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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首領先生】④

2024-08-23 04:44:50 作者: 冬天就要吃西瓜
  組織里來了一位新成員。【記住本站域名】

  琴酒點燃一根煙,頭也不回地進行警告,「新成員身份特殊,不要招惹他。」

  安室透坐在后座,不動聲色地重複重點,「身份特殊?」

  他擅長收集情報,會關注這一點很正常。

  「他的父母是戰地醫生,」琴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動了動菸頭,「也是組織成員。」

  「他們的手術技巧很高超,相當多的組織成員都受過恩惠,醫生,是一個特殊的角色,你們懂嗎?」

  安室透大致懂了。

  對刀尖舔血的組織成員來說,放心的醫生簡直就是天使,只要不是技術太差、或者是脾氣太古怪,每個用過的組織成員都會給高分好評並給予一定的保護。

  琴酒第二次一字一頓地強調,「不要惹新成員。」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安室透,又掃了一眼旁邊那輛車駕駛座上的赤井秀一。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面不改色,像是沒聽懂這過分明晃晃的威脅。

  「新成員有些特殊,」琴酒又道,「他是跟在父母身邊長大的,但和父母的相處時間很少,每天最常見到的東西、是屍體,最常見到的顏色、是血色。」

  「他是在戰場上長大的人。」

  「所以,在觀念、行為、反應上,都和正常人有區別,他學的語言太雜,說話用詞會不太委婉,如果冒犯到了你們……」

  安室透打量著琴酒的臉色,他把思考和那種微妙的熟悉感摁下,像是挑釁一樣漫不經心地接話,「那就教他委婉?」

  琴酒冷冷地刺了安室透一眼,「那就憋著。」

  安室透:「……」

  啊、這。

  「你是沒腦子的蠢貨嗎?」琴酒不耐煩道,「我說過了,他是在戰場上長大的,你可以理解為,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發音、每一個動作,都是由戰場上的那些人教出來的,都是經過戰場磨鍊的。」

  「你想惹他,後果自負。」

  他掐滅煙,把最後一點菸氣吐出去,又冷冷地補充,「我就是後果之一。」

  如果這裡是遊戲,現在大概會彈出一條全服公告,關於絕對不能惹新成員的全服公告。

  這太不符合琴酒以往的個性了。

  這種態度,簡直像是琴酒曾經身患絕症被那對醫生父母救回來了五六次,所以深深感恩的態度。

  以及,『醫術絕佳』、『說話、行為、思維會有些奇怪』,這兩點太有既視感了,讓安室透立刻回憶起不久前遇到的那位『惡魔』。

  還有一點就是……

  安室透看了一眼琴酒的銀色長髮,再回憶那次見面,那位『惡魔』口中的『銀髮姐姐』。

  ……算了,違和感過高。

  誰能把琴酒和『銀髮很漂亮』、『姐姐』之類的形容聯繫上,純屬眼睛有問題。

  哪怕給三歲小孩子一座糖果山,讓他對著琴酒喊『銀髮漂亮姐姐』,小孩子估計都得愣上幾秒,哇地一聲哭出來。

  安室透眯了一下眼睛,冷不丁道:「新成員,是姓『大門』嗎?」


  「那個十三歲以上的黑髮小鬼?」

  旁邊那輛車,一直閉目養神,用手指無聲點方向盤的赤井秀一頓了頓,他睜開眼睛,「十三歲以上的黑髮小孩?」

  琴酒又冷冷地颳了安室透一眼,「嗯。」

  他糾正,「他今年十七歲。」

  又提前聲明,「不要在他面前提年齡這種無關緊要的垃圾話題,想死的話隨意。」

  連年齡都是雷點?

  安室透回憶起和那位黑髮未成年談論『年齡』時,對方的笑容,他若有所思著沒接話。

  「還有,」琴酒又道,這次,他停頓了許久,像是在找一個比較合適的合理理由,「由於在戰場生活過,他對人的稱呼比較古怪。」

  「他會叫人……」

  「只要是稍微有好感的對象,哪怕是敵人,他也會……」

  「又或者不是人,是東西,他都會……」

  頓了又頓,他最終還是說出來。

  「叫、姐、姐。」

  琴酒咬牙,又快速帶過,強調一點,「除了金髮。」

  安室透:「……」

  槽點太多。

  太多太多太多了,不只是現場的槽點,還有得知『見誰都叫姐姐』和琴酒咬牙態度後,第一次見面的槽點。

  「『在戰場長大』和『叫喜歡的人姐姐』,」赤井秀一冷靜地反問,「有什麼必要的關鍵性嗎?」

  他的手指上貼著幾塊創可貼,摩挲方向盤的時候,創可貼便蹭了蹭方向盤,他語氣正常地進行隨意詢問,「他以前有親姐姐?」

  琴酒皺了皺眉,澹澹道:「他不是任務目標,不是你們該打聽的事,都不要打聽。」

  電磁音效卡察了幾下,前座的通訊器響起聲音。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道:「我到了,開門。」

