散,榮平卻特地發帖過來。

  容珺倒是立刻就知道榮平想做什麼。

  無法就是想在賞花宴上看雲嬈難堪,才會特地發來請帖。

  若是不去,那麼榮平郡主與其他貴女就有談資,定是什麼難聽話都能說出口。若是去了,榮平與其他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議異雲嬈,可光那些探究及意味深長的目光便足已讓人難堪不已。

  容珺眸光漸冷,很快就將榮平送來請帖的用意告訴雲嬈。

  雲嬈微微一怔,佯裝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如今你都與我成親,結為夫妻,榮平郡主居然還為了你,特地舉辦這場賞花宴,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她心裡其是不氣也不酸,只是容珺時不時就吃溫延清的醋,每次回相府,見到溫延清臉色就難看,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假裝吃一次醋,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沒想到容珺聽見她酸溜溜的語氣,卻是大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做什麼!」

  自然容珺可肆意妄為之後,兩人就過上蜜裡調油的日子,雲嬈現在手雖然不酸了,腰卻難以倖免,昨日她才一口一口被從頭吃到尾,今日可不想再被折騰,立刻警戒的看著他。


  「嬈兒難得吃醋,自是要慶祝一番。」容珺垂眸,見她臉頰慢慢泛紅,笑著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唇上輕抿一口。

  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雲嬈抗拒不了他用這種目光看自己,莫名地閉上眼,無聲響應他的吻。

  夜裡終究還是叫了兩次水。

  以往入睡前,容珺是喜歡她不著絲縷的,可如今天氣漸涼,雲嬈有孕在身,他不想她有任何意外,對她的身子格外小心。

  此時雲嬈已換好乾淨衣裳,懶懶地趴在他懷中,凝脂雪膚泛著沐浴後特有的漂亮的粉。

  容珺手掌扣著她的楊柳細腰,白軟的美人勾弧度優美。

  寫滿饜足的鳳眸,驀然微微一暗。

  雲嬈察覺到危險,立刻嬌嗔道:「我真的累啦。」

  容珺無奈的低下頭,在她眉眼一啄,微啞的嗓音很是動聽:「知道了,不鬧你。」

  榮平郡主的賞花宴明顯就是個鴻門宴,容珺自然不願雲嬈前往,被那些貴女平品論足。

  「可是我若不去,她們也有話說不是嗎?」

  雲嬈也很苦惱。

  容珺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不會的,此事嬈兒放心交給我便是。」

  上次小報傳言滿天飛時,容珺也這麼說。

  雲嬈一直都知道他厲害,以前也曾氣過他遇事總能如此氣定神閒,現在兩人說開了,再次見到容珺如此從容不迫的模樣,心裡只有莫名的得意。

  她就喜歡容珺永遠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溫文爾雅,芝蘭玉樹,仿若不染塵埃的謫仙玉人。

  雲嬈飛快地親了他一口。

  容珺失笑,扣在她細腰上的手一重:「嬈兒不累了?」

  危險直指而來,雲嬈立刻搖頭閉眼:「累了。」

  半晌,又忍不住問他:「子玉哥哥真的有辦法?」

  容珺無奈一笑,拉過她的手,決定讓她再沒空胡思亂想。

  榮平郡主的賞花宴如期舉行,雲嬈雖然沒有前往,溫家姐妹倆卻沒有缺席。

  她們自然也知道榮平想做什麼,原想若是有人敢在宴席間說半句雲嬈的不是,兩人便出面。

  沒想到才剛有人起了頭,暗指五公主回溫家之前,不止當過容珺的通房還當過他的外室,容穗穗就來到那人面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去。

  榮國公雖被降為侯位,可容穗穗的郡主之位卻不曾動搖,她的身份並不比榮平郡主低,甚至以往榮平見了她時,也不敢造次。

  眾人見容穗穗動手,熱鬧非凡的賞花宴登時鴉雀無聲。

  好半晌,榮平才回過神來,一臉尷尬地問:「永嘉郡主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動手打人了?」

  容穗穗冷著臉,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當初我兄長便是聽信小人謠言,如此隨口附和,才會惹怒舅舅下了詔獄,本郡主這個巴掌,是在救她,免得她為逞一時之快,不止自己惹禍上身,還連累家人。」

