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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滿花驚鬼

2024-10-07 16:53:13 作者: 阿釵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徽陽城就是現在的北陽城。

  在城門口落下後把劍收好,一抬頭就看見刻不求跟白蒼都出來,他倆的外貌都挺惹眼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刻不求倒還好只是單純因為長得好看,而白蒼不同,他那一頭白髮和一黑一白的眸子就決定了他肯定會引人注目。

  顧憐過去輕拉了一下白蒼的頭髮:「你自己想個法子把你這身形行頭換換,帶你進城跟牽了只猴子似的供人圍觀。」

  白蒼:「……」

  白蒼扭回頭瞪了她一眼:「你才是猴子!」

  白蒼罵人來回也就只會這一句話,顧憐壓根不把他的話給放在心,一聳肩一攤手:「那你可慘了,你的劍主竟然是只猴子,那你就是猴劍。」

  白蒼:「……」

  有一說一,他真的一點都吵不過顧憐。

  白蒼老實地閉了嘴,閉上眼睛也不知是如何變化,他的頭髮自下而上地緩慢變得烏黑,再睜眼時,雙眸也變成了烏瞳。

  看上去很業務熟練的樣子。

  白蒼甩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這回行了吧?真麻煩。」

  顧憐往後避開一步免得這傢伙的頭髮糊自己臉上,這樣白蒼的長相就不會引人注目了,她不再搭理,扭頭跟刻不求說:「走了。」

  刻不求微抬起頭眯眼瞧了一會北陽城的城門,「嗯」了一聲,他自然地伸出手,先是抓住了顧憐的手腕,最後手往下落牽住她的手。

  往城裡走,逐漸熱鬧起來,街上人來人往。

  不論餓不餓,來到北陽城顧憐都習慣性地買點吃的,她去買了幾塊桂花糕,反手就遞給刻不求。

  刻不求垂眸先盯著她的手看,隨後才看向顧憐的臉:「嗯?」

  他以為她是想找他幫忙拿著,伸出手去接過來。

  顧憐把桂花糕放到他手裡:「吃完。」言罷她扭過頭,就對上白蒼的視線。

  顧憐:「……你想吃?」

  白蒼「哼」了一聲收回視線,不屑地說:「我才不吃這種東西。

  顧憐:「……」

  顧憐簡直服了這隻傲嬌的劍靈了,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一把拽起他的手,把剩下的桂花糕往他手上放:「我管你吃不吃,給你你就得把它解決掉。」

  白蒼想扯回手卻被拽得死死地,他盯了一會兒手裡的東西,在劍冢里待了上百年沒出來過讓他拒絕不了誘惑,掩耳盜鈴一般地說了句:「這是你非得給我的,可不是我想要。」

  顧憐擺擺手,不同他爭辯。

  你就嘴硬著吧。

  少爺。

  那頭有位伯伯在賣糖畫,顧憐手裡的吃的都空了就想去買一隻,等她往那邊走過去後,發現賣糖畫的伯伯居然正是那夜燈會上賣花燈的攤主。

  瞧見顧憐那位伯伯也是愣了一瞬,隨後笑道:「姑娘,又來咱城裡玩啊。糖畫要不要?保准給你畫得漂漂亮亮!」

  「要。」顧憐點點頭,有些驚訝,「您還記得我啊。」

  「哪兒能不記得!姑娘生得俊俏,風姿過人,那是想不記得都難嘞!」伯伯笑著說。

  這話真假摻半,顧憐不管虛言有幾分,自己聽著開心就行,笑了笑沒說話。

  「不過……」伯伯明顯想起來什麼神色一變,隨後小心地左右看了看,湊近了顧憐幾分,壓低聲音問,「那個黑衣服的小瘋子沒再糾纏你吧?」

  黑衣服的小瘋子?

  顧憐眨眨眼,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蕭九——蕭九掐她脖子的那一幕可是讓伯伯盡收眼底,原本他還路見不平地想上來幫忙的,只不過被蕭九甩出的定身符給定住動不了了而已。

  顧憐搖搖頭,想了一會兒後拍拍胸脯:「他現在打不過我了,哪還敢糾纏。」

  伯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說到底不是有什麼關係在內,伯伯也只是出於善心地關心幾句,幾句話了了往下也就不合適再問了。他收了話頭,攪了攪勺里的熱糖漿,問顧憐:「姑娘,你想要只啥樣的糖畫?」

  顧憐想了想,然後伸手指自己:「這樣的。」

  伯伯沒忍住笑了:「姑娘好看,那我可得仔細畫嘍!」

  等伯伯把糖畫畫好遞過來,顧憐道謝付錢後就轉身離開了。

  白蒼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讓顧憐糟心的機會,他咬了一口桂花糕,腮幫子鼓起一邊湊過來瞅了一眼那隻糖畫,先是動作停了停,掀起眼皮盯著顧憐的臉著了兩秒,最後嫌棄之色不加遮掩地說:「好醜。」

  顧憐:「……」

  有你什麼事兒?!