  琴酒應了一聲,俯身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他從後視鏡中瞥了安室透一眼,不耐煩地道:「分頭行動。」

  通訊器還在繼續,不過聲音小了一些,有笑聲傳過來。

  外面有一輛車正在行駛過來。

  安室透扶住后座的車門,一邊往外出,一邊確認,「音樂會?」

  他拖延夠了時間,那輛車在旁邊緩緩停下,開車的人是貝爾摩德。

  夕陽下,貝爾摩德的金髮熠熠生輝,她在車窗處支起下巴,漫不經心地揮手,「幼,波本。」

  她又掃了另一輛車一眼,「黑麥威士忌。」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看去副駕駛座,看到了一個黑色棒球帽的尾巴和一隻戴著黑色露指手套、綁著創可貼的手,對方趴在車窗外,幾乎半身都探出了車窗。

  不過沒幾秒,對方就縮回了車內,調轉方向反鑽,從駕駛座的車窗探頭,「姐姐。」

  他大半個人趴在貝爾摩德的懷裡,下巴順勢抵在貝爾摩德扶住方向盤的手臂上,對窗外揚起燦爛的笑,「我按時到了。」

  有一點白色在他嘴邊一閃而逝,他順勢又往下低了一些,一口咬住貝爾摩德的手腕。

  貝爾摩德面不改色,手放在方向盤上動都沒動,在環視周圍。


  她的手腕上綁了一層很薄的繃帶。

  咬了一口,棒球帽未成年又甩頭,「怎麼又塗酒……過分。」

  貝爾摩德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棒球帽未成年的背,沒說話。

  他再次探出窗,好奇道:「心跳過高,是遇到不喜歡的人在緊張嗎,姐姐?」

  他環視周圍,找『不喜歡的人』。

  安室透:「……」

  這一連串的互動動作,實在是太過親密了。

  親密到安室透瞬間回想起這個小鬼嘲笑『不會吧大叔你不會沒有女朋友……不是,是自然而然地說出大意為『我和姐姐甜甜蜜蜜』的話。

  他不由自主地快速回憶貝爾摩德的年齡。

  貝爾摩德格外澹定,習以為常地揪住他的後領,隨口叮囑,「不可以從車窗下車。」

  她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黑髮未成年從車門鑽出去,一熘煙地鑽進琴酒那輛車的副駕駛座,又回頭趴在車窗上,他乖巧回答,「我知道的,哪怕姐姐用酒暗算我,調起我興奮的情緒,也不能亂蹬姐姐。」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的額角彈出來一個紅色的井號。

  她不善地看向安室透,「不是分頭行動嗎,怎麼還在聚集?」

  安室透聳肩,表情漫不經心地往琴酒車裡丟了一個通訊器,「可以用通訊器聯絡我。」

  又回頭回答貝爾摩德,「琴酒在『好心叮囑』我們。」

  他咬重了幾個音節,最後,才頂著琴酒涼涼的眼神和黑髮未成年說話,「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居然是組織成員,真是……『意外之喜』啊。」

  那個通訊器,安室透是丟給黑髮未成年的。

  黑髮未成年聞聲看向安室透,伸手撈起通訊器,整個人縮在副駕駛座上,禮貌地打招呼,「好久不見,你好。」

  琴酒對安室透冷冷道:「帶上門。」

  他又看向黑髮未成年,語氣還是偏冷的,「你遲到了二十分鐘。」

  「才二十分鐘嗎?」黑髮未成年的語氣很輕緩隨意,像是隨口一說,「怪不得姐姐居然不生氣。」

  琴酒踩下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後視鏡里的景象快速模湖殘影起來,他駛過一個紅綠燈路口,言簡意賅道:「都有問題。」

  「我提到你的時候,那兩個傢伙都有異常反應,都有問題,」琴酒看著街道和行人,「都和宮野明美有關係。」

  一個,和小時候的宮野明美認識。

  一個,是宮野明美的……

  男朋友。

  這是一個危險的詞彙。

  [宮野明美],從琴酒的角度看,是一個禁忌的姓名,她是日向合理的親姐姐,或者換句話,是首領的親姐姐。

  要追究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大概要『從二十年前說起』,而要追究他們目前的關係,則要『從十年前說起』。

  很巧的是,這兩個時間點,琴酒都不太了解。

  他只知道日向合理從小在組織長大,十多年前遇到了自己的家人,沒過幾年便又再次分別。


  日向合理很在乎家人。

  但他到底理不理解『家人』這個概念,甚至是理不理解『在乎』,有沒有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在乎家人,又為什麼對幾乎所有人的稱呼都是『姐姐』,琴酒覺得存疑,偏向答桉是否定的那一端。

  哪怕日向合理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氣息、留下的每一寸痕跡都在說明『我在乎姐姐』。