  榮平聞言,又是怔了好半晌。

  圍觀眾人也因容穗穗這一番話開始交頭接耳。

  「永嘉郡主此言何意?難不成容二公子當初說的話是假的?」

  「容二公子當時的確喝得酩酊大醉,可就算再醉,也不可能憑白無故就污衊自己兄長才對。」

  「若真如此,永嘉郡主剛才為何說容二隻是『隨口附和』?」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容穗穗忽然抬眸環視四周,不疾不徐地掃過在場的貴女。

  不得不說,她冷著臉不說話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長公主,眾人登時心中一凜,幾名與榮平交好,想在今日大肆嘲笑五公主一番的貴女,更是心虛的低下頭去。

  溫瀾清與溫釋月則無聲對看一眼。

  容穗穗這時才又接著說:「都給我聽好了,我大哥哥從來沒有過什麼外室,五公主也從來不曾當過我容府的丫鬟,你們若是一個一個都想和我兄長一樣下詔獄,那就繼續再亂嚼舌根,到時我一個一個告到岑指揮使面前,叫他盡全稟告皇上。」

  當初容子揚說的時候,早就喝得神智不清,可如今容穗穗卻是滴酒未沾。再加上之前事發時,長公主與榮國公也始終否認,容穗穗此話一出口,無疑再度證實容子揚當初的醉言醉語完全不可信。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榮平則臉色鐵青地將容穗穗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姑母難道沒告訴你,我今日賞花宴的目的嗎?你怎麼能幫溫嬈那丫頭說話?你到底怎麼了?」

  容穗穗淡淡道:「我不是幫她說話,我是實話實說,省得你們一個個誤我大哥哥的名聲。」

  榮平張了張嘴:「你是為了容珺?」

  容穗穗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容穗穗對雲嬈無感,原本也不打算幫她。

  可前幾日容珺拜託到她面前,她不得不幫。

  永寧長公主從小重男輕女,對她並不關心,七歲那年,她隨母親進宮時,曾被大自己十二歲的太子哥哥欺負,告訴母親之後,母親卻安慰她太子哥哥只是在跟她玩。

  容穗穗當時年紀雖小,卻也知道太子不是在跟她玩,若是跟她玩,怎麼會平白無故扯掉她的衣裙?還將她帶到榻上,動手動腳?

  她當時委屈極了,母親卻只想大事化小。

  後來有一日,容子揚跟太子玩時意外摔傷,長公主卻極為生氣,一狀告到明帝面前,明帝從小就敬愛永寧長公主,太子很快就挨了罰。

  容穗穗得知後心中極度不平衡,最後幫她出一口氣的卻是平時被自己看不起的容珺。

  當年容珺年方十四,意外聽聞永寧母女的對話,得知容穗穗被太子欺負後,故意在容穗穗與永寧長公主談話結束之後,出現在她面前,難得面露怒色的問她,太子真的欺負她了嗎?

  容穗穗一開始惱羞成怒,這個被她瞧不起的兄長,卻不由分說,在幾日後的比試場上將太子狠揍一頓。

  眾皇子及世家子弟都會上太學,太學上有武術課,平時大家都讓著太子,不會真的對他下狠手,容珺亦不例外,但那一次,他卻狠狠修理太子一頓。

  明帝雖然沒有生氣,榮國公卻因此將容珺罰了一頓,直接家法伺候,容珺挨了數十下鞭子,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容穗穗覺得荒謬極了,質問容珺為什麼要打太子。

  他卻只淡淡道:「因為你是我妹妹。」

  容穗穗當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母親從小重男輕女,父親名面上雖對她極為縱容,實際上卻對她不冷不熱,同父同母的親生兄長更因為母親重男輕女的態度,從不將她放在心裡,甚至態度輕蔑。

  就連她自己也想不到,當她真的出事時,最後替她出頭的,居然是這個從小就被她和親生兄長看不起的同父異母的大哥哥。

  容穗穗心裡其實隱隱約約知道,容珺當初對她好,很可能不是真心的,否則也不會在和五公主成親之後,三番四次為難自己母親,並且無視她與父親的苦苦哀求,依舊不肯到皇上面前為容子揚說幾句好話。

  但那又如何,當初她被太子欺辱時,就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肯幫她,只想隨口敷衍,大事化小,只有容珺替她出面。

  容穗穗知道長公主得知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之後,定又要開口責罵她,她卻已經不太在意。

  她知道,母親心裡眼裡就只有她的哥哥容子揚,早就不在意她這個女兒,不論她如何的拼命、如何的努力要、如何的付出或奉獻,甚至貶低自己,母親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既如此,她又何必如此卑微討她的歡心。