  顧憐舉起手裡的糖畫給刻不求看:「丑嗎?」

  刻不求先是沒說話,動了下指尖放出紅線把白蒼綁了個結實丟到一邊去,還順手給他下了個禁言咒才回答顧憐的話:「你好看。」

  顧憐好看,那照著她的模樣畫出來的糖畫也難看不到哪兒去。

  顧憐聽後點了點頭,贊同地拍拍刻不求的肩膀:「還是你會說話。」

  刻不求沒吭聲,眼底隱現笑意。

  被限制行動又被禁言的白蒼差點被嘴裡的那口桂花糕噎死。

  瞎了眼了。

  那糖畫到底精湛不到哪兒,本來顧憐也不覺得能跟自己相像幾分,她低頭咬了一口,糖渣沾到唇邊聽見刻不求問:「這兒有燈會?」

  顧憐不拘小節地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抬頭:「八月 就是了,你想來?」

  刻不求偏頭看著熙熙攘攘的街市:「什麼燈會?」

  顧憐沉默了一下。

  「徽陽城在以前歸在一位王爺手底下管理,九百年前因皇帝疑心猜忌而被暗殺滿門,」顧憐嘴裡的糖化開絲絲縷縷的甜意,「王爺膝下有一子在伴讀的掩護下離開,據說燈會是為了紀念那位伴讀的。」

  顧憐的視線順著刻不求所看的方向瞧去:「你能明白我的話。」

  九百年前……

  王爺膝下一子,在百姓的口中便是所尊稱的「世子」,李顧生曾向她介紹自己時用的「李柿子」,是一個同音的化名。

  李顧生是九百年前王爺一家唯一倖存下來的人。

  從上次見李顧生,他告訴顧憐找回記憶,找到銅錢要回到徽陽城之後,顧憐將九百年前這個時間線與他所透露出來的信息聯結起來思索一番,也就能猜得七七八八。

  當初引歌提起這件事時顧憐只將其當作一個故事來聽,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在後來竟然還能夠跟刻不求扯上關係。

  ……這條線埋得也太深了。

  刻不求並沒有接話,只是沉默著看街上的熱鬧,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人碰了一下,緊接著就被人牽住了。

  低頭去看,小姑娘一邊吃糖一邊嘀咕:「這氣氛怪凝重的,早知道就不提了。」

  刻不求聽後眨了下眼,隨後輕笑著回握住那隻手。

  顧憐常年練劍,指腹與掌心有一層繭。

  在北陽城邊逛邊吃地玩了一天,暮色四合時他們才去到滿花樓。

  接客的夥計還記得顧憐,眉開眼笑地迎上去:「姑娘來了,二樓雅間飲茶嗎?」

  一樓的說書先生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四眼大仙力戰五丈豬妖」的精彩話本,顧憐記著刻不求可能不太喜歡聽這種無厘頭的東西,點了點頭:「勞煩小哥了。」

  夥計一躬,手朝里一划,比出個「請」的手勢:「姑娘哪裡話?這是小的應該做的。您三位裡邊請,小的給你們帶路。」

  滿花樓的月中關是一絕,顧憐向夥計要了一壺。

  外邊的天色逐漸沉落,顧憐不是什麼很懂茶的人,她只是口渴,仰頭就將那杯茶一飲而盡,刻不求瞧了她一眼,勸了句「慢些」然後就又為她重新再倒一杯。

  白蒼覺得他倆膩歪得煩人,自覺遠離坐到那邊去,埋頭吃顧憐給他買的吃的,全然當這倆人不存在。

  顧憐也不管白蒼,解了渴她支著下巴,指尖搭在茶杯口上不自覺地抹過一圈,問出她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我其實好奇,今晚會發生什麼事情。」

  刻不求看了看她的手,估摸著那杯茶她應該也不會喝了,就又重新取了只新杯子又倒一杯推過去:「萬事都有我在。」

  「我知道,」顧憐點點頭,「不過難免的嘛。」

  好奇是人的天性,刻不求沒有強說。

  雅間的隔音效果做得不太行,顧憐跟刻不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雖然話題不多但總能說上幾句,外邊激情昂揚的人說著近來發生的大事,顧憐聽著,竟聽到了「鬼君易主」的字眼。


  嗯?

  蕭九篡位成功了?

  刻不求就著顧憐剛剛的話就要往下說,卻見顧憐一扭頭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前,朝他「噓」了一聲:「你別說話,我先聽個八卦。

  刻不求:「……」

  鬼君算得上是反派頭子,鬼蜮之主的地位絕對高位,易主一事影響的不僅僅是鬼蜮那邊甚至連人間界都有。外邊的那幾人說,近來作惡的鬼祟比以前多了些許,新繼任的鬼君瘋得很,連帶著整個塗生池一同猖狂。

  顧憐安安靜靜又認真地聽到這兒,隱約想起件重要的事情來——

  「金兒,」顧憐問,「蕭九是什麼時候殺上扶光派的?」

  【憐憐~在原文中是在他弒父成功,繼任鬼君之位後哦~他動作老快了,帶著塗生池一塊發瘋,迫不及待的呢~】

  顧憐:「……!」

  不是,等會兒!

  顧憐想明白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所以今晚會發生的大事就是蕭九回來滅宗?!」

  桌子因為顧憐用力拍的這一下而晃了幾下,杯里的茶水灑出,刻不求雖然沒有被她這忽然而來的舉動給嚇到,但也停了幾分的動作。

  他把手中的茶擱下:「蕭九?」

  「就上次你在惡鬼市里殺不死的那個鬼族,」想明白後顧憐的語速都快幾分,「他……可能跟扶光派有點什麼仇恨,我剛剛還在問今晚會發生什麼有很大的概率就是他殺上扶光派。」

  先不論在原劇情中蕭九成功幾分失敗幾分,就照著現在的這個情況,二長老閉殿不出,徐望青閉關,薛絕跟謝霜幾位重要角色都不在宗門內——蕭九還真有可能會成功。

  顧憐已經暗自將手按在桌上準備著取出劍就御劍上山,卻聽得刻不求緩聲開口:「他殺上扶光派,同這北陽陽城有什麼關係?」

  顧憐的思緒被帶偏:「北陽陽城就在山腳下啊,離得不遠。」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肯定跟北陽城有關係。

  像是為了驗證顧憐的話一樣,就在她話音落時,滿花樓外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尖叫聲:

  「鬼族、是鬼族殺來了——!」

  顧憐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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