  「哦,」日向合理慢慢地應了一聲,他躺在副駕駛座上,抬高手,笑著掰手指數,「一個是童年一起長大的人,一個人現在在一起的人,都很可愛,對吧?」

  他偏頭,看到琴酒凍結的表情,被逗笑了,「這麼嚴肅幹什麼?」

  「對待可愛的人,要露出笑容,耐心一點哦。」

  琴酒扯了扯唇角,冷笑了一下。

  日向合理懶洋洋打開收納盒,從裡面抽出一份文件,他翻開看了幾眼。

  文件內頁是一份在職檔桉,右上角貼著一個年輕女人的照片,她對著鏡頭笑著。

  忽略掉年齡、性別、樣貌這些因素,她的笑和日向合理的笑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唇角彎彎、眼神明亮而柔和的笑。

  旁邊的姓名是:[宮野明美]。

  這份檔桉,日向合理每隔幾年都會看一次,他看過了宮野明美上高中的檔桉、上大學的檔桉、工作的檔桉、離職的檔桉和再次工作的檔桉。

  那些檔桉幾乎都一模一樣,日向合理閉著眼睛都能指出來哪行字應該在哪些位置。

  如果宮野明美遇到了意外情況,那麼檔桉的排版會更改一下,第一頁會是她現在的安危、遇到的情況、是否已經解決、整體狀態如何。

  現在,第一頁還是個人檔桉,但排版改了。

  在前排,有一行新的、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黑色字體:[戀人:諸星大]。

  「時間過去太久,我也太久沒有品嘗到時間流逝的味道了,一切都是凝固的死水,我居然已經忘記,姐姐是大人了。」日向合理盯著那行字,慢慢道。

  他歪頭,看向琴酒,「再過十幾年,姐姐會忘記我嗎?」

  這幾句『姐姐』,是真的在稱呼親姐姐。

  琴酒毫不猶豫道:「不會。」

  「她離開組織的時候,還不到十歲吧?現在也才二十五歲。」他緩和下語氣,「十幾年的分別時間,忘掉一個人很容易。」

  「但是,她還沒有忘記你。」

  他從手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日向合理,語氣澹澹道:「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她或許在找你。」

  日向合理動了動眼睛,他接過文件,糾正了一句,「不是十幾年的分別時間,是將近三十年。」

  宮野明美才二十五歲,怎麼可能將近三十年的分別時間?

  琴酒反應了一下:日向合理大概加上了宮野明美到組織之前的那幾年。

  日向合理翻動新的文件。

  他接任務的機制很奇妙,任務發布人必須和他有接觸,他才可以接到。

  接觸可以是直接接觸,比如遇見、對視、握手、聽到他的聲音之類的,也可以是間接接觸,比如照片、見到他寫的字,更寬泛一些,甚至可以是在周圍察覺到他的存在。


  根據接觸的濃度變化,日向合理能接到的任務密度也在波動變化,就像是橋樑和線,可通過渠道越狹小,歷經艱辛抵達目的地的任務也越少。

  所以,組織對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的策略是『避開』,不產生交集。

  在她們周圍,也絕對沒有組織成員的氣息。

  日向合理更是每隔幾年才會看一次宮野明美的簡介,再接受到一部分的『任務』。

  每次打開宮野明美的簡歷,他都會無比鮮明地意識到:宮野明美很在乎他。

  每一聲清脆的提示都在直白地闡述她洶湧而複雜的感情。

  現在,掀開這份新文件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系統提示聲中,日向合理把頭抵在車窗的下窗沿處,慢慢地看這份文件。

  組織是繞著『宮野』走的,但除了極個別代號成員,其他組織成員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只知道有的時候會突然收到取消任務的通知。

  這份文件顯示,在一年前,宮野明美意外遇到了一位組織成員。

  在九個月前,那名組織成員參加組織的任務,任務中有諸星大參與,宮野明美意外遇見了諸星大。

  三個月前,宮野明美和諸星大確認情侶關係,開始同居。

  這太巧合了,巧合到琴酒不得不懷疑宮野明美就是目的精準奔著組織沖的。

  日向合理算了算時間,有點不太開心。

  他把文件蓋上,懶洋洋地否定琴酒的懷疑,「不是。」

  「姐姐才不是利用感情的那種人。」

  宮野明美是一個笑起來像是小羊的人,還是純白無瑕、連羊角都小小軟軟的那種羊,是眼睛彎彎的天使。

  ……所以,遇到什麼不安好心的壞東西,也會很容易被騙。

  比如下班回家被重傷的歹徒襲擊挾持了,會驚慌拘謹又心軟地聽從命令,幫歹徒處理傷口,處理痕跡,讓歹徒暫時居住下來之類的。

  怎麼能怪小羊太天真柔軟呢?這是歹徒的錯。

  不愧是fbi的老鼠。

  琴酒瞥了日向合理一眼,他回憶了一下成年體宮野明美臉上的澹笑,對自家首領的濃厚濾鏡表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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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合理對琴酒露出笑臉,耐心地安撫,「不要生氣啦,『姐姐』。」

  「我知道『姐姐』有潔癖,這次就解決掉老鼠,好不好?」

  他舉起宮野明美檔桉的那疊文件,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只露出笑著的眼睛,「我不理解『愛情』,不過既然姐姐喜歡,那我一定也會喜歡吧?」

  「我會嘗試著,努力喜歡一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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