  溫家姐妹對於容穗穗的維護可說意外至極。

  經過容穗穗這麼的鬧,榮平郡主的賞花宴自是再也辦不下去。

  兩人離開賞花宴之後,直奔雲嬈府邸。

  雲嬈聽見容穗穗為自己不平,甚至澄清小報上的傳言,亦是極為意外與震驚。

  但她很快就明白過來,肯定是容珺私下找過容穗穗。

  容珺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之後,就又被明帝叫去跟前辦事。

  如今他與雲嬈已成親,明帝自然不會再大材小用,之後若是邊關告急,還是得派容珺上戰場。

  秋獵在即,明帝擔心再次發生行宮行刺事件,昨日就將容珺召進宮,吩咐他此次秋獵務必隨侍七皇子左右。

  儘管如此,不論容珺再如何忙,還是會趕在晚膳時回府。

  雲嬈下午時,聽見溫瀾清和大姐姐的轉述,心中便特別高興,晚膳前還親自吩咐廚房多做幾道好菜。

  以往膳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雲嬈一直以為容珺不挑食,直到不久前她才發現他雖不挑食,但也是有特別愛吃的。


  像是燒鵝以及羊肉水晶餃兒,與入口即化、香而不膩的滾肉。

  全是肉。

  雲嬈以前也喜歡吃肉,但有孕之後就突然換了口味,膳桌上常常都是素菜,之前容珺有傷在身,不宜大魚大肉,如今傷都好得差不多,她這才放心的讓廚子準備這些菜色。

  晚膳,容珺瞧見菜色,眼神立刻柔了下來:「這是嬈兒特地為我準備的?」

  他心中歡喜。

  雲嬈笑眼彎彎,正準備挾一塊羊肉水晶餃兒給他,就忽地白了臉,捂著嘴乾嘔不止。

  梅蘭竹菊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一人拿帕子幫雲嬈擦嘴,一人小心翼翼地輕拍她的背。

  容珺眸色沉沉,厲聲道:「還不快去將鍾大夫請來!」

  雲嬈雖胃裡難受得厲害,最後卻也沒能吐出什麼東西,她怔了怔,很快就明白過來應該是自己的問題。

  容珺卻是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冷著臉讓人將廚子拎過來。

  張媽媽卻是想到什麼,微微瞪大眼,結結巴巴地問:「公主莫不是有孕了?」

  如今兩人都成親超過一個月,有孕再正常不過。

  容珺頓了下,鳳眸中掠過一抹無奈笑意。

  果真關心則亂,他早就知道雲嬈懷著孩子,卻一時慌亂,完全沒想到她極有可能是害喜了。

  容珺佯裝震驚地攬過雲嬈的肩,低下頭,碰了碰她的耳朵,低聲笑問:「真的嗎?公主真的有孕了嗎?」

  兩人本打算再過幾日,再將雲嬈有孕一事通報皇上,沒想到今日這麼一出,倒是順了他們的意。

  雲嬈不像容珺那樣,不管是真話假話都能信口拈來,見他滿臉驚喜笑容,足足怔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心虛地說:「不知道,不過這幾日總是聞到肉味就想吐。」

  張媽媽眉開眼笑:「沒錯了,聞到肉味就想吐,當初姑娘懷著公子時也是這樣,公主肯定是懷上孩子了!」

  鍾鈺很快就被請了過來,弄清楚是這麼回事之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容珺一眼,笑眯眯道:「恭喜五公主,賀喜容將軍,五公主的確有喜了!」

  雲嬈見鍾鈺說得煞有介事,亦是個說話從不心虛的主,不由得捂著嘴,噗嗤一笑。

  容珺從頭到尾都握著她的手,臉上全是難以掩飾的愉悅笑意。

  鍾鈺收拾好藥箱,笑盈盈地交待:「容將軍,如今公主有孕不過一個多月,三個月之前。」她突然嗯了聲,「三個月之前都那啥,都不宜行敦倫之禮,還請容將軍牢記在心。」

  張媽媽:「鍾大夫請放心,要是將軍忘了,老奴及雲笙都會制止、提醒他的。」

  突然被點名的雲笙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對,我們都會好好勸將軍的。」

  雲嬈小臉紅撲撲,笑睨容珺一眼:「子玉哥哥可聽清楚了?」

  「……」容珺望著眼前笑容嬌甜的小姑娘,嘴角溫柔的笑容逐